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意外的死亡

隨後一段時間裏，王芷開始奔波於雁城和蓉城的之間，直到十一月底，他才被一個電話打斷了這種悠閑的狀態。

於獨先天宗師要他前往首都一聚。

對他來說，於獨先天宗師是繼黃善德先天宗師之後對他比較好的人，也許其中有看在他不知道如何繼承的老宗師的武術的基礎上，但是也足以讓他感覺到溫暖。

和蘇雪分別後，他離開蓉城，坐飛機前往首都。

在候機的時候，他看着停機坪上的飛機，想起這段時間的收穫。

看上去他這段時間似乎就是在女人堆里廝混，蓉城有蘇雪，雁城有尚蓉蓉和尚蓉嫣，夢界有吳莜溪，過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其實他這麼做也是有原因的，神體的孕婦樣是一種不正常的狀態，他必須暫緩修鍊進度，專心一致打磨神體。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磨，神體終於恢復了原樣，依舊是絕色小蘿莉的樣子，實力不升反降，從原來的紅階淺灰級，降回到紅階透明級頂峰，小蘿莉的身子閃着雪白如玉的色彩，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經過這次的事情，他也發現神晶不是不能用，但是要講究方法，由於神晶一旦被神吸收，就幾乎會自然傳遞到神體之中，所以必須注意自身神的密度與神晶蘊含神力的密度關係，對自己來說，自身神體的密度比神晶大，所以在神晶神力湧入自己的神體之前就對其進行夯實，把其中的雜質過濾，壓實到比自己神體更緊密的地步，這樣才能真正吸收，確切的說是消化。

整個過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很複雜，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也許一般修神者也許根本不用做這個步驟，因為他們的神體密度比神晶的小。

王芷知道，當自己在入門時用風劫來強化神體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自己走的是古神的道路，也許應該說自己在修鍊祖傳聚神訣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他是修的古神，這是一條崎嶇坎坷的路。

當然，他的收穫也不小，在紅階就經歷多次雷劫，這說明他的神體內有着遠超紅階的神力，也許把他的神體變成普通修神者的神體，至少相當於橙階甚至黃階神道修鍊者，底蘊深厚就是他的長處。

經過這次的事情，神晶的確對自己的修鍊有好處，一顆神晶就提高了紅階透明級的半級神力，這至少節約了他兩個月的積累時間。

唯一遺憾的是神晶不能多用，它畢竟是外來者，必須要經常磨鍊才能把這些神力變成自己的。

相對於神的修鍊，他的精神力身體強度也得到很大提升，在他的刻意壓制下，精神力身體卡在第十幅圖，精神力力量超過兩千五百公斤。

現實中，他也在刻意壓制自己修鍊進度，主要也是想提高身體強度，這樣才能更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現在身體修鍊控制在第四幅圖，但是力量卻超過一千公斤，內力進展要快一點，達到暗勁中期，力量達到四百公斤左右，為此消耗的輔修散也不少。

當然，這些數據他根本不敢對外隨便說，那會引起騷動，就現實中明勁加暗勁的力道之和，甚至超過了一些先天宗師。

在龍國古代，那個時候可不是用的公斤來描述力量，有種比喻力量大，說是有九牛二虎之力。古稱一象之力一萬兩千五百斤,一龍之力等於十象之力,九牛二虎之力約為二象之力，大約二萬五千斤，當然九牛二虎之力更多是用來形容力量大，並沒有一個具體數字。

《西遊記》裏孫悟空到龍國借寶，當時先是抬上來三千六百斤的九股叉，然後又是七千二百斤的方天畫戟，最後他看中了一萬三千斤的定海神針。

這是神話小說中對孫悟空神力的描述，但是大家不要忘記，這是死重量，要把它舞起來，要擁有的力量何止十倍，至少要百倍於此，就算古代的斤只有現在公斤的一半左右，王芷的力量甚至連九股叉都拿不動，估計最多就等於一個蝦兵的力量。

