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這個山莊是我們的了
幾分鐘后,倉庫里再也沒有站着的人,除了王芷。
其實這時候倉庫里還是有人活着,或者說應該算是裝死吧,但是王芷沒有刻意去補刀,殺人者人恆殺之,多說無益。
他悄悄的把武楣抱走,然後來到倉庫區外面,找了個隱蔽的地點,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全明白,要詢問她。
對於武者來說,要弄暈和弄醒一個人其實很容易,並不需要用到所謂的點穴,只是簡單的醫學知識就可以。
武楣很快悠悠醒轉,但是她卻基本上保持不動。
“咳咳,武楣女士,不用裝了,難道你以為能混過去嗎?”,王芷說道。
武楣聞言,也自然的睜開眼睛,首先是打量四周的環境,然後才看向王芷,“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們要伏擊你,所以才帶了一群人來,現在我想知道
我們雙方的勝負如何?”
王芷看向遠處道路上呼嘯而過的警車,淡淡的說道:“那裏現在已經是修羅場,以你們的勢力,雖然能控制附近,但是時間長了,也控制不住普通人發現而報警,所以估計現在也只能善後。”
武楣有了一點點高興,“看來我們是贏了。”,但是她卻沒有發現王芷臉上有悲哀之色,按理她的同伴死了,應該傷心才對。
“你說錯了,你們的人幾乎死絕了,不然怎麼可能讓警方參與進來。”
武楣一想也對,她的神色一下子又沮喪起來。
“好了,現在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問吧,反正落到你手裏,估計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王芷本沒有殺一個普通人的想法,但他也不在乎對方誤解什麼,於是問道:“真正的武楣在哪裏?”
武楣也沒有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個問題,她驚訝得張大嘴,“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芷笑了,“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回答我的問題。”
“看來你的組織很大,居然一夜之間就知道所有真相,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對,武楣已經死了,由於她死了,從而導致她父親也中風,我們只能出此下策,由於是替代,我不敢聯繫別人,怕別人發現我是假的,我估計自己最大的破綻就在這裏,雖然我知道,但是沒有辦法彌補,就連找工作都不敢去有同學的企業。”
這些情況王芷已經很清楚,但他不得不問,甚至還會在其中夾雜一些私貨,布一些迷蹤。
“你們幾人操縱了武家的人,那麼找到多少東西?”
“沒有,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東西,那老傢伙很狡猾,居然藏起來了。”,武楣連忙說道。
王芷輕蔑的輕哼一聲,“你覺得我會不會相信?”
“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我說的是事實。”
“沒關係,我是不信的,但是別人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會那麼傻,把事情告訴別人。”
“哼~,你太愚蠢了,這次的事情鬧那麼大,你以為別人會嗅不出什麼來?”
武楣聞言,一下子愣了,各種後續發展在她腦海里翻騰,如果在這個時候,家族裏死了三位供奉的事情再傳出去,那麼家族也許就是滅頂之災。
在所有武俠小說里,只要與秘籍相關的東西,都會導致江湖大波動。
其實現在的武林並不會比小說中好多少,秘籍的重要性大家都知道,特別是這次涉及的還是一個門派的傳派之本,足以讓無數家族門派為之瘋狂。
好一會兒,武楣才叫起來,“鬧開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不也拿不到東西嗎?”
王芷微微笑了,“那已經是百多年前的東西了,拿不到也這麼過來,拿到了又如何?還不是那樣?”
“對了,你有解讀暗語,難怪你穩坐釣魚台,誰拿到秘籍都得與你共享。”,武楣恍然大悟。
“錯了。”,王芷說道:“百年前的暗語誰記得那麼多,沒有應用的暗語是不可能傳下來的。”
“那你還找什麼?還冒着風險。”
“大義,我是當代歡喜派聖女,不論我要不要,他們至少要通知我一聲。”
“那不是一樣的道理。”
王芷微微挑動眉梢,“不一樣哦,好了,你可以睡一覺,然後自己回家吧。”
武楣再次暈了過去。
他把她放到石頭地面上,免得遇到小蟲子大蟲子什麼的。
這時他才開始找方向,他的車還在公路上呢。
通過開往倉庫區的公路,他很快找到他來時的方向,於是走了回去。
“老大也真是的,非要搞那麼大的陣仗,結果反而吃那麼大的虧,現在我們一靠近,抓住他們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一個人說道。
“榛子哥,老大有他的考慮,還不是希望我們不受傷,你看,剛才我們不是就死了十幾位兄弟。”,有人說道。
榛子哥不服氣的比劃一圈,“現在我們把他們一圍,他們還能怎麼蹦躂?”
