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再進邪風洞
再一次站在邪風洞外面,王芷看着兩旁陡峭的懸崖,前後通透,完全可以看成是一條直線,心裏再次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座山就是被一劍劈開的。
他很快又把這種想法放到腦後,學過物理,他很清楚要把這麼一座山劈開需要多大的能量,不說劈開的事情,僅僅只是把一側的土石推動一米都要耗費天文數字的能量。
岩石其分為很多種,其密度很不統一,一般以比較輕的密度2.5噸每立方計算。
按照一座山長兩百米,高一百米,厚五十米計算,體積有100萬立方米,重250萬噸,挪動它用的力量不小於2500兆牛,這麼大的力量,連孫悟空也做不到,以王芷現在的力量,也就推動幾噸岩石罷了。
“王芷,你是上不去嗎?我看你在這裏看了好一會兒了,要不我背你上去吧。”,杜泉說道。
王芷一時間找不到話回復他,倒是李芷瑜替他解圍了。
“杜泉,你不想活了,叫你背老娘上去,你說我重,老娘哪裏重了?”,伴隨話語的是李芷瑜奔着杜泉去的腳。
杜泉嚇得拔腿就跑,不時還回頭,“小瑜,你本來就重嘛,不過我喜歡的就是你的穩重。”
兩人打鬧一會兒,又重歸於好,手牽手返回。
王芷這個時候已經沿着村民佈設的梯子爬了上去。
趁着那幾個學生沒有上來,他使用慧眼向著洞內看去。
洞裏和現實一模一樣,他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看到與靈力相關的東西,如果有妖怪出沒,這裏應該多少有些異常,畢竟按照羅卡定律,只要接觸,必定留下痕迹。
現在他敢肯定,也許以前這裏有妖,但是現在這裏必定是沒有了,或者那妖已經進入沉睡或者被封印,暫時是不可能出來。
在放鬆以後,他看看剛上來的幾位學生,說道:“你們忙吧,我到洞裏看看去。”
杜泉等人現在忙着搬運整理攜帶的器械,沒空理他,於是也只是要他注意安全。
王芷向著後面走去,洞開始減小,然後在轉彎之後迅速的變小,再走幾步,面前出現四條通道,向著前方的四個方向。
他依舊選擇了最左邊的通道,那裏已經安裝了燈光,昨日已經走過一次,只是只走了一半。
按照村民昨日的指導,他找到控制燈光的開關,打開這條通道的燈。
其實由於通道太長,村民也比較吝嗇,並沒有安裝太多的燈,所以大概十幾米有一盞節能燈,照亮的地方也不算大,王芷敢肯定,如果只是一個人,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敢走。
他倒是一點也不懼,以他的目力,洞裏如白晝般明亮,所有景物都看得清清楚楚。
前面提到過,村民早就把洞壁上的凸起敲碎,把地面填平,現在再次看到洞壁的情形,他也只能暗自嘆息村民暴殄天物,有着危險的原始環境才能更有欣賞的價值。
他一邊走一邊伸出手在洞壁上撫摸,除了偶爾的苔蘚,壁面還是能摸到不光滑的感覺,應該沒有動物蹭過的感覺。
很快他就來到洞高變矮的地方,到了這裏,村民依舊在小洞裏安裝了燈泡,只是燈泡小了不少,也密了一些,看上去應該是用的過節時纏繞在樹上裝飾的彩燈。
出於謹慎,王芷依舊用慧眼查看了一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他這才放心的縮下身體往裏面繼續前行。
在前行百來米后,這裏出現一個轉折,再繼續前行不到五十米,一個巨大的溶洞出現在他眼前,保守估計這個溶洞有兩百多個平方,十幾米高,而進入的洞口就在一個壁面中央,在這裏有村民的提示,“小心懸崖,注意安全。”
在洞口旁邊有下洞的釘子梯子,王芷倒是沒有用上,身體一彈就跳了下去。
人剛落地,他就感覺有東西撲向他,於是反手打向勁力來處,然後看到落地的是一隻田鼠,雖然這只是一個小意外,但卻讓他再次提高了警惕,因為田鼠一般不攻擊人。
