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矛盾解除
老式錄像帶的畫面並不穩定，畫面時不時就會閃爍，但是隨着托尼按下啟動鍵，依舊將過去的畫面呈現出來。
“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隨着鏡頭抬高，年輕時的霍華德·斯塔克出現在鏡頭之前。
“生活更美妙，身體更健康！並且在人類歷史上首次引來世界和平的可能。”
本能地，在看到霍華德這副自信的面孔之後，托尼就從一旁拿過了一本書翻看起來。
不知為何，他就是不願意和自己的父親對視，即便只是一個早就錄製完成的視頻也一樣。
即便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了那充滿對自己思念的房間，托尼依舊在自欺欺人地想着。
這不過是母親對自己的愛罷了，那個討人厭，將自己送進寄宿制學校還感到高興的父親，一定不會在意自己的死活。
托尼依舊在這樣催眠着自己。
“我是霍華德斯塔克，你將來需要的一切都可以在這裏找到。未來的城市？明天的城市？或者.....托尼你在做什麼？”
從霍華德的口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讓托尼不由得將目光從書籍上移開，看向了畫面中年幼的自己。
過去的記憶也重新浮現。
是啊，如今自己才21歲，距離那個時候，其實也沒過太久，當時的場景，他還歷歷在目。
“賈維斯，應該要來了。”
隨着托尼的喃喃自語，想要悄悄拿走斯塔克未來城城市模型當做玩具的幼年托尼被霍華德抓住，並且交給了趕來的斯塔克家族管家，賈維斯。
“去去去去...”
畫面中，霍華德那急促的催促，就和托尼印象中一模一樣，彷彿自己的出現，就是霍華德人生最大的污點。
彷彿只要自己不在，霍華德的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這就是托尼和霍華德的矛盾根源，也是父子倆無法互相理解的原因。
看到這裏，托尼已經不想再看下去。
他除了看到曾經那個不近人情，根本不把自己當兒子的霍華德之外，根本無法再這個路線之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
畫面閃爍，錄像再次開始，又是霍華德向大眾介紹斯塔克未來城的畫面，不過這次，托尼始終沒有再次抬頭，始終沒有看下畫面。
“我猜的沒錯，霍華德根本不愛我，一直如此....”
煩躁的托尼將手邊的書籍扔到一邊，站起身打算繼續尋找有用的東西時，畫面突然變黑，當再次亮起的時候。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整張臉都寫着疲憊二字的霍華德再次出現在畫面上。
“托尼！”
再次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托尼略帶驚訝的回過頭，從霍華德的眼神中，他看出了某種特殊的情緒，彷彿，過去的霍華德，就是在和現在的自己說話。
“你現在還太小，很多東西並不了解，所以我先把它做成電影留給你。”
畫面中的霍華德指了指身後斯塔克未來城的模型。
“這是為你而建的。有一天，你會發現它代表着一切，而不僅僅是一項普通的發明，這是我一生的心血....這是通往未來的鑰匙。”
托尼沒有注意到未來城的奇特之處。
21歲的他還太過年輕，甚至都還沒有正式接管斯塔克集團的事務，也沒有正式參與方舟反應堆的製造，他沒有意識到這座未來城模型究竟意味着什麼。
只是從霍華德十多年前留下的話中，感受到了一種自己從未體會過的東西。
來自父親的信任。
“我被所處時代的科技水平限制，但是有一天你會解開這個難題，當你做到的時候，你會改變這個世界....”
這句話包含了一個父親對孩子最大的希望，讓托尼目不轉睛地盯着畫面，生怕自己錯過了一個單詞，一個字母的發音。
“我現在以及未來最偉大的創造...就是你...”
.............
紐約長老會醫院。
霍華德孤寂地躺在病床上。
他所創立的特工組織，已經將托尼的行蹤匯總成資料，放在他的床頭，但是他卻始終提不起勇氣去觀看。
他害怕自己從托尼的一言一行中看到孩子對一個父親的失望，憤怒。
即便他猜到了托尼大概率是去找那位老紳士，但他也不確定那位紳士能夠勸解托尼。
他相信託尼擁有改變世界的能力，但是只要他還活着，他就總會感覺托尼還不夠成熟，不夠堅強。
他想要讓托尼永遠安全，但是他也知道托尼將會不斷向前。
“嘿！老頭子...”
就在霍華德內心糾結，傷痛不已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托尼平靜的呼喚。
迷茫的眼神重新煥發神采。
他勉力用手臂支起身體，坐在床頭，看着一步步走進來的托尼。
沒有憤怒，也沒有欣喜，只有冷靜，霍華德發現自己看不透自己這個孩子了，也許，是自己真的老了，也許是托尼真的長大了。
“不是你說的嗎？”
托尼在霍華德的床邊坐了下來，微微露出一絲微笑。
“現在以及未來最偉大的創造，就是我不是嗎？”
“啊....”
“噗哈哈！”
霍華德獃滯了片刻，而看着自己天才的父親露出這麼呆傻的一面，讓托尼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而霍華德，也在短短時間想通了一切。
托尼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他恢復了理智。
他從沒想過托尼會回到家中，將自己早已安排神盾局回收的錄像帶找到。
他也從來沒有奢求過，能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托尼理解自己。
“感謝你...阿爾弗雷德先生...”
心中保持着對雷德的感謝，霍華德和托尼緊緊擁抱在一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徹底解開，將再也沒有任何隔閡。
而霍華德的一切，也能夠被托尼直接繼承。
“現在，老頭子你能夠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人對你們動手了嗎？”
霍華德聞言，最後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沒有憤怒，只有平靜和堅定。
他知道，自己兒子不會再衝動，不會再盲目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所以，他緩緩開口。
“聽說過...九頭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