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追本溯源（3）
哲：“妹妹，今天有幾個客單要做，麻煩你出去一趟吧。”
他說著拍了拍鈴的腦袋。
鈴眨眨眼睛，“啊？可是，哥哥，我還要幫着弄空洞的探索啊！”
她解除了和依埃斯的聯繫，一臉的埋怨。
哲笑了笑，“事發突然，那幾個客單還挺遠的，麻煩你開車去啦。”
哲因為性格比較內向，外在的客人聯繫的不算多，有幾個地方今天出了些新的錄像帶要進貨。
這平常是鈴的事情，鈴很擅長和客人和交流，這事哲辦不到。
鈴嘟嘟嘴，接過車鑰匙，“好吧，笨蛋哥哥，我走了。”
“那空洞的事就拜託了？對了，Fairy不會不聽你的吧。”
哲鬆了松肩膀，“別忘了，我們可是法厄同。”
“沒有Fairy，我一樣是法厄同。”
他坐在電腦前，雙手開始敲擊起鍵盤來。
Fairy是很好用。
但哲可並非沒了Fairy就不行的傢伙啊。
鈴眼睛一轉，“好吧好吧，那我走了，你來。”
哲點點頭，他其實還是沒有完全信任Fairy。
“各位，接下來就由我來指引前進了。”
他一隻眼睛連接到依埃斯身上，另外一隻眼睛看着屏幕，法厄同的基本功本就是不依靠這些智能工具進行操作。
只是鈴對於電腦可以說完全一竅不通。
電腦的一切算力也在這一刻開到極限。
代碼運行，空洞的一切同樣以另外一種更為數據化的方式呈現在哲的面前。
一串串的代碼鑽進哲的眼裏，
珂蕾妲點點頭，“沒問題，繼續前進吧。”
……
此時的白木依舊在私人展館裏看着面前的一幅畫。而艾蓮還在酒店裏睡大覺，還沒起床。
“這畫上的是什麼？”
這幅畫很奇怪，既沒有不錯的線條，顏料也很粗糙，在這樣的展館裏出現完全就是不應該的。
要說畫面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那唯一奇怪的就是畫面中的東西。
畫面里是一個純黑色的傢伙，看起來像是個人，但身上卻是完全的另外一種物質。
讓白木覺得有點像是以骸。
或者別的什麼以太物質。
校長走過來道：“這個啊，是以前在空洞裏面弄到的一張舊文明的畫。”
“稱頌會知道嗎？”
他看向白木，稱頌會已經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了，不過其也造成過嚴重的影響。
“稱頌會？”
白木又想起了在星見家的事情，其中三代家主最厲害的功績就是斬殺稱頌會司教。
稱頌會大概是個很厲害的組織？
“嗯，一個邪教。”
“這東西在舊文明裡被稱為牲鬼，當時我進入空洞尋找舊文明的畫材，然後就碰到了這幅畫。”
“是在一個死掉的畫家旁邊找到的。”
白木不解的道：“這東西和稱頌會有什麼關係？”
校長努努嘴，似乎不太想回憶那段時光。
“算了，沒什麼好隱瞞的，老弟。”
“稱頌會就在新都生存，原則上也是一個幫派，其暗地裏做着不少壞事。手底下枝繁葉茂，滲透極深，許多上流社會的傢伙都和稱頌會有關係。”
“稱頌會相信世界最終會像是天空中那個完全被以太化的星球一樣，進入完全的以太化。”
“而在這之前，人類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所以他們崇拜以太，並在私底下做着恐怖的實驗。”
白木眨眨眼睛，“虛無主義？”
這和哲學上的虛無主義很相似，只不過稱頌會的虛無主義更加貼切現實一點。
大校長看向白木，“沒錯，就是另外一種更淺薄的虛無主義。”
“這幅畫，其後的建築是巴拉克時期的文化，而上邊的這個東西，就是稱頌會以某種方式將人類控制住，變成了只知道戰鬥的以骸。”
“這種以骸並沒有完全以太化，而是保留了人類的戰鬥方式，保留了思考方式，得到了以某種以太能量控制周圍東西的能力，歷史上將其稱為半以太化，也叫做牲鬼。”
白木呼吸着，沒想到這幅畫背後藏着這麼多故事。
“原來如此。”
“不用擔心，現在空洞之中牲鬼已經很少了，而且幾乎集中在舊都那邊的老空洞。”
大校長笑呵呵的，牲鬼這玩意可不是人類能隨意戰鬥的，其幾乎都無視子彈。
大部分是交給防衛軍來解決的，而且近幾十年防衛軍也不管這事了。
