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在逼她屈服。

第8章 他在逼她屈服。

第一次見許知意是在一個偶然的晚宴上,她一席純色旗袍,貼合的料子包裹着纖細的肉體,白皙的脖頸細嫩脆弱,舉手投足之間,高貴典雅,像一隻不可被染指的白天鵝。

那一瞬間,沈介聽見了自己躁動的心跳聲。

不過沈介也只是一笑而過,畢竟,這年頭漂亮的女人太多了。

第二次見許知意是在蘇繡的旗袍展上,作為蘇綉旗袍唯一傳承人,她以一身青綠色的旗袍當仁不讓的站在c位上。

當時沈介陪着母親去看展,三心二意正要找借口離開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閃燈燈下的許知意。

那一刻,沈介第一次知道了“一眼萬年”這個成語的意思。

許知意作為旗袍傳承人在鏡頭面前做介紹,介紹的時間不短,其中諸多專業名詞,沈介自認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可那一天,他站在人群中,等許知意都已經落下結束語時,他居然覺得意猶未盡。

他獃獃愣愣的看着那個叫許知意的女孩,光芒萬丈。

她乾淨的讓他清醒的察覺自己不配。

當初印刷廠式微,他想過出手,結果被陸決截胡了。

所以白念念回來,沈介其實是興奮的,他將酒瓶遞到許知意的跟前,“喝完這一瓶,你的印刷廠起碼就能再撐一個月,許知意,划算的。”

“我又沒叫你做別的,喝個酒而已,怎麼?我還能趁着你醉酒,對你做別的事情?”沈介目光灼灼的看着許知意。

片刻后,又“哈哈哈,許知意,我沈介不是這樣的人,我從不強迫女人,這一點,你放心。”

許知意抿唇,攥了攥手,最終在混在的音樂聲中,說了句:“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這一聲落下后,嘈雜的重音樂聲中,她聽見了陸決很細微的一聲嗤笑聲。

許知意知道陸決坐在自己身後不遠的位置,她不知道他是真的路過,還是故意過來看她笑話。

但是無論是哪種,印刷廠不能在自己的手裏倒下!

“我喝!”許知意接過酒瓶,“那也請沈總說話算話。”

許知意酒量很淺,許爺爺一直很保護她。

總說家裏的寶貝,得護在手心裏寵着,也總笑眯眯着說:“我們家知意生下來就應該享福的。”

許知意仰頭喝酒,冰冷的酒水順着嘴角滑落仰起的脖子上,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她心口苦澀的想,若是爺爺在天上瞧見她如今這樣,會不會對自己失望。

那是一大瓶紅酒,許知意不勝酒力,喝的猛了,放下酒瓶細白的手捂着小嘴輕輕的咳。

陸決坐在沙發上,剛剛那群上來熱乎的人,這會兒見他一臉寒冰,都不敢過來了,

他捏着酒杯,眼神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始終沒看許知意一眼,他就是要教訓她,讓她看看,自己出來闖蕩跟在家裏舒舒服服的做陸太太,傻子都知道得怎麼選?

他在逼她屈服。

許知意在陸決這裏,一直是柔軟,聽話的。

他以為她會過來求自己,留下眼淚來求着他讓她回去陸家,說自己是一時衝動才失了心瘋才要離婚。

她會痛哭流涕,會痛改前非。

陸決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嚴厲教訓幾句,再把人帶回家狠狠蹂躪,給足了教訓,日後才不敢造次。

卻不曾想,許知意,這麼倔!

陸決心口郁着一團冷意,聽見許知意壓抑的咳嗽聲,臉色更沉了。

他不喜歡不聽話,叛逆的女人!

許知意是真的不會喝酒,可也得撐着姿態,一口又一口的喝。

沈介的眼神不可控制的落在她身上,眼底的興奮像是夜色里的燭火,不斷閃爍。

他之前一直以為許知意是一朵嬌花,如今看着眼前人的倔強,眼底的興趣越發強烈起來。

她總是叫他意外。

“許小姐,你這樣喝,得喝到天亮吧!”身後有人惡趣味的開口,引來一眾人的鬨笑,其中,只有陸決沒笑。

許知意臉很紅,眼睛卻出奇的亮,她憋着一口氣,咽下嘴裏酒後才同沈介輕聲說:“你只說喝完,沒說怎麼喝,對吧?”

