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鼎言道人,白骨道人
正在鬥法的一眾高修,聽到蘇飛一聲怪叫,就看到蘇飛噴血跌落乘黃,幾位修士都心中一緊,女帝舍了大量資材設下的謀划,當時再三囑咐一定要護住蘇飛,宰相竇驕更是私下拿出了大量金太陽,也是再三強調儒家魁首的安全,如今蘇飛受傷,眾人日後見了女帝、竇驕怕是臉上無光。
“妖孽找死!”
太虛道人怒吼一聲,手上拂塵一轉,手上變換奧妙的指訣,滔天大河一時倒卷,散發無數深藍晶瑩的劍氣,將飛誕、呲鐵、飛廉罩住,驚濤駭浪般一波接一波的涌射。
太陽道尊一道金色遁光捲起慕容採薇躲過,立在雲頭上看着洶湧澎湃的劍氣,神色凝重道:“一元重水,法力渾厚第一,果然名不虛傳。”
飛誕、呲鐵、飛廉,被一元重水劍氣弄得手忙腳亂,飛誕怒吼一聲顯化原形,身似鼠,背長鳥翼,赤足,手中捧着一隻銀碗,鼠嘴對着銀碗一吹,三味風沙呼嘯而起,一道龍捲風夾雜密煉的金銀沙,銷金毀石般將一元重水劍氣磨滅,鼠嘴又對着太虛道人噴射出幾團粘液。
太陽道尊眼睛一眯,太陽神光將粘液擋住,只見太陽神光上冒起朵朵灰煙,可見其毒性何其猛烈。
呲鐵也是大吼一聲,身形變得高壯無比,幾乎比三疊山還高,身軀如水牛直立,渾身青黑毛皮,頭上巨角兇惡朝天,手中一柄粗大的狼牙棒,擎天柱一般對着太虛道人砸下。
司馬天雄濃眉一豎,一拍腰間,一條小蚯蚓扔到呲鐵身上,小蚯蚓立時身體變大,化成太古龍鰍將呲鐵高壯無比的身軀纏繞。
司馬天雄一掐指訣大喝一聲,太古龍鰍猛然一發力,將呲鐵身軀絞殺的砰砰亂響,龍頭張嘴對着牛頭咬下,呲鐵牛頭一歪,避過頭顱,卻被咬在肩膀上,顧不得再砸太虛道人,丟下手中狼牙棒,兩手拉過太古龍鰍的龍頭,對着脖頸處上嘴就咬,這呲鐵乃是異種,以金鐵為食,太古龍鰍被撕咬的火花亂冒,登時沒了反應。。
司馬天雄猛得噴出一口鮮血,這太古龍鰍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煉製成的,耗費了海量資源,又與自己心血相連,此時被毀不知又要多少資材才能復原,心中一狠,顧不得許多,從腰間取出一團金火圓球,對着呲鐵一拋,怒吼道:“給我去死,你這頭妖牛。”
只見金火圓球一碰呲鐵,立時散開,彷彿火勢蔓延一般急速在呲鐵身上擴散,所過之處皮肉消解,獨留森森白骨,疼得呲鐵哀嚎連連,胡亂拍打火勢,卻連手上也蔓延開來,呲鐵無計可施只能滿地打滾,身體在三疊山上亂撞。
徐長明見司馬天雄吐血,趕忙過來幫忙,手上還沒來得及動作,就看到火勢幾乎蔓延呲鐵全身,定睛一看,金火之中乃是一個個螞蟻,這螞蟻在呲鐵身上啃食,吃得大肚溜圓后就會分裂出一隻來,汗毛陡然一立,驚叫道:“嚙金火蟻,怎麼還有這種凶物留存。”又嘀咕道:“呲鐵以金鐵為食,身軀內俱是煉化的金精,正好對了嚙金火蟻的胃口,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啊。”
飛廉環顧戰場,飛誕神通盡出頂住太虛道人的濤濤大河,但是太陽道尊在旁虎視眈眈,雖然不出手,那卻是尊重太虛道人,呲鐵那邊形式不好,怕是要涼,鸑鷟與黃思明打得不可開交,卻是守多攻少,再看孔雀天女與血色遁光糾纏不休,獸潮與小妖也被人族援軍殺穿,低頭看看手中寶扇,寶石盡皆脫落,扇面也被一元重水劍氣刺破,要想修復還得無數苦工,心中萌生退意,手中寶扇一轉就要引爆,趁機脫身,
“嗚呼嗚呼”
一陣怪異的哨聲響起,遠處飛來一大片烏雲。
飛廉放下寶扇,看着烏雲,心道,或許還有轉機。
蘇飛看獸潮已經打散,對着前軍喊道:“快點通過,快走。”說完,擔心的看着飛過來的南宮明月和韓靈瑤,問道:“受傷了嗎?”