隨着舊都的居民遷入新都，漸漸的牲鬼也會像是過去的時期一樣，被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巴拉克時期，數千年以前了。
白木點點頭，沒有去深究這東西，“稱頌會還搞出過什麼別的東西嗎？”
大先生笑道：“我怎麼知道，稱頌會現在都淡出人們視線了，自從星見家三代殺了他們當時的司教后整個稱頌會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現在我也只是知道他們活動在市中心這邊，具體在什麼地方有據點那是個謎。”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而且也沒什麼大動作不是嗎？”
他聳聳肩，“好啦，別管這個了，時間差不多了，也該讓你的女伴起床了。對了，老弟，那是你未來的老婆嗎？”
白木笑了笑，“不知道啊，看緣分了。”
“對了，老弟，其實我是叫克里昂·大·芬奇的。”
“只不過別人老是把我的名字連起來讀而已。”
“不是歷史上那位傳奇人物。”
白木笑了笑，他也沒深究過這個。
“你是說那位叫達文西的傢伙嗎？”
“嗯，他是我偶像，但很可惜，芬奇家族和他並沒有什麼聯繫。”
克里昂笑呵呵的說著。
“達文西那傢伙啊，可真是裝了個大比！”
“醫學，科學，繪畫，都有涉獵。你敢想嗎？在那個時期居然就開始自我研發飛行器！是目前客機的雛形。”
白木眨眨眼睛，“客機？”
他沒見過客機。
只見過直升機，而且是朝他開槍的直升機。
“噢噢，忘了，在這飛機可是很少見的東西，目前人類的活動範圍越發小了，就沒有客機存在的必要了。”
“飛行這件事基本都掌握在軍方手裏。”
……
與此同時。
空洞之中。
“居然來了這裏啊。”
大本看着逐漸靠近的區域，心中也升起了一絲不安。
安東點點頭，嘆息一聲：“唉。”
珂蕾妲歪着頭，“你們來過這裏嗎？”
安東和本對視一眼，說到：“嗯。”
“這裏是舊都和新都的邊界，曾經是炙手可熱的經濟開發區。”
“艾利都和TOPS當時正在投入巨大的財力建設這裏，咱們公司也承建了這個區域的某個大型項目。不過現在就不說這個了，還是快尋找原型機吧。”
哲點點頭，“行，那這次就我來說明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首先，我們需要把打樁機，掘進機，和抓物機都放在空洞內的三個固定點位。”
“在他們全部就位后，就由格莉絲開啟信號發射裝置，讓三台機器分別接受原型機的返回型號，作為中繼器。”
格莉絲在一旁點頭道：“嗯，三點定位法，三台機器分別當做空洞空間的XYZ三個軸線，能夠準確定位到原型機的位置。”
11號在一旁冷着臉：“嗯，聽不懂。”
哲笑道：“不需要聽懂，只需要執行就行了。”
“明白。”
“行動吧。”
幾人開上機器快速就位，這次是分散行動，很快幾人就將機器開到了對應位置。
格莉絲對着通訊設備道：“沒問題了，各位，開始定位吧，周圍的以骸已經開始聚集了。”
“各位，收到信號了，正在建立坐標系。記住，不能讓以骸靠近任何一個孩子。”
她說完，立馬在手中的平板上操作起來，解析起自信號源發出的信號。
十一號和她在一塊，哲看着周圍，“十一號，把他們殺乾淨。”
十一號一下從打樁機上跳下來，“明白。”
抽出身後的長刀，目光冷冽。
快步朝着如海一般的以骸衝殺過去，
“執行清零戰術，指揮官，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
“沒有，戰鬥吧。”
明白了。
11號說著，在以骸群之中穿梭不斷，手中的長刀也一刀一個了結以骸的生命。
刀法大開大合，速度極快，哲看着也覺得不錯。
“很不錯啊，不過和白木比起來確實是差了點意思。”
軍中刀法，每一刀都是精準致命，十分硬朗。
時不時還能砍出一擊附着着烈火的刀影，看起來帥氣非凡。
以骸的數量如雪花般消逝，不過周遭還在凝聚着數量龐大的以骸，漸漸的也出現了些古早機械的以骸。
哲看向還在奮戰的11號。
雖說11號的身法不錯，但實際上也在以骸群之中受了些傷。
身上出現了些許的划傷，
他道：“沒問題嗎？”
“無妨，還有多久？”
“格莉絲。”
