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拜師

陽光灑在山谷中，一片寧靜祥和。吳中生在水潭中玩得不亦樂乎，全然不知時間的流逝。老道采完草藥，便坐在一旁的石頭上看着吳中生。陽光照耀下，水面波光粼粼，映照着吳中生歡快的身影。

忽然，吳中生髮出一陣驚呼。原來，他在水中摸到了一塊光滑的石頭，上面似乎刻着什麼圖案。他連忙將石頭舉起來，遞給老道。

老道放下手中的烤野兔，接過石頭，仔細端詳。只見石頭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號，他眉頭微皺，似乎在努力辨認。過了一會兒，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中生，這塊石頭不一般，上面的符號像是一種古老的文字。或許，它隱藏着什麼秘密。”老道的聲音充滿了興奮。也不管吳中生聽不聽得懂自顧自的說起來。

吳中生看着石頭，眼中閃爍着好奇的光芒。他不知道老道口中的神秘是什麼，只是看到老道爺爺喜歡他就高興。

老道微笑着自言自語，“看來這需要時間和機緣。我們先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番吧！"

"道長爺爺，兔子…"吳中生指着火堆旁放着的烤兔着急的喊道。

“哦！我倒是把他忘了。"老道莞爾一笑，拍了拍吳中壬的頭坐在石頭上繼續烤起了兔肉。

老道烤兔相當有水平，看來平時放羊沒少打野味。一整隻兔肉老道就着窩頭吃的很少，剩下大半的兔肉都被吳中生吃掉，就這樣還吃了兩個拳頭大的窩頭，這直是一個實足實的吃貨。

吃完飯爺孫倆帶着石頭，離開了水潭。趕着吃飽的羊群沿着來時的路往回走。

一路上，老道都在低頭沉思，彷彿在思考着石頭上的神秘符號。而吳中生則時不時地回頭看向水潭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好奇。

走着走着，他們來到了一座破舊的道觀前。道觀的牆壁斑駁，屋頂的瓦片也殘缺不全，但整體結構還算完好。明清時京城西山有很多廟宇、寺院。文x期間大都遭到破壞，白雲觀就是其中之一。爺孫倆來到的道觀，白雲觀是老道岀家修行之地。老道帶着吳中生走進道觀，裏面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廟宇被破四舅損壞的嚴重，門窗破敗，大廳的地上滿是神像被打碎的泥塊。神像前的供桌也不知道哪去了。

老道在大殿中央的原來擺放三清神像的神台前停下腳步，他對着神台默默祈禱了一番，然後用袖口撣了撣地面，將石頭擺放在地上。

“中生，老道我要收你為徒弟傳你衣缽，你願意嗎？”老道摸着吳中生的頭說道。

“道長爺爺，什麼是徒弟？"吳中生憨憨的問道。

“徒弟…就是我教你本事，你就是我的徒弟了"。老道用吳中生能理解的話語說道。

“嗯，就是道長爺爺一一打兔子烤兔子的本事嗎？"在吳中生直觀的認知里覺得老道用石子打兔子的本領非常大；反正他是做不到。還有老道烤兔子也非常好吃，是他從小到大從來也沒吃過的。也只有記憶中吃過美食的可以相比。

看着他，老道莞爾一笑，這個小吃貨，自己一身本事被他看成獵戶和廚師的能耐了。無奈對思維只有一兩歲的孩子，老道也只能投其所好無奈的說道：“是啊！你想學嗎？"

““想學，想學！”吳中生滿臉期待地拍着手掌，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他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緊緊拉住老道的衣袖，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用最大的聲音喊道：“道長爺爺，請您快快教教我吧！”

他那熾熱渴望的眼神彷彿能穿透老道的心靈，讓人無法拒絕。此刻的吳中生宛如一個渴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對未知充滿了無限好奇和嚮往。而老道則被他的熱情所感染，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好我會教你，現在當著三清道祖，你要磕頭拜師。"老道說道。

"好，向他磕嗎？"吳中生一指僅剩下的神台對老道說道。

“對，你向它磕三個頭，然後在給我磕三個頭就行了。”

話音剛落吳中生己輔伏在地向著神台‘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磕頭這種事還是不用教的，過年時就給爺爺奶奶磕過。

給神台磕過頭代表拜過三清祖師，吳中生轉過身來又給老道磕了三個響頭。磕完頭老道心疼的拽起他，用手溫柔地擦去他額頭上的土灰，看着他頭上的青腫，老道暗暗道：“這傻徒弟太實誠了。"

“道長爺爺現在能教我了嗎？”吳中生睜着清切的大眼睛充滿渴望的望着老道。

“嗯，中生啊！以後只有咱們倆人時，你叫我師父，有外人的時候叫我道長爺爺，你能記住嗎？包括你的父母，弟妹。"老道沒有回答吳中生的問題，轉而吩咐他道。如果師徒關係被外人知道了，老道怕會被大麻煩找上門，必競破除封建迷信的威力，讓老道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吳中生雖然不理解但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肯定的"嗯"了一聲。

看着吳中生這一塊未經世俗污染的良材璞玉，老道有信心教岀一個絕世天才岀來。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旁的吳中生不知老道笑什麼，也跟着呵呵笑起來。

老道深知教育之重要性，於是決定首先從最基本的知識傳授——教吳中生認字入手。於是每天放羊休息時，都會帶着一本破舊的書籍來到山坡上，找到一塊平坦的石頭坐下，然後將吳中生喚到身邊。

老道翻開書，用手指着上面的字，一個一個地念給吳中生聽。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吳中生瞪大了眼睛，聚精會神地聽着，努力想要記住這些陌生的字符。

起初，吳中生學習得十分吃力，但他並沒有放棄。每當遇到不認識的字，他都會用心請教。

悠忽間，三個月時光匆匆而過，北方進入深冬季節，老道偶爾天氣晴好時帶着吳中生去山谷放羊外，其餘時間都在家裏教導他學業。

三個月來，在老道的悉心教導下，吳中生猶如鳳凰涅盤，浴火重生，進步神速，不僅能夠準確無誤地表達自己的意思，說話更是如行雲流水般連貫，其思維活躍度已然堪比七八歲的孩子。這數月間，他更是盡享山珍野味，野雞、野兔頓頓管飽，身體也如雨後春筍般，長高了五六公分，變得越發健壯，健碩的體格讓他輕鬆包攬下了所有活計。

這一天，大雪紛飛，猶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爺倆迫不及待地早起，心急如焚地檢查羊圈，生怕這漫天飛雪壓塌了羊圈，給羊群帶來傷害。今天是臘月初八，再過十來天，除了懷孕的母羊和小羊羔，這群羊都將被售出。

檢查完，處理了安全隱患。爺倆回屋煮了一鍋濃濃的臘八粥。剛出鍋一股濃香撲鼻而來，爺倆個就着清脆的鹹菜爪子、大口喝着。屋外沙沙的落雪，大雪紛紛揚揚籠罩了整個世界，屋裏面爺倆安靜地喝着粥，享受着這靜謐的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