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阿花的夢

第315章 阿花的夢

王芷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但是母親和宋睿熙依舊在等他。

他把蠱蟲都拿出來給她們過目,隨後這些都被徐鳳卿契約了,然後自然是放養階段。

放養蠱蟲也是培養蠱蟲的重要手段,在此期間可以減少餵食魂力的次數,但是蠱蟲可以自行在野外尋找需要進食的毒蟲,培養它自己的毒性。

在以前也有人總結了很多蠱毒的培養方式,比如要蟻毒強,基本上都是收集毒性劇烈的螞蟻,如子彈蟻、紅火蟻、公牛蟻等食用,最終蠱毒就帶有蟻毒的特徵,並且更毒。

但是這種特定性,也帶來一個問題,毒性單一,發展性差,沒有混合毒烈。

當然,放養也會帶來問題,那就是沒有定向培養,蠱蟲的特性就具有不確定性,毒性可能變差,有些甚至沒毒,反而變成解毒的也有。

以前蠱蟲的不確定性讓解毒的人也沒有辦法,甚至連下毒都蠱師也沒有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誰吐的誰吸回去,要不然就是讓很多蠱蟲去吸,分擔毒性。

總之,定向培養和放養都屬於蠱師的不同手段,由此產生千變萬化的蠱蟲,成為敵人最怕遇到的人。

基於目前這種情況,徐鳳卿也定下精品策略,那就是大家主要培養的還是能夠有長遠潛力的蠱蟲,比如她手上的金蠶蠱,王芷手上的小螞蟻和小蜜蜂,其餘的再弄幾隻大將和一些炮灰,這樣就可以全方位武裝自己,這些都是基於後期收穫很多高階蠱蟲的前提下,不然就只是一些空話。

這個計劃得到王芷和宋睿熙的一致贊同,畢竟王芷花心,女人眾多,每個人都需要保護,只要她們能從武道和神道都入門一點點,那麼就有足夠的身手和資本來保護自己。

隨後幾人又討論了一下集團的狀態和對今天王芷行動的看法,但是都沒有很多進展,特別是集團內部的姦細。

從集團內部,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屬於普通人,就算其中有人是其它集團的人,他們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偷偷出賣公司秘密,或者製造一點小破壞,這些都需要他們動手后從商業行為上判斷,平時根本看不出來。

但是大家還是能確定一點,王芷的事情肯定被他們彙報出去了。

他們想得沒錯,消息的確傳出去了。

幾乎同一時間,吉隆坡的半山別墅里,兩個人正在看着手機上傳來的消息。

年長的人長着小丁鬍鬚,就是鬍子在下巴下呈倒T型,一看就是刻意打理的後果,在這裏就叫他小丁好了。

小丁看完後用手輕刮著鬍鬚,感受其傳來的手感,“小陳,你怎麼看?”

小陳就是那個顯得更年輕的人,他用手輕輕摩擦着鼻尖,吐出幾個字,“我不相信。”

小丁來了興趣,“怎麼說?”

“首先,前次我們確定他就是鈴魔的時候,他正在屋子裏與幾個女孩胡天胡地,據說第二天有女孩都下不了床,這麼一個好色如命的鈴魔,怎麼可能是女人,還是那麼絕色的女人。”

小丁點點頭,但是他沒有打斷小陳的話。

“其次,這是現實,不是小說,哪裏來那麼多女裝大佬,難道他不怕別人笑話?因此我更傾向於這是他們感受到我們的壓力,卻又無法找到根源,而搞出來的渾水摸魚,他或者說她就是攪渾水的魚。”

小陳說完,面有得色,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十有八九應該是真的。

小丁聽了,嗯了一聲,然後把身體靠在靠背上,兩隻腳放上桌子,一點都沒有注意形象,然後微微閉上眼睛。

小陳知道他的性格,這是在思考,也學着他把腳放在桌子上,等待他評判。

小丁的思索沒有多久,他很快睜開眼睛,“他和那些女孩的事情你問過嗎?還是親眼看到過?”

