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尋蹤
六分街，錄像店。
“老朋友！有段日子沒見面了，最近怎麼樣？”
穿着怪異西裝的牧羊人搓着手，他捧着手裏的一次性塑料杯，看着杯子裏的清水，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努力了這麼久，牧羊人終於在大名鼎鼎的法厄同的手裏混到一杯水，雖然沒有茶葉，但是相比於之前的待遇已經好太多了。
“托你的福還不錯，當然，如果你能帶來我們需要的生意就更好了。”
鈴看着面前因為一杯清水就開心成這樣的牧羊人，無奈地聳了聳肩。
珀爾曼很可能知道有關牲鬼的消息，自從得知他駕駛空艇逃跑的消息后，兄妹二人一直在追查他的消息，鈴可沒有時間去關心代理人的心情。
聽到鈴的話，牧羊人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尷尬，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哎呀，副店長話說到這份上，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開口了。”
“看來今天還是一無所獲呢…”
鈴失望地搖了搖頭，雖然心裏已經對牧羊人的渠道不抱什麼希望，但真正聽到他的回復時心裏還是不可避免地失落了幾分。
“為保障選舉安全，市裡最近加強了安防，不僅是公路要道，和外環連通的空洞出口也都派駐了人手。”
牧羊人的臉上多了幾分尷尬，為了自己在法厄同心裏的地位，也為了自己的雇傭金，連忙解釋着。
“最近風險驟增，委託人大都放棄了這段時間做市裡買賣的念頭，就算有人鋌而走險，這些小商人手裏肯定也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說著，牧羊人的眼神中閃過了幾分精明與試探，低聲說道。
“畢竟你們放棄我這裏值錢的委託，轉而做起外環生意，應該是在找可靠的情報源吧。”
“牧羊人，還是不要妄加猜測比較好。”
哲淡淡出聲，同時用眼神警告了一下言行已經有些過界的牧羊人。
這就是為什麼鈴和哲有些不待見牧羊人的原因，雖然他是法厄同的專屬代理人，但是高昂的雇傭金和他時不時的試探總讓人對他無法完全信任。
上次鼴鼠的事情過後，哲藉助修斯的渠道了解到就是牧羊人這傢伙泄露了消息，不過修斯替他們出手了，哲也沒有計較。
看着又想要打探消息的牧羊人，哲的眼神冷了幾分，淡淡道。
“畢竟prowler說過，他看不慣兩面三刀的傢伙，上次的鼴鼠…你應該知道下場。”
“看來為了保住老客戶，叔叔我還是少說幾句為好。”
聽到哲的話，牧羊人訕訕地笑了笑，回想起之前一個禮拜下不了床的經歷，不自覺打了個冷顫，急忙補充道。
“接下來的話，你們就當我是自言自語吧——如果想在外環打聽消息，可以嘗試結識那裏的機車族。
畢竟外環人住得很分散，物資運輸大多要靠機車族，這些人不僅在居民中有威望,消息也是最靈通的。
只可惜這個選項超出了我的業務範疇，叔叔只能幫你們到這裏了。”
“這樣啊…謝謝咯，大叔。”
鈴看着突然間變得坦誠的牧羊人，雖然很好奇修斯對牧羊人做了什麼，但還是誠懇地道謝
“份內的事情，不用謝，二位，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不打擾你們做生意了。如果你們改變主意，想在最近輕鬆賺一筆，歡迎隨時和我聯繫。”
說罷，牧羊人沒有過多停留，他放下手裏沒有喝過的一次性杯子，轉身離開了錄像店。
“居然就這麼放這傢伙走了嗎？我還等着你們摔杯為號呢。”
修斯從放映室內走出，頭和左右肩膀分別頂着伊埃斯，小十八和開門的六號，他伸手想要拿起一次性紙杯，想要潤潤喉嚨。
“等我喝口水先，渴死我了。”
“別急着喝，這是自來水。”
哲搶先拿過了一次性杯子，隨手將水連帶杯子一起丟進了垃圾桶里，指了指一邊給修斯準備的專屬杯子，淡淡道。
“杯子裏有茶，溫的。”
“嘿嘿嘿～嗷～”
鈴看着修斯和哲意義不明的痴笑，因為激動而有些潮紅的臉上滿是心滿意足。
“雖說得到了一條有用的情報，可搜尋珀爾曼的難度完全沒降低啊。”
哲甩了甩拳頭，而蹲在地上捂着頭上大包的鈴也站起了身，無奈地回應道。
“沒辦法，外環也完全在我們的業務範圍外嘛。”
“呃…哲還好，鈴你是怎麼做到一邊挨打一邊還能面不改色地討論正事的啊！”
修斯看着面前音畫不同步的一幕，吐槽欲瘋狂增長。
“這是成長所必須付出的代價…能見識到修斯你和哥哥…嗷～”
鈴一本正經地闡述着自己的磕學家理論，但是還沒開始就被修斯一個暴栗物理閉麥。
“說起來，最近市裡關於珀爾曼的消息越來越少，就連Fairy也完全搜索不到有用的東西了…我覺得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奇怪。”
哲摩挲着下巴，沒有管再一次淚眼汪汪抱着頭蹲下的鈴，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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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環雖說地廣人稀，但珀爾曼出逃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按理說隨着時間推移，應該各種情報滿天飛才對…”
“感覺像是有人在故意封鎖消息呢…”
鈴又一次爬了起來，她學着哲的樣子摩挲着下巴，煞有介事地分析着，但是眼神還是止不住地在修斯和哲之間遊離。
“如果是我，我會在珀爾曼到達外環第一時間將飛艇打下來，然後親手把他做掉以絕後患。”
修斯看着兄妹二人苦惱但從未放棄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提醒道。
“霍爾斯好像在外環見過比利，你們要不問問他？”
聽到修斯的話，鈴眼睛一亮，她看向無奈的修斯，說道。
“那不如…”
“別介，這次你們自己去吧，我還有點事。”
已經預感到鈴想要說些什麼的修斯擺了擺手，說著朝着店門外走去，淡淡道。
“不過…你們如果有什麼事，我會到的。”
“混蛋修斯！你給我把家裏的邦布放下來啊混蛋！”
…
“看來這次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啊…”
錄像店裏，鈴抱着從修斯懷裏搶來的伊埃斯，揉了揉它的小腦袋，語氣有些捉摸不透。
“修斯這傢伙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
“可能是在忙些其他的事情吧。”
哲淡淡道，但是看着鈴的目光有些閃躲，考慮到計劃，還是沒有將一切和盤托出。
當鈴和哲都有些束手無策時，Fairy突然出聲道。
“主人，哲，接到比利的來電，是否為您接通？”
“剛剛才說到他們來着…Fairy，把電話接進來吧。”
哲有些詫異，但還是接通了電話，比利的聲音傳了過來。
“店長！我找到珀爾諾的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