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選擇離開
岩勝看着眼前十分漂亮的男孩,愣了一下,才將其抱起。看着坐在自己手臂靠着自己的男孩還翹着二郎腿,岩勝感到無語,只能調整自己讓其坐得穩當一點。
看着周圍的血腥慘狀,岩勝在現世時的教育讓其感覺不忍心。在猶豫片刻后使用血鬼術將大部分屍體毀滅,確定不會這裏因為屍體堆積而產生病毒后才抱着無慘轉身離開。他們需要在天亮前找到一個適合的地方休息。
鬼舞辻無慘自然清楚的知道岩勝在幹什麼,但也毫不在意,只是在離開時給岩勝指路讓其前往自己的最近的住宅。
他對自己這個新得的屬下十分滿意,心軟的人最容易被拿捏,鬼舞辻無慘比誰都了解。而強大又容易被拿捏的人,是鬼舞辻無慘最想要的。
另一邊
繼國緣一已經回到鬼殺隊,他在居住的後院待了許久。沒有和任何人說話,也沒有出門,就靜靜坐在後院的石椅上。直到主公傳喚需要開會議,他才慢慢起身離開。
柱開會是在一個專門的院落,是鬼殺隊的中心位置。一般情況下都是在室內開會,所以每個柱都有固定的位置。其中日柱和月柱是離主位最近的左右兩邊。而現在這兩個位置只剩下一人坐在那。
在會議開始前的集合,緣一是除了主公之外最慢到達的柱。而他一來就面對着其他柱的質問。看着已經得知消息而感到憤怒的同伴,繼國緣一毫無反應,淡然的神情直視前方。
繼國緣一一言不發的跪坐在自己固定位置的態度,讓柱們直接火冒三丈。其中就屬水柱和風柱最為激動,要不是和緣一關係最好炎柱拉着,此時的場面應該十分難看。
“好不容易的機會為什麼沒殺死鬼王”
“為什麼放過那個女鬼,你是怎麼想的。”
“滾出鬼殺隊!”
“......”
周圍嘈雜一片,一聲又一聲的質問沒有讓繼國緣一開口。他跪坐在那,雙眼看着前方,臉上面無表情,只有手裏還緊緊攥着沾滿血漬的白布。
“好了!秋生,北喜,給我住手。你們還要鬧成什麼樣,等會主公就要來了!而且緣一也不是故意放跑鬼王的”
身為炎柱的煉獄習壽郎真的看不下去了,提高音量制止了所有人。煉獄一家是鬼殺隊剛成立就加入的頂流家族,世世代代都和鬼鬥爭着,所以在整個鬼殺隊也是有不小的地位。在煉獄習壽郎說出口后,其他人也平靜下來,沒有人不給煉獄習壽郎面子。
“可是!岩….”
身為水柱的川上秋生依舊有點憤憤不平,但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煉獄習壽郎少有不悅的臉色,還是閉上了嘴。
煉獄習壽郎看着大家都安靜下來,深深嘆了口氣。看着在那一言不發的繼國緣一,也注意到了對方手裏的白布。他當時是鬼殺隊唯一沒出任務的柱,在緣一回來時就了解了事情全貌。
“緣一,你不用特別在意他們說的,他們就是急性子,沒仔細思考就什麼都說”
習壽郎是和緣一交流最多的人,也是柱里最清楚緣一性格的人。或許他很厲害,但在煉獄的世界觀里,緣一也不過是十分有天賦的人,一個面無表情不善言辭性格彆扭的朋友。
“我沒事,他們其實說的也沒錯。”
繼國緣一回答,他平時就不是話多的人,更何況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煉獄也不再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產屋敷幸生被扶着過來。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現在已經是連走路都感到困難。產屋敷幸生看着對自己行禮的柱們,又看了看岩勝平時坐着的軟墊,感到惋惜,通過鎹鴉他是當時最早知道的那一部分。
“孩子們,都冷靜點。”
產屋敷幸生安撫着說道,看着端坐在那的繼國緣一,嘆氣着說道。
“岩勝的失蹤可能是遭遇不測了,對於失去親人的緣一。你們現在只是一味的指責緣一,他也不是萬能的,只是鬼舞辻無慘太過狡猾罷了。”
產屋敷幸生沒有再多勸說,有些話就需要點到為止。在轉移話題后,產屋敷幸生開始了今天的會議。
在一旁坐着的繼國緣一是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只是看的空着的位置發獃,直到最後會議快要結束時,才反應過來。
會議結束,繼國緣一選擇留下來和產屋敷幸生單獨談談。煉獄在離開時,有些擔心的看向繼國緣一。繼國緣一也回望過去,煉獄看着對方淡然的表情,瞭然的離開。
這個單獨會談的時間不長,半個時辰多一點。在結束后,繼國緣一就回到居住的小院開始收行李。
繼國緣一想帶的東西不多,他習慣了那種樸素的生活,走一步是一步。他拿起了粉色的布包,打開后看着裏面那隻粗糙的笛子。靜默了許久后,他又拉好布包,將它帶在身上。
繼國緣一拒絕了產屋敷幸生的挽留,選擇離開鬼殺隊。他想去尋找兄長的蹤跡,也想找到鬼舞辻無慘,將他斬殺。
他是在午夜時離開的,離開時沒有任何人注意,就彷彿只是出任務去了一樣,而煉獄習壽郎知道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煉獄習壽郎感到遺憾,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再和對方見面。人的生命是短暫的,而自己也已經開了斑紋,也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個世界。煉獄希望自己能有機會和緣一見面,也真心祝福他能一路順利。
繼國緣一突然停了下來,似有感應的回頭,又很快繼續前行。繼國緣一在離開后,就只是漫無目的的前進,他沒有明確要去的地方。
繼國緣一的方向感不是很好,基本是靠明顯建築和記憶來回憶走過的路程。他的移動速度很快,但也沒有在鎮子裏逗留太久,而是選擇在一個破敗無人的村子休息。
繼國緣一來到一個破舊房屋裏,停靠在乾草堆上,透過房頂看着天空皎潔的明月,伸出手想握住,又感覺自己這個行為十分的傻,又將手縮回。
“兄長大人,您現在在哪?還好嗎?緣一好想見你”
繼國緣一緊緊握着胸口附近的布包,感受着夜晚的寒風。他從小體溫偏高,冷風會吹走他的煩惱,讓他緊繃的心情暫時放鬆下來。
而遠處的岩勝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看着外面的月亮蹙眉,自己怎麼變鬼了還會着涼。
“黑死牟大人,少爺有事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