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位死者
“我們為什麼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深海事務所的眾人在一通頭腦風暴后思考無果，恩妮不由得感嘆一句，真是浪費時間
“要不我直接許個願把他們送出去...不行，涉及他們了...他們又不會意識隔離”意識隔離由航志語所創造，由海洋所改造過後的將意識從身體剝離的方法，相對安全，但非能力者無法使用
恩妮趴在桌子上，雙手擺弄着桌子上裝飾用的插花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是由於合同原因啦~”帕洛德無奈開口道“我們的合同要求我們不能殺害普通人，雖然違反的後果近乎於沒有，但我認為我們還是相對沒有那麼反道德的”
恩妮聽到帕洛德的解釋，不由得發問“沒有不把他們殺害就可以轉移出去的方法嗎？”
聽到恩妮的反問，帕洛德也解釋“有歸有，但大多都是擦合同的邊。現在的情況是，外界與這裏的空間有着本質上的不同，在保證其還是本人的情況下，轉移就必然會經過空間再造的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對方就會死亡，所以沒有辦法”
聽到帕洛德的解釋，恩妮徹底泄了氣“好麻煩啊”
忽然間，航志語和虎大壯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幾乎異口同聲的說出了“第二位死者”
聽到航志語和虎大壯的話海洋事務所的其他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聽音][塑形]，把隔離解開”隨着海洋的發話，航志語和虎大壯幾乎同時把能力解開
周圍的場景與之前並無任何變化。有的在交談，有的則在吃飯
航志語默默起身走到了那位冒險家，許岩
航志語只是站到許岩的背後輕輕推了一下
而許岩便這麼簡單的倒在了桌上
“這位兇手令我感到挫敗，他是怎麼做到繞過我的聲納的？”航志語看着插在許岩背上的那一把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匕首，與殺死插在貝勒身上的匕首一模一樣，這樣的場景讓航志語眉頭皺了起來
周圍原本略有嘈雜的聲音幾乎瞬間停下，無數的視線看向那具屍體，不安與恐懼再一次席捲了普通人們
短暫的寂靜后是爆髮式的討論，這片混亂的嘈雜中海洋則看向[劇作家]
“他的死，你知道嗎？...不，你必須知道”海洋的眼神平淡甚至略帶笑意但德爾其知道如果自己的回答不能讓對方滿意，那自己大概會在下一秒變成字面意義上的七零八落
但[劇作家]的回答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我知道啊，他的死在劇本之中啊”
藝術系的表達欲都旺盛，顯然[劇作家]更是如此
此時，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歪了歪頭，開口又說
“我不知道兇手是誰，但兇手在劇本之中”
“一位有兇手的故事，兇手又怎能僅僅只殺一人？”
“所以我只能同意他那有限的殺害，在明日的早晨之前，如果你們沒能找到他，那這裏的所有普通人都會死”
“但是啊，在故事裏，所有的困難都會給予其相應的獎勵。獎勵是所有人都不會死，這也包括已經死去的人”
海洋聽到他的話，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信息“死者的靈魂在你這裏”
“不，不要認為作家就能掌握角色的命運”
“創作有一點很有趣，有時候筆下的角色寫着寫着就自己活過來了，控制不了了”
“無論是兇手，還是你們，又或是這些人質們，你們都選擇了登台，那麼作為這場舞台的作家，我也只會看着你們究竟會導向何種的結局”
德爾其的笑容，就如同在冬天的暖陽下喝下第一杯熱可可一樣，是人們所想像不到的幸福
“你似乎不能理解，也對，你是全能，對於我來說這真的很有趣，看筆下的角色掙扎，自己卻只是旁觀而已，這很有趣”
“我只是旁觀而已，所以他們的靈魂當然也不在我這裏，我只是投入熱情而已”
海洋聽道德爾其的發言只能在心裏感嘆“藝術系的果然都癲”
不過，海洋也從德爾其的發言中聽出了一些東西，雖然他的全篇都在自我表達，但他實際上是在有意透露信息的
“不，我得先整理一下他這一大段話裏面的內容，能力者又不會真瘋”
一番思考下來，海洋也大概讀懂了這段話想表達的意思“[劇作家]能限制兇手殺人次數，如果在黎明前找到兇手，那就算我們贏了，所有的靈魂都會回歸。但如果不能，那他們就真的死了”
“並且明確了兇手是登台之人，是在場的所有人之一，聽起來這個遊戲還算公平”
就在海洋思考之際，一個水晶煙灰缸槽德爾其砸來，但就如之前所射出的子彈一樣，這水晶煙灰缸在空中變成了一朵花，這回是一朵紫羅蘭
科勒憤怒不已，他顯然被德爾其的話語所激怒了“操，你是把老子和在場所有人的命當角色了是吧？”
德爾其面對科勒的憤怒，卻只是面露微笑“是啊”，他的回答並無任何諷刺的成分，只是非常坦誠的表達了自己真實的內心所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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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且輕浮的話語，讓克雷的憤怒更上一層，他拍案而起，準備直接朝德爾其上揮上一拳
但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麼走走，都無法離開自己凳子周圍的區域
“你先冷靜點”坐在科勒旁邊的奧尼爾看科勒無論怎麼走都不能離開，也知道了，是有一些特殊能力在作祟，他輕輕出聲安撫“先聽聽看禁忌獵人那邊的說法”
見此一幕，海洋也深知，這些“人質”們的心情已經到了極點了“請先冷靜科勒先生”
實際海洋也無法解釋現在的情況，畢竟他當初保證的是不會有劇本外的死亡。但許岩的死亡，被德爾其視為劇本內
就在海洋即將陷入尷尬之際，航志語替他解識道
“我們就如同自動演出的戲劇，在座的各位有一位兇手，那作為兇手這個角色也就必然殺人。作為[劇作家]的他來說，他沒有辦法違抗劇本合理性，去強行安排所有人安然無恙”
這個結論是航志語之前看的那些劇目所得出的，他發現德爾其的所有劇本都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人物合理性，無論先前條件多麼奇異多麼離譜，人物的行為都是合理的這也就意味着德爾其無法讓兇手不合理的不殺人
“作為交換，如果我們成功，所有的死者將會在黎明前復活，如果失敗，那在座的各位將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航志語想了想覺得回答有所不妥，又補上一句“相反，我覺得應當慶幸，我們還在劇本內，不然剛才那一遭，在座的各位可能都會死”
但顯然讓兇手直接一次性把所有人都殺了，這樣的劇本也是不合理的，也因此，這場自動演出的劇目中，劇作家就有操作空間了
大家聽了航志語的解釋又看向德爾其,他只是點點頭並回答“是的，我對此無能為力，但我會儘力而為”
科勒聽到這番解釋，也不得不坐下了，畢竟兇手還在肆意遊盪，他也不想成為那個出頭鳥
隨着大家又恢復了冷靜，航志語將海洋叫過來查看屍體
“這是什麼你知道嗎？”屍體的背上以被刀刺中的地方為圓心，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金色圓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