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遇到你們真是我的榮幸
“就是這樣，你這倔牛脾氣！每次都要折騰人。”
“每次弄得我們都起不來床呢！”聽着兩位的言語，何雨柱十分心疼她們，溫柔地說：
“雪茹、小迪，此生遇到你們兩位真是我的榮幸。”
第二天，由何雨柱和楊小迪引見，何大清和宋子語到訪楊家商談婚事事宜。楊家人楊志禮和胡舒枝了解了情況便取消了一些安排留家等待，準備充分迎接。
兩家會談十分愉快，很快就確定下了婚期。現今世態簡化禮儀，大家都贊同辦酒設宴於當地的知名飯館——鴻賓樓，而具體的安排細節由何雨柱負責落實。
儘管鴻賓樓已經公私合營，但私方經理依然是谷經理。何雨柱騎着自行車來到鴻賓樓，遇見了谷經理。
谷經理看見何雨柱，開口道：
“柱子，對不起，現在公私合營之後，很多事情已經不再由我說了算。我也儘力爭取過，但公方經理堅持不同意。而且現在所有廚師都已經評級定薪，工資都是固定的。”
“現在好多廚師都在抱怨，但你當初去考大學真是太明智了！”何雨柱微笑着回應道：
“谷經理，這麼多年來您對我的關照我一直銘記在心。再說，我的手藝您應該最清楚，無論去哪兒都不至於餓肚子！”
聽了何雨柱的話，谷經理點點頭說道：“你確實有這手藝，只是可惜了。”接着，谷經理不再多說什麼。見狀，何雨柱安慰道：
“沒關係，不提這些。對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就要結婚了，今天過來正是想找您商議一下舉辦婚禮事宜。我想在鴻賓樓辦，應該可以吧？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再想其他辦法。”
聽到這兒，谷經理喜出望外地回答：
“太好了，好幾年不見，你都快結婚了。沒問題，在這裏辦婚宴絕對可以。儘管我只是私方經理，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於是，何雨柱笑着說：“既然這樣，我到時候就通知朋友們來參加婚禮。”
接着谷經理拍板說道：“交給我吧，這個你就放心。你去找你師父談談吧，估計你們很久沒見面了吧？”
聞言，何雨柱點了點頭說：“確實很久沒見過他了，只有過年時見過一面。那我去探望師父他們。”
見此情況，谷經理揮手道：“好，你去吧。一會兒再回來找我聊。”
得到回復，何雨柱點點頭說道：“好的，我先走了。”說完，他就去了后廚找到了田澤華。這時的田澤華剛剛結束手上的工作，見到何雨柱，十分高興地問道：“柱子，你怎麼今天有空過來呢？”
何雨柱便向田澤華說明了原由：“師父，這次我是為了操辦婚禮的事宜來的。谷經理同意在我家辦。”
田澤華驚訝地追問：
“你要舉行婚禮？是說你結婚了？”
何雨柱點頭答道：“昨天領證了，大學畢業分配後進了保密部門，五級工程師職位，月薪超過一百七十元。怎樣？是不是還不錯？”
見自己的徒弟在自己眼前得意的模樣，田澤華由衷感嘆：“你真有本事啊。當時幸好你選去了讀大學這條路才有現在的風光，假如你選擇放棄學習繼續從事廚藝工作的話，你現在也就與我類似了。頂多也就做做飯每個月拿着九十多元錢而已外帶一點額外津貼，一個月賺個差不多一百多元，而現在看來廚師行業的現狀實在太差強人意。”田澤華繼續說到：
“沒關係，我只是隨便想想、說說而已，要不然我也不會跟你提這件事。好了，不談這個了，你要娶的是陳雪茹還是楊小迪呢？”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是楊小迪！”
田澤華聽后，意味深長地問：“那陳雪茹怎麼辦？”
何雨柱笑了笑，沒有回答。田澤華看着他的表情，便明白了緣由。畢竟他見識過不少這樣的事情，許多官員在外都有人。因此，對何雨柱的做法並不感到意外。在這個提倡一夫一妻的時代，其實仍然有很多人暗中有多個伴侶，只不過是現在這種事不再公開罷了。
然而這種行為畢竟違法，只要沒有人告發，一切都相安無事；但如果有人告發了，那就麻煩了。
田澤華對何雨柱說：“人家不在乎名分跟你在一起，那你將來一定要好好待她！”
何雨柱點點頭：“好的，師父您放心，我肯定會做到的。”
田澤華接著說：“既然如此，婚禮當天我會為你主廚。雖說我的手藝比不上你，但現在在帝都也能排上號！”