他從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出匕首,然後才看向四周,這時他看的不是景色,而是可能的危險。
控物之力也向著四周蔓延,感受目光不及之處。
兩種探查方式都告訴他這裏沒有明顯的異常,至少他沒有發現,也許這隻田鼠只是一個偶然,自己跳下來的時候驚擾到它。
這時他才有閑心看景色,巨大的鐘乳石竹筍像利劍一般倒懸在上空,基本上把整個空間佔去一半,之所以空間顯得只有十幾米高,就是因為它足足幾十米的長度把頂部空間佔據,給人空間不高的感覺。
在整個空間的中心位置,有一塊巨石,不完全居中的位於竹筍下方,正對上方的位置有一個坑,這裏是滴水的位置,可惜現在這裏沒有水,那裏只是一個乾燥的空碗。
四周的壁面很光滑,可以看出這裏曾經常年有水沖刷,不過現在也由於乾燥沒有更好的光澤,就連佈設的彩燈也沒能讓它煥發光彩。
他向著前方走去,那裏有一條狹窄的石縫,應該是整個空間裏唯一奇異之處。
石縫處沒有燈光,他向裏面看去,也看不了多遠,用控物之力探測,結果顯示石縫到裏面二十幾米后就終止了,後面是一面堅實的石壁。
“按理村民不可能放過這個地方,那些燈光往這裏甩一點就可以了,也花不了幾塊錢,怎麼會留下這麼一個漏洞。”,王芷喃喃自語道。
顯然這個地方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打開手機的手電功能,然後警惕的側身向著石縫裏鑽去。
剛進石縫,他就感覺壁面很光滑,就像常年水潤一般。
藉著手電微弱光芒,他能完全看清前面十幾米的距離。
走了幾步后,他沒有在前面發現什麼東西,反而感覺壁面變得凹凸不平,於是把目光看向壁面,這才發現上面刻了很多字,但他沒有立刻查看,而是繼續前行,在走了一半距離后,藉助手電的微光,他已經能清晰的看到洞底,那裏居然真的是被一道石壁封死,他這才放心下來。
找尋文字的起始,開始閱讀。
字示村民:
吾乃容家家主容斌,字煊陽,生於公元一八二零年,為感恩村民照顧之德,留下此處警示,警告後人。
……
王芷只看了第一段,他就知道這裏是現在村民有意佈設的場景,因為其中錯漏百出。
首先在那個年代的人就算是接受西方教育,他們在提及自己生辰的時候,也會說是乾隆五年或者甲午年,絕對不會說公元,況且村民應該是不懂公元紀年的。
其次是字,那個時候的人都是使用繁體字,而壁面上的字雖然絕大多數都是繁體字,但是還是有幾個字用了簡寫,比如顧字,也許是因為這個字本來就比較複雜,雕刻難度大,因此他們就忽略了,認為別人看不出來。
然後就是閱讀順序,雖然他們刻的時候都是用的豎向閱讀習慣,但是整體卻是從右向左,而不是從左到右,這明顯又是一個錯漏。
他繼續閱讀下去,後面的內容和范支書說的故事是一脈相承,但是說的內容卻是從容斌的角度說出來。
王芷慢慢的體味着這個另類的故事,他注意到在這另外一個故事版本中,把范支書故事裏的怪物細化了一些,點出它是一種無形的怪物,可以捲起妖風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黑幕,也許還可以分解成很多小怪物,分別控制人。
如果從編故事的角度上說,這篇警示里彌補了范支書故事中的不足,也為其中的懸念進行填坑,顯然讓傳說故事更加完美和豐滿。
而從事實的角度,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妖怪,沒有實體的怪物,這與實際有差別,反而有些像傳說中的鬼怪,而且還可以分裂控制人。
在這一刻,他不得不感慨自己見識少,基礎薄弱,暗道老祖太坑,都不知道多留一些典籍,害得自己一直處於小白狀態。
再一次閱讀了這篇故事,沒有察覺有更多東西,他就打算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應該看看洞底部,來都來了,不差那幾步。
縫隙底部更加狹窄,好在他很瘦,擠一擠還是能過,至少手能觸碰到底部。
