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開始抽調技術人才支援建設

聽到廠長楊師傅的話，易中海大為吃驚。要知道，在他心中，身為工人是他最為自豪的身份。在這個年代，軍人、工人、農民是人們最嚮往的職業。

如今，廠長卻讓他放棄這份榮譽身份，這讓他以後該怎麼自處？想到這裏，易中海急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廠長，您誤會了，我真的有難言之隱！”楊廠長顯然不高興地擺了擺手，說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連自己能否參加都沒搞清楚，就來找我，簡直不可理喻。如果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國家還怎麼建設，社會還怎麼發展！算了，我們是有組織紀律的，既然你不肯去，那也勉強不了你。就這樣吧，你回去！”

見廠長如此態度，易中海知道今後的日子會更加艱難。他想到上次楊廠長來看望聾老太太的事情，便鼓起勇氣開口道：“楊廠長，其實並非我不想支援國家建設，而是我真有無法割捨的責任。院子裏有一位孤寡老人，聾老太太，她是我的乾媽。如果我不在這裏，就沒有人照料她了。聾老太太既無子女也無親人，已經七十多歲了。我一個人還能將就，帶上媳婦兒也可以試試，可老太太怎麼辦呀！”

聽到這裏，楊廠長一愣，隨即問到：“你說的是南鑼鼓巷75號院子的事嗎？”易中海連忙點頭回答：“沒錯！”

楊廠長知道，他說的就是那位自己熟悉的聾老太太。假如同意將易中海調走，那麼聾老太太必定會來找自己**。這樣一來，自己的生活恐怕永無寧日。真是悔不該一時糊塗。

原來，多年前在一次飯局之後的一時衝動下，楊廠長安插心腹為那位聾老太太處理了某件棘手問題。當一切揭曉時已遲了一步，若此時透露事實**，楊廠長的仕途生涯便可能戛然而止。通過深入調查他了解到，這位聾老太太是孑然一身，並且年齡很大了。楊廠長心想，既然都過去了，乾脆假裝不知吧。

沒成想，那聾老太太竟利用此秘密相挾制以達到目的，要求必須予以協助。當初他非常擔心自己未來的光明之路受到影響，因為他不僅是工廠廠長，薪水優渥，社會安定。

原以為此事將如夢靨一般折磨兩年後，便能煙消雲散，老太太從此銷聲匿跡再未露面，此刻他也算是如釋重負了，未曾料到易中海今日又舊事重提。如果不給他個台階，恐怕聾老太太還會再次前來尋釁滋事，若萬一那毒老太太拼着一把老骨頭和他決一死戰，那結果將難以預料。

廠長楊建對易中海十分不滿，但仍冷靜地揮揮手：“報一下姓名和所在車間，說完就可以離開了。”聽到楊廠長的話，易中海知道他已經得罪了對方。可是就算如此又能怎樣？如果他被調離這裏，去了其他地方，未來將無法預料。他是否能找到個安享晚年的崗位還不得而知。

或許，他只好一輩子當個鉗工。至少目前他的薪水不菲，而且自己也沒興趣惹麻煩。

只要堅持到退休便萬事大吉。想到這，易中海便留下了自己名字與車間信息後轉身離去。望着離去的易中海，楊廠長頗為氣憤，覺得當初是幫錯了忙，忽略了那位聾婆婆的問題，沒想到又遇到這個麻煩。然而無奈自己還想要繼續管理好工廠，也只能如此了。帶着複雜的情緒，他記下易中海的名字，並徑直去了李新**任的辦公室：

“李副廠長，能讓我看看那些支援建設項目的人員名單嗎？”

聞言，李新民愣了片刻，不明白廠長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請求。

不過，他隨即回答道：“楊廠長，這份名單您不是早已閱覽並被告知了嗎？”廠長楊建立儘管心生憤怒但因這關乎前程只得微笑着講：“兄弟，這回有一個親人來尋問我他在不在名冊里，名單既出，便不再可改。我上次並未細看，信任您的判斷，若真需要查找還得再看一遍，希望別介意。此外今晚我請您用餐，算作感謝如何？”

看到這樣的楊廠長表現，李新民心中甚為愜意點了點頭表示接受：“楊廠長言重了，我們都在為此企業盡綿薄之力罷了。”

於是立刻將材料取出遞交給他。李新民在這一點上的確把握不錯，此次外派出國人員均沒有任何上級領導親友牽涉。如要擅自讓上司親屬加入支援行動，則必定造成諸多麻煩。這批人選均為一些後台薄弱的職工；

