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們是一家人

第216章 我們是一家人

何閎奎目光沉沉地看着擺在他面前的兩個瓷瓶。

陸淵的一句話,讓他的醉意瞬間就清醒了。

喘鳴病?

他的兒子怎麼會有喘鳴病呢?

“父親,您找我?”何向歡小小的身影出現在書坊門外。

何閎奎開口叫他,“歡哥兒。”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這是……”何向歡看到桌子上的藥瓶。

“你什麼時候生病的?為何不跟父親說?”何閎奎啞聲問。

何向歡:“父親,我這個病已經不要緊了。”

“不要緊為何還要吃藥?”何閎奎眼睛猩紅,“歡哥兒,你跟我說實話,你何時生病的。”

“父親,我只要碰到狸奴毛髮,或是穿有貂毛的衣裳都會咳嗽不止,大夫為我看過的,都說我是染了風寒。”何向歡說。

他還是去年在周大夫家,因為柳絮引起了喘鳴,這才知道原來他每次胸悶咳嗽並不是風寒。

“歡哥兒……”何閎奎望著兒子,明明還不到六歲,看起來卻穩重得不像個孩子。

“你是不是怕我將你娘親帶回家?”

何向歡:“這裏不是她的家。”

何閎奎心頭一痛,“她是你的娘親,她以前也是在侯府長大的,這裏怎麼不是她的家。”

“父親,娘親如今有自己的家了。”何向歡說。

“不是!”何閎奎激動地拍桌,“歡哥兒,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才應該在一起。”

何向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倔強看着何閎奎,“不是。”

“歡哥兒!”何閎奎聲音拔高。

看到兒子後退了一步,何閎奎的心像被刀割裂般痛着。

“侯爺,劉大夫來了。”外面小廝的聲音傳來。

何閎奎將那兩瓶葯收起來,“進來。”

一個中年男子提着藥箱出現,恭敬行禮,“見過侯爺。”

“最近歡哥兒有些胸悶咳嗽,你給他診一診。”何閎奎面無表情地說。

劉大夫應了一聲,上前給歡哥兒診脈。

“歡哥兒前陣子才風寒咳嗽,我已經給他開了葯,怎麼還……歡哥兒是不是又調皮了?”劉大夫一臉慈愛地說。

何閎奎沉着臉沒說話。

“我沒有受寒。”何向歡說。

劉大夫笑着點頭,用一種哄人的語氣,“是是是,少爺沒有受寒。”

是了,每次都是這樣,劉大夫說他是風寒。

但他根本沒有吹過風,也沒有受過寒。

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風寒。

“侯爺,少爺沒有大礙,我開幾副風寒的葯服下,自然就好了。”劉大夫說。

“去把林御醫請過來。”何閎奎沒有答話,而是讓小廝去把在茶廳喝茶的御醫請來。

劉大夫的臉色微微一變,“侯爺,您這是?”

“林御醫最是擅長小兒疾病,歡哥兒總是風寒不太好,本侯特意請了林御醫過來。”何閎奎說。

他讓陸淵去幫他請來的,林御醫負責宮裏小皇子們的身體,而且為人孤傲,不會輕易被收買。

劉大夫愣住了,轉頭就看到侯爺身邊的小廝帶着一個神情端肅的老大夫走來。

“……”劉大夫的額頭沁出細汗。

怎麼回事?侯爺今日怎麼還請了御醫。

若是楊御醫還好,能跟他統一口徑。

早知有林御醫在,他就不說風寒了。

不會是侯爺發現什麼端倪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

如果侯爺發現了,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侯爺,令公子有娘胎留下的喘鳴病,不過問題不大,已經調養得極好,看來侯爺已尋得良醫,不必下官班門弄斧。”林御醫緩緩開口。

劉大夫聞言一怔,莫非他歪打正着,還把歡哥兒的喘鳴病給治好了。

“是這位大夫給小少爺醫治的?”林御醫讚賞地看向劉大夫。

“誒,確實是我……”

“劉大夫,你不是說歡哥兒是風寒嗎?”

“你給他看了這麼多年的風寒,一點都沒診出是喘鳴病嗎?”何閎奎的聲音森冷。

劉大夫支支吾吾,“侯爺,我……我給歡哥兒開的葯,也有醫治喘鳴病的……”

“你開的葯,我已經一年不曾服食。”何向歡說。

“喘鳴病怎能用風寒癥狀來醫治,你不配為醫者。”林御醫的臉色一變,對劉大夫露出鄙夷。

何閎奎對林御醫表示感謝,親自將他送出門。

轉身就見到王氏急匆匆地走來。

“侯爺,我聽說歡哥兒不舒服,請大夫了嗎?”

何閎奎盯着她,她臉上的擔憂絲毫不似作假,這麼多年來,他見她對歡哥兒事事上心,視為己出,以為她真的把歡哥兒當兒子。

所以才把歡哥兒交給她照顧的。

“我請了林御醫給歡哥兒看診了。”何閎奎淡淡地說。

王氏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滯,“林御醫怎麼說?我去看看歡哥兒。”

“你知道歡哥兒有喘鳴病嗎?”何閎奎問。

“什麼?”王氏一愣,“我不知道。”

何閎奎笑了笑,“那就是劉大夫醫術不精,把劉大夫扭送去京兆府吧。”

王氏臉色微微一變,“這……是不是太嚴重了。”

“要不是歡哥兒遇到良醫,你們是不是一直把他的喘鳴病當風寒治,我兒子的身子差點就被毀了!”何閎奎怒道。

“侯爺,你……你懷疑是我要害了歡哥兒?”王氏紅着眼眶問。

何閎奎眸色冷淡地看她。

“我已經擬好摺子,跟皇上請封歡哥兒為世子了。”

王氏的指甲掐進肉里,“侯爺,不是說等歡哥兒長大一點再請封世子嗎?”

“不必再等了,反正我只會有他一個兒子。”何閎奎淡淡地說。

“侯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氏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

她如今只生了一個女兒,他說只會有一個兒子是什麼意思?

何閎奎卻不想理會她,轉身回了書房。

“侯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王氏急忙跟上去。

“歡哥兒,你先回去。”何閎奎一進書房就對兒子說。

王氏見何向歡氣色紅潤,並沒有生病的跡象,又見劉大夫已經被押着跪在地上,心頭一慌。

他都知道了?

何向歡朝着王氏行了一禮,拿着兩瓶葯離開書房。

“劉大夫,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何閎奎問。

“侯爺,是……是我學藝不精,求侯爺開恩。”劉大夫不敢去看王氏,跪着向何閎奎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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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了,那就嫁強大又短命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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