機場的廣播響起，提醒他飛機可以登機了，他笑了，自己還是沒有真正入門的修鍊者，居然想那麼遠。

跟隨隊伍，檢票登機。

當飛機翱翔在高空的時候，他進入聚神，巨大的氣流把神體小女孩的頭髮吹起，裙裾飛揚，感覺自己就像在御劍飛行一般，只是這劍卻是一架飛機。

現在這種程度的風劫也只能讓他的神體緊繃，卻根本不能造成一點點傷害。

他趁機查看四周，現實中四下的白雲依舊，只是遠處有着各種金光閃動，這是在地面上看不到的東西，他心中一動，也許那些就是曾經的靈山大佛，對了，蓉城附近有着峨眉報國寺、樂山大佛等信仰聚集地，想來那些金光就是來源於那些聚集的信仰，凝聚成金色的法力。

可惜這些看似強大的法力只是信徒的信念雜亂無章的堆積，根本不會對修鍊者產生什麼威脅，不然有那麼厲害的法力，至少比芊羽老祖都厲害，所有的修鍊者都不敢在其周圍行走。

想到這裏，他才想起自己似乎還真的沒有去這些知名的信仰聚集地去看過，也許那些地方也有很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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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這次到京城，一定要去龍匯之地和佛道道場看看，感受一下各種力量的匯聚，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一些好處。

感受一番后，他退出聚神。

還沒有睜開眼睛，他就發現四周的人有些慌亂，不由心裏暗自猜測，難道有人劫機？

“怎麼回事？”，他詢問路過的空姐。

空姐安慰他，“一點小問題，很快就解決，如果你是醫生，願意幫忙的話，就跟我來，不然就請坐在位置上，不要胡亂走動。”

“原來是有人受傷了。”，王芷喃喃自語。

“看樣子你剛才睡得很熟啊，那麼大的音響聲音都沒有把你弄醒。”，鄰座的中年大叔說道，臉上有些興奮，又有些難過。

“還請說一下。”

中年大叔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王芷去除各種裝飾用語后弄明白事情的經過。

原來不久前，飛機在過雲層的時候顛簸了一下，本來這也是小事，巧合的是他頭上的行李箱沒關好，掉下來把他砸了一下，也沒有怎麼受傷，只是砸中的地方有點痛。

這個行李是他鄰座旅客的，他抱怨鄰座沒把行李箱關好，本來大家退一步就好的事情，鄰座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反而說他自己活該，誰叫他的座位就在行李架下面。

兩人因此吵了起來，空姐也去勸架，並把沒關好行李箱的責任歸在她自己身上，但是兩位乘客根本不理會她。

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個巧合的事情，那個幸災樂禍的乘客由於興奮過頭，突然倒下了，全身僵直，抽搐，口吐白沫。

空姐也受過急救培訓，初步判斷是癲癇緊急發作，於是在廣播找醫生的同時也對他進行急救。

這就是事件的全部過程。

王芷了解事情經過後頓時就沒了興趣，如果是以前，他還會湊過去看看熱鬧但是現在他對這些平常事件已經沒有了獵奇之心。

其實他從歡喜派得到的資料里也是有這方面的醫學知識的，畢竟武者十個有九個都會一點醫術，只是水平不怎麼樣而已，歡喜派這方面的知識要完善高明得多，因為這個教派有些邪惡的術法，需要用醫術維持生命，姜淦當初在明面上還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名醫，王芷繼承了他的經驗和記憶，水平自然也不差。

自身有高明醫術，如果換個人，說不定就自告奮勇上去幫忙了，但是王芷卻心安理得的躺下休息。

從心理上他其實並不認為自己算是醫生，同時他也怕被反誣。

一句“不是你撞的，你救他做什麼？”，讓龍國的道德水平倒退幾百年，要知道，就算是最冷漠的清末，十個人遇到，還是會有一個人會幫忙，但是現在，路邊倒下一老漢，幾十個人路過，沒人敢扶。