如同目視結果,底部是厚厚的一層苔蘚,由於乾燥,苔蘚已經枯萎。
他的手摸了幾下,也沒有發現什麼,直到摸到一些凹凸不平的痕迹,感覺有些像字跡。
用手抹去苔蘚,果然在目光中出現一點點字跡,等到所有塵土被抹去,石壁上刻着兩個大字“封魔”。
這字絕不是對現在刻的,它有種氣勢,王芷甚至懷疑這兩個字不是刻的,而是用手指在石頭上寫下來的。
他伸出自己的手指,沿着筆跡滑動,雖然痕迹很寬鬆,顯得自己的手指更加纖細,但是卻讓他確認字跡完全符合手指寫的特點。
也許這才是很久以前容家人寫的東西,也許是因為苔蘚的原因,加上這裏是最後的石頭,所以才沒有被村民發現。
如果這裏有字跡,那麼另外幾個洞呢?他心中一動。
最後檢查一下壁面上沒有其它東西,並用手機照下來,他才退出這個小縫隙。
在溶洞四周再次檢查,沒有更多發現,他就決定去看看其餘幾個洞裏是什麼情況。
這時一道手電筒的光線射進來,他向著洞口看去,正好看到杜泉出現在洞口,還在繼續前行。
“小心懸崖。”,他喊着,然後跳了過去。
正好接住掉下來的杜泉。
“謝謝。”,杜泉連聲道謝,然後對着進口大聲喊“小心。”,然後李芷瑜才在洞口小心冒頭。
有了提醒,李芷瑜和後面的人小心下來,然後開始驚嘆這裏的景色不錯,不枉來這裏一次。
王芷卻爬上去,然後悄悄離開。
回程很快,然後他又去了旁邊一條通道,這裏也是村民已經完成清理的部分。
有了第一條洞穴的經驗,他的行進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就走到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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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卻沒有第一條洞穴底部那麼大的溶洞,而是如同蛇尾巴一樣,越來越細,到最後就是一條狹窄的縫隙。
王芷看着最後這一小節縫隙,他感覺和第一個洞的縫隙很像,他心裏有一個猜測,這裏的底部也有一個壁面,說不定上面也用手寫着“封魔”二字。
照舊側身進入,旁邊壁面上有村民剛刻的幾個字“容家功績”,不知道是不是要給容家安一些降妖伏魔的戰績。
他沒有理會,直奔洞底,那裏照舊有着一些苔蘚。
抹去后,顯現出四個大字,三封魔。
照舊用手指比劃,果然是用手指刻下的。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直達天靈,如果有人能看到他的臉色,就會發現他的臉上全是驚恐。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縫隙中退出來,在這一刻,他終於確定封魔的事情是真的,並不像范支書所說的,容家是和妖物作戰。
他不知道是誰和這裏的魔進行過戰鬥,但是他知道這裏的村民是幸福的,因為總是有人在影響到他們之前就把魔封印了。
就在剛才,他的手摸到封魔石壁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一個道士在和魔物進行戰鬥,魔物無形無體,道士只能被迫防禦,最後他只能用自己的肉身為引,把魔物引誘進自己的身體,然後封閉自己的七竅,然後在身體內與其大戰,在身體外,他又建立法陣,不斷消磨魔性,最終他把魔性全部磨滅,而他也僅有最後一口氣,他走入洞裏,把魔封印在最裏面,並寫下封魔字樣。
他默默的對着盡頭鞠躬,感謝這位無名高手為封魔做出的犧牲,如果沒有他,也許這裏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沒有人煙。
身後遠遠傳來腳步聲,還有依稀的人的聲音,他連忙轉身,向著來的方向而去,他不想讓這些年輕人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