005 賜妾中毒
雪皇妃果真是個美人,可是和玲瓏一比,她身上少了一種妖嬈的媚態,皇帝爺應該更喜歡和這樣的女人卧塌龍床,我這是怎麼了?我對玲瓏的遭遇越來越沒有耐心,我何必去替她惋惜?自己挑的路,早應該知道選擇生,遠比死要付出更多。
“蘭陵王何處?”高湛一開口便是這件事。
“回皇上的話,蘭陵王昨晚染了風寒,恐怕今晚難以出席!”說話的正是洪公公,在這個節骨眼上,也只有他才敢開口回高洋的話。
皇帝爺神不悅:“去,把他給朕叫來!”
話未完殿內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侄臣來遲,請皇上恕罪。”
高長恭一路走了上來,站在殿堂中恭恭敬敬向高湛行禮。
“你身體可好了?”高湛坐下問道。
“回皇上,今早去祖奶奶那裏,要了去年蜀地進貢的川烏泡水喝,出了一身惡汗,感覺好多了!”他說話不慌不忙,禮數周全,讓人信服。
高湛臉色和緩了些說道:“那就好,今日朕大宴天下,除了雪皇妃為朕誕下公主,更有一事宣告。”
他起身扶起身邊的玲瓏對着殿內繼續說道:“自蕭皇后先歸以來,朕再未立過後,今日朕要立西夏郡主夏玲瓏為後!”
殿堂里一陣嘩然,他並為理會這些,在眾目之下吩咐洪公公寫下聖旨。
這時琴聲響起,舞妓們扭動着腰姿上了大殿,皇帝爺開心不已,對還站在殿堂之中的高長恭說道:“肅兒,你也成人了,今日皇叔便賞你侍妾,看看這些可人兒,今晚全都是你的了!”
高湛指指舞妓們,她們立刻跪下高聲應到:“謝主龍恩!”
高長恭一眼都未看過她們,只是對高湛說:“皇叔,侄兒小時候就心儀過一人,只是多年來未曾相見,斷了往來,不過臣非此女不娶。”
然後才微微轉身看了看眼前的舞妓們說道:“這些人自然是入不了侄臣的眼!”
高湛興緻高昂:“那你說來聽聽,是什麼樣的女子讓你如此着迷,朕倒想見見了!”
高長恭回道:“臣已經和她失去了聯繫,多年未見,臣也很想念她。不過臣已經佈告天下,終是有一天可以相見的。”
他說完有意向我的方位瞧來,我嚇了一跳,一臉驚慌的表,別過頭竟然撞上雲斯王的目光,他顯然是看見我多時了,我自以為藏的很好,卻不知道他們早已經現了我。
皇帝爺皺起眉頭:“我們大齊男兒,怎能只心繫一女子,今晚你挑個妾室,來日找到她,再封為王妃,不就兩全齊美了嗎?哈哈哈。。。。。。。”
說完自顧自大笑了起來,高長恭深知皇上的性子,如果再拒絕必生疑慮。
他隨手指着一位衣衫鮮亮的女子說道:“這位姑娘,明眸皓齒,冰肌如骨,好似仙女,請皇叔下旨,賜於侄兒,侄兒感激不盡。”
“准!”高湛重新站起來,手裏高舉着酒杯:“天佑我大齊國泰民安,千秋萬代!”
底下的一群官員跟着他重新說了一片,所有的人都舉杯暢飲,此時琴聲又重新響起,合著明揚月鼓更是熱鬧喧天。
自朱殿大宴以後,高湛連續幾日都在玲瓏所住的禾宮裏,夜夜笙歌,已有多日未理朝政。
夜越來越深,此時皇帝爺才剛剛就寢,宮裏面的燭火慢慢暗了下來。
出了宮門,我拉了拉衣領,快要入冬,天越是冷了起來,正要回經合道觀,突然聽到宮內傳來一陣吵雜的腳步聲,來不及多想轉身又進了禾宮。
一進寢殿,見高湛搖搖晃晃的欲要倒在地上,手裏拿的是一把他平時防身慣用的佩刀,他神恍惚,含糊不清的指着一旁的玲瓏說道:“朕今天就要看看你這盒子裏是什麼寶貝?”
說完雙手揮舞着劈開了玲瓏手上的藍色小木盒子,玲瓏身子本是嬌小,這一劈的力道讓她重重的摔到在地上,桌案上的青花白瓷也跟着碎了一地。
盒子裏的細末散落在空氣中,瞬間一股刺鼻的味道瀰漫開來。
“皇上小心!”我掩着鼻子奔了過去。
“不要吸氣,有毒!”話聲剛落,屋裏就倒了兩個守夜的太監和侍女。
剛進來的洪公公聽到我的聲音臉色大驚,大喊到:“保護皇上,快傳太醫!”
說完和我一起把皇上抬到了偏廳,我又轉身回屋子,背起玲瓏,此時已感覺頭痛腦裂,整個人暈暈乎乎,我儘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費力的把玲瓏背了出來。
太醫給皇上把完脈,又去寢殿裏側頭微微聞了聞,捏着鼻子跑過來戰戰兢兢的說道:“這是鶴丹,此毒無葯可解,細末暴露在空氣中,毒氣雖然減輕,但皇上酒醉吸近了不少,已經進了心脈,如不把毒逼出來,必死無疑。”
什麼無葯可解?我忍着頭痛扶起了玲瓏,見她眼睛微開,皮膚慘白,呼吸不均,問她道:“你膽子可不小,解藥藏在何處?”
她聲音微弱,有氣無力的說道:“沒有解藥!”
“你!”說話間,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我運氣丹田,等劇痛過去,一把拉起她,狠狠的說道:“你真不想要命了,快把解藥拿出來!”
她此時氣弱遊絲,艱難地說道:“你以為我還能活嗎?”
我點了她頭頂正中的神庭穴,防止血液進入心脈,自己也運氣封住了心脈。
“你倒是一心尋死,可想過他?”我在她耳旁低語:“你們的計劃,原本就是以卵擊石。”
我停了停繼續說道:“同歸於盡又如何?他的復國大業敗在你手裏,你心甘願做梁國的千秋罪人?”
她聽完我這翻話,艱難的坐起來說:“我有什麼可怕的?只要大齊皇上不在了,他就可以率領梁兵殺進北齊,復國是遲早的事。”
我冷笑道:“婦人之見,大齊皇帝都沒有了,他能出得了北齊,怕是還未出宮,已經被人碎屍萬段了。”
她聽完我這話,就猛的一陣咳嗽,口裏吐出一灘鮮紅的血液。我臉色大變,撕開她的貼身薄衣,運盡身體裏所有的真氣,拍開她胸口的玉堂穴,把自己這十年的內存之氣,毫無保留的傳輸進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