不去？

要是拒絕就給你扣上一個帽子讓你無話可辯。儘管不少人不願前往，但形勢所迫也必須硬着頭皮上。那時社會風氣使然國家利益既能造就人生亦可能斷絕機會。

但大多數員工仍具備較高的認識覺悟，特別在這個時代的首都，並不像數十年後的情況變化。

現今許多人還是願意參與其中。李新民把名單交給楊廠長，後者瀏覽這份清單時，在中間發現了易中海這個名字。

楊廠長直白開口要求："李廠長，請看看，這名易中海能不能從名單中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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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廠長楊明的話，李新民愣住了。他之前查過，那個易中海跟楊明廠長並沒有什麼交情。難道真的像何雨柱說的那樣？這可不太好辦。

早知道應該過幾天再去找楊廠長簽字，公佈出來就好了。那時一切都板上釘釘，沒想到現在出了這樣的紕漏。本以為事情並不嚴重，但為了一次人情去跟楊廠長硬碰硬真的值得嗎？

李新民沉思了一會兒，仔細權衡。他明白，何雨柱並不是軋鋼廠的人，只能幫自己這一次，還不一定能夠成功。而楊廠長剛調過來，今後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相處。

如果這次惹惱了楊廠長，自己以後在這個廠里恐怕不好混了。要知道，楊廠長怎麼說也是一廠之長，到時候不給自己分權，甚至只安排些瑣碎的工作，自己永遠都不會有晉陞的機會。

想到這裏，李新民笑眯眯地說：“原來如此，真是對不住啊，我不清楚這位易中海同志是您的親戚。這事真讓人頭疼，這不就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好的，我馬上把他的名字去掉。”

此刻的李新民非常不滿楊明，若非楊廠長插手，自己本來能得到何雨柱的一份恩情。何雨柱的人情可不是一般的，前王廠長就是因為得到他的支持，現在已經高升了。據說年內還能再升一級，那時將和自己岳父級別相同。

而自己岳父在自己的心中，是多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自己想都沒敢想過的地方，卻被楊明輕易破壞了。因此他對楊廠長充滿恨意，但在表面仍然記下這一賬，暗自記恨，以公謀私。這也為他後來找機會整垮楊廠長埋下了伏筆。畢竟阻礙他人升職就如同殺父之仇一樣重大。

而楊明完全不知道這些複雜的緣由，否則他肯定不會這樣做事的。這樣反而讓李新民與自己結下深仇大恨。但這點根本不為楊明所慮，畢竟被調動離開后就跟李新民沒關係了。

聽到李新民的回答，楊廠長點點頭說道：“感謝李廠長的理解和支持！今晚我請客，我們一起吃個飯！”

此時，楊廠長一心想着如何安撫好聾老太太，千萬別因為此事影響自己的前程。而李新民既然已給足了這個面子，便不再堅持其他條件：“行，既然您親自相邀，這面子無論如何都要給。”

何雨柱並不知道李新民為了讓將來在軋鋼廠能夠更順遂，竟放棄了這一次人情。但這跟他無關，他不過是隨便說了幾句，反正他本來就不是這個廠里的領導。

不論易中海是否留在京城，與自己其實都沒多大關係。只是這個易中海曾經設計過自己，讓人心中不爽。但若自己一直揪住這件事不放，反而會影響領導對我的看法。

因此，何雨柱知道這件事後，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只不過之後他也沒有主動幫李新民。直到改革開發后，李新民向何雨柱求助，何雨柱以某個借口推掉了。這也使得李新民對此事耿耿於懷了一輩子。

因為後來和何雨柱合作的人都發達了，有的人發了財，有的做了官。李新民正是因為在那次選擇時放棄了何雨柱的幫助，才導致了如今的結果。倒不是他不恨何雨柱，而是根本沒膽量去怨恨。

此刻，易中海內心極其不安，想到幸虧提前離開，否則如果名單上有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休息了三天的何雨柱，卻不知整治易中海的事已經泡湯了。易中海也沒有懷疑是何雨柱使的絆子，因為他知道國家早就開始抽調技術人才支援建設。

被抽調走這事讓易中海感到並不意外，他本身就是一名資深的技術骨幹——一位優秀的七級鉗工。然而他是真不願離開，畢竟在京城都難以找到安穩養老之處，何況那種荒僻之地呢？

此時，易中海正打算用何雨柱教他的方法找個人來負責自己的晚年生活。但他心裏也明白，這麼做會給秦淮茹帶來麻煩。

秦淮茹知道一旦易中海找到照顧他晚年的對象，他就不會再理會自己。目前為了維持一大爺的聲望，他還時不時送點兒高粱面來，若有了其他人照看自己，這些幫助恐怕也會煙消雲散。

因此，阻止易中海的養老計劃成了秦淮茹目前的主要目標。但她清楚，絕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跟她本人去簽所謂的養老協議書。

那樣一來他們會被徹底束縛，稍有不慎還會雞飛蛋打一場空。而且這無異於給自己和孩子找了個新父親，秦淮茹絕不至於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