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瓜分殘羹冷炙

“老爺子，節哀順變。如今賈家連個頂樑柱都沒有了，您可得堅強些。

賈哥要是泉下有知，也不希望您這樣消沉下去。”

易中海一臉茫然，不發一語。

何雨柱心裏明白，賈東旭本是易中海未來的依靠，只要有他在，易中海的晚年生活就不愁。

但現在賈東旭不在了，易中海也就失去了未來。

按原來的情節，易中海還有備選方案——何雨柱。不過現在，何雨柱根本沒打算理他。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眼裏失去了神采，默默地垂下了頭。

眼見易中海的狀態，何雨柱只好走到賈張氏面前：

“賈張氏，你兒子過世了，只在那裏哭也沒用。

你要不要給你兒子準備一場告別宴呢？你不做的話，我可就離開了！”

聽了何雨柱的話，賈張氏意識到，若不舉行告別宴，將來會在大院裏抬不起頭來。

而且若無這場宴會，如何收取人情呢？

她隨即說：

“舉辦，當然要舉辦！”

何雨柱繼續說道：

“既然是告別宴，那就得籌錢並組織大伙兒去購買東西。趕在天黑之前還能買到東西。

大夥都買回東西來，我不知道你們這大院的小食堂怎麼運作，但總不能佔用公家資源來操辦私人事情吧？

請大院裏的負責採購的人帶着證件，去買所需的東西！”聽到這話，賈張氏頓時不滿了：

“你說什麼？拿錢？我家哪裏還有錢？都已經過得如此貧困了。這錢，應由賈東旭工作的軋鋼廠出。”

何雨柱解釋說：

“軋鋼廠那邊已經商量得差不多了，這兩天會正式通知處理結果。

我父親作為食堂主任開會時透露，按照規定，將賠償賈哥一年的工資。

他現在每月工資是四十五塊二，共計十二個月也就是五百四十二塊四，

再加上喪葬費用等各項賠償。”

接着何雨柱補充道：“要是你現在手頭不便的話，到時候賠償款到賬后從裏面扣就可以了。”

如果你還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吧，到時候大家也不隨禮了，我們直接幫忙把賈哥安葬了。”

聽到何雨柱的話，賈張氏心裏明白，如果不隨禮其實是大家的損失，因為大家都想吃好的。但她一想到兒子的賠償金已經花光了，就心疼不已。她想起了一些之前捨不得兌換的錢。

賈張氏趕緊起身回去拿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鐵盒子。秦淮茹一看這情景，便心中有數。賈張氏立即將鐵盒子交給了何雨柱，說道：

“這是我們家所有的積蓄了，都給你。你拿這些錢去買東西。”

何雨柱一愣，沒想到賈張氏竟為了兒子願意付出這麼多。他打開鐵盒子，結果被裏面的鈔票逗樂了。盒子裏全是第一版人民幣，其中有少量的五萬元的收割機紙幣，大部分是一萬元面值的牧馬圖。

看到這樣的情況，眾人都目瞪口呆。劉海中說：

“你們家裏怎麼還藏了這麼多錢？這些錢都已經無法使用了！”

賈張氏底氣不足地回應道：

“我當時以為一萬元可以兌換一元，但捨不得去換。誰知道後來不能換了，也無法使用了！”

大家都清楚這些錢已經沒有實際價值了，於是看着何雨柱。何雨柱心裏卻暗暗高興，因為這裏有近五六十張牧馬圖案的一萬元人民幣，在現代社會每張都值兩三百萬，合計一個多億。這些鈔票未來至少能變成一億多元。

看着何雨柱沉默不語，賈張氏急忙補充道：

“這些錢就是我們所有的家當了，要是你們不喜歡，那就算了。畢竟我兒子的賠償金可是我的養老錢，如果誰敢動一下，我就跟他拚命！”

何雨柱假裝嘆了口氣，說：

“罷了，算我倒霉。賈哥生前那麼好人，怎麼偏偏碰上了這樣的媽媽。那我們誰來採購呢？”

閻埠貴說：

“我，我是院子的採購員。”

何雨柱把盒子合上，從口袋裏掏出十張十元錢，總共一百元。他對閻埠貴說：

“盒子裏的錢我沒有數過，但看上去也不多，估計最多六七十元。這是最後一次為賈哥做點事情，大家也知道我的工資最高，所以我先把這些零錢換成現金。我這裏有了一百元，你可以拿去買了糧食、蔬菜和肉。賈哥的離去也應該有一個合適的儀式，院子裏的人數你也清楚，按需採購就行！”

賈張氏見到何雨柱掏出這麼多現金，便試圖去搶：

“辦這麼一個儀式需要花那麼多錢嗎？”

何雨柱躲開了她，並解釋道：

“賈張氏，如果你再無理取鬧，這筆費用我就不承擔了，你自己拿着錢去買吧！”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聾老太太說道：“張姑娘，如果你繼續無理取鬧，大家都不會再幫忙了。咱們這院子沒有你的親戚，都是街坊鄰居，就算不管你們的事，也沒人會說什麼。”