說話間他感覺身上有些癢,於是伸出手去後背上撓,越撓越癢。
幾乎同一時間,他看見同伴們似乎也都像身上有跳蚤一般,在身上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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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同伴身體似乎僵硬起來,臉上有着驚恐之色,想叫卻叫不出聲。
他也想叫那人,但似乎身體不是自己的,有種夢中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
耳邊還有同伴的尖叫聲,他突然想起這次要殺的人是蠱師,老大提醒他,要麼遠程殺了她,靠近后也要一擊必殺,但盡量不要靠近。
他開始後悔,剛才被炸和槍擊,讓他暴怒,然後就忘記了大哥的交代,帶着手下直接衝上來。
徐鳳卿看見他們稀奇古怪的樣子,心裏其實也是很怕的,畢竟她還是第一次純粹利用蠱蟲這樣大批制服敵人,就算是敵人,她也不由心生憐憫。
宋睿熙則不同,她膽子很大,好奇的在這些人中間走來走去,看着他們的樣子,甚至有人被蠱毒憋得滿臉通紅,但身體卻又不能移動,分明就是中了某些不知名藥物的樣子。
她俏皮的在他們臉上捏着,就像在捏橡皮泥。
“睿熙,有辦法不殺他們,只廢了他們的武功嗎?”,徐鳳卿動了惻隱之心。
對她來說,如果是與剛才一樣戰鬥,她還可以丟炸彈過去殺了就是,但是面對面她卻下不了殺手,特別是對方現在沒有反抗之力。
宋睿熙生長在武林之家,早就知道江湖險惡,現在放了對方,如果對方恢復后,還會找上門來,況且就算他們成了普通人,依然有方法能傷害你,這世界上只有千日做賊,哪裏有千日防賊的,所以當下殺手就下殺手。
她拉着徐鳳卿回收蠱蟲,然後帶着她先離開,手卻在背後示意吳早暉兩人把那些人都殺掉。
這件事情對吳早暉兩人來說是輕車熟路,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
“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徐鳳卿問道,她雖然商場老練,但是處理江湖的事情還是顯得稚嫩。
宋睿熙笑起來,“當然是去會陳總,我想他正在等消息。”
徐鳳卿的精明幾乎瞬間回歸,她滿意的看着宋睿熙,這個兒媳婦不錯,行事果斷,沒有普通女孩子的矯揉造作。
“走,我們會會陳總去,還沒見面他就送了大禮給我們,怎麼也要給個回禮,我們可是懂禮尚往來的道理。”
很快王芷就看到自己來時的地方,也看到自己的汽車,但也看到孔家的人,確切的說是兩個暗勁武者正在扶着他們的二長老等待救護車。
本來他只是肺部被王芷的鋼釘打了個小孔,都只是剛剛破開肺部而已,到醫院治療一下輸兩天液就好,如果用上外傷葯,甚至花不了兩天時間。
偏偏他被王芷拉出來當做武器,在巨大的離心力作用下,他的內腹受到巨大壓力,武者修鍊的始終是身體,卻修鍊不到內腹,因此肺部的破損處擴大,扯斷幾根血管,造成血液大量湧入肺部。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化勁宗師經過王芷的折騰之後,肺里積存了很多血,只能艱難的呼吸,不時還噴出一些血沫。
在王芷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看到了王芷。
“他逃這邊來了,大供奉他們應該很快會追過來。”,其中一個暗勁高手顫抖着說道,在這裏可沒有人能抗衡王芷。
“對,我們不怕他,只要拖幾分鐘,大供奉他們來了,他就死定了。”
……
王芷看着兩個武者相互打氣,他心裏感到好笑,你們兩人相互打氣,卻沒有看你們二供奉的臉色,他現在眼裏只有絕望。
“安息吧。”