王芷自己也不想作為人心的試金石，只從旁邊的乘客的話里，他就已經聽出這個犯病乘客是無賴型，無事還要佔三分便宜，一旦被沾上，那可是甩都甩不掉。

“各位旅客，現在機上有乘客突發癲癇，請有醫生職業的乘客前往飛機中部進行急救，機組成員萬分感謝。”

聽着空姐在廣播裏再次尋求幫助，王芷暗道:“果然如此，此人先前的行為已經表現出無賴的跡象，就算是有醫生也不敢前往施救，人心不古。”

由於飛機上有人突發疾病，飛機臨時向最近機場降落。

當飛機落地后，由於沒有人能參與施救，僅憑空姐的三腳貓水平，自然不能對他進行很好的施救，本來癲癇發作不會死人，但是這位乘客還沒有熬到下機上救護車就死了，大家都懷疑有沒有注意到的併發症。

飛機重新起飛后，乘客們開始討論這件事情。

王芷沒有聽他們的討論，對於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什麼對錯，不施援手有不施援手的理由，要救的有救的理由，就像法外狂徒張三所說，救人只是道德層面的東西，不是法律層面的，所以真的是可救可不救。

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當下飛機的時候，這件事情已經在網絡上火起來。

基於無數網民的努力，把飛機上的乘客職業全部查了出來，出人意料的是飛機上居然有三名執業醫生。

當下了飛機后，在出站口，有很多記者就圍了上來，詢問大家作為當事人之一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重點詢問的當然是三位醫生，像王芷這樣無正當職業的人，輕易的就被忽略過去。

為了不影響正常的工作，機場工作人員把大家都請到一間會議室，避免採訪對別人產生影響，王芷也沒有走掉。

媒體首先向著三位醫生髮難。

“請問徐醫生，你為什麼不站出來救助他？”

“李醫生，你當時在哪裏？為什麼不救他？”

“陳醫生……”

……

一聲聲質問，把三位醫生推上風口浪尖，他們相互對視一眼，低聲討論一下，最終陳醫生站了出來。

“各位，我被大家推舉出來回答大家的問題。首先，我們三位都是西醫，在沒有足夠工具的情況下根據基本知識初步判斷與空乘人員一致，處理方式也與她沒有差別，畢竟她執行的就是教科書上標準處理方法；其次，我們沒有與他達成醫療的協議，沒有救治他的法律義務，你們不過是認為醫生就該治病，但是你們不要忘了，我們都不是這個方面的主治醫生，並不擅長這種病症……，基於如上因素，我們沒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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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他的話說完，記者們追着他們提出更多問題，但是他們不再說話。

於是他們開始尋找其餘乘客，王芷也被問道。

“請問你有沒有想過幫助他？”

“沒有。”，王芷回答得很直接。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只是覺得不能幫他。”

記者似乎察覺到什麼，追問道:“你說不能幫他，現在他是死了，你是覺得他該死嗎？”

“他該不該死不是我判斷的，是你判斷的。至於為什麼不幫他，是覺得我的家底不夠厚。”

“救他和家底厚不厚有什麼關係？”

“不是大家都這麼說嗎？在扶之前先看看自己的家底夠不夠賠，不然的話，還是不扶為妙。”

“也許他不是訛人的人呢？”

“你能預判他是不是訛人的人？十幾年前彭宇也沒有預判到自己會被訛，也沒有預判到王浩法官會憑藉一句，`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判他敗訴，所以家底不厚，都不敢做好事。”

……

記者問了很多問題，王芷吐槽一番后就離開了。

在很多影視文學作品中，有能力的人都有着善心，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彷彿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和自己有關。

王芷可沒有這種奇怪的思想，他只是一個人，又不是上帝，上帝是助人的，他可以送人去見上帝。

這件事情只是王芷到首都的一個插曲，他很快就把它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