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亂世凋零
這是一處被群山環繞,環境非常優美,幽深僻靜的地方。
遠處的山峰高高聳峙,近處綠披墨林艷花彩蝶,湖光山色美不勝收,是非常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在山巒峰南部,人們肉眼所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延綿幾十里幾百里,甚至於千里。
這裏的土地異常肥沃,易於耕種各種農作物,育着養成千上萬的生靈。
這天太陽斜掛在天空,人們習慣性手搭涼棚,仰望着這蔚藍色的天空。
天空中空無一物,太陽就像是被拋光過,被精細打磨過的銅鏡子空寂純白。
登高望遠,環顧天際,遠處的地平線上,好像被無窮無盡的冰雪,籠罩着、充溢着。
在山峰的遠方腳下,坐落着一處寂寞的小城鎮。
在鎮子東南角,有一座偌大的宅院,高高的院牆古樸滄桑,佈滿着歲月的痕痕。
宅院內層次分明地排列着,多處落敗的房子,沒有得到修補、頁沒有得到養護,東倒西歪的樣子,詮釋着一種破敗和凄涼。
此時正值夏季,天空中沒有一片雲,也沒有一絲風。
宅院外正南方,整齊地排列着,青綠的松柏,長得蔥綠的樹葉,鋪天蓋地。
濃蔭蔽日涼爽宜人,松柏之下有一座涼亭,孤單地在矗立着。
此情、此景、此時只是可惜,竟然沒有一個人,在此處乘涼喝茶,或者是找個夥伴,下下棋、聊聊天。
一陣風突然刮來,長得蔥綠的樹葉,宛若相約一時。
被突然間折斷似的,所有的葉片,鋪天蓋地的,以垂直的流向穿過樹枝,紛紛揚揚墜落在地上。
遠處與之相遙荒草,相呼應地也瞬間乾枯起來。
這是在鎮子裏,從來沒有見過的現象,讓生活在這裏,所有存在的生靈,瞬間感到毛骨悚然。
是什麼幽靈在作怪,小城鎮凜然失去了,往日的喧囂繁盛。街道上一夜間聚集滿了各式各樣的人。
也是在這幾天,處在偌大鎮子的正中間,一條蛇形蜿蜒的正大街上。
突然間又潮水般湧來,一些諸多缺胳膊斷腿的人,三瓣嘴露出鼻骨,說不清話語的人,還有隨風招搖,披頭散髮的人。
並且看上去還有一些,非常可怕刁鑽的人,以及一些無法描述的人。
總而言之,他們中間的每個人,都穿着破爛邋遢,與當地乞丐的樣子,沒有什麼樣不同,要說不同就是他們更加離奇古怪。
這裏的人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來的,也不知道到哪裏去。
即使鎮子裏博智多學,胸中擁有最大智慧的人,心裏也在揣測着,但也給不出一個十分正確的回答。
這些人清一色的面容消瘦,眼眶發紅,瞪大眼睛,朝着同一個方向搜索着。
這群人又都好像,突然間從冰冷冷的洞穴中,一股腦地爬出來的樣子,哆哆嗦嗦形容恐慌驚恐。
鎮子裏延綿長期寂寞,從來沒有發生過大的波瀾,當然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這般的詭異現象。
難道真的是,有什麼幽靈來到此處,興風作浪在作怪嗎。
“我的天老爺呀!這到底是怎麼了,我活到這麼一大把年齡,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稀奇古怪的人。
這是怎麼了,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突然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一位老人看着這群稀奇古怪的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一泡屎憋在肚子裏,總是要想方設法拉出來,凡事總有一個答案。
幾天過後,當地的人才清楚,鎮子來了這群長相醜陋,行為癲狂的人,就是傳說中的苦力。
而在他們背後驅趕他們的人,也就是傳說中的羅剎人。
所謂羅剎人就是惡貫滿盈的人,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老毛子。
他們來到我們的境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不知道侵佔我們多少,賴以生存千年的國土。
老毛子來了!老毛子來了!以前這裏的人們,並不是沒有聽說過,同時也得到過一種傳言,說是老毛子要來。
但總是他們一廂情願地認為,這是一個遙遠的傳說,遠在天邊的事情,或者是道聽途說。
人們聽一聽、笑一笑、鬧一鬧,吃個飯、睡一覺,也就這樣的過去了。
可是在此時此刻,謠言終究成了現實,老毛子還是來了。
同時也徹徹底底打亂了,鎮子裏本來的平靜。原本這裏的人們,習慣性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種地為生。
此時頓然顯得驚慌失措起來,一時間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應付才好。
用老毛子自己的話說,是來為這裏的人,修建鐵路的,造福子孫後代。
按照事先規劃的鐵路路線,從鎮中央經過。隨之而來還有更多的,大量的苦力入住,鎮子也隨即,漸漸繁華了許多。
在這個生產力,極其落後的時代,人們的思想觀念,極其匱乏的年代。
一個孤僻小小的鎮子,突然間無法接納,如此增加的人口。
無糧無草,無任何物資原料。可是殘忍粗暴的老毛子,為了修建鐵路,哪能管老百姓的死活。
他們所需要的一切一切,都需要鐵路沿線的村落供給。
他們可以隨隨便便地,破壞良田、砍伐樹木、挖祖墳、扒房子。
只要是他們認為,是自己所需要的物資,都毫無愧意地,將其納入囊中。
在這裏沒有什麼法律,沒有什麼權威,也沒有什麼制裁。
老毛子在鎮子裏,可以隨便燒殺搶掠、姦淫婦女、肆意妄為、無惡不作。
此時的社會,簡直是完全進入了,遠古的蠻荒時代。
成千上萬的人,在他們的縱慾中,淫威下,失去了難得的生命。
老百姓被逼無奈,在忍無可忍,不堪深受凌辱的情況下,當然也有小股民族義士起來反抗。
無奈沒有堅強政府,強有力支撐,最後很快都被鎮壓了下來。
這同時也印證了,那一句亘古的老話:對於強者來說,弱者的憤怒毫無意義,弱者的哀求,簡直就是不值分文。
幾年後的一天,太陽剛剛走下地平線,有一對青年走了過來,一個名字叫做天嘯,另一個叫做晟軒。
他們一前一後,走向一座高大的庭院。他們一路上低頭不語,失去了往日的歡聲笑語,失去了年輕人固有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