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游輪謀殺案

第18章 游輪謀殺案

正如之前所提[遊戲]的遺骸提示過航志語,在第二章中間有一個1.5的間章,如今他終於解鎖了

航志語看着面前這半透明的面板,上面只清晰地寫着5個大字

[游輪謀殺案]

“我們也不是無限流小說啊,怎麼感覺我都沒休息過呢?大霧瀰漫下結束還沒過一星期呢,連軸轉我也會累的”航志語對此感到身心俱疲,他準備先放幾個天假再推主線的,沒想到主先不請自來了

“大哥,是[遊戲]遺骸的提示嗎?這麼快又進主線了”此時,身為獸人的虎大壯的身穿一條較為緊身的短袖,褲子也選了短款,顯得那麼緊身的主要原因還是虎大壯的體型太大了,即便是最大碼的衣服顯得都較為緊

作為深海事務所的一員,航志語的空餘時間很多。畢竟真正要處理的也就只有天井的事件。而那也在一個月後,但現在這情況就明擺的告訴你,油輪上要出事,還得要你解決

對此,航志語只能露出苦澀的微笑“這個任務好像不做也可以,但感覺不做,又好像我虧了一樣,為什麼呢?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大哥,海洋那邊叫我們去看舞台了,快開演了”虎大壯看了一眼終端提醒航志語舞台快開演了

航志語只是簡單嗯了聲,還是站在原地翻閱[遊戲]遺骸的信息。虎大壯看着他許久沒動,便便把自己從人形塑形成獸形,從後面叼起了他連帽衫的帽子,在將其塑形得極為堅韌后直接把航志語叼到了劇場門口

航志語和虎大壯到劇場門口時才發現,這並不是在輪船上開了一個劇場,而是在劇場內有一個輪船

“就是感知的體積而言,這個劇場可以塞下兩個[拓日號]了”航志語對比了劇場內部空間和外部輪船的體積差“是空間摺疊技術。話說空間摺疊技術在這裏這麼通用的嗎?圖書館有,這裏也有”航志語和虎大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半個深海事務所的人都坐在這裏,觀看這即將出演的戲劇。他們坐的位置由[劇作家]特意選定,是最適合觀影的距離,而[劇作家]本人就坐在航志語的右手側

“本次的表演為普通的公益表演,旨在清除潛在的模因污染,以及收集觀眾反饋”[劇作家]突然開口向航志語解釋為什麼要表演的原因

“國安部與我們合作,我們的表演同[樂團]一樣,都會讓觀眾沉溺於我們的表演之中,這種沉浸式的體驗只涉及純粹自我,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模因的外源性污染會自然而然的被排除。這被國安部認為是最安全的模因防害,所以我們達成合作進行全球巡演”[劇作家]沒有理會航志語有沒有在聽,他頗為自顧自的解釋着

“本次出演的劇目,是根據一位死於幾十年前的林賽姑娘的生平而創作的,是個悲劇”隨着[劇作家]的話語,場內也開始逐漸走入了觀眾,他們看起來均身份不凡,有的一看就華貴至極,身份高檔。有的較為內斂,但一些細節還是能看出他們的位高權重

“雖然說是全球性的公益演出,但實際上能來看的也就只有這些掌握權力的人,他們被國安部認為重要,而我們可以給予他們最安全的模因妨害,這些知道世界真相的人,時刻都在擔心着自己的精神受到污染。所以他們時不時就來看我們的演出”[劇作家]頗為冷淡的介紹着這些來賓的身份

“即便每次來的人都大差不差,要麼就是他們的孩子,要麼就是他們自己,即便如此,我們也會認真對待每一次的劇目”隨着人們落座,劇目即將開場

“藝術系不需要他人的認同,我們做這一切僅為自己,藝術即是感觸,所以你好[聽音],我是[劇作家],德爾其”在這時,德爾其才真正看向航志語,他做着專屬於他自己的自我介紹

“你好德爾其,我是航志語”航志語也回望於他,回報了一個簡單的微笑,一個不知所謂的微笑

...劇幕開演...