其他人也在議論：“真是太不要臉了，如果不是柱子為人厚道，那些錢早就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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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是啊，加起來連一百萬塊都沒有，更別提十塊錢了，沒人會稀罕。”

“就是，人家柱子那麼仁義，那是他的親生兒子，不怕晚上來找你嗎？”“就是，這樣，賈哥就無法瞑目了！”

大家議論紛紛，聽到這些話后，賈張氏有些害怕了，眼神貪婪地看着何雨柱手中的那一百塊錢。

何雨柱看到賈張氏不再說話，便說道：“三大爺，麻煩您幫忙購買這些東西。我們都相信你！”

閻埠貴雖然有點小算盤，但人品還是不錯的，不會做出侵佔公款的事。劉海中也知道閻埠貴的人品，對他說：“老閻，我們都信任你，那個賈張氏無理取鬧，我給你作主。一摞廢紙換來柱子的一百塊錢，還不滿足，要是沒東旭這件事，就連五塊錢都沒人要！”

劉海中的這番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紛紛表示贊同：“就是啊！”

“如果不是柱子來處理，連靈堂都不會有。”“做人要有點良心，不能這麼不講情理！”

賈張氏知道大家對她意見很大，心裏依舊不舍那一百塊錢，覺得如果給她自己用，只要二三十塊錢就能辦妥這些事。這一百塊錢能買很多好吃的東西。但她也知道，如果再胡鬧，何雨柱可能就不會再幫她，那就只能動用賈東旭的賠償金。

於是，賈張氏不再鬧了，默默無語。見此情形，閻埠貴拿着錢騎上自行車離開了。

何雨柱看到閻埠貴走遠后，對劉海中說：“二大爺，我是晚輩，該做的我都做了。您是這大院的家長之一，別的事您多關照一下吧！”

聽到何雨柱這話，劉海中很高興地開始指揮人手，把各家的桌子、椅子都搬出來，並且搭起了簡易廚房。

一切都井井有條地進行起來，大家忙得熱火朝天。何雨柱和何大清也主動幫忙。

不一會兒，閻埠貴就帶着採購回來的東西回來了，帶來了白菜、豬肉、白面、玉米面、雞肉和魚。

看到買了這麼多東西，賈張氏心痛得幾乎無法呼吸。這些原本應該歸她。閻埠貴說：

“柱子，這些東西夠用了，花了大約九十五塊錢，還剩五塊錢！”其實不止五塊，但何雨柱並不在意，於是說：

“剩下的五塊錢記到禮金簿上吧！”

沒人對何雨柱的話有異議，畢竟這些東西都是他自掏腰包買的。而且，何雨柱本可以選擇記一百元的禮金，卻只記了五塊，這也是給大家留個台階下。

否則大家是鄰居，他要是隨一百塊，別人會怎麼跟。更何況現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富裕。於是，何大清也掏出五塊錢遞給閻埠貴，說道：

“我也隨五塊。我和柱子都已經成家，各自隨各自的。”

見到何大清也隨了五塊，劉海中也隨即拿出五塊錢：“那我這當二爺的也隨五塊！”

許大茂則掏出了兩塊錢：“我就隨這兩塊吧！”

要知道如果不是別人都是這個數，許大茂兩塊可能都不想掏。接着，其他人紛紛拿出各自的錢，有的人出一塊，有的出五毛，很快二十多家都隨完了禮。

而閻埠貴也很爽快地登記好了一切。

看着各家的隨禮情況，賈張氏眼睛都快瞪紅了。見狀，何雨柱訓斥道：

“賈張氏，這時候還惦記這點兒錢，趕緊給你兒子上柱香去！”

見秦淮茹**，賈張氏氣沖沖地上前一巴掌甩過去：“你在想什麼？香眼看就要滅了，都不知道續一根嗎？”

秦淮茹沒有任何反應，在場眾人也都指責賈張氏。賈張氏見自己的行為激怒了大家，也只能乖乖去做該做的事。

至於賈東旭的靈堂，幫着佈置完畢后便不再有人關心，畢竟大家也只是鄰居。幫助收拾一下就已經算情分。在何雨柱的指揮下，大家很快就把宴席準備好。

看見宴席準備好了，沒人打招呼，大家紛紛入席，畢竟這頓飯是何雨柱出的錢。飯菜豐富，雞肉、魚肉等都有，大家很久沒吃上這麼豐盛的了。看着眾人大快朵頤，賈張氏很是不滿。

但無奈之下，賈張氏只好帶着棒梗坐下狼吞虎咽起來。幸好和她一桌的易中海還在沉浸在悲痛之中，並沒怎麼吃飯，旁邊幾個人對賈張氏非常不屑。

然而無論賈張氏和棒梗怎麼吃也吃不了多少。院子裏的食物都被眾人吃掉大部分。其他桌的人也開始瓜分殘羹冷炙。

這時正當人們在談論明天的事情時，突然聽到賈張氏大聲叫喊：

“不準動，這些都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