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先生,我們去哪
“謝二,你怎麼了?”胡躍凱納悶,醒了明明是挺開心的事情,怎麼突然變臉。
林秀、沈嘉言和謝懷則是立刻明白過來,謝錦想起來‘不愉快的事情了!’
“燕佑辰差點沒把我撞死,你是來道歉的?”
謝錦冷哼一聲,眸光陰沉的可怕。
他可還記得那個瘋子的絕命‘狂飆’,差點他和林秀就全部交代進去了。
“呵呵,燕大少是來談條件的吧?”沈嘉言討厭燕家,一群烏合之眾。
“謝錦,佑辰已經死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燕皓宇臉成大醬色,他留下來本想和謝懷談車禍的事情,爭取減少損失。
千算萬算沒想到,本該一直躺着的人,突然蘇醒。
該死。
“燕佑辰死了?”謝錦表情微變,目光詢問看向眾人。
“掉下懸崖,當場死亡。”
胡躍凱沒好氣道,他可沒什麼尊重的想法。
謝錦沒想到,他以為大家都活着,可.....
死了也不是他造成的,抬起頭他一向張揚和氣的眸子有幾分尖銳。
“出去,道歉我不接受!”
“謝錦我....”
燕皓宇臉色難看,想要說什麼,卻被保鏢擋住。
謝懷站起身:“這裏不歡迎你,燕大少請回吧!”
不管小錦醒不醒,他都註定和燕家為敵。
“好。”
燕皓宇咬牙,轉身而出。
他說不通,就讓爺爺去找謝家,怎麼說謝家都欠着他們一條命!
渡過眼下難關,等他在家族抓住更多權力,早晚能夠洗刷今日恥辱。
看到他走,謝錦手上顫抖逐漸停止。
罪魁禍首已經死亡,他心中的情緒不知如何宣洩。
“謝錦,你需要休息,別想那麼多。”
紛雜之際,少女的清脆的聲音再次傳來。
“秀姐,我...無法釋然。”謝錦小聲。
“我也是。”
林秀輕聲安撫,命都要沒了,誰能大度的說過去就過去?
“小錦,這些事情,交給哥哥”。謝懷輕輕道。
室內,沈嘉言和胡躍凱和謝錦一樣對燕家有氣,不過要動,需要從長計議。
“好了,別說那個掃把星,謝二,準備一下一會再檢查一遍。
胡躍凱活躍起低沉的氣氛,嘰嘰喳喳講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林秀聽着,因為謝錦的醒來也不由得笑容更深。
就在她準備留到晚上時,新買的手機發出響聲....
黑夜籠罩整個城市,煙雨朦朧,空氣透着幾分寒氣。
路上行人稀少,幾輛黑色的車子疾馳而過,濺起泥水。
為首的賓利車內,氣氛壓抑。
司機幾次瞄後視鏡,直到一直默不作聲的人放下資料,才不得不硬着頭皮問:“先生,我們要去哪?”
“天上。”柳臨州聲音冰涼,眸光寒意逼人。
隨着車子行駛,路燈的燈光照射在他身上,俊美白皙的臉燈光忽明忽暗,宛若地獄中走出的修羅,隨時能取人性命。
眼中浮現一抹暴虐,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拉下領帶,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柳伯辛,以為讓爺爺干預,搞出一些破事,我就會放過你嗎?
“是,先生。”
司機被嚇得一的哆嗦,腳下踩油門的力度加重。
工作幾年,他鮮少看到柳臨州這副模樣,一旦出現,那將是.....
天上。
醉生夢死,莫過天上人間。
包廂內燈紅酒綠,推杯換盞,情色氣息充斥在吵鬧的包廂中。
舞池中的人幾乎不着片縷,瘋狂扭動,肆意貪歡。
炫目的燈光和吵鬧的音樂中,有些人西裝革履,行禽獸之事;有些人則天生玩咖。
每個人的臉上扭曲又正常,詭異至極。
包廂內的侍應生早已見怪不怪,這裏是海市有名紈絝的聚集地,類似party每個月不知有多少個,屬於‘必修’。
今日這場,是由柳家柳伯辛牽頭。
中間最大的真皮沙發上,柳伯辛像個小國的王爺似的,大搖大擺。
他一隻腳踩在沙發一端的鄭梁身上,一收手摸上身邊另一個女人的肩頭,一臉享受。
“比起男人,還是你更香amy。”
“討厭啦!”
