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夢與現實的極點
一處地下防空洞內，三人在一處看起來像會議室的地方
航志語的頭擺在了一張椅子面前，安詳的彷彿活着，恩妮坐在一張凳子上，海洋則坐在恩尼的側邊轉角處
“...”恩妮現在受到了極大的心靈創傷，不想說話
“你說那個鍊金術士會在哪兒呢？”海洋則在推算那個鍊金術師為什麼不出場？僅靠這些遠程操控的怪物可殺不了他，如果他的猜想沒錯，這裏真的是在煉製人類的話，那他和恩妮這兩個雜質是必須得被摒除的
海洋並沒有任何感知類的能力，他只能寄希望於航志語趕快醒來
“沒事啦，恩妮，聽音死不掉的”海洋百無聊賴的趴在桌上
“...”恩妮的大腦高速運轉，翻江倒海，層巒疊嶂，他無法處理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最終忍不住噁心他嘔吐了出來
嘔吐物混着淚水，他根本無法想像，他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只知道他很噁心，很想吐
“不用害怕，這種場景我見多了”海洋並沒有伸手去安慰恩妮，畢竟情緒發泄他沒辦法干涉
最終在一層又一層的混亂里，他找到了絲絲清醒，在海洋與航志宇的聯合影響下，他也習慣了荒誕的世界，僅僅只是吐里吐和哭一哭就能緩解心情，甚至沒留什麼ptsd“他還能活?”
“當然，沒有能力者會死於非命”海洋頗為自信地講道“等我一下”
“什麼?”
恩妮看到海洋愣了愣神，然後海洋突然開始大喘氣，一拳砸在桌子上，表情扭曲，面色潮紅，一副經歷了巨大折磨的樣子“沒必要...這麼生...氣吧”海神很生氣，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海洋把身體借給了航志語，當初海洋能這麼做，也是好說歹說安慰了海神好幾次，現在則來秋後算賬了，次要原因是海洋這次略有僭越，但考慮到之前海洋給自己開了那麼大權限，讓自己玩的那麼開心，所以這一次倒放過了他
“你怎麼啦？”恩妮現在真的很怕他突然暴斃
“沒事，找海神拿了個祈福”海洋這麼說著走向了航志語的頭，雖然只是個空殼，腦子都流出去了，但他還是將這顆頭顱輕輕抱起，隨後點點星光閃爍，海神的祈福是不能請求的，這就是他的僭越，不過說到底他到底是被海神所寵愛的，小小的特權也是可以開的
幾乎瞬間，航志語就恢復了身體，無論是大腦還是內臟都長了出來，只待他靈魂找到回到的路
海洋只是做完這一切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走一步停頓一次，這是海神的惡作劇，每走一步他都要把海洋拉過去
再一次全裸的航志語躺在地上，恩妮為他找來毯子
海洋只坐在椅子上，一會兒痛苦，一會兒享受，一會兒不知所措，一會兒又完全看不透
也因此海洋讓恩妮去睡覺了“你先去...睡覺，明天估計...要跟那個鍊金術...開打”
恩妮看着海洋的狀態，最終還是同意了
“啊，好痛“想讓海神消氣這太過困難，海洋選擇全然接受他的憤怒，畢竟他給出的是“在今天，我會滿足您的一切”
......
夢，生活是一場夢，生命是一場夢
夢與現實究竟哪個更真？
這件事沒有人能回答，因為我們是人類，我們終究可悲的被困在那感官里，我們又活在想像里，顏色並不存在，但我們能看到它，律法並不是世間鐵律，但我們遵守它，語言不過聲音，但我們理解他，我們活在夢裏
能力者所求的是一場更加盛大的夢
......
航志語看了看天空，他處在夢裏，天空安詳無波，跟現實無異，說到底人都無法察覺自己走入了夢中
站在他旁邊的是那個他之前所看到的佈滿扭曲之紋的白色獸人
“你是誰？”航志語躺在地上終於還是問了問旁邊那個獸人
“這不重要，而且你知道的我的版權只歸作者所有，不屬於本作品的角色哦”那個白色獸人說出了一些奇怪的話“我可不想因為出現在其他的我的作品裏而被告上法庭，這麼說來，我的作品的版權又不屬於我，平台真可惡”
“什麼意思”航志語看着天空
“嗯，怎麼說呢？總之你不能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會在這部作品中說出我是誰，畢竟我只是個作者化身罷了”這個白色獸人配合著他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們在一部作品裏?”
“不，於你而言不是，於你而言，這部作品就是現實的所有”那個白色所有人站起來一起看着天空
“我在一張紙上寫下了一句話，我創造了一個角色，然後我寫到這個角色突破紙的限制穿越到了現實並殺了我”白色獸人的語氣無波無瀾，只是在陳述簡單的事實“但這無法實現，在紙上寫下的句子無法逃離紙張，即便我寫下他殺了我的事實，即便在他看來他真的殺了我，但我都會在這張紙的外面”
“盒子裏的東西無法逃離盒子本身，但在盒子外面的人卻可以輕易的打開盒子”那個白色獸人繼續補充到“我是盒子外面的人”
“...我死了嗎？”航志語平淡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你想去死嗎？”白色獸人轉過頭來看向他
“我不知道”航志語沒有活與死的決心
“那等之後你想死了再死吧”白色獸人又坐在地上，望着遠邊的天空
“畢竟能力者不會死於非命”好像想起了某種搞笑的事情，他輕笑一聲
“如果故事結束了，我們是不是都會死？”航志語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嗯，畢竟作品完結了，我就不會續寫這個故事了，原版的你們也就死亡了”那個白色獸人又躺在地上“不過你們的故事可能在別人的腦海里被別人自動續寫，然後你們在別人的腦子裏活了過來”
“網絡模因，是嗎？”
“差不多吧，不過這絕對不可能是原版的你們了”
“你想以怎樣的結局完結我們？”
“你知道嗎？你是本部書的主角哦，你的故事會相當的精彩，然後在一個盛大而美麗的煙花里結束”這個白色獸人用繞口的比喻隱喻他的結局“你的命運未曾被決定過，但他又是必然的”
“這樣嗎，我知道了”航志語終於還是起了身，他看向前面，那是一扇他見過第二次的門，外面就是現實，門敞開着，靜待他進入
“再見，你以後會再見到我的”白色獸人躺在地上招了招手
“再見”航志語走入了那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