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戰果
徐鳳卿面前突然出現兩隻小蟲，身上閃動着光芒，光芒中可以明顯看到身上的虛影是三個頭，這是蠱蟲幾階的標誌。
由於外顯階次需要消耗很多蠱蟲的力量，所以一般它都不會顯露出來，這與蠱蟲本身的潛力小點不同，是本身實力的表露，就像暗勁期的暗勁，先天的罡氣一個道理。
孔立輝看着這兩隻蠱蟲，然後目光很快集中在其中一隻類似於蠶寶寶的蠱蟲身上，就算是外行，也應該能認出這就是傳說中的金蠶蠱，具有超強毒性的一種蠱蟲，想不到在她手上就有一隻。
這種蠱蟲不要看它外表像豬兒蟲，不會飛，只會蠕動，但是它的行動能力卻不是飛能體現的，據說它天生自帶一種技能，閃現，也許是瞬移，可以眨眼間出現在任何它想去的地方，所以遇到它，跑沒有用。
萬幸的是，它必須達到四階才會具有這個能力，而蠱蟲的四階等於人的先天，到了這個階段，它就算不親自動手，也可以驅使別人的蠱蟲上，這是蠱蟲的天生能力，而四階蠱蟲又被稱為蠱王。
她丟了兩個神力小球給它，等它們吸食乾淨才收回。
孔立輝羨慕的看着她，這個女人太幸運了，但他不愧是商業大佬，很快從這種狀態中恢復，鎮定自若。
“徐總的蠱蟲的確很厲害，但是你也明白，蠱師之間除非有天大的仇恨，一般都不會相互交手，因為不論輸贏，最後都極有可能遺禍家人，我覺得雙方到此為止，剛才談的東西我會一分不少的轉交給你，大家以後見面也算打出來的交情。”
“OK。”，徐鳳卿很快答應了，沒有任何猶豫。
雙方握手言和，為這次幾乎瞬間的戰鬥拉上帷幕。
站在窗前，孔立輝和孔陳兩人透過窗戶看着徐鳳卿兩人的背影。
“父親，你打不過她？”，孔陳問道。
孔立輝嘆息一聲，“她佈置在她身邊的一階蠱蟲太多，我也只能自保而已，就像我說的，只要我能逃，那麼她就會家無寧日，但也僅此而已。”
“你不是常說你的三階蠱蟲是攻擊方面的絕品，幾乎同階無敵，一隻可以頂幾隻同階蠱蟲。”
“哼～，是我小視天下人了，她雖然只有兩隻，但是其中一隻居然是金蠶蠱，從戰鬥力上我的蠱蟲佔優，但是金蠶蠱卻不一定一定要和它打，它完全可以消耗精元，直接攻擊我，這是我的弱點。”
“那我們以後要不要扳回這局？讓她吐出來。”
孔立輝搖搖頭，從口袋裏摸出一隻雪茄，放在鼻端嗅吸，好一會兒才說道:“暫時不行，她的金蠶蠱已經快進階了，如果進階失敗，那麼我們可以通過談判拿回來部分，如果成功，我們就當交個朋友，能不戰鬥就不戰鬥。”
“那我們就白白虧幾十億？”
“虧就虧了唄，徐總心裏明白得很，我們亮在外面的資產只是冰山一角罷了，她之所以步步緊逼不過是表現一種態度，展示她的強勢，同時也是想看看我們有沒有後手，不然她亮出蠱蟲做什麼，就是為了鎮我。”
“你是說她看出你是蠱師？”
孔立輝慢慢把雪茄收回煙盒，自從養成一隻三階蠱蟲后，他就戒了，每次都只是聞一下味道，因為他的蠱蟲不喜歡煙味。
然後他轉過身去，就要離開。
“父親，如果其它家族知道我們一下子損失那麼多，會不會打壓我們？”
“大家族是不會的，他們知道我們的內在本錢，至於中小家族，正好用他們來彌補我們的損失。”
走出山莊，她們的車奇迹般的出現在山莊門口。
徐鳳卿和宋睿熙上了車。
“我們就這樣離開了？”，宋睿熙迫不及待的問道。
“該得到的已經得到了，我們要懂見好就收。”
“可是，可是，要我說直接把他們滅了，孔家的都是我們的。”
徐鳳卿笑起來，“那個孔立輝偽裝得很好，如果不是我的金蠶蠱已經到進階的關頭，都察覺不到他居然就是他口中的那個蠱師，我雖然不怕和他戰鬥，但是既然對方都認輸了，也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宋睿熙這才明白原委，她想不到那個孔立輝居然是個高人，而且甘心把他自己隱藏下來。
“那不是我們剛才很危險？”，她說道。
“危險？那倒不至於，只是這個人比較古怪，他隱瞞自己必定不是為了暗算我們，如果我們一定要留下他，那就另生枝節，變數就大了。”