女人撅撅嘴拍了一下他,身體順從的讓對方攬住,餘光可憐地瞥了一眼明顯被冷落的鄭梁。
藉著這一行出名了又如何?
哪裏能輕易逃得過去。
再攀不上一棵大樹,想點辦法,鄭梁早晚會步入姜夏月後塵。
感受到身上的眼神,鄭梁咬牙,他是喜歡姜夏月,卻最終只能隨波逐流。
上次自己的舉動已經惹怒柳伯辛,還遭遇柳臨州‘退貨’,不能再繼續下去,所以這場聚會,是他求來的。
先想辦法讓柳伯辛放了他,才能尋找新的大樹。
“哈哈,amy的台,也就伯辛哥能夠點出來吧!”
“誰說不是呢,哥,今天也別總看amy,我聽老闆說來了好貨,待會一起看看?”
周圍人看着這一幕擠眉弄眼調笑,嘴裏恭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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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氣瀰漫,說話間還不停給柳伯辛灌酒。
“什麼好貨?”柳伯辛睜開小眼睛,不屑的切了一聲:“比我身邊這兩個如何?”
“都是新進的貨,女的自然沒人能比得上amy姐,男的嘛...”
距離柳伯辛最近的一個人,格外興奮,連忙道。
說話間,他懷中正攬着一個男人,男人嬌滴滴的,比女人還勾人。
聽到這話,使小性子的扭扭腰:“討厭,於少,你不疼人家了嗎?還要別人。”
“呵呵,本少爺可不能就只有你一個。”
於文棟挑起男人的下巴,輕輕捏了捏,眼中嫌棄。
到了他這個身份,未必真的喜歡男人,只不過是一種征服感。
懷裏這個過於不乖,他決定要換一個。
“嗯?”柳伯辛來了興趣:“你去把人帶過來,我瞧瞧。”
“好嘞,伯辛哥。”
於文棟樂的立刻鬆開懷中男人,站起身跑了出去。
他剛走,柳伯辛醉醺醺站起於真皮沙發上,高舉香檳。
“兄弟們,今天全場,我買單。”
“伯辛哥請大家,嗨起來!”
舞池中爆發出尖叫聲,刺耳至極。
“轟隆、轟隆。”
音樂震耳欲聾,柳伯辛揮揮手,示意鄭梁和amy:“你們也給老子去跳。”
“伯辛哥想看什麼?”amy拋了個媚眼。
“跳點野性的。”柳伯辛滑坐在沙發上。
“我這就去。”
amy說完,扭着腰站起,勾住自己裙擺,風情萬種。
盯着她的身影,柳伯辛笑容陰邪,不知想到什麼,笑着道:“叫我柳先生。”
!
amy猛然頓住動作回頭,眼中跟見了鬼一樣,嘴唇顫抖。
今天柳伯辛是有喝多高?
在海市,沒人配叫柳哥亦或者...柳先生!
尤其是做她們這行,比誰都了解這三個字不能輕易叫出口的重要性。
這也是為什麼,她們都叫柳伯辛為伯辛哥的原因。
笑容有些僵硬,她扯了扯嘴角:“伯辛哥,我.....”
“瑪德,連你也敢看不起老子是吧!”
柳伯辛眼中充斥怒火,大罵出聲,一腳將鄭梁踹遠,然後噌蹭蹭沖向amy。
“伯辛哥我錯了。”
amy被對方的變故嚇得花容失色,踉蹌一個後退。
抄起酒瓶子,柳伯辛擲了出去。
“啊!”
“咔嚓。”
隨着一聲碎裂聲和尖叫聲響起,音樂也突然停下,室內陷入黑暗.......
“誰踏馬停音樂的,給老子把燈打開。”
眼前陷入黑暗,讓柳伯辛暴怒出聲,聲音囂張至極。
話音落下,還沒等眾人說話,水晶大燈猛然亮起,刺目的燈光照射在荒誕的包廂中。
一道低沉磁性,夾雜冷意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令人心頭一震。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