小陳表示沒有看到過,“那些女孩據說當時也喝醉了。”

“這就對了,有時眼見也不一定為實,何況只是聽說,江湖險惡,你需要學的還很多。”

小陳雖然感覺不服,但是他的確不敢打包票那件事一定是事實。

“這件事情要確定其實很簡單,從女孩入手估計得不到什麼,但是那歐陽兄弟兩人卻很好入手,據說他們可不是有城府的人。”

小陳立刻醒悟過來,“對呀,我怎麼那麼笨?他倆可是當事人,我只需要把他們約出來,問一下那位鈴魔大小姐味道怎麼樣,他們肯定會多少吐露一點。”

“你也不用着急,說不定已經有人這樣做了。”

“對,還是您厲害。”

小丁看着小陳,慢慢說道:“好了,你的猜測對不對我不敢確定,但是我覺得你還是太拘泥於細節了,不論他是大公子還是大小姐,與我們的謀划有關係嗎?這能把水攪渾嗎?還是說他們正在明修棧道暗渡成倉?”

小陳不由咋舌,他實在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直覺反應而已。

生意場和戰場類似,每一個人做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一般不會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這樣不止浪費自己的精力,也會讓別人抓住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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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猜測他的性別,然後轉移了我們的注意力,當我們去論證真偽的時候,他們從而不慌不忙的在另外一方面做事情。”

小丁點點頭,“不論真實情況如何,既然敵人動了,表明他們已經憋不住,我們也必須動,他們現在三個人,加上一些普通保鏢,我們要分散他們,解決他們,然後吃掉慶榮集團。”

“這樣會不會太倉促了,我們準備得還不夠充分,不然我們完全可以早就把徐鳳卿和林祥吃掉了。”

“No,no,no。”,小丁笑着搖頭,“以前不動手並不是因為殺不了他們兩個,而是怕把那鈴魔逼瘋,你也知道她在獵戶山的戰績,如果他瘋了,而那個時候我們又暴露到明面上,你我又有多少把握扛住他瘋狂報復?”

“既然怕,我們還與他們戰鬥做什麼?你不是常說武道根基才是我們真正的基礎,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嗎?”

“不錯,但是吉隆坡太小,徐鳳卿這女人看上去並不高調,但是僅僅兩個多月,不僅把集團整頓好,還把慶榮集團在吉隆坡整個經濟中的佔比提升了百分之五十,如果這樣下去,我們就的佔比就會縮小,你想看到以後零花錢減少幾成?”

小陳似乎明白了,這應該算是未雨綢繆吧,利益才是家裏做出選擇的依據。

王芷漫步在吉隆坡的街頭,稀稀拉拉的人在奔波着,夢界也不是逆襲的法外之地,依舊需要個人打拚。

他按照自己記憶向著武楣的家奔去,夢界很多地方不錯,但是就是沒有汽車,不然他哪裏需要靠腿。

好在他的精神力力量突破六百公斤后似乎突破了一個極限,在夢界移動速度提高很多,不然僅僅是跑去武楣的家就要很多時間。

武楣住在一棟老式的公寓裏,雖然也是有電梯,但是王芷僅僅從旁邊過就聽到內部晃動的聲音,很明顯,電梯也快到了退休的年齡。

按照房號,他輕易打開武楣的房間,然後打量起這套兩室兩廳的房間。

客廳里的東西很少,除了必要的老式木質桌椅外,就只有顯像管的電視,在現代社會基本上沒有幾家還在看這種電視。

廚房裏有冰箱,也是很老式的那種,其餘的鍋碗瓢盆都有一種陳舊感,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動過。

一間卧室是空着的,衣櫃裏還有少量的衣物,男式的,看上去應該是她中風父親的。

另外一間卧室就是武楣的,可惜她現在應該還沒有入夢或者是睡覺。

王芷能從房間的佈置和使用狀態里看出來,武楣日子應該一直過得很清貧,甚至在她父親中風以後,她甚至沒有在家吃過飯。

在這麼一套幾乎一目了然的房間裏,王芷基本上沒有任何可以檢查的地方,加上武楣沒有入夢,他只能從她家出來,向著她鄰居家走去。

也許因為這裏是老住宅,鄰居多是少夢的老年人,他一連走了幾家都沒有夢境。

就在他失望返回之時,卻意外發現鄰居家升起一個紅色夢境大繭。

由於機會難得,他戴上了魅惑項鏈,本來就是絕色美女,現在卻讓人感覺就是自家鄰居妹妹一般。

夢境的核心是一個年輕女人,但是環境卻是上世紀的情形,看來是有一位老婆婆夢見年輕時的情形。

王芷沒有那麼多時間,他直接來到那女人身邊,利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量把四周改變成公寓的樣子。

那女人驚訝的看着四周的一切,“咦,這不是我的家嗎?怎麼一下子來到這裏?”