宋睿熙似乎明白了，作為典型的江湖中人，她聽聞的事情多了，自然會領會其中的關鍵。
這時她似乎發現了一些問題，叫起來，“吳哥，那些項目組的人呢？還有其他幾個保安情況怎麼樣？”
吳早暉沒有進山莊，他早已經把事情查清楚，這是他的專長。
“項目組的人據說迷失方向，他們已經自行回去了，至於其餘幾位保安，他們都被打暈了，汽車都壞了，人倒是沒有什麼事，我已經喊了車把他們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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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其實已經在大家的預料之中，那幾個項目組的人都是敵人的耳目，只是負責把徐鳳卿幾人帶到指定地點，保安只是普通人，一般武者間的戰鬥都不會波及他們，他們只是拿工資吃飯的普通人而已，連吳早暉都知道。
在幾人里，吳早暉和那位司機都是以前保護徐鳳卿的人，他們已經介於武者和普通人之間，早就知道一些武者的事情，這也是他們被選為司機的原因。
“回去之後把那些項目組的人開了，這輩子最討厭二五仔。”
徐鳳卿看着宋睿熙笑了，“二五仔有什麼不好，只要用好了，比什麼都有用，你看，這次他們不就給了我們機會。”
“可是這是他們暴露了，要是沒有暴露呢？我們不是就危險了。”
“世界上哪裏有那麼多安全的事情，就像我們公司，還有別的公司探子不下十個，真要把時間花在這個上面，我們就不用做生意了，專門抓蟲好了。”，徐鳳卿說著，她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林祥有神道手段可以初步分辨一個人的可信程度，就只這一點，聘請他就值了。
王芷站在武楣家樓下，看着這棟老式電梯公寓。
雖然已經是晚上，進出大樓的人依舊很多，都是打工的普通人，他們好奇的用目光探索這位穿着高檔衣裙的美女。
王芷沒有理會他們，也沒有跨進電梯，他只是看了一眼裏面污濁的環境就沒了擠電梯的想法，而是轉到後面走安全通道。
安全通道里並沒有電梯那麼擁擠和污濁，但是依舊顯得臭，不知道這裏多久打掃一次衛生。
拾級而上，武楣家住得不算高，在六樓。
他很快來到武楣家門前，開始敲起門來，他心裏清楚，她家沒有任何人在，但是他必須做這個樣子，以吸引附近鄰居的注意，然後順便搭訕一下，也方便找阿花拿回秘籍。
果然，敲門很久都沒人開門，敲門聲也引起周邊鄰居的厭惡。
對面的鄰居開了門，露出滿頭花白的頭髮，老人滿臉都是皺褶，兩隻眼睛裏都是渾濁，“別敲了，那家人是不理會人的。”
王芷連忙問道:“請問他們家有幾個人？我和武楣是一個公司的。”
“原來是同事啊。”，老人眨巴着眼睛，“她在公司估計也是不和人說話，這孩子在小時候還不錯，可惜她父親中風后就完全變了個人，嘖嘖，哎～”
在這一刻他似乎在懷念什麼，就像回復到幾十年前。
王芷突然感覺這老人似乎是察覺到武楣並不是武楣，只是由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才會有那麼一剎那的感慨，看來老人並不是老了。
“是啊，我們公司想了解她家裏的情況，方便給她那麼一些照顧，這是我們公司人文關懷的一部分，畢竟我們公司新任老總是大陸來的，那邊喜歡這個調調。”，王芷嫻熟的用馬來語說著。
老人聞言還是很熱心的讓她進屋，打算慢慢講。
這時武楣家隔壁阿花家開了門，露出一雙眼睛看着這邊。
“HI。”，王芷對阿花打了招呼。
“小花，這位小姐是武楣公司的。”，老人介紹道。
阿花這才把門拉得開了一些，也把頭露出來，花白的頭髮顯得很雜亂，身上穿着很舊的老式衣服，只是看樣子上面有很多泥垢。
老人嘆息一聲，嘴裏嘟噥着，“世道不公，明明小花家更窮，那個武楣家還能工作，卻能得到更好的照顧，更窮的卻只能靠撿破爛生活。”
