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接頭
下午下班后，何八一溜溜達達來到了拒馬河邊。
這裏離軋鋼廠不遠，平時釣魚的人也不少。
既然用釣魚的方式來接頭，總得弄根釣竿不是，所以他剛剛順了根人家的晾衣桿！
雖然粗了點，但也不是不能用，湊活吧！
其實魚竿在他空間裏是有的，系統獎勵的，碳纖維材質的，太過華麗，他實在是不敢往外拿！
不過魚線、魚鉤和魚漂還是可以用系統獎勵物品的。
用嫻熟的手法把魚線綁好，又在旁邊的土地里，用樹枝捅出兩條蚯蚓來，這就齊活了！
把魚鉤掛上蚯蚓，往水裏一扔，像模像樣的坐在樹下等待接頭。
沒過一刻鐘，接頭人就來了！
何八一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打扮的跟個退休老幹部似的！
慢慢悠悠的就走過來了，絲毫沒有警惕性！
不過他拿的漁具倒是挺齊全，魚竿、抄網、水桶、馬扎都有，可比何八一強多了。
“老幹部”在離何八一不遠處停了下來，就開始做釣魚的準備工作。
看那做派就跟是專業釣魚比賽選手一樣。
測水深，打窩，穿魚餌，下鉤，一氣呵成！
要不是顧及他是領導，何八一真想罵一句裝13！
看看左右沒人，何八一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話說道:「老先生這麼晚了才來，應該吃過飯了吧？」
“老幹部”手裏的活不停，把魚竿架在支架上，末端用腳一踩，「人老了，一天就兩頓飯。」
何八一看着他的做派，撇撇嘴，繼續說道:「吃得飽就好，穿衣服都無所謂。」
老幹部，仔細整理着抄網，「就是，天還沒冷呢。」
何八一看看前後左右，近距離內都沒有人，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誰想出來的接頭暗號？現在是吃集體食堂，大鍋飯管飽！誰還一天兩頓飯呢？不怕穿幫了？
再說了，都解放了，我們在自己的國家，自己的城市，還玩暗語接頭這一套？
我們又不是不認識，真是……真的有必要嗎？」
他本來是想說“真是脫褲放屁——多此一舉！”，不過顧及着領導身份，硬生生的改了！
“老幹部”也覺得有點多餘，「這是組織程序，我也改變不了！
暗語是臨時編的，也就用一次，有點瑕疵也無所謂了。
我也是怕化妝了你看不出來！
以後如果不是我來接頭，就用這一套暗語接頭，認暗語不認人！」
“老幹部”遞過來一張紙條，上邊寫了，各種各樣條件下的各種各樣暗語，看的何八一腦仁疼！
扔了有不合適，裝進口袋，放入空間的特定地方，實在不行就臨時看唄！
接着何八一把這些天發生的事，像採購科長的死，軋鋼廠的常委會的決議，李懷德的拉攏和試探，汪寶的行為都彙報了一遍。
他着重講了落水女人胡麗麗和她女兒的事情，並要求組織深入調查一下。
「調查完，麻煩您把結果儘快給我，我好安排之後的事。要是沒有指示我就撤了！」
「以後你自己的本職工作，組織就不輕易干涉了，做事情的尺度你自己把握，犯法犯罪的事絕不能幹。
女人方面的事，民不舉官不究。
還有你都二十六了，個人問題得儘快解決了，如果有需要組織上可以替你安排，保准你滿意。」
「媳婦的事我自己能搞定，謝謝組織。再見！」
何八一拿起魚竿就想收起來走人，沒想到手裏一沉！
「唉？唉！怎麼這時候上魚了呢？這是不讓我走啊！」
……
劉嵐可以說是整部《禽滿四合院》裏最苦命的女人！
男人欠下賭債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她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還要伺候公婆，最可憐的是還要一點點的還賭債。
在後來的劇情里因為偷拿食堂的食材，讓李懷德抓了個現行，被迫給李懷德當了情人。
這期間也沒得到什麼好處，日子依然很苦。
當然這時還沒有發生！
這也是劇中李懷德最讓人不齒的地方！
本身有能力讓情人過上更好的日子，讓她心甘情願地跟隨！
可他偏偏採用抓把柄脅迫的方法，且不好好贍養，真是不當人！
眼下物資越來越緊張，窮人家的日子就越發的難過。幸虧現在是吃大鍋飯，否則一家人餬口都難！
自從見到何八一，劉嵐的心就變得活泛起來。
何八一本身就高大威武，渾身充滿男人氣息，對成熟女人的吸引力就很大。再加上他又處在採購科的領導位置上，是物資最充裕那類人。
上次見過以後，她就一直盼着再次見到他，可惜何八一這幾天很忙，她一直也沒見到！
……
何八一這幾天確實很忙，他正在忙着報仇！或者說忙着報復！
目標就是東華門信託商店那個欺騙過他的老登服務員。
正好把系統獎勵的跟蹤術和反跟蹤術實踐一下。
當然盜竊技術也需要實踐一下，順便弄幾把他心心念的名家紫砂壺。
要說這位服務員還是何八一的本家，也姓何，叫何家竟。
他在東華門信託商店也算是個名人，這傢伙是古董雜項類的鑒定專家。
何八一簡單化妝后，就等在信託商店外頭。
在信託商店打烊之後，他騎着自行車，一直跟隨何家竟所坐的公交車。
過了前門外大街，一直到火神廟附近下車，然後就走進了火神廟夾道。
這裏的巷子以狹窄着稱，何八一如果繼續騎自行車跟蹤，那就顯的有點突兀了！
他也只好下車，推着車遠遠的跟隨。
由於人多他也不方便把自行車收到空間裏，就這麼推着車不遠不近忽遠忽近的跟着。
等到一有機會，拐進一個小衚衕，看前後沒人就把自行車收進了空間。
然後出來緊趕兩步繼續跟蹤
有時候趁人不注意脫下外套，換件衣服，有時候戴頂帽子……
一直穿過了王廣福斜街，向西穿過了山西巷，進了百順衚衕，何家竟終於是到家了。
何八一此時穿着一身電工的舊工作服，斜挎着一個明顯磨損的工具包，時不時地看看電線杆上的電線。
路過他家時記清楚了門牌號碼。
也不停留一直往前走，順着路保持着速度和狀態，直到出了衚衕口。
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說了半天的這是哪啊？這兒就是聞名中外的八大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