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化身小丑
“提示，宿主，您的行為即將破壞阿爾弗雷德的扮演卡片，提示，您的行為正在破壞阿爾弗雷德的扮演卡片。”
從雷德走進地下室的那一刻開始，屬於阿爾弗雷的扮演度就因為設定衝突而不斷下降，當他將頭探入擁有強腐蝕性的液體中，讓自己的皮膚變成慘白的顏色那一刻。
扮演度就已然歸零。
而當雷德拿起桌旁的小刀時，系統更是直接出聲提醒，並且扮演度也在不斷跳動，似乎想要降低到零之下，卻因為系統本身的規則，無法繼續降低。
“警告！阿爾弗雷德扮演卡片即將損壞，警告！阿爾弗雷德卡片即將損壞！”
系統不停重複着一樣的話語，不過卻不能讓雷德的內心有絲毫動搖。
從來到漫威世界開始，他雖然一直表現得十分輕鬆，一直喜歡吐槽自己這個無厘頭的系統。
但是只有雷德才知道，他的內心究竟有多麼緊張。
這可是漫威世界啊，自己還是一個穿越者，就算下一秒永恆直接一個後手翻出現在面前，自己都不會有任何驚訝。
並且自己還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有多麼多災多難。
電影宇宙還好，打完紫薯精之後，就差不多可以完結擺爛了，反正紫薯精之後的電影宇宙差不多爛完了。
但是如果是漫畫世界呢？
鬼知道自己這個世界是死侍屠殺漫威宇宙的世界，還是喪屍英雄世界，或者乾脆是那個開了無雙的滅霸個人刊！
在這種不講理的世界中生存，雷德的壓力可想而知。
可不論他怎麼試探，系統就是那麼簡陋，金手指就是這麼沒用。
扮演DC角色？漫威的角色在漫威世界都是該死就死，即便自己能夠扮演DC角色，難道還能過得更好，何況DC強大的英雄普遍比漫威的英雄更加具有原則。
維持韋恩集團，看似簡單的任務卻有一個致命的疑問。
要維持多久？
什麼程度才能算是維持？
雷德不知道，但是他很了解自己，自己絕對不願意按照系統的規矩來辦事。
既然系統想要用角色任務來限制自己的成長道路，那麼自己就根據自己對漫畫劇情的了解，創造不同的可能性。
DC的某個平行宇宙之中，蝙蝠俠經歷了許多英雄故事，但是到最後卻突然發現，自己一直視為最大敵人，哥譚市最危險罪犯的小丑，其實是自己的管家阿爾弗雷德假扮的。
也許...那個宇宙的蝙蝠俠就是個笑話，他的強大隻不過是阿爾弗雷德為了照顧少爺演出來的戲劇效果。
也許，那個世界的小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每次和蝙蝠俠的交鋒，只不過是在欺負一個患有精神病的病人。
但是，這是一種可能性，一種在特定情況下，阿爾弗雷德會變成小丑的可能性。
所以雷德就偏要試試看，系統認為阿爾弗雷德不能成為小丑，那麼他就看看，他扮演的阿爾弗雷德，究竟能不能成為那個讓哥譚恐懼的罪犯，小丑！
狠下心來，雷德手上用力，小刀就將嘴角切開。
“啊！！！”
慘叫，但是沒有遲疑，雷德強忍着疼痛再次舉起小刀，將自己的另一邊嘴角同樣切開。
“啊！！！”
這一次的疼痛再也難以忍受，雷德癱倒了桌子上。
不過，系統的提示聲音也停了下來，沒有繼續發出警告的聲音。
而雷德的臉上，鮮紅的血液配合上被化學藥劑摧殘得慘白的皮膚，構成了那熟悉的小丑面容。
“宿主....”
系統的聲音有一些遲疑，這也是雷德第一次從系統的聲音中感受到感情。
以前，即便是系統說一些無厘頭的話，與對方融為一體的雷德都能感覺的出來，系統其實並沒有摻雜進一絲一毫的感情在其中。
在雷德體內，融入他身體將他變成阿爾弗雷德的扮演卡片已然佈滿的裂紋。
很顯然，雷德這與阿爾弗雷德截然不同的行為，已經從根源處，破壞了阿爾弗雷德這張卡牌的穩定性。
不過，雷德卻從阿爾弗雷德卡片的裂紋上，清晰地看見一絲絲綠光在不斷閃爍。
“嘿嘿！小鬼！你可真有意思...”
“誰！”
陌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雷德立刻轉過身，但是看到的，卻是那個骨瘦如柴，臉上帶着瘋狂笑容，穿着紫色的西裝。自己在遊戲和漫畫中見到過數次的人臉。
“小丑？”
下一瞬，小丑消失在原地，一張令人恐懼的笑臉直衝湊到自己眼前。
“你....”
雷德被小丑突然的行為嚇了一跳。
但是對方，卻輕輕伸出了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擦去血跡。
隨着血跡被擦去，明明是剛剛切開的傷口，卻瞬間結疤，不再繼續流血。
“要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啊~不然，還怎麼體會這美妙的世界？”
小丑再次伴隨一股綠色的煙霧消失在雷德面前，而下一瞬，他卻湊到了耳邊。
“你想要活下去，不是嗎？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之中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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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愣愣地點了點頭。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不知何時已經從阿爾弗雷德的扮演中退出，變回了自己在穿越后獲得的新身體。
而那張阿爾弗雷德的卡片，也被綠色光芒包裹，緩緩升到了天空。
“既然如此，那就要笑啊！！”
小丑伸出手，拉扯着雷德的臉頰，強行讓雷德擺出了一個笑臉。
“只有笑容，才是對這骯髒又殘酷的世界，最完美的反擊！”
這時，阿爾弗雷德卡牌上的綠光緩緩消失，而圖案也發生了變化。
原本，阿爾弗雷德卡牌上，是一張阿爾弗雷德正在優雅泡着紅茶的圖片。
而如今，在泡紅茶的阿爾弗雷德身後陰影中，兩條蒼白的手臂伸出，悄悄往桌上的紅茶內噴着某種綠色的氣體。
而在更深的陰影處，彷彿能夠看到一張慘白的笑臉，正在發出桀桀桀地奸笑。
卡片再次融入雷德的身體。
原本稀疏的黑色頭髮一根根脫落，當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則變成了帶有些許天然卷的綠色頭髮。
臉頰上的傷口，和蒼白的皮膚顯得更加自然。
腦海中，也多出了許多的知識，阿爾弗雷德的技巧還保存着，但是心中，卻湧出了許多瘋狂的想法。
“我喜歡你，小鬼，所以我出來了，就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把這個世界，鬧得個天翻地覆吧！”
說著，小丑的身影漸漸消失，看起來，就彷彿融入了雷德的體內。
而當雷德重新拿起一旁的鏡子后，呈現在鏡子中的，是那一張每個DC漫畫迷都熟悉的臉。
“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