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火力支援，小子
時間來到狡兔屋三人剛剛經歷爆炸，安比和比利掉入空洞之後的幾分鐘。
與字面意思不同，空洞內並不是空無一物，相反，其中佈滿了殘垣斷壁，如同某個無良地產商跑路后留下的廢棄工地。
在廢墟之中，一名白色短髮，身穿綠色幹練作戰服腰挎作戰刀的女生在斷壁之間小心的行動着。
她打開了耳機的錄音模式，但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邊上的聲音打斷。
“安比，你說，妮可老大真的會找人來救我們嗎？”
說話的機械人叫做比利，穿着紅色的機車夾克，留着有些非主流的爆炸頭，手裏拿着他的寶貝雙槍，有些怏怏地問道。
“不知道，結合妮可的日常表現，她找人來營救我們的概率大約為14.6%，或許更低，還有…”
被叫做安比的女生淡淡出聲，她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比利，說道。
“疑似我的同伴比利·奇得的空洞內理智個體，請與我保持距離，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取得我的信任。”
比利聽到安比的話，有些抓狂得撓了撓自己的爆炸頭，抓狂道。
“啊啊啊，安比，我之前不是已經告訴你我最大的秘密了嗎，這樣的我還是得不到你的信任嗎！”
“如果你指的是你最想和莫妮卡共度一晚的秘密，你值得信任，但是你已經連續三次打斷我的錄音了，我的同伴不會做出這種行為，所以請與我保持距離，疑似比利的陌生個體。”
安比看着身邊這個堪稱聒噪的戰鬥機械人，平淡地說出了對比利而言無異於讓他社死的羞恥話語。
“啊啊啊不要說出來啊！安比！”
比利抓狂，他又用力抓了抓頭，說道。
“還有不要用你的撲克臉開玩笑啊，我都分不清你是認真的還是玩笑話！”
“再次確認，我不擅長開玩笑，抱歉…”
安比淡淡的語氣裏帶上了幾分失落，她看着還在撓頭的比利，接著說道。
“此外，我不建議你過於頻繁地抓頭髮，因為比利你的型號太過老舊，市面上無法買到能夠替換的頭部零件…”
伴隨着安比的話，比利撓頭的動作漸漸僵硬，安比看着比利掉落的幾根髮絲，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了絕殺。
“所以一旦損壞，比利你會禿掉。”
“啊啊啊啊啊！！！”
比利默默把手放下，然後抓狂。
“別說話，比利，以骸圍過來了。”
安比從腰間拔出戰鬥刀，身體驟然緊繃，警惕地觀察着周圍。
“要上了嗎，可惡，子彈快不夠用了啊！”
比利拔出上好子彈的雙槍，看着遠處已經漸漸顯現出身形，朝着二人包圍來的人形怪物。
空洞內有着高密度的以太能量，具有強烈的侵蝕性。
除了具有以太適應體質的少數人，普通人在沒有攜帶防護設備的情況下進入空洞的下場只有一個。
被以太能量侵蝕成以骸。
以骸作為空洞內的唯一住民，在以太能量的侵蝕下具有不同的類型，調查局根據其體內以太能量的濃度用金屬名稱將其系統地分為了幾種。
雖然民間更習慣以下位，上位，惡名來稱呼，但是無論是上位以骸還是下位以骸，它們都擁有共同的特點。
泥灰色的皮膚，肢體上隨處可見的黑色或綠色以太結晶，在頭部被視為要害的“核”。
以及
喪失了作為人所具有的最基本的人性。
“安比，左邊！”
比利連開三槍，兩槍的衝擊力把撲來的以骸打得停滯，一槍擊碎了其頭部的核，趁着換彈的間隙，他衝著安比道。
“明白。”
安比踢開眼前的以骸，用戰鬥刀將比利左側朝他撲來的以骸挑起，在半空中啟動了刀柄處的開關。
儲存於刀柄中的電能釋放，鐵灰色的刀身裹挾着湛藍色的電流，一刀斬開了空中被電流麻痹住以骸的核。
“雖然都是下位以骸，但是這個數量也太離譜了…”
比利握着槍，看着源源不斷把他們包圍的以骸們，有些感覺有些棘手，而此時安比也傳來了噩耗。
“我的戰鬥刀能量不足百分之五，無法啟動。”