格莉絲也加緊着信號的解算，“快了快了，別催我。”
11號看着面前的以骸群稍稍後退兩步，“只有用那一招了。”
她反手關掉了耳機上麥克風。
口中念念有詞。
哲看向她，“這是要放什麼大招了嗎？”
“音擎大招？”
他也很好奇。
想看看這個神秘的傢伙到底會用什麼奇特的力量。
然而音擎釋放的聲音沒有出現，只聽見一陣細細的聲音。
11號一邊念叨着，手中的刀鋒竟直接染上了一層烈焰。
“本來不想用這招的，奈何敵人太多了。”
她冷酷的說著，衝上前去。
陣陣烈火伴隨着腳步的騰挪，似乎形成了某種特定的節奏？！
哲看的津津有味的。
不過更是好奇了這股特定的節奏到底是怎麼回事。
11號一刀了結了面前的三隻以骸，而後繼續衝刺。
口中念叨着低語：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瑪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瑪卡呣~
瑪卡巴卡~阿巴雅卡~伊卡阿卡噢~”
隨着低語，節奏感越發熟練，真正的刀刀烈火，一刀999！
以骸們被烈焰燒的苦不堪言，那些個機械以骸更是身上被烈火軟化后，被一刀砍進身軀，直接當場爆炸。
現場一陣熱烈的爆炸和以骸的慘叫，但依舊有一陣源源不斷的低語穿插在以骸的死亡，金屬的撞擊，烈焰的焚燒聲之中。
“瑪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瑪卡呣~
瑪卡巴卡~阿巴雅卡~伊卡阿卡噢~”
很快，伴隨着格莉絲的一聲：“搞定了！快，立刻離開這裏！”
哲也連面對着麥克風道：“11號，開始撤離！”
11號一把收起手中的刀，雷厲風行的便朝着打樁機狂奔過去。
哲也飛速的在電腦上操作着：“已經計算出原型機位置了，各位，根據坐標繼續前進。”
耳機里也回蕩起其他幾人的回應。
“沒問題！”
“走，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去。”
在大型機器的行動下，以骸們頓時被衝散。
很快，幾人便趕到了坐標區域匯合。
周圍陣陣陰風，但卻沒有以骸的蹤跡。
大本：“這裏是！”
他表情凝重，看向另外幾人。
珂蕾妲看着這裏，看起來像是一個很大的廣場。
周圍也都是廢棄建築，但從建築中的情況來說，似乎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迹。
“怎麼了本，這裏有什麼問題嗎？”
她叉着腰看向本。
本有些猶豫的道：“社長，當年…”
他頓了頓，不過還是繼續道：“就在前社長失蹤前，我們白祈重工曾經拿到過一個位於開發區的項目，也就是【先驅者紀念廣場】的施工權。”
“而面前的這個大傢伙，不是房子，而是…紀念廣場的紀念碑。”
他指着面前的一個還沒完成施工完畢的建築，突然，安東一驚，指着紀念碑！
“誒！那個不就是原型機嗎！！”
“啊？”
眾人紛紛隨着安東的手指看去，只見紀念碑下邊一台白色的機器，機械臂托舉着紀念碑的一角，似乎已經在那個地方佇立很久了。
灰塵和建築殘骸落在它身邊，讓它已經和環境完全融為一體，也不怪幾人看了半天都沒發現。
“還真在那啊！”
珂蕾妲喉嚨一滾，心情複雜的看着那台機器，原型機。
那台機器不如身邊的幾台機器大，但結構卻十分穩定，而且…
很可能能揭開一些父親的謎團。
她步子逐漸加快的往機器那邊走，不多時，便狂奔起來。
這麼多年了，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霍爾斯到底為什麼要那麼做！
“誒！社長，你慢點啊！”
“小不點…唉，讓她去吧，我們幫着盯一盯周圍就好。”
格莉絲也有些擔憂的看着原型機。她雖然一直都相信霍爾斯叔叔，但真相就快擺在面前了，她反而有點害怕了。
害怕最後的結果和她的相信截然相反。
哲：“去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呢。畢竟按照日期，原型機是和霍爾斯一塊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