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囊中羞澀
“以後多加小心吧。”
黎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可是朔哥，除非我以後晚上都不睡覺了，否則我也防不住啊，我家窮的連一個最低階的示警法陣都買不起。”穆九霄抬頭說了句。
看着他眼巴巴的模樣，黎朔也有些心梗，他仰頭長嘆，“我也買不起啊！”
在落霞山多年，他掙的那點靈米都換成了修鍊資源，他現在自個都窮哈哈的，穆九霄好歹還能買得起一把寒鐵鐮，可他連寒鐵鐮都買不起！
“對了，小九，今天為了救你，我用了一張落雷符，這符篆要三塊靈石一張的。”黎朔又說道。
“啊？”
穆九霄頓時如遭雷擊，要命哦，剛撿回了一條命的他又欠上了三塊靈石的巨債。
“哥。”
黎新月看看穆九霄，看看黎朔，怎麼都不敢把免除他債務的話說出來。
“朔哥，我會想辦法還你的靈石的，我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把這火球術教給我？”
聽了穆九霄的請求，黎朔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你突破到練氣一層了？”
“嗯。”穆九霄點頭！
“恭喜。”
黎朔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來，他瞥了黎新月一眼，才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能這麼快成為鍊氣士，看來你的堅持才是正確的，是我等太愚昧了！”
感慨了一聲，他又繼續說道：“不過這火球術我不能教你，落霞山有規矩，你想要學什麼法術，必須自己去俗務殿。”
“俗務殿免費學習嗎？”穆九霄問。
黎朔笑而不語，穆九霄便明白了，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修仙界更是沒有。
若是有的話，落霞山也不會故意將長春功後面自帶的幾個小法術抹去了。
“我明白了。”
穆九霄又問道：“那學一個法術，大概要花多少錢？”
“像這種最低階的火球術，要十塊靈石。”
“十塊靈石？”
聽了黎朔的話，穆九霄頓時呆了，“怎麼會這麼貴？”
“法不可輕傳，不然你以為我好歹也是練氣二層，怎麼會這麼窮？”
除了修行資源，他還要花錢買法術的修習方法，否則堂堂鍊氣士，一個法術都不會，那豈不是連凡人都不如？
“好吧。”
穆九霄失落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寒鐵鐮：好夥計啊，怕是暫時要失去你了。
他沒有這麼多錢，但是法術他是一定要學的，沒學法術的鍊氣士，就如同沒牙的老虎，斷翅的雄鷹。
“多謝朔哥提點，欠朔哥的靈石，在下一定會想辦法還上，但怕是要多欠一些時日，還請朔哥見諒。”
“無妨。”
穆九霄在黎朔家一直待到天亮才回去，回家后，他將沒喝完的半壺靈酒給黎朔送了過來，謝過他救命之恩，然後才拿着寒鐵鐮往俗務殿走去。
聽說他竟然突破到了練氣層，孟管事也覺得稀奇，穆九霄便將他昨夜的遭遇告訴了孟管事，一副后怕的模樣，“生死之間，稀里糊塗就突破了，若不是突破到了練氣一層，小的想必就沒命了。”
“原來如此，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此事誠不我欺，還有，穆小友既然突破到了鍊氣士，那以後我等平輩相交即可，不必再稱小人。”
孟管事微笑的說了句，態度比起之前來，要好了太多。
“孟管事，聽說成為鍊氣士后，能來俗務殿領取一道免費的法術，是嗎？”
“你從哪聽說的？”孟管事眸心一跳，臉色絲毫未改。
“是我父親從前跟我說的。”穆九霄回道。
他可不是傻子，雖然黎朔跟他說了要花錢買，但依穆九霄看來，這落霞山雖然把佃戶當牛馬，但是對於優秀的牛馬，是不是也要有所優待？有所培養？
再來，孟管事作為俗務殿的管事，他可不是一個清廉的人，這其中必有油水，所以穆九霄故意出言試探。
“免費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現在學一道法術，最少得要八塊靈石。”
孟管事輕撫着下巴的鬍鬚，神情極為自然，見穆九霄呆愣，他又說道：“當然，小友你年紀輕輕，就能突破到鍊氣期，想必有不凡之處，老夫做主，你只要出五塊靈石，便能學一道法術。”
見到孟管事如此好說話，穆九霄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說不定免費學一道法術之事為真。
但他並沒有跟孟管事糾纏，而是將手中的寒鐵鐮遞了過去，“孟管事，我手中的寒鐵鐮價值十塊靈石，能否換兩道法術？”
“小友，老夫知你買這寒鐵鐮花費了十塊靈石，但東西買回來想要再賣出去，可賣不了這個價了。”
“那……那就換一道法術，跟一道落雷符的製作方法如何？”
“小友，你初成鍊氣士，還不知道這些修仙界的物價，符篆的製作方法可比法術還要貴上幾倍，尤其是落雷符，威力非凡，價格更是昂貴！”
“可當初我父親，就免費領了水雲符的製作方法呀？”穆九霄撓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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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符三塊碎靈就能換一張，落雷符三塊靈石才能買一張，其中的差距不用老夫解釋，想必小友也能明白。”
穆九霄的父親成為鍊氣士，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還不是孟管事當差，他也不知道他的前輩是如何當差的，為怕露餡，他急着將穆九霄打發走，便道：“我最多只能許你一道法術，一張落雷符，你若是覺得可以就換，不換也就罷了。”
“換，當然換！實不相瞞，自從昨夜遭匪之後，在下是徹夜難安，原本還想着靠這把寒鐵鐮多掙些靈米，如今為了自己的安全，只能含淚將它換成術法了。”
穆九霄一副后怕的模樣，孟管事安慰道：“你這樣做是對的，什麼東西都不如實力來得讓人安心。”
孟管事說完，帶着他經過甬道，來到一個古樸的石屋裏，石屋中間放着一個圓盤狀的陣法，上面雕刻着繁複的花紋。
孟管事讓他將手放上去，少頃，陣法上其中一個格子，散發出一道暗淡的土黃色的光芒，不仔細看，甚至都看不到。
孟管事見到這道光芒，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還以為這少年能在十八歲就成為鍊氣士，會有什麼特殊，原來，只是闖了狗屎運罷了。
陣法上，其它靈根都不亮，說明他不能修行其他的術法，土靈根只是微微發亮，說明他的土靈根只是堪堪達到了修行門檻罷了。
這種鍊氣士，連修仙界的五靈根都不如，只是偽靈根罷了！
因為他終身只能修習土屬性術法，對敵手段有限，而且土靈根光芒暗淡，說明他對靈氣的感應不足，哪怕是突破到練氣中期，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檻！
他此生若能修行到練氣四層，那已經是大造化了！
虧得他方才見他年紀輕輕，還給了他如此優厚的條件！
孟管事不由得有些後悔，隱隱間對穆九霄的態度又為之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