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狂笑中哀嚎
“快！帶上防毒面具，去搜索裏面是不是還有倖存者！”
餐館外，戈登終於來了現場。
看着充滿笑氣的餐館，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立刻指揮手下的警員開始搜救。
閑下來的功夫，戈登又看了看已經被營救出來的人員，可越看，他就越難受。
沒有...
他的妻子並不在已被搜救出來的人員之中。
“你遲到了，莎拉，你一定和我一樣遲到了對吧。”
戈登顫抖着手，撥打了妻子的電話，可是，聽到了從餐館內部，傳來的手機鈴聲。
“別擋着我！”
聽到鈴聲的這一刻，戈登頓時坐不住了，他連防毒面具都沒有拿，推開前方的警員，就衝進了餐館之中。
“戈登隊長，防毒面具！”
手下放心不下戈登，這並不是他們多麼愛戴戈登，而是戈登不能用這種方法死。於是便立刻拿上防毒面具隨着戈登一起衝進餐館之中。
而當他衝進餐館時，看到的是跪倒在地上的戈登，在發出陣陣狂笑。
“哈哈哈！為什麼！！哈哈哈！！為什麼呀！！！”
戈登自然不可能是自願大笑，而是笑氣已經在他體內起作用了。
手下立刻大驚，他可不能讓戈登在這裏笑死，於是立刻衝上前，給戈登戴上了防毒面罩。
而這時，他也看到了戈登懷裏的人。
或者說，屍體，整個餐館僅此一具的屍體。
莎拉...
別人認不出來，但是戈登還能認不出自己妻子的禮服嗎？
可如今，自己妻子變成了什麼樣子？
臉上的皮膚疑似被強酸一樣的物質腐蝕，露出了內部紅色的肌肉組織，有的地方，甚至已經能夠看到被腐蝕的骨骼。
可即便是這樣，從殘餘的肌肉來看，莎拉在死的時候依舊在受到笑氣折磨，依舊保持着駭人的微笑。
是小丑，戈登立刻就判斷出來了，小丑出現在這間餐館過，而自己的妻子，就是為了保護這裏的顧客，隻身攔住了小丑，最終被害身亡。
只有她身亡，戈登清楚，自己的妻子莎拉一定會為了保護別人獨自擋住小丑。
漸漸地，彷彿面罩阻止了戈登繼續吸入笑氣，所以笑氣的作用也慢慢消退，他不再發出不受控制的笑聲，但是卻更加悲痛欲絕。
“小丑！！！”
餐館外，作為被救援的對象，雷德變回了阿爾弗雷德的樣子，手上拿着空蕩蕩地手提箱站在原地。
對於戈登的悲痛，雷德沒有任何動搖，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絕對不會後悔，他是一個擁有系統的穿越者，為了活下去，他能做的，只有相信自己的所作所為。
........
作為倖存者，也是重要的情報來源，雷德和眾多倖存者們一起，被帶到了哥譚警局問話，並不是審訊，只是從他們這些人口中嘗試得到情報。
只不過，雷德的問話，卻被排到了最後，而且來詢問的警員，正是戈登。
“你好，阿爾弗雷德先生。”
在哥譚市，阿爾弗雷德並不出名，但是那也只是相對於那些普通人而言。
作為哥譚四大家族之一，韋恩家族的管家，只要稍微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阿爾弗雷德的身份，戈登，也就沒有多餘去問那些關於姓名和職業一類無關緊要的問題。
“能冒昧問一下，您今晚為什麼要前往餐館嗎？是要和什麼人聚餐？”
“作為韋恩家族的管家，我手裏持有部分..韋恩集團的重要文件，今晚前往餐館，就是為了和韋恩集團高管厄爾先生商量相關事務。”
阿爾弗雷德沒有說全，戈登也識相地沒有再問，他只是一個警察隊長，在哥譚市可沒有資格打聽韋恩集團的秘密。
“有證人訴說，在笑氣爆發之後，小丑曾經出現在現場，並且在莎拉警官挺身而出之前，小丑曾經一直逼迫兩名身穿名牌西裝的人，阿爾弗雷德先生你覺得他們是厄爾先生和他的顧問嗎？”
提起莎拉的時候，戈登眼中還是流露出一抹悲傷，但是想着自己要抓住小丑為莎拉報仇，戈登便重新振作了起來。
“說笑了警官，不是我自誇，能夠去往韋恩家族旗下餐廳就餐的，誰又沒有一身高檔西裝呢？”
命中靶心！
戈登只感覺自己脆弱的心臟承受了一發暴擊，是誰沒有高檔西裝呢？那自然只有勤勤懇懇地警察夫妻倆了
那家餐館的一頓飯就要自己心疼起碼半年，誰還有錢買高檔西裝啊，他只是個警察隊長，哪裏支撐得起這樣的消費。
而同時，阿爾弗雷德也繼續開口。
“不過，如果在現場沒有找到厄爾先生和他的顧問的話，那麼很大概率，小丑就是衝著他們兩來的。”
“是嗎？原來你也這麼認為。”
戈登點了點頭，他正是因為判斷出小丑是衝著韋恩集團高管來的，所以才將阿爾弗雷德放在隨後親自詢問。
阿爾弗雷德作為韋恩家族管家和韋恩集團上市派領袖厄爾之間的矛盾，即便他只是個小小的警察隊長，都能猜得到。
“小丑可真是湊巧，正好趕上您邀請厄爾先生聚餐的時候行動，這究竟是為什麼呢？阿爾弗雷德先生，您有沒有什麼見解。”
而對此，雷德依舊保持着微笑，只不過語氣中，略帶了一絲絲疏遠，將阿爾弗雷德的氣質體現的淋漓盡致。
“這，就不是我一個小小的管家，可以判斷的事情了，你說對吧，戈登警官。”
......
阿爾弗雷德離開了，不論戈登如何懷疑，他也沒有證據，況且，一個70多歲的老人，真實身份是肆虐哥譚的小丑。
這樣的猜測即便是戈登自己也不敢相信。
不過，抱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戈登還是對手下吩咐了任務。
“去調查一下，阿爾弗雷德這個人的資金流向。”
“明白了！”
得知不是找黑幫麻煩后，這名手下鬆了口氣，立刻就去執行任務去了。
說到底，在韋恩家族全員消失的現在，阿爾弗雷德這個身份在哥譚，也許明面上，大多數人會給予他尊重，但是真正忌憚他的人，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