王芷往前走一步，透過阿花的門，看到她屋裏昏暗的燈光，和半屋子的廢紙殼什麼的，從屋裏飄出點點臭味，讓他忍不住微皺眉頭。
阿花卻在這時要關門，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花婆婆，我是武楣的同事，剛才大爺向我介紹她家情況，我現在也想問問你，您方便嗎？”
阿花看看老人，然後慢慢拉開房門，“如果不嫌棄我這裏臭，就進來吧，反正我這裏光線暗，就算有蟑螂你也看不見。”
王芷跟着阿花進了門，然後關門。
阿花要去倒水，他連忙拉住她，然後走向她的卧室。
“你要做什麼？”，阿花的聲音高了幾分，但是很快被王芷捂住嘴。
“花婆婆，我是武翟找來的人。”，他低聲在阿花耳邊說道。
阿花的身體僵硬了瞬間，然後很快繼續掙扎，“你是武翟的人？什麼人？有什麼事你找他去，他在醫院裏住着，……”
王芷知道她沒有相信自己，於是連忙低聲說道:“只有人類獨自繁榮的世界總有一天會沒落的。”
聽着這句話，阿花的掙扎慢慢停了下來，她的眼睛裏流出淚來。
他鬆開她，把她扶到床邊坐下。
阿花很快擦去眼淚，“他是什麼時候告訴你的？為什麼現在才來？”
“他在很早前就認識我了，但是我們沒有交流過，直到幾年前的一天，他突然遞給我一個信封，上面只有一句話，如果幾年後他沒有再出現，那麼我就來這裏找你，並說出那句暗語，《鐵臂阿童木》的經典語，說你會給我一個書箱。”，王芷小心的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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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也算完成他的囑託了。”，阿花說著，又揉揉眼睛，“也許他在很多年前就算到這點，算到他的結局，中風不過是假象，不過我們這些普通人又有什麼辦法，哎，不說了，我給你拿。”
她站起來蹣跚的走向窗口，在那裏有一盆花，開着紫色小花。
她把花盆放到一邊，然後把它下面墊着的破敗箱子拿下來，“這就是那個箱子，不要看它外面髒兮兮的，裏面是用防水紙密封好的。”
說話間，她就已經把外面的東西破壞，然後隨手丟到她的垃圾里，露出裏面包著的東西。
她摩挲着，然後找個東西包起來，“這東西我沒有看過，但是他那麼看重它，必然很重要，你要帶走的話比較麻煩，要不我明天拖垃圾去賣的時候帶給你。”
王芷笑着接過來，“花婆婆，我會變魔術，你別閉眼，看着它。”
啪，他打了個響指。
阿花感覺眼前一花，東西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疊錢。
“花婆婆，這是他在信里留下的，算是略微改善一下你的生活。”，他說道。
這不是王芷小氣，而是花婆婆突然多了很多錢后，會被卡瑪家發現端倪，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阿花本不打算收，但是在王芷的勸說下，她還是收了下來。
王芷隨後告辭離開，從阿花家走出來。
等關了門后，他注意到整個樓道的各家房門似乎都多少露出一條縫，這讓他不由心中一動，又向著武楣家的另外一個鄰居家走過去。
“大叔，您對武楣家了解嗎？”
……
“您說的情況，花婆婆已經告訴我了，還有其它的嗎？”
……
“先生你是後來搬來的人？不知道，好吧，再見。”
……
如此這般，他把附近幾家都問過，然後才從安全通道離開。
他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讓大家都看到她是空着手從這裏離開的，免得暴露出阿花，他希望這個單純的婆婆能夠不被人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