南宮明月嘴角殘留血跡,看蘇飛擔心安慰道:“沒什麼大礙,只是被那妖女震的法力動亂,已經平息了。”
韓靈瑤戰裙上也了殘留血跡,看蘇飛無恙,隨即怒容滿臉,看着五彩遁光,氣呼呼道:“這妖女收了我家傳之寶,我要拿回來。”說完,就要拿出八卦灶台,用灶火燒孔雀天女。
蘇飛趕忙拉韓靈瑤,作死啊,那妖女身化遁光少說也是法相大妖,你才金丹境界也敢上去拚命,這丫頭一打仗,就有些彪呼呼的,還沒等蘇飛說話,就聽到哨聲響起,扭頭一看,遮天蔽日的烏雲飛到眾人頭頂。
“啊,都是五毒,九黎洞的妖人。”
南宮明月驚叫了一聲,身子忍不住向蘇飛靠近,眼中滿是厭惡。
滿天烏雲都是蜈蚣、毒蛇、蠍子、壁虎和蟾蜍,彼此糾纏連成這一大片烏雲。
蘇飛只看了一眼,心中就犯噁心,胃裏一個勁翻騰,趕忙咬緊牙關生怕自己吐出來。
韓靈瑤也看到五毒,但跟蘇飛兩人不一樣,對着芙蓉衛中火頭軍喊道:“小的們,好材料來了,你等出手捉拿,捉多的,本小姐有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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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烏雲來到眾人頭頂,一位身穿素白道袍的修士站在雲頭上,笑呵呵拱手道:“見過諸位道友。”
蘇飛抬頭望去,此人中年模樣,面如冠玉,烏黑長發飄散,兩縷長髯飄飛,竟然有幾分風流倜儻的飄逸。
還在交手的眾人紛紛停手,自覺分成兩個陣營對立。
太虛道人上前一步,笑道:“道友不在九黎洞納福,來這三疊山意欲何為?”
孔雀天女看自己這邊,飛廉、飛誕受傷,呲鐵已經沒了生息,鸑鷟氣息散亂已經是盡了全力,再看看人族那邊,也就司馬天雄、慕容採薇受傷,其餘眾人沒有多少妨礙,再狠狠瞪了蘇飛一眼,這個儒家魁首居然與血河妖孽勾連,擒殺的希望渺茫,還不如就此退去,讓那丑烏鴉去計較吧,也不理九黎洞修士,就要駕起遁光帶着鸑鷟遁走。
“鼎言道友,與他們廢什麼話,哪個是蘇飛,出來受死。”
五毒烏雲又站出一人,身穿蠓袍玉帶,頭戴束髮白骨冠,身高不過五尺面容奇醜,卻威勢赫赫囂張至極,對着人族一方就是一聲大喝。
蘇飛縮縮脖子,心中疑惑道,我什麼時候得罪了如此凶人,看着囂張跋扈的樣子,怕不是長生之輩吧。
看到此人,人族修士俱是緊皺眉頭,司馬天雄看着那小矮胖子,恨恨道:“白骨道人。”
太虛道人云淡風輕,臉上依舊是笑呵呵道:“白骨道人與鼎言道友齊至,恐怕不只是為了蘇飛而來吧。”
白骨道人與太虛道人對視一眼,撇撇嘴道:“那個蘇飛只是順帶的,聽說他是女帝未來夫婿,殺了他讓女帝傷傷心,為本座的徒兒五鬼天王收幾分利息,等覆滅了大周,本座再將女帝收入房中,才算報仇雪恨。”
