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全文修改中,稍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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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伊站在窗前,難辨究竟,披上大衣緩緩下來。
期間,喇叭聲一直未斷,間或也有幾聲不大的爭執。
一輛霧霾藍的四座賓利跑車停在別墅正門,圍着一圈人,小區保安、丁媽、保鏢,還有幾個穿着睡衣裹着外套出來的鄰居……
“哎,盛董出來了,盛董,您快來瞧瞧吧~”保安見她如獲至寶,小跑着迎上來。
一個鄰居也笑着上前:“盛董,您看您兩位有什麼問題,是不是私下解決比較好?都這麼晚了,現在這樣……是不是也不大合適?”
鄰居們紛紛應和,圍着她嘰嘰喳喳說著,讓出了一條道。
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大衣,傅承屹下車時籠在一團寒氣中,嘴角挽着戲謔的笑:“果然,只有這樣才能見到你。”
“很難想像深夜擾民這等沒公德心的事情,是出自傅總之手”,風起,一縷頭髮拂上臉頰,盛南伊抬手挽在耳後,抬眸看着他,笑意深重,“不過想想,你傅承屹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事情呢?”
“其實,我不是很介意當著大傢伙的面跟你聊一聊……”傅承屹站在車前,目光炯炯。
“不然,讓警方參與進來也沒什麼問題。”她沿襲着自己的思路繼續說著,目光定在保鏢身上。
小白握着手機,有些猶疑,來來回回看着兩人。
人不少,卻出現了罕見的沉默。
“既然盛董和傅總有事,咱們就不打擾了。入夜了,天涼得很,您兩位還是回屋聊吧~”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說著招呼起來,眾人迅速四散而去。
丁媽也過來推着盛南伊往屋裏走:“哎呀,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凍着可怎麼辦?他來都來了,有什麼話就進屋講嘛~”
丁媽又回頭瞟了傅承屹一眼,也只有一件薄薄的大衣,能抗什麼風?
盛和天際是拎包入住的精裝別墅群,盛南伊搬進來時太過倉促,住進來后也沒再裝修,客廳陳設比較簡單,是低調的北歐風。
茶几上,兩杯水升騰着熱氣,氤氳着略顯僵硬的氛圍。
丁媽倒是進進出出,先是給兩人拿了毯子,又帶來吃的,嘴裏還在不停念叨,頻頻看向傅承屹,只是神情捉摸不透。
傅承屹11歲來盛家后便由她一手照料,說沒有感情是假的,可埋怨也是真的。只是時過境遷,雖然嘴裏說著不待見,真正見了面心情還是不一樣的。
“丁媽,你去睡吧。”盛南伊這麼念着,繼而聲音就冷下來:“什麼事?”
“剛才電話里問你的事。”
脫掉外套的傅承屹只剩一件灰色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沒系,頭髮順下來,應該是洗過澡了,下巴有些泛青,略顯疲態,只是眼睛犀利,就那麼直勾勾地盯着她。
“這麼點小事,也能勞煩傅總從瑾市一路奔波過來嗎?”
盛南伊根本無視這份壓力,端着水杯,手指纖細白凈,很少有人會注意她右手無名指上洗了幾次還隱約可見的紋身,只是極淡,不在近處盯着很難發現。
這樣的距離,傅承屹自然而然地看向了她的手指,心口猛地一縮,手指微微蜷縮,眉頭也猝不及防地皺起:“林登可不是什麼絕佳選擇,我不相信你沒調查過他,他從十八歲之後就沒斷過女人,幾乎每次都能無縫銜接。就在論壇結束回美國這段時間裏,他還和一個連鎖超市家的孫女來往過密……”
“所以呢?”盛南伊盯着他,面無表情。
“他可能並不是因為單純喜歡你才接近你的。”
“所以呢?”她像是沒動過,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過,也還是盯着他問。
“你現在有錢有資源有背景,而他想在中國開拓市場、站穩腳跟,所以,他為什麼接近你,你會不明白?”
“呵……”盛南伊嗤笑,放下水杯,“這世間的男女又有哪一個不是帶着目的互相接近的?關於這一點,傅總應該比我懂。”
黑瞳驟然一縮,他低沉的嗓音忽然就纏繞起一絲怒意:“所以,你更該謹慎行事,避免重蹈覆轍。”
她忽又笑了,綻放的唇角,笑眼迷離:“怎麼,我就只能被你騙,不能給別人騙一回?還是說,盛世國際是你不曾捨棄的那塊肥肉?”
“盛南伊”,他的怒意在釋放,“盛世從來就不是我的目標,我也……”
“好了,傅總,你特意驅車兩個多小時給的忠告,我聽進去了,就權當你是好意吧。這麼晚了,你該回去了。”
她起身下逐客令,臉上雖還留存着笑意,調子卻冷下來了。
傅承屹不為所動,還翹起腿:“我的話你並沒有聽進去。暫時拋開我們倆的恩怨,仔細想一下你會明白我說的沒錯。”
“這個世界上誰都能說這些,唯獨你傅承屹不行!你看不出我已經很努力在維持禮貌了嗎?那些人不敢得罪你,我難道還會怕?”她下頜線收緊,冷眼孤傲。
傅承屹幾乎不曾見過她這般模樣。
之前幾次見面她對他也很冷漠,但更多是淡漠不是冷,今天後者佔比着實高了些,他琢磨不透。
盛南伊轉身上樓,步伐不急不緩,吐出幾個字:“五分鐘后如果你還在,索性就把事情鬧大好了,反正也不是頭一遭上新聞,輕車熟路。”
傅承屹沒出聲,端起水一飲而盡。
他喝得又快又急,像在努力壓制着什麼,可臉上又是一派雲淡風輕,彷彿連前一刻泛起的縷縷怒意也都消散了。
盛南伊站在窗前,見男人慢悠悠走出門口,在開門的一瞬驀然回首,兩個人驟不及防地打了個照面,盛南伊捏緊窗帘,“咻”地一聲關上了。
她只開了床頭燈,別墅的燈昏黃得安靜,他們看不清對方的臉,已是深夜,霧氣漸起,漸漸地似乎連影子都看不真切了。
真沒意思,無聊透頂了,利用感情的是他,要分開的是他,轉頭要回來的也是他……他憑什麼認為他就吃定她了?她的尊嚴和驕傲就那麼廉價嗎?他錯了,這次他錯得離譜。
凜冽的寒風吹打着玻璃,像在嘲笑,那些可悲的過往,那些傻傻付出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