隨後她才發現王芷坐在破爛的沙發上,又問道:“你是誰?”

“阿姨,你說我是誰?”,王芷說話間用精神力強行改變着臉型,這種方法很麻煩,改造出來的外形也很僵硬,但用來哄騙老婆婆倒是沒有問題。

老婆婆努力打量一番,隨即就失去興趣,很自然的在另外一根凳子上坐下,“原來是你呀,武翟還好嗎?”

王芷知道武翟就是武楣父親的名字,看來老婆婆和武翟還是很熟悉的,他隨口回答道:“他還行,在醫院裏有護士照顧。”

就在這時,老婆婆突然一拍桌子站起來,“你這個不孝女,把你父親氣得中風,居然還好意思說他還行,有護士照顧,你到底怎麼想的?二十年前你還是那麼乖,那麼可愛,誰知道你現在那麼狠毒,虎毒不食子,你的心比毒蛇都毒,……”

王芷被這一聲聲的訓斥整懵了,好在老婆婆話里透露出的信息很多,他可以確定,這老婆婆和武翟的關係很好,好到她甚至會劈頭蓋臉的罵武楣。

他突然感覺用武楣的身份似乎並不合適,於是想起武翟的照片,再次改變自己的臉型。

“你看看我是誰?”

老婆婆在夢裏罵昏了頭,停住罵之後卻發現面前的竟然是自己的兒時好友武翟,她有些驚異,“阿翟,你怎麼在這裏,不是應該在住院嗎?”

王芷還沒來得及編謊言,老婆婆驚喜的臉色已經變得低落,“是了,我在做夢,你又來到我夢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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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翟,這麼多年來,你苦啊。”,老婆婆主動說道。

王芷能感受到她和武翟有很深的感情,但是絕對不涉及男女感情,而是很純真的朋友,孩子時代一起長大的朋友感情,就像他和丑妹一樣。

“小時候,你和我是鄰居,我們那個時候雖然收入低,但是卻玩得很快樂,而你每次不快樂的時候就是你那個所謂遠房富翁叔叔來的時候,雖然他總是給你帶糖果什麼的,但是你說他看你的眼神就像在施捨,對吧。”

王芷不自覺的點頭,他很想應老婆婆一聲,但是他卻不知道武翟是怎麼稱呼她的,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還記得你父親死的那天,你那個富翁叔叔也帶着他的孩子來了,你們在屋子裏說了很久,也吵了很久,我好奇,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半天,也沒有聽明白,後來問你,你卻有些生分的避開了我,從那以後,我記憶中的阿翟消失了,變成一個只知道埋頭苦幹的小夥子,你也不再叫我阿花,從此我們雖然住在隔壁,卻彷彿隔着千山萬水。”

阿花的老眼裏滾出渾濁的淚水,似乎是在懷念曾經的青春,祭奠曾經的友情。

“阿花,我……”,王芷忍不住想說什麼,但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

阿花卻擦去淚水,“哎~,人老了,念舊,在夢裏都能被舊情感動,阿翟你也是這樣吧。”

“你看你,這麼多年板著臉很痛苦吧,其實我很明白,你一直都很痛苦,大概是因為你家那個遠房富家親戚,我很多次都想告訴你,如果覺得痛苦,這種親戚不要也罷,真的。”

王芷猜測着阿花口裏的遠房親戚應該就是那個曾經收養武家後人的富翁,他很清楚,富翁家看到了秘籍的價值,他們需要的就是解讀秘籍的暗語,這也是他們拿武家作餌的目的。

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武翟會這樣,會與富翁家吵起來,甚至變得消沉,與好友都疏遠了。

阿花繼續絮絮叨叨,說起很多阿翟的事情,也說她的事情,偶爾還罵武楣幾句,這些都讓王芷明白,她其實一直在默默關心着朋友,守護着他。

就在王芷以為自己也許應該離開的時候,阿花的一句話讓他愣在當場。

“阿翟,我心裏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讓我保管的那個箱子是不是和你中風的事情有關?”

王芷被其中的關鍵字眼箱子所吸引,同時也感覺這個箱子應該與歡喜教的事情有關,他恨不得阿花趕緊說出來,但他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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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夢與現實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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