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或許我們不需要理解

顛完了的航志語，重新穿回了衣服去隔壁找了恩妮

“我希望着沒有給你造成心理創傷”航志語深表歉意

“...你重新有理智了?”恩妮抱着帶薯片吃

“還算正常，只是有點吵”航志語回答了恩妮的問題

“我無法記憶他到底跟我說了什麼，我甚至不太記得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航志語思索着“我在跟你通完話之後，沒過一會兒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航志語指了指自己的鼻血痕迹

恩妮指了指自己的鼻血的痕迹“我也是差不多的時間，雖然現在止住了，我推測這是能力的代價”

“奇怪...如果真的是代價的話，那為什麼我們出現問題的時候是差不多的時間？”航志語仔細思索的自己的記憶，他停在了與恩妮說話不久后

“我沒有遭受到怪物的侵害”航志語補充到“而且我發現醫院離這個結界中心很近”航志語將大霧比作結界“雖然還是繞了點路，但我可以確信這個結界是只進不出的”

“可以同時影響到相隔很遠的我們，我只能想到有什麼東西對結界下手了”航志語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因為他在意識斷線時聽到了極其龐雜的聲音，他猜測這個結界有一段極短到不可察覺的時間消失了，或者至少破開了一個口，外界的聲音傳了進來

“或者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這個結界內部有一種可以影響到全局範圍的力量”航志語補充到他覺得這個人為的結界有可能真的有這樣的力量出現，這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延續你能力代價的猜測，我覺得第一種可能比較高，因為這個結界有可能隔絕能力使用的代價，當然這也有可能是第二種可能性中，神秘力量對我們發動的一次攻擊”航志語繼續講解着自己的推測

恩妮看着滔滔不絕依舊全裸的航志語，他覺得他理智回來了一點

“也就是說，兩種可能，第一種是由於能力代價加上結界突然斷線了一瞬間，所以我們開始流鼻血，第二種可能是有某個神秘的力量在一瞬間內對我們倆發起了攻擊，讓我們不斷流鼻血”恩妮總結了杭志宇說出的所有可能性

“對了，大叔，你那個傳音的技能是怎麼回事？”恩妮覺得現階段思考大霧和能力代價的問題比較無力

“我不好說，我只是憑感覺就用了”航志語難以描述那個狀況，他有一種感覺，他可控制聲音，他聽到了恩妮那邊有危險，所以他就用了這個能力

“這解釋相當於沒有解釋”恩妮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他也在思考自己看見了的繩子與沙灘到底是什麼？

“還有一個猜測，但我不確定，大霧是用來隔離的結界，有沒有一種可能大霧的發動者就是國安部？”航志語說出了一個自己的猜測

“就我們現在的信息來看，這些蟲子之類的東西會進入人體並感染它，可能國安部創造大霧的原因就是因為你需要隔離這些蟲子”航志語努力組織着自己的語言

“還有另一個問題，你是在哪裏遇到那些蟲子的？”航志語指的是恩妮遇到的那些細小看不見的蟲子

“你能跟我對話卻不知道我在哪兒?”恩妮覺得有點奇怪，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他是怎麼跟自己說話的？

“是的，雖然能溝通，但我確實不知道你在哪裏”對於杭志宇來說，哪裏傳來的聲音其實都一樣，他無法分清聲音的距離

“知道了”恩妮拿出了之前畫的地圖，他用文字簡單標註了幾個重要的建築

“這裏是醫院”恩妮指了一個畫面中的方框，“我是在這裏遇到的那些蟲子”恩妮又把手指向不遠處的另一個圓形，雖然不遠，但換算到現實來也有1公里左右

“這裏是一個大型商超，我是在這個大型商超的停車場遇到的那些蟲子”恩妮介紹了一下這裏的地形

“你應該沒有進入過任何建築物吧”航志語簡單詢問了

“沒有”恩妮簡短的回答到“我連陰影都沒進去過”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聞一下這個吧”航志語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瓶子，打開一股輕微的清甜從其中傳來

兩人稍微聞了一下就立刻關上了

“對了，現在幾點了？”航志語在發癲的時候感受到那原始的喜悅，這不免讓他有點喜歡這種發癲的感覺了，但這種感覺讓他忘記了時間，他現在完全不知道現在幾點

“我看看”恩妮拿出了快沒電的手機“下午4點42分，你顛了快三小時”恩妮不免吐槽

“恩，好吧偶爾發發癲其實挺快樂的”航志語回想着發癲的感覺，雖然記憶已經消失，但他還是覺得這種類似於醉酒的快樂蠻特別的，雖然他既不喝酒也不抽煙

“咕嚕~”某人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哎呀，我們該吃飯了呢”航志語用他那拙劣的演技掩飾尷尬

“恩，是的呢”恩妮完全不想為難對方，所以就借破下驢了，雖然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

兩人轉身重新回到了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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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志語選了一包方便麵，恩妮則是吃起了餅乾

“你只吃餅乾，不會餓嗎？”航志語好奇的問道

“你發了三小時的顛，我早吃完飯了”恩妮對這個問題略有不滿，他絕對不會等航志語一起吃飯的

“對了，大叔你有充電線嗎？”恩妮嚼着餅乾問“手機快沒電了”

“我記得我當初應該有拿”等泡麵泡好期間，航志語翻找起來昨天找到的一系列東西，在裏面發現了一條嶄新的充電線

“哈，找到了”杭志宇把充電線給了恩妮

“幸好對得上”恩妮轉頭去給手機充電了

“對了，大叔，我好像能察覺到如何使用能力了”恩妮看着手機慢慢充電

“雖然我並不確定，但我應該確實能控制概率”恩妮拿出了三個紙杯，和一顆糖給航志語“你用這個來做一個...經典的街頭魔術”恩妮想不起來那個魔術叫什麼名字

但航志語懂了，在恩妮轉過身去后，杭志宇將三個杯子倒扣在桌上，並把糖放在了自己的袋子裏，這是他自己的一點小猜測

“好了，糖就在這三個杯子之中”航志語在此時此刻的演技非常精湛，彷彿就是真的一樣

恩妮看着這三個杯子，他並未思索糖究竟在哪個，他隨意選了中間的杯子“真希望糖在這個杯子裏”恩妮聚集起了一種極大的信念，在此刻他又一次看到了那銀色的絲線以及星屑的沙漠，這一次他看的更加清楚，他根據直覺選擇了其中的一線並把他纏繞到了那根繩子上

他緊張的打開杯子，裏面果然有一顆糖“真的，發生了”恩妮現在無比的喜悅，他開心的向航志語分享的自己的能力

“恭喜”航志語默默將手伸回了口袋，其中除了藥水的瓶子之外在無一物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航志語不免疑問，他的記憶並沒有被修改，但歷史卻被修改了，這顆糖明明原先在他的袋子裏，但突然又出現了在這個杯子裏“現在思考這些是相當無用的，有一種直覺我不能告訴他這件事，如果我告訴了他，他可能會做出一些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

“難道說使用能力的前提條件是極度堅信自己能做到嗎？想不透，猜不出來，不過，或許我們也並不需要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