蘇飛眉頭緊皺,五鬼天王投靠大皇子,是被瑤玉宮主一道太陰神雷挫骨揚灰的,關我什麼事,聽到這矮胖子對姬青青言語侮辱,心中發狠,偷偷取出彈弓,又取出一把彈丸,打定主意給他一下。
太虛道人與眾位高修對視一眼,笑呵呵道:“看來兩位是打定主意幫妖族了,雖然不知道妖族許下了多少好處,但是兩位身為人族高修,卻做人奸之舉,好生令人不齒。”回頭看了太陽道尊一眼,道:“如此大家不必留手,生死榮辱之戰,不可再念舊情。”
太陽道尊眉毛一挑,笑道:“雖是與這廝同列五大散仙,卻並無交情,道友不必過濾,看我拿他。”說完,駕起遁光直射白骨道人。
鼎言道人身化一道烏青遁光截住太陽道尊,手上各色光華鋪天蓋地的擋住太陽道尊。
太陽道尊對各色光華十分忌憚,奮力將其擋開,對着三疊山大吼:“郭老頭,你的冤家對頭來了,你再不現身,你太醫院的徒子徒孫怕是要免職撤差了。”
三疊山中一道遁光射來,一位腰系薄帶,松形鶴骨,鶴髮童顏的老者從遁光中顯出身形,一股葯香立時瀰漫開來,讓人神情氣爽,老者對人族眾人微微一禮,扭頭對鼎言道人,正色道:“師弟,如今你投身妖族,若是師父回來,怕是你不好交代,還是帶領門人退去吧,女帝面前自有我來斡旋。”
鼎言道人濃眉一豎,指着老者怒道:“老子最煩你這樣子,裝什麼老好人,充什麼大頭蒜,想讓我回山可以,將那藥王經與我,我轉頭就走。”
面對老者破口大罵,鼎言道人的瀟洒風度蕩然無存。
老者嘆口氣道:“師父有言,你天資穎悟資質勝我十倍,卻心胸狹隘定然容不得我,若是將藥王經傳你,我必命喪你手。”
“胡說夢話,你未將藥王經傳我,怎知我會害你,算了,對牛彈琴,動手吧。”
鼎言道人手上現出一條碧綠雙頭飛蛇,對着郭谷主就咬了過去。
看着鼎言道人與郭谷主戰成一團,白骨道人怪笑道:“太虛道人,你精鍊一元重水,號稱法力第一,本座成就森羅天子真身,號稱散仙第一,早就想與你一較高下,今日正好得償所願,你我印證一番。”
“桀桀”
白骨道人怪笑兩聲,矮胖的身子一轉,顯出一座骷髏真身,骷髏頭戴白骨皇冠,眼中昏黃之火吞吐,口中一股鬼哭狼嚎的黑煙,上半身胸骨交錯成一副骨甲,骨縫中有火光隱現,下半身卻是卻是半截白骨蜈蚣,骨架分成十八段,千爪騰空蜿蜒盤旋,手中一桿白帆,白帆一搖,令人神魂動蕩。
看着白骨道人的森羅天子真身,太虛道人面色凝重,拂塵一收,手上顯出一柄古樸寶劍,劍光湛藍,隨手一劍對着森羅天子真身頭顱一劃,只見天上風捲殘雲,一道橫天柱地的劍氣陡然向森羅天子真身橫切。
“重水劍”
黃思明看着太虛道人手中劍,嘀咕道:“掌門師兄號稱天下第一劍,可是太虛道人重水劍在手,劍氣渾厚無匹,劍式大巧不工,跟師兄可謂是旗鼓相當啊。”
蘇飛看看那堪比呲鐵原形的森羅天子真身,再看看手裏的彈弓,撇撇嘴收入荷包,對眾位高修拱手道:“還請諸位拖住這些妖人,掩護軍士退出險地。”
蘇飛話音剛落,就見五毒烏雲上人頭攢動,五毒紛紛朝軍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