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收買人心

第26章 收買人心

潞城荒山野嶺,從遠處走來一個一襲黑色衣裳,宛如黑夜中的暗影的人,他身上散發著冷冽肅殺的氣息,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彷彿能震撼地面,顯示出一種無可阻擋的威嚴。

他的眼神猶如寒星般冰冷,透露出一種深邃而銳利的光芒,彷彿能夠穿透人的靈魂,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不自覺地心生敬畏。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發著一種冷峻的氣息,彷彿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他的存在就像是一股強大的氣場,無人能夠忽視或挑戰。

在他的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種沉穩和果斷他的動作簡潔而迅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每一個動作都帶着絲絲殺機。

他的沉默更增添了他的神秘和威嚴,讓人不敢輕易揣測他的心思,他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冷冽肅殺的氣場使他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一個全身被黑色長袍籠罩、面部戴着面具的神秘身影正雙膝跪地,如同一具毫無感情的機器般,語氣生硬地向眼前之人稟報,“尊主,歐陽寧已踏上征程,預計不久后即可抵達目的地,我方人員亦已悉數就緒,隨時聽候調遣。”

話音未落,只見那名黑衣男子微微揮動右手,彷彿對這一切早已胸有成竹,蒙面人身形一閃,迅速消失在原地,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此刻,站在那裏的黑衣男子則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喃喃自語道:“歐陽寧啊歐陽寧,傳說中的不敗戰神,本尊倒很想見識一下你究竟有何能耐!”說完,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此時此刻,在邙山之巔,司空明皓正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塊巨石之上,眺望着遠方,這些年來,他幾乎讀完了山中所能找到的每一本書籍;每日不是刻苦修鍊武藝,便是埋頭鑽研奇門遁甲之術,時光荏苒,如今的他即將迎來自己十八歲的生日,意味着他終於能夠離開邙山,踏入江湖。

今日,司空明皓像往常一樣結束了晨練劍法回到屋內,卻驚訝地發現房間裏不知何時多了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正當他疑惑之際,為首的一名將領——黃海闐快步上前,單膝跪地,恭敬地行禮,“末將拜見四皇子!”

司空明皓一眼認出這位將領乃是其父皇身邊的得力戰將,於是連忙扶起對方,“原來是黃將軍,不必多禮,不知將軍此來所為何事?”

黃海闐站起身來,臉上滿是恭敬之色,他輕聲說道:“末將此次前來,乃是奉皇上聖諭,請您回宮一趟。”說完,他微微低頭,表示對司空明皓的敬重。

司空明皓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皺起眉頭,“莫非宮中出了何事?為何如此匆忙地召我回去?”

黃海闐猶豫片刻,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低聲回答,“回殿下,貴妃娘娘身患重病,歷經多番醫治仍未見起色,如今病情愈發嚴重,恐時日無多,娘娘心中最為挂念之人便是四皇子您啊......”

司空明皓聽后,心中一陣劇痛,眼中滿是憂慮之情,他急切地問道:“怎會如此?母妃她一向身體康健,如何突然染上這般惡疾?師父,您是否有法子救救她......”言語間,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

然而,那道人卻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司空明皓的話語,他語氣平靜,“明皓,你需知曉,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切不可強行逆天改命。”

司空明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淚眼朦朧地望着眼前的道人,聲音顫抖着,“師父,她並非旁人,那可是生我養我的母親啊!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她受苦嗎?求師父您想想辦法吧......”

一旁的蕭瑟見此情景,也不禁為之動容,他忍不住開口替司空明皓求情,“師父,您就幫幫師弟吧,他與母妃感情深厚,若不能救他母妃,想必會留下終身遺憾。”

道人無奈地嘆息一聲,似乎對兩人的執念感到惋惜,“看來你們終究還是未能看破這世間虛妄,白白辜負了貧道這麼多年的悉心教導,罷了,明皓,你且回去吧!至於蕭兒,如果實在不放心,你也可一同前去,但切記,一切皆應順其自然,莫要強求。”

司空明皓和蕭瑟恭恭敬敬地給道人磕了三個頭后,轉身緩緩離去,道人靜靜地佇立在山頂,目光凝視着他們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暗自嘆息,“明皓啊,為師又何嘗不是在強求呢?那位女子究竟會帶來血腥屠殺還是拯救蒼生,目前尚難以預料,但為師清楚,無論結局如何,她都絕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子,然而,為師卻無力助你扭轉命運的安排,有時候,人人都渴望窺探天機,可一旦知曉真相,又能怎樣呢?無非是增添無盡的哀傷罷了,只願蕭兒能夠助你渡過此劫。”

山林間,一片靜謐,歐陽寧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萱兒,能否告訴我,你為何會選擇我呢?”