劇場的場景忽然是暗了下來,所有的燈光都聚集於舞台之上,集中於一點,而在這無盡的光芒中,不知何時站着一個身着樸素的女人

那女人輕輕抬起手,似乎在抓某些東西,而那東西似乎左右翻飛,就是讓那女人抓不着

隨着聚光燈的分散,觀眾們才看清,原來那女人身處一處螢火蟲草原中,而那女人則一直在抓螢火蟲,女人似乎在對抓螢火蟲這件樸素的事情感到快樂,如同一位孩子一般,她甚至輕笑出聲

直到一聲粗劣的聲響,打破了這份寧靜

聽到這聲響的女人,彷彿受到了極大驚嚇,他的表情扭曲,蹲在原地,似乎在逃避躲避着某些東西,就連手中的螢火蟲也飛走了

只見聲音的來源走來,那是一位老婦,他看着這位年輕女人,斥罵他捕捉螢火蟲的行為,他伸手抓住女人的的手臂,硬生生把她拽了回去,在老婦那粗糙的手下似乎那女人並不細膩的皮膚也變得細膩了

......

老婦一路把女人拖回了家,這個家並沒有預想中的破舊,相反它看起來很新,是新裝修的,如果你考慮到這場劇目所記錄的年代,你會驚奇的發現他們是富有的

老婦痛罵女人不應當在夜間出門,說是鎮上出現了很多人販子專挑年輕女人下手

年輕的女人一副渲然欲泣的樣子,但她還是點點頭,發誓絕不在晚上出門

據老婦口述,女人的父親已經死了,而她的母親失蹤,只能由老婦人這個她的奶奶來教育她,幫他燒飯

女人點頭如搗蒜,他一遍遍說的,自己絕對不在晚上出去了

......

這是一天的清晨,女人最終還是被人販子抓住了,他們踹開了搖搖欲墜的木門,趁着村裡人都在辦喪事的時候,把獨自一人在家的女人綁走了,女人被關在由木頭綁起來的籠子裏一遍遍哭着,老婦人今天死的,今天下的葬

那人販子的頭,看女人長得漂亮,對女人說只要做我的妾,我就讓你不死,面對人販子的圍堵,女人只能點頭

隨後是一夜的悶聲,女人的手指被粗暴的碾斷了幾根,而她的腿也被打斷了,人販子的頭說,你敢抓我,這就是下場,唯獨女人那美麗的臉龐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侵害

......

日復一日的折磨,讓女人恨透了自己的臉,他覺得只要沒了自己這張臉,自己就不用受折磨了,所以他找到個時機,用石頭把自己的臉刮花了

可是刮花了又有什麼用呢,人販子頭只說留着你也沒什麼用,臉都給我刮花了,等下批女人到了,就把她投進亂葬崗里

女人後悔了,他知道投進亂葬崗也就活不了,他想活着

女人在絕望之際想到了一個辦法

......

人販子的頭是享受了,但他的小弟們可纏着一口肉呢

趁着夜晚,趁着服務完頭兒的空餘,趁着螢火蟲的指引,女人找到了廚房,日日受折磨女人知道了這些人販子的喜好

他想用自己的肉體換自己的自由

當他躺下身去,當今天管廚房的人販子趴在他身上時,女人手裏拿着一塊石頭

獵人沒有想過羊會殺了他。正如這人販子,沒有想過這位女人勇敢了一回

他殺了人,他第一次殺了人

隨後,又是一把大火,藉著廚房裏的油和火,女人放火點燃了這裏,點燃了這個寨子

人販子死了,但還有很多同他一樣悲慘的女人被鎖在籠子裏,他們也一起被大火燒死了

但這位女人已經不在乎了,她癲笑着跑了出去

......

那或許是一重又一重的幻影,人販子的頭,追上了他

那被燒死的面孔拖着女人的的腿,而那女人只是踩提起腳,一腳又一腳的踩上去,邊踩啊邊笑啊,他終於跑出去了,但他好像又沒有跑出去

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向天喊着,奶奶我還活着

我還活着

我逃出來了

他赤着腳跑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山頭,即便磨出了血,他也沒有停下

渴了餓了有果子吃果子,沒果子吃樹葉,實在不行啃樹皮,再不行就啃點土

女人順着螢火蟲的指意回到了家

可是他的家在哪兒呢?

