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次聚神

躺在床上，王芷思考着新一次失敗的情況。

他覺得自己把那個時候比作星雲是正確的，而要讓星雲產生凝聚的力量，就踏上了太陽誕生的過程，這需要大的質量和旋轉。

王芷依稀記得自己曾經看到過一個科教片，演示太陽系的誕生，好像就是這麼說的。

但是自己似乎也做了，怎麼會不行呢？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麼東西。

質量，他眼前一亮，缺少大質量的核心，他沒有這個東西。

哎，先祖啊，你既然知道，怎麼就不能在裏面多說一句，提點一下，僅僅只是一句凝神可生力，沒有大質量凝個屁神，難道讓我憑空造？

一道閃電劃過腦海，是啊，他可以憑空造。

如果是一般人，誰能想到用意念，只靠想就能造東西，但是王芷偏偏在夢界中已經有過類似經歷，還造得太激動，差點嗝屁。

王芷興奮起來，想想碑上的圖，人的眉心有那麼大個點，原來還有憑空造的含義，自己是錯怪老祖了。

他的胡思亂想雖然猜對了方法，但卻也想差了。古代修鍊神道的人都知道，修鍊的初始源於觀想，其實就是想像一個巨物，神威無敵，並以此來聚攏神念。他所謂的憑空造物其實是殊途同歸。

有了一次成功凝神的經驗，王芷很容易的再次進入凝神狀態，當觀感中出現小塊時，他迫不及待的在中心處創造了一個自己。

當王芷自己的樣子出現在中心后原本四周亂跑的小塊似乎受到莫大的引力，紛紛改變軌跡向著他奔來，就像遇到明主一般。

當到了自己的虛像后，這些小塊紛紛沉入自己的人物虛像中，慢慢的填充起來。

十幾分鐘后，王芷發現這些小塊沉寂在人物體內，但還是只有一點點，稀稀拉拉的，連人物的一層皮毛都沒有填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填滿這個人物。

於是他開始搬動自己旋轉起來，隨着虛像的旋轉，原本很多奔向人物的小塊都停了下來，聚集的效率反而降低了。

王芷趕緊停下這個行動，原來旋轉並不能聚攏這些小塊。

旋轉虛像不行，那我現在能不能控制虛像內的小塊，然後把它們旋轉起來。

這個想法十分正確，王芷的確可以控制虛像內的小塊，如果說外面的小塊是無組織無紀律的流民，那麼虛像內的就是正規軍，它們完全聽從王芷的指揮，很快旋轉起來。

王芷還是把旋轉核心選擇到眉心，隨着體內小塊的旋轉，一股巨力突然生成，四周的小塊就像遇到吸鐵石的鐵粉，紛紛投入虛像懷抱。

他慢慢的忘記一切，進入修鍊的境界。

病房中，徐鳳卿和王上一直不敢入睡，前不久的異常讓他們心有感慨，生怕稍不注意兒子就去世了。

其實剛才搶救的時間並不長，前後不到半小時，還包括護士的處理時間，但是對兩人的影響卻很大。

在兒子心疼停止的幾分鐘裏，兩人是度秒如年，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好在經過治療，兒子的心跳又重新出現，只是心跳似乎平穩很多，次數也保持在四十多次。

徐鳳卿也問過醫生兒子到底怎麼樣？

但是醫生也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的影響，他只能保證不是傷口的原因，因為傷口癒合都很好，他猜測是大腦的問題，畢竟誰也說不清楚受創的大腦到底會怎麼動。

“上，我們還是把兒子送到大醫院吧，兒子再來這麼一次，我擔心我自己都受不了，兒子說不定也受不了再來這麼一次。”

“我去和醫生說說，儘快轉院到蓉城華西醫院。”，王上說道。

“我去吧，不要看你是教書先生，一天到晚都要講課，其實嘴比我笨多了。”

徐鳳卿說著站起來，然後把自己身上披着的衣服搭在王上身上，“不知道怎麼的，在屋裏好像比外面溫度低一點，就好像陰風陣陣一樣，你注意一下，不要感冒了。”

王上緊了緊衣服，“你去吧，最好請醫生同時聯繫一下華西那邊的豪華床位，不要怕花錢。”

“你看著兒子，別打瞌睡。”

也許是修鍊很有成效，王芷覺得自己的睡眠時間都縮短了。

昨天夜裏他和何碼分開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多，不到十二點，後來在床上折騰，加上修鍊，大概夜裏三點多，感覺到眉心一跳一跳的，他有種飽脹的感覺，他就停止修鍊開始睡覺，結果現在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還不到七點。

