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村長出來拉偏架!
李向東出手力氣之大,完全不是趙玉蘭這樣的女流能比。
一巴掌的效果簡直比她扇五巴掌還要強。
王彩鳳不知道花多少化妝品和白色漿糊才抹出來的細嫩臉皮。
被這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扇,右半邊臉上迅速浮現出五個鮮紅手指印。
浮腫起來一大塊。
她來時不知道李向東的病已經好了。
只是被心虛回家的李二狗賊喊抓賊一通忽悠就找上門來算賬。
結果卻被打的一臉懵逼,整個人有些摸不着東南西北!
心裏想不通這死傻子是怎麼了?
平日裏騎在他頭上罵他八輩祖宗他也不敢放半個屁。
今天怎麼還敢動手打人?
就在王彩鳳捂着火辣辣的臉想着怎麼打回來之際,旁邊人卻告訴她家被砸了。
勸她趕緊回去看看。
王彩鳳聞言急匆匆的跑回去,瞧着滿屋子無處落腳的破爛。
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迅速朝着四周憤恨喊道:
“李二狗,你死哪兒去了,家都被人砸了你還不滾出來!”
王彩鳳扯着嗓子在家裏家外喊了一通,卻連李二狗影子都沒見到。
她咽不下這口氣。
又急赤白臉的跑回李向東家門口,坐在地上撒潑打滾嚎啕大哭。
“大家快來看啊,傻子寡婦偷情聯手欺負人,把我家都給砸了。”
“這日子可還咋過呦!”
趙玉蘭見她還在胡說八道,氣得又要去撕她嘴皮子,走到跟前被李向東一手拉住。
“玉蘭姐,這事交給我,你別插手。”
趙玉蘭側身看到正鐵青着臉的婆婆,也覺得不再適合出頭。
於是插着手臂退到一邊,把這件事全權交給李向東處理。
周圍看戲的十多個鄰里鄉親瞧着李向東做事雷厲風行很有章法。
身上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傻勁,歲數最大拄着拐杖的李老太爺率先驚呼出聲。
“向東娃子,你不瘋了!”
李向東目光掃過鄰里鄉親,張嘴笑着道:
“是的,我的病在李二狗的幫助下,已經徹底好了!”
鄉親聽到這麼說,都感覺很好奇,村裡五十多歲的鰥夫李大牛不解問道:
“向東,你這話可把我們問糊塗了,既然是人二狗治好了你的病。”
“你咋扇她老婆巴掌,還把她家也給砸了。”
即便在鄉下是誰的拳頭硬就是道理,但凡事也要講個緣由。
只有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行事,別人才能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李向東心中明白這個道理,轉身背對眾鄉親,撩起後腦勺上的頭髮。
將摔在石板上磕出的傷口給眾人看。
“嘶!”
眾鄉親看着那掌心大的暗紅色結痂,紛紛露出疑惑表情。
李老太爺頓頓拐杖,急切問道:
“咦,向東,你這是咋搞的。”
李向東放下頭髮轉回來,將發生在墳頭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當眾鄉親聽到被推,從大春墳頭幾十米高的懸崖上滾落下去。
嘴裏全都倒吸一口涼氣。
李老太爺雙手杵着拐杖一頓亂戳,嘴裏唾沫橫飛含糊罵道:
“這二狗也太不是人了,都是一個村的人,怎麼能幹這種事!”
放眼整個桃花村,也只有他仗着年紀地位敢這麼罵二狗。
身邊立即響起一片細碎的附和聲。
還在撒潑打滾的王彩鳳聽着一邊倒的對二狗抱怨。
護夫心切的她迅速爬起來大聲質疑。
“李向東,你胡說!”
“沒人能從幾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還能活蹦亂跳。”
“除非你是銅皮鐵骨!”
李向東呵呵一笑不理她,繼續衝著鄉親們解釋道:
“我這個人一向不打女人,至於我今天為什麼要扇她,你們等會兒就知道了。”
李向東返身走回裏屋,用筷子把那顆滿是尿騷味的石子夾出來。
李為民和劉月紅看齣兒子這是要和二狗媳婦硬剛到底。
心裏都充滿擔憂。
劉月紅不想兒子再惹出禍事,扶着桌子上前阻攔。
“向東,他們勢力大咱惹不起,你聽媽一句勸,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媽這賣雞蛋還攢了點錢,你先去賠給王彩鳳,不夠的話咱們再想想辦法。”
李向東聽着母親滿是委屈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
扭頭看向父親李為民,他卻只是啪嗒啪嗒抽着煙不言語。
李向東收回目光。
“媽,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心裏有分寸!”
說完大步走出大門。
劉月紅不甘心還要起身來追,卻被李為民一手按住。
嘆着氣道:“讓他去吧,養兒防老,他總歸是要獨當一面......”
劉月紅跟着嘆息一聲,看着一桌子被糟踐的飯菜,摸着眼淚全部掃到大黃的狗盆里,等它撒完歡回來吃。
門外。
李向東夾着石頭放在眾人鼻子面前一晃悠,很快就有人聞出了味道,尖叫道:
“好騷,這是尿桶里的石頭!”
李大牛捂住鼻子後退,伸手指責起王彩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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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媳婦,你怎麼能拿尿桶里的石頭去丟人家飯桌。”
“我看你這一巴掌挨得不冤。”
他話剛落,不等王彩鳳張口反駁,李老太爺就再次頓起拐杖。
“豈止是不冤,我看簡直是打輕了,這要是擱以前,得把你家屋頂都給掀了才能罷休!”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王彩鳳麵皮發燙之際。
一個粗厚威嚴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
“這是犯了多大的罪,要把人家屋頂掀了才肯罷休!”
熟悉的質問聲音一出,圍住王彩鳳的鄉親立即往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道。
紛紛低頭不語。
李向東抬頭望過去,發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二狗的堂叔。
村長李宏財。
身後跟着村委會的七八個漢子和婦女主任。
一行人一路威風凜凜的走過來,極其具有壓迫感!
看着救星出現,王彩鳳彷彿看到希望,眼裏頓時冒出了光。
李老太爺瞅着身邊一個個蔫了氣的皮球,心頭暗怒這些晚輩沒一個爭氣。
雙手重重的往地上頓頓拐杖。
“是我說的,怎麼著,是不是看我不慣也要把我這把老骨頭整死?”
李宏財五十多歲的年紀,可能是不知道節制的原因。
臉色的比秋天掛在樹上的橘子還黃。
他拉扯着乾枯的桔子皮臉湊到李老太爺身邊:
“瞧您老這話說的,現在是法治社會,做事要講道理。”
李老太爺十分不屑的鼻子一哼。
“講道理,你家二狗把人向東從懸崖上推下去,這個道理你怎麼講?”
李宏財皮笑肉不笑,十分鎮定:
“誰親眼看見了?”
“你,還是你,還是你老人家?”
李老太爺看着李宏財正大光明的耍無賴,氣得吹鬍子瞪眼。
“人李向東娃子腦袋後面那麼大的疤還在,這就是證據。”
李宏財呵呵一笑。
“我還是那句話。”
“你怎麼就能確定那是二狗推的,而不是她們偷情忘乎所以,在哪兒磕的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