沈介笑了。

對吧?兩個字跟輕柔的羽毛在心頭掃過。

他呼出口氣,抬手狠狠抹了把自己的平頭,忽然就明白了那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懶散的靠在門口,笑,“對,隨你怎麼喝,你慢慢來。”

這話低低的,沈介勾着桃花眼帶着繾惓的曖昧,眼神直勾勾的很不純潔。

許知意緊了緊酒瓶,剛要再仰頭喝。

忽然。

一隻手捏住了酒瓶。

嘈雜的包間裏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背景音樂。

許知意扭頭,看見了陸決那張面無表情,要殺人的臉。

沈介挑眉,還挺意外陸決會過來的,他笑了笑,問,“陸決,什麼意思啊?”

陸決也想問自己什麼意思!

明明是要給許知意教訓的,她不屈服,他就應該叫她受到磋磨,等一切苦難都受盡了,自然就會懂事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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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決對自己是這樣,對身邊人也是這樣,對待生意夥伴亦是如此。

可當沈介的眼神,周圍人驚艷的眼神肆無忌憚的落在許知意的身上時,陸決卻一點也不高興。

“人我帶走了,”都是生意場的,也都認識,陸決沒有跟對方撕破臉的打算,說到底,還是許知意不值得他動干戈,“今晚這頓,我請了。”

沈介挑了一下眉,鬆開了摁在門上的手,讓開了道。

在A城,陸決說話還是很算的,沒人敢得罪他,沈介也不敢。

許知意被陸決攥着手腕粗暴的拉出來,外頭的天有點涼,許知意才發現自己外套沒拿出來。

她昏昏沉沉的要折回去拿,被陸決看到眼裏,火大的又撤回來。

許知意幾乎站不穩,手裏的酒瓶也還沒松,她現在腦子有點亂,只記得,這瓶酒喝了,員工工資就有着落了,她已經喝了三分之一了,不能功虧一簣。

“許知意!”陸決看着她小臉紅坨,媚而不自知就煩躁,他捏着許知意的手,剛要開口說話,許知意就已然撅着嘴,嬌貴的喊了聲,“疼!”

陸決低頭,看見許知意白皙的手腕手落了一大片的紅,他不自覺的鬆了鬆手腕,口味冷硬,“你好大的膽子!誰准許你喝這麼多酒的!你還是陸太太,你記不記得!”

許知意晃了晃腦子,手指頭在半空中點了好幾下,才落到陸決的臉上,“沈,沈介,我喝了這瓶酒,你得給我單子。”

陸決氣的閉了閉眼睛,額角青筋都出來了,把人塞進座位上,冷硬着說:“沈介在家裏不受寵,能給你的也就一個小破單子!夠你支撐什麼?”

陸決坐進車內,去扯許知意手裏的酒瓶,許知意不肯,差點拿酒瓶砸了陸決。

陸決懶得再理會醉鬼,往邊上矜貴一坐,不理她了。

許知意鬧騰了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她還抱着那瓶法國紅酒,低着頭,長長的睫毛在眼睫下落下兩排倒影,不鬧騰之後,顯得特別安靜。

好久后,卷而長的睫毛上掛了幾滴濕噠噠的如露水般的眼淚。

看起來很乖,又很落寞。

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着,沒有依靠。

陸決抬手,把人摟進自己的懷裏,低頭吻下去。

許知意喝醉了,她鬆了手裏的紅酒,輕輕的給回應,司機把車子停在陸氏的別墅外,就下車了。

“許知意,你聽話一點,你只要跟從前一樣,本本分分的當好你的陸太太,印刷廠我會替你守着。”

許知意太醉了,軟乎乎的,隱約間聽見陸決說話,她仰起頭,眯起願景。

一遍遍的確認,“你是陸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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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價二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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