街坊鄰居都對他避之不及

而他的父母和奶奶都不在了,只剩那個空洞的家

還有那個被踢開的房門

女人又跑了,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正如他那個瘋了的母親一樣

......

劇目結束

有的觀眾在偷偷抹眼淚,感嘆這女人遭遇的悲慘。有的觀眾則唾罵人販子的無情,痛斥他們該死。有的觀眾們則在思考女人的行為是否正確,因為女人也燒死了同她一樣悲慘的其他的人

“時代性的悲哀,這是這篇劇目創作的主要思想,當然,今天沒有這麼早結束,現在是中場休息時間,待會兒是另一場戲劇”德爾其看着自己所創作的劇目,對此進行點評“這只是個很粗淺的作品,算是一種對於情感的嘗試”

“嗯,劇目的種種細節都表明,那個年輕女人是被拐來這個村子的,不,應該說是他的母親是被拐來並生下他的”航志語則開始推測其這劇目里的種種細節

“第一幕所透露的信息表明,女人的家庭經濟殷實,女人的母親很有可能是被買來的”

“他的父親死的有點奇怪,根據他第一幕的家庭經濟狀況,可以看出,他的父親應該是在第一幕最近死的,門看起來是新裝的,而且最後一幕女人和他母親相似的暗示,應該是女人的母親殺了女人的父親,然後逃跑”

“螢火蟲作為一個抽象符號並不用進行過度思考,但第一幕在老婦抓女人回去時,女人的反應不太正常,過度驚恐了,所以我推測,女人應該是在模仿她母親的行為”

“雖然第一幕跟第二幕並沒有交代時間,但可以通過門的情況來判斷,至少過了幾年的時間,經過長久時間而沒有修繕的門一踢就被踢開,這證明女人家庭已經變得貧困”

“由此可以推測,老婦應該是死於因為貧窮導致的疾病,並且老婦在村內的威望較高,這才導致了村內所有人都去為他送行”

“這也有可能是女人留在家裏的原因,老婦不想讓她參加自己的葬禮,而這有可能是因為女人的母親殺了老婦的兒子,而且這件事應該只有老婦自己知道”

“為什麼女人會在最後想到用廚房的煤油放火呢?他的母親應該有做過類似的事情,想將老婦人和女人的父親一起燒死,但在執行的過程中,被女人的父親發現起了爭執,女人的母親在這時失手殺了女人的父親,隨後逃跑”

“而且,為什麼女人家庭經濟殷實呢?為什麼一個死了兒子的老婦人在村中依舊擁有威望呢?為什麼在下葬的時候,女人呆在了家裏?”

“我想老婦人和他兒子可能也參與過拐賣,他們甚至可能是拐賣的主謀,以此牟利,村裡其他人也有通過他們之手買過女兒,買過童養媳,買過老婆之類的,所以在老婦人下葬的那一天所有的女人都被鎖在家裏”

“為什麼人販子能這麼精確的找到女人?或許他的鄰居看他家裏已經沒人,就把她也賣了”

航志語就這部戲劇中的各種細節做出了一定的推測

他推測,這應該是同時在講兩條線的故事,既是女人的故事,也是女人母親的故事

女人的故事被戲劇化的處理,無論是其中出現的強暴,殺人還有放火,實則都在暗示女人的母親的遭遇

女人的故事太過誇張,而她的母親則與之相反,從一開始就隱藏在各種細節之中,女人的母親才是真正的時代悲哀

德爾其聽到航志語的點評,他只是笑着“這個說法我並不討厭,一千個人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這就是我喜歡與觀眾交談的原因,這也是我坐在觀眾席的原因”德爾其回味着航志語的話語,他從這些話語中找到了一些其他的靈感

“創作的樂趣就在於此,你的觀眾總是能給你意想不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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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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