雖然不算是夏天，但是四月天也亮得很早，七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

按照本來的習慣，王芷下床、漱口，雖然這個樣子還漱口有些奇怪，但固有的習慣還是很難改變。

他走出房門，也沒有關門，就向著一側走廊走去，昨天晚上他被何碼的話吸引，根本沒有時間探索完環境。

現在他走的這一側就是昨天他想離開的那邊，在中段有一個洗手間，洗手間和他所在的房間之間有十個房間，兩側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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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推開他隔壁的那個房間，門一下子就打開了，就像現實中一樣，醫院的病房是沒有鎖的。

病房的床有一個形狀，看上去應該睡了人，沒有任何反應，王芷判斷他應該是沒有做夢，或者現在已經起床了。

他仔細看了一下這個形狀，無論他怎麼想都沒有變化，然後又看了看床頭的小標籤，上面寫着:

床號:特5

姓名:李衛國

性別:男

年齡:47

病情:肝癌晚期

主治醫生:陳珍

責任護士:李梅梅

李衛國應該就是病床上的人，看他的病情估計也只是在做最後的煎熬。

後面的幾個房間裏，有些是類似的人形，有些是空蕩蕩的，估計是沒有病人。

很快他就轉完整個樓層，從結構上看，整個樓層的走廊是口字形，一組對邊長，一組對邊短，短的對邊分別是電梯和醫務人員辦公區域。

和何碼說的一樣，在這層樓他沒有看到能活動的人，也就是說他們都沒有進入夢界，也可以說只有自己和何碼是出於深度昏迷或植物人狀態。

他沒有繼續去其它樓層查看，根據現有情況，他完全可以推斷出整棟樓里人的數量，一個醫院有十來個植物人或深度昏迷的人已經算很多，他沒有必要現在去打攪他們晚些時候讓何碼引薦一下，大家就認識了。

接下來王芷打算到樓下去看看，了解周邊環境。

醫院的電梯還是那個電梯，王芷雖然不知道它的運行原理，但是依舊可以使用。

十幾秒鐘后，王芷出現在樓下。

大樓的底層其實就是一般的門診區，現在這裏各種設施都有，應該和現實中一模一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

王芷走在空蕩蕩的大廳大聲喊道:“有人嗎？出來一個。”

“你好，出來吧。”

“哥們，我看見你了。”

……

沒有任何回答，王芷不在乎，他在空曠的醫院裏玩得不亦樂乎。

不過再好玩沒有人一起也很無聊，王芷很快就走出醫院，一路喊叫着，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逛游。

街道兩旁，小吃店、五金店、鞋店、女裝店、婚紗攝影等等，似乎和現實中一模一樣。

這個場景很熟悉，王芷的記憶里浮現出一幕幕類似的場景，他想起來，這是出自一部美國連續劇《行屍走肉》第一季，男主瑞克從醫院醒來，醫院裏亂糟糟的一片，但是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人，沒有任何響動，他一路喊着“hello”，可惜的是沒有人理會他。

王芷呵呵的笑了，自己現在處在的這個場景和《行屍走肉》是多麼的相像，只是在這裏沒有行屍而已。

路邊的早餐店冒着熱氣，王芷順手在店裏拿了包子吃了，也沒人理會，就在他離開早餐店時，偶然回頭，才發現他取了包子的蒸格空缺處又補充好一個包子，和他取走的那個一模一樣。

王芷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又拿了幾個包子，丟在街道上，沒到兩分鐘，地上的包子消失了，而蒸格中又出現了包子。

這個好玩，王芷也不再玩早餐店，他走了幾步，轉到雁城服飾一條街，走進一家男裝店。

身上的衣服穿了很久，他選擇了一會兒，挑中一件短袖一條短褲換上，一個奶油小生出現在鏡子裏。

不得不說王家的血脈好，王芷的父親身高有170左右，不算高，剛脫離三級殘廢，但是身材卻屬於模特級別，相貌也偏柔和，如果不是常年教書，帶着書卷氣，確切的說是呆，不然也許都會有人招他去當模特。

而王芷的母親也屬於絕色美女，到現在五十歲了，說屬於校花級別，也沒有幾人敢反對。

有着這麼好的模板，王芷自然沒有長偏，修長的身材達到172公分，比起他的父親都高一點點，容貌繼承了母親，一張心形臉顯得十分秀氣，為此他長期受到困擾，特別是小時候，男生不和他玩，只有女生願意和他玩，這也是他為什麼能找那麼多女朋友的原因。