他向著自己的汽車走去,身後留下的話飄散在風裏。
上車后,他沒有立刻開車,而是翻出一套連衣裙換上,然後用梳子把頭髮梳順,擦去臉上的灰。
開車。
在開出幾公里后把破損的衣服丟進垃圾堆里,現在就不怕路上遇到巡查了,只要不是當面被抓住,按照武林規則,那是不會有什麼其它問題的,這也是為什麼每次大規模武鬥之前都會刻意清場的原因。
他看看手機,上面還沒有母親她們平安的信息,他立刻開着車向著山莊而去。
才幾分鐘,他就收到母親的消息,“我們已經進入山莊,所有敵人都已經清除。”
徐鳳卿剛收回按發送的手指,就看見消息秒回,消息很簡單,只有兩個字,安全,她放心的笑了。
幾乎同時,宋睿熙也收到平安的消息。
拿着手機,對着山莊大門拍了一張照片,“以後這個山莊是我們的了。”,宋睿熙大聲說道。
大門處迎賓的傭人嘴角上揚,她們都覺得她們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幾個人身上全是垃圾血斑,就像從垃圾堆里鑽出來的一樣,如果不是主人要迎接她們,說不定早就叫保安了。
徐鳳卿兩人進入山莊,吳早暉兩人卻被留在外面,就算這樣,兩人依舊很盡職的在大門處守候。
徐鳳卿兩人穿過中庭,直達會客室。
會客室里,陳總的臉色灰白,早已沒有平時意氣風發的樣子,他赫然就是小丁旁邊的那個小陳。
他不知道其餘兩處現在的情況如何,但是這裏的計劃失敗了,徐鳳卿沒有被消滅,還打上門來。
庄園裏有很多普通人,在沒有刻意清場前,是不允許使用武力,這也算是對他的保護,畢竟他自身只有暗勁期的實力。
徐鳳卿毫不客氣的在他對面坐下,有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原來陳總長成這樣,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這話基本上不會在商場社交中出現,但是一旦出現,一般都會在其後跟上轉折,以此加深對方對自己的印象,而在她這裏,卻的確表示一種蔑視。
陳總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徐總高瞻遠矚,計謀頗深,小陳甘拜下風。”
徐鳳卿沒有絲毫謙虛的接受了,“剛才我兒媳婦在山莊門口說了,以後這個山莊是我們的了,小陳你怎麼看?”
陳總苦笑,“徐總說怎麼做就怎麼做,來人,打一套轉讓文書給我,我打算把這山莊轉讓給徐總,免費。”
他現在心裏還希望另外兩隊裏至少一隊能勝,特別是攻擊王芷那一隊,如果勝了,那麼現在自己付出的還可以收回來,甚至更多,但是目前也只能靠這個來拖時間,不然不要說保不住山莊,連自己的小命都難保。
徐鳳卿對他的想法洞若觀火,其實很簡單,換位思考即可。
她不在乎他拖時間,現在自己才是佔上風的那一方,時間拖得越久,她的蟲子寶貝們佔據的範圍就越廣,自己能控制的範圍也越大,這就是蠱師優勢。
在等待資料準備的時候,傭人送上香茗,沒有花哨的泡茶表演,簡單的開水,簡單的茶。
“請。”,陳總舉杯相邀。
“請。”,徐鳳卿也舉杯喝了。
“徐總不怕我在茶里下毒嗎?”,陳總有些意外。
徐鳳卿微微笑道:“沒有三兩三,怎麼敢上梁山?沒有金剛鑽怎麼能攬瓷器活?”,她連續用了兩個俗語。
陳總咀嚼着這兩句話,心裏滿滿的都是苦味,這話明着說的是她自己有本事,但話里的深層次卻是在說自己,棋差一着的感覺從心裏冒起。
他不由的有了這麼一個疑問,“他們難道就沒有破綻嗎?”
他們分開時,父親擔心滅母子瘋,造成更多損失,匯合后又要刻意分開,然後同時攻擊,這其實雖然都有道理,但是真正打仗是這樣嗎?
他慢慢在心裏復盤,最終覺得應該是父親留給他們太多時間,要麼不打,只要起意,那麼就一棍子打死最好,反而由於收集信息讓她們多了準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