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陸美娜直愣愣地摔進傅承屹懷中
盛南伊頗為無奈地看了眼傅承屹。
他最近吃醋也太頻繁了吧。
為她吃醋不是不行,畢竟吃醋意味着在乎。
可他這醋味也太重了,都能開個醋廠了。
兩人回到禮堂,流程沒有大進展。
只是追憶相知相戀經歷的人變成了和筱瑩。
而對面的陸斳珩,哭得更凶了些。
和筱瑩一度讀不下去,頻頻為他擦淚。
依照兩人的關係,盛南伊有拍下他窘態的衝動,不知怎的,只是一笑置之。
那些年,她見慣了飛揚跋扈、總來找茬的陸斳珩,也見慣了以喬雅昕為中心的陸斳珩,卻沒見過動輒流淚的陸斳珩。
而今天,他的眼淚為和筱瑩而流,為他們的幸福而流。
盛南伊心頭盈出些許暖意。
耳邊充斥着賓客的議論紛紛。
畢竟痛哭流涕的新娘司空見慣,聲淚俱下的新郎卻是鳳毛麟角。
她有點好奇地看向陸家長輩。
陸老太太慈愛有加,陸太太端莊有度,均不見異常。
只是素來不苟言笑的陸彥郴臉上有幾分動容。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陸彥郴眼含淚光。
——
儀式舉行完畢,眾人移步宴會廳。
與禮堂的浪漫夢幻風不同,宴會廳富麗堂皇,處處流光溢彩。
一家三口被安排十分中心的位置,旁邊那桌便是陸凌兩家的當家人。
該桌星光熠熠,在座皆為國內舉足輕重的人物。
有曾叱吒風雲現已退居二線的全老及其孫輩,還有幾位與盛傅年齡相仿的青年才俊,均為跺跺腳國內經濟抖三抖的大人物。
不只新人從該桌開始敬酒,這裏也是賓客應酬的必爭之地。
傅承屹鮮少回應,心無旁騖地剝蟹。
他舉止優雅,動作慢條斯理,像在擺弄一件藝術品,引人注目。
陸美娜為凌天曄沉淪的心再度為他蠢蠢欲動,如坐針氈。
同樣如坐針氈的還有盛南伊。
不是因為在場女性對傅承屹虎視眈眈,而是總感覺有灼熱目光盯着她,環顧四周卻不見異常。
畢竟有太多人留意他們了。
陸美娜說得對,她在哪裏都是主角,從不例外。
現在加了同樣惹眼的傅承屹與樂曦,不做焦點也不成。
可她依然倍覺怪異。
傅承屹拆蟹卻眼觀六路,“怎麼了?”
盛南伊壓低分貝,“感覺有人在看我。”
她又瞟一眼主桌另一側,意外發現了孟瀾。
孟瀾一旁的位置空着,不禁疑心又起:難道黎聿回來了?
傅承屹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尚未開口,陸彥郴攜夫人前來敬酒。
陸彥郴是首屈一指響噹噹的大人物,連全老都起身回應,身為小輩的盛傅自然不會不給面子。
喜慶的場合,客套的場面話少不了,眾人寒暄一通。
令盛南伊詫異的是,離開前陸彥郴意味深長地看了傅承屹一眼。
她悄聲問:“你跟陸伯父很熟嗎?”
傅承屹坐下後繼續剝蟹,不緊不慢地道:“不熟,只是見過幾次。”
盛南伊費解,“可我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別有深意。”
很深,像從他身上能看到什麼一樣。
傅承屹把剝好的蟹肉餵給她,一臉溫柔,“是么?可能陸董與我父親相識。”
過了一會兒,又補一句,“其實,當初我見的第一個收養人是陸彥郴。”
盛南伊“嗯”了聲。
陸家與盛家乃世交,盛世清與陸彥郴、傅望之都是同學,四捨五入三人也是同學,家大業大的陸彥郴想收養傅承屹不算奇怪。
怪就怪在陸彥郴今天的表現。
先眼含淚水地觀禮,后又別有深意地看着傅承屹。
怎奈宴會廳熙熙攘攘,不容她細細思量。
傅承屹把剝好的蟹肉分給樂曦與盛南伊。
一旁的陳太太艷羨地感慨:“傅總年輕有為,又寵妻愛女,南伊你好福氣啊!”
盛南伊客氣地笑笑,“謝謝。”
全老也搭腔:“承屹,你現在真是不得了。倘若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傅承屹面無波瀾,語氣冷淡,“自然。”
在座之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放眼硯城乃至全國,沒幾個人敢用這種語氣對全老說話。
全老的孫子肉眼可見地面露不滿,眉毛一橫,“傅總現在好大的派頭,再也不是當初求上門時……”
全老連忙擺手示意他閉嘴,捋着鬍子笑道:“年輕人嘛,氣盛是好事。”
全老孫子冷哼一聲,“太過就不是了。”
傅承屹長指捏着拆蟹的工具,漫不經心地笑笑,“謝全老指點。”
盛南伊來回瞧着,總覺兩人話裏有話。
傅承屹怎麼跟全家沾上了邊?
他還會求人?
他去求全老什麼?
正欲細問,視線出現一抹絢麗的色彩。
陸美娜捏着紅酒杯,走得搖曳生姿,突然腳下一崴,直愣愣地倒入傅承屹懷中。
紅酒潑在英挺的西裝上,浸透雪白的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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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順勢滑落,與餐盤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惹人注目。
她穿一襲深V流光裙,陷入男人懷裏,大幅動作引得春光外泄。
被碰倒的酒水沾滿秀髮,順着年輕姣好的臉蛋滑落。
她抬起濕漉漉的眸凝着傅承屹,性感又無辜。
傅承屹面露不悅,卻目不斜視,高高舉手,眼巴巴地望着盛南伊,“我什麼都沒看到,也沒碰到。”
低沉磁性的嗓音引得懷中掙扎的女人一陣陣顫慄,更加流連。
陸美娜佯裝起身,實則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八爪魚一般攀附。
盛南伊想起常蕾揩油男模的情景,又好笑又惱火。
服務生拿着毛巾圍上來,左右為難,不敢輕舉妄動。
傅承屹梗着脖子,望着盛南伊。
眼瞧着四周圍聚的人越來越多,她也不好“見死不救”,從服務生手裏接過毛巾,扔過去蓋住陸美娜,“把她拉起來。”
服務生見狀,依葫蘆畫瓢,紛紛拿毛巾蓋住陸美娜,小心翼翼地把陸美娜拉起來。
再怎麼不舍,陸美娜也敵不過幾個大男人的力氣,不情不願地站起來。
還沒站穩呢,她一把扯掉頭上的毛巾,直衝傅承屹胸口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盛南伊劈手擋在前面。
艷若桃李的臉上浮起一抹冷笑,宛若寒冬臘月開在懸崖峭壁的花,明艷又凌厲。
她稍稍挑眉,“你再碰他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