不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王芷真要找女朋友的時候，女生都不願意，給他的話都是，“你是個好人，但是我一直把你當姐妹，沒有考慮過當男朋友，真切希望你能找到好的歸宿。”

其實王芷還是明白，女人雖然是顏值黨，但是她們卻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比自己還漂亮，這會給她們帶來壓力。所以王芷上大學以後，反而沒有一個正式的女朋友。

當然，這也不是說王芷一直過的都是和尚生活，和女生混得熟也有好處，一起吃一起睡，總有機會吃點肉，只是他想負責，別人不願意而已。用他最好的女性朋友的話說，我喜歡你，但卻不願意和你過一輩子。

現在王芷看着鏡子裏自己的容顏，微微嘆息，什麼時候能找到像老媽一樣，自己漂亮，又能鎮住自己男人的女人。

不過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這種情況，有沒有以後都不好說，還想什麼女人，真是憋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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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芷自戀又悲傷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進店的初衷，他連忙看向店裏，剛才自己取衣服的地方好像是空的，又好像不是空的，自己都記不清楚，本來男人的衣服都很簡單，幾乎一樣的十幾件擺在一起，哪裏有什麼區別。

這次王芷乾脆就像在早餐店一樣，把一排衣服丟到街道上，看這個世界會怎麼處理。

不到兩分鐘，東西就恢復了原樣，街道上空蕩蕩的，店裏缺的衣服依舊擺放。

王芷皺了皺眉頭，雖然早餐和衣服都是消耗品，但是它們的性質可是不一樣的，恢復還是一樣的嗎？

他來到隔壁的女裝店，也是相同處理，最終結果依舊是一樣。

不一樣，有個地方不一樣，王芷想起來自己穿過的衣服，當初自己可是穿的運動服。

他連忙跑回剛才的店子，果然自己脫下的運動服不見了，而自己身上穿着的短袖短褲都還好好的在身上。

王芷再次來到女裝店，順手拿了條連衣裙套在身上，走出店門。

然後他回頭看着店裏，店裏的連衣裙果然恢復，自己身上穿着的裙子也沒有消失，連衣裙裏面的短袖和短褲也沒有消失。

他繼續往前走，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身上的衣服沒有變化，看來穿上的衣服都是不會變化的。

這次他就在路邊換下連衣裙，然後把短袖和短褲脫了，重新穿上連衣裙，丟在地上的短袖和短褲很快消失。

這下他可以確定，只要自己穿着的衣服，怎麼著都不會消失，與穿的什麼也沒有關係。

既然確定了緣由，王芷打算就近換回男裝，他可不是喜歡穿女裝的人，雖然從小到大被母親和女性朋友無數次捉弄，也只是讓他不反對而已。

“小夥子，想不到你還有這個嗜好，大庭廣眾下換衣服，還穿女裝招搖過市，真是世風日下。”，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誰？出來。”，王芷連忙喊道，而對自己的行為被人看到，還是有些羞恥。

“我在這裏。”

聲音從側面大樹的背後傳來，王芷轉身去看樹后，哪裏空蕩蕩的，哪裏有人。

“嘻嘻，你找錯了，我在這裏。”，聲音再次在一個店子裏響起。

王芷幾步跑過去，不出意料，還是沒人。

他這時才想起，這裏是夢界，既然有辦法靠想像創造物品，那麼傳說中的移形換影也是可以有的，甚至是瞬移。

“好吧，我認輸，你不出來，我就走了。”，王芷說著向另外一家男裝店走去，他還是要把連衣裙換掉，既然路上偶

爾有人，那麼還是不要再被看到。

“別走啊。”，聲音繼續響起。

王芷沒有為其所動，繼續前行。

“好了，好了，我出來了，你回頭就看到我了。”

王芷還是相信了，回頭看去，背後空蕩蕩的，又上當受騙。

“哈哈，嘻嘻～，你好笨。”

王芷有些生氣，本來大家都不認識無端受到騷擾、戲弄，是個人都會不爽。

他決定這次再也不理會。

走進男裝店，挑了兩件衣服就打算換上。

“哎呀呀，你這人怎麼那麼不要臉，大庭廣眾下換衣服。”

王芷既然下定決心不再理會，那自然是無動於衷。

“其實，你穿連衣裙還是挺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