比利看着已經所剩無幾的子彈，源於失落技術的處理核心讓他做出了最理智的決定。
“我的子彈也不夠了，先走。”
說著，比利下蹲，手中的雙槍不斷開火，朝着一個方向清空了彈巢，在安比的配合下於以骸的包圍里撕開了一個缺口。
“趁現在，快！”
比利大喊，用握把砸開了撲來的以骸，扭頭卻看見遠處又湧上來一群以骸，不但填補了剛剛撕開的缺口，甚至連安比都被擊退到了一處死胡同里。
“完蛋，我還沒來得及和莫妮卡大姐姐線下見面呢…”
比利喃喃，有些絕望地放下了雙槍。
“滋滋滋滋滋滋滋…”
就在比利準備放棄掙扎，原地等待關機的時候，他的聲音接收模塊卻捕捉到了一長串奇怪的槍聲。
與他連續扣動扳機形成的火力壓制不同，陌生的槍聲極為連貫，以至於槍聲顯得尤為特別，如同撕開布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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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槍聲，是防衛軍嗎，慘了慘了…）
比利重啟了視覺模塊，發現面前的以骸大部分已經在奇怪的槍聲中變成了碎片，而他認為的防衛軍已經來到了他身邊。
“感謝你，士兵先生，我叫比利，之前不小心掉進了這個空洞裏，是個普普通通的新艾利都居民，和赤牙幫那群混蛋沒有關係，我以星輝騎士的名義發誓，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士兵先生！”
比利十分流利地提供了身份信息，同時雙手舉過頭頂蹲下，暗地裏朝着一邊從斷牆間探出頭來的安比使着眼色。
（快溜快溜，記得讓妮可老大來撈我…）
修斯看了眼流程無比熟練的白毛戰鬥機械人，掏出腰間的霰彈槍清理着剩餘的以骸。
修斯肩膀上的伊埃斯探出頭來，看着果斷從心的比利，有些懵逼地問道。
“你在說什麼瘋話，難不成邏輯模塊被以骸損壞了？不行啊，這樣妮可又有理由拖欠委託費了。”
比利看着眼前的邦布，臉上露出伊埃斯同款眼睛，激動得手舞足蹈。
“哦哦哦哦，說人話的邦布，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法～厄～同～！”
“想不到，妮可為了救我們，竟然捨得請傳說中的法厄同出手，真不像她會幹的事。”
發現不是敵人，安比也從藏身處中走出，接過從修斯另一邊肩膀跳下來的艾米莉安，淡淡說道。
比利停止發癲，湊到擺出帥氣poss的修斯面前，搓着手，滿眼崇拜地說道。
“能和傳說中的法厄同同行，這位肯定也是了不得的傳奇，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星～輝～騎～士～！”
修斯嘴角一抽，險些沒繃住他精心設計過的poss，他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說道。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你叫我赫利俄斯就好，嗷嗷嗷～”
修斯話還沒說完，又被伊埃斯扯住了耳朵，鈴在修斯耳邊大喊。
“我拿你當朋友，你想當我爹是吧，狼子之心昭然若揭了是吧，我今天就要在這就清理門戶！”
“嗷嗷嗷，錯了錯了，鈴，耳朵要聾了啊！！！”
“聾了還不快走，槍聲都把半個空洞的以骸引來了。”
“嗯呢嗯呢（修斯，人，邦布，不是狼…）”
看着眼前吵吵鬧鬧的二人，比利和安比對視一眼，突然感覺傳說中的傳奇繩匠似乎也並不那麼高不可攀。
“愣着幹嘛，還不快走。”
伊埃斯的小短手總算放過了修斯，他給機槍換上彈夾，對着二人說道。
比利：“哦哦哦，來了來了。”
安比：“好。”
艾米莉安：“嗯呢，嗯呢嗯呢（安比和比利，完整，開心，不會，失去，家人，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