何雨柱連忙說道：“師父您怎麼能做這個呢？您應該坐在主位上啊！”
田澤華搖搖頭：“婚禮這麼重要的日子，坐在主桌上也只是吃喝而已，況且你的菜肴我已經吃過無數遍了。你就聽我的，讓我主廚。如果不介意的話，完事後你再親手為我做一頓吧！”
何雨柱明白說服不了師父，只能點頭：“好吧，師父，那就有勞您了。”
田澤華說：“不要客氣，你趕緊去找谷經理商量婚禮的事吧，商量好之後讓谷經理告訴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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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點頭：“好，我去看看。”
於是，何雨柱來到谷經理的辦公室。谷經理見到何雨柱，問他：“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沒多跟師父聊聊？”
何雨柱笑着答道：“聊了一會兒，但我師父堅持要親自下廚，我就只好同意了。”
聽了何雨柱的話，谷經理說：“這次客人們真是有福了。自從改革后，我師父很少出手了，除非是重要人物才親自上陣。”
何雨柱當然理解這種情況。儘管這些都是出色的廚師，但他們仍有傲骨，就連從前的何雨柱也只會負責小鍋烹飪，至於大鍋菜，則要看心情。
因此在整個帝都，實際上應該是全中國，高級別的廚師大多都是如此。畢竟過去那些頂尖大師的手藝，每個月的酬勞至少也有二三百塊。
不算私下賺的錢，如今改革之後，收入只剩下原來的不到三分之一了。
能拿多少工資就干多少活，這觀念已經深入他們的骨髓。
既然薪水減少了很多，相應的工作量也隨之減少了。不僅田澤華如此，其他廚師也一樣。
這種情況造成了各大餐館收入大幅下滑。不少富裕家庭都傾向於請廚師到家裏做飯，而不是在餐館就餐。這種情況至少會持續到一九五八年。
畢竟到一九五八年，全國農作物大面積減產，很多人都吃不飽飯。那時，只有那些走投無路的人才會上國營餐館用餐。
但在那種情況下，國營餐館也沒有足夠的食材，因此來就餐的人雖然多，真正能吃上飯的卻沒有幾個。慢慢地，情況才會好轉。但當下的公立經理根本沒有有效的管理辦法，甚至可以說根本不在意管理。
這些人只關注人事鬥爭，連何雨柱從田澤華那兒都了解了情況。
整個大環境就是這樣，誰也無法改變。何雨柱與谷經理商定了飯菜標準后，便回家了。目送何雨柱離去，田澤華嘆道：
“當初柱子來到這裏時，還只是個孩子，沒想到現在已經成家立業了！”谷經理感嘆說：
“的確，處理完這事後我也就退到二線了，以後這家飯店的未來就交給你們了！”
聽到谷經理這麼說，田澤華回答：
“其實在我看來挺好的。畢竟我現在也差不多可以退休了，到那時候有養老金，不用幹活也有錢進賬，再加上我私底下的收入，未來的生活不會差！”
谷經理笑着反問道：
“你會看得上那點幾十元的養老金？”田澤華答道：
“怎麼就瞧不上？你要知道，我沒有像你這樣的分紅。如果連這也不滿足，我們真就得坐吃山空了！”
谷經理不信，他覺得憑着田澤華的技術根本不用擔心經濟問題。田澤華這樣只是太低調，不然不知道還能賺多少錢。
田澤華如果知道谷經理的心思，一定氣得想扇他一巴掌。
“我在一天到晚都在這兒忙，怎麼就這麼低調了？”
但二人都沒多說什麼，又閑聊了一會關於何雨柱的事便各自離開。二人都明白，這次真是讓何雨柱揚眉吐氣了一番。
回到家中，何雨柱把這件事告訴了家裏人。不管是楊志禮還是何大清，都對何雨柱所做的安排非常滿意。於是三人着手發送邀請函，邀約嘉賓。
何雨柱請來的都是同行的朋友以及他在學校認識的朋友和老師。
何大清則邀了一些社會名流來參加。
而楊曉笛邀請的是她的同學們和好友們。
楊志禮與胡淑芝分別請了他們的同事。畢竟他們在抗日戰爭時期相遇，都是獨在異鄉、無親無故的人。
因此，到場的只有他的戰友和同事，沒有其他人。
典禮安排在一周后，大家忙碌了大約六天的時間，隨後便前往了餐館。
何雨柱沒有特意刁難楊小迪，僅僅是讓她穿上新衣服，並且騎自行車把她帶去餐廳。
這家餐館今天裝飾得特別喜慶。
何雨柱很早就守在門前迎接賓客……
何大清和他的妻子，以及楊志禮和他的妻子，也在入口處迎接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