上官萱將頭輕輕倚靠在歐陽寧堅實的背部,“因為與你在一起,我感到特別安心。”

歐陽寧心裏明白,上官萱並未說出真正的原因,但對於這個答覆,他也不再追問,兩人繼續閑聊了片刻,氛圍融洽而溫馨。

突然,上官萱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不禁好奇地問,“你這樣的裝扮,戴着面具,穿着特殊的衣物,豈不是明晃晃地向他人暴露了你的真實身份?我們如何能夠暗中查探。”

歐陽寧的聲音毫無波瀾,彷彿一切盡在掌握,“那麼,萱兒究竟想怎樣呢?”他的目光平靜如水,卻又似乎隱藏着無盡的深意。

上官萱伏在歐陽寧耳畔,輕聲呢喃着,歐陽寧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回應,“好,就按你說的辦,待到歇息時,我便將衣裳與面具盡數更換掉。”

上官萱嬌柔的身軀緊緊依靠在歐陽寧寬闊的懷抱之中,由於後方之人與他倆保持着一定距離,故而無法聽清他們所言何物,然而,眾人能清晰地目睹上官萱偶爾輕拍歐陽寧背部的親昵舉動,上官雲舟對其妹如此大的膽識深感欽佩——或許普天之下,敢於這般對待寧親王的女子,唯有上官萱一人罷了。

鎮國將軍府內,一片肅穆之景,杜鵑返回府邸后怒火衝天,氣得七竅生煙,她在屋內瘋狂摔砸物品泄憤,並將自己緊鎖於房內。

夜幕降臨,繁星閃爍,歐陽寧下達命令讓眾人休息后,上官萱卻將他拉入了茂密的樹林之中,經過一番長時間的折騰之後,兩人才緩緩回到原處,此時的上官萱手中拿着一張陰荷特製的人皮面具,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歐陽寧的臉上。

上官萱輕輕咳嗽一聲,打破了沉默,“怎麼,你們難道不認得我了嗎?還是說認不出他來了呢?”

話音剛落,驟雨忍不住脫口而出,“萱主子,您怎能把王爺變成這副模樣啊!”

上官萱仔細端詳起眼前那張平凡無奇的面容,滿意地點點頭說道,“這樣不是很好嘛?至少不會引人注目,對吧,歐陽寧?”

歐陽寧微微揚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寵溺之色,一語雙關,“只要萱兒喜歡便好,莫要再盯着本王看了,都快快去歇息、用膳罷。”說完,他揮揮手示意眾人散去。

歐陽寧的面龐平凡無奇,但他周身散發出的氣場卻難以掩飾,他一邊咀嚼着與銀龍衛無異的樸素饅頭,一邊將從府邸特地帶出的精緻糕點遞給上官萱,然而,面對這份好意,上官萱手持糕點,久久未動,歐陽寧敏銳地捕捉到她眼中流露出的異樣情感,輕聲寬慰,“萱兒,不必顧慮太多,他們不會在意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吃得好些,不忍心讓你隨我一同受苦。”

上官萱被他這番話深深打動,他自己和戰士同甘共苦,卻對自己格外偏愛,這種感覺很陌生,“歐陽寧,這些糕點都是特意為我準備的?”

歐陽寧微微頷首,表示肯定,上官萱隨即站立起身,毅然決然地說道:“驟雨,把這些糕點分給大家吧。”

歐陽寧凝視着上官萱的目光中,多了一抹由衷的欽佩,果真是他心儀的小姑娘啊!正當此時,上官雲舟出聲喝止,“小妹,休要胡鬧!”他顯然對上官萱的舉動感到不滿。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人有些措手不及,驟雨也不禁愣住了,萱主子這到底是要玩什麼花樣呢?只見上官萱從屋裏拿出幾塊糕點放在桌上,然後對驟雨吩咐着,“別發獃了,趕快去把這些糕點分給大家吧!”

驟雨連忙拿起包袱,將糕點遞給不遠處的銀龍衛們,他們接過糕點后,對上官萱心生敬佩之情,齊聲高呼道,“多謝萱主子!”

上官萱的臉上洋溢着純真爛漫的笑容,輕聲囑咐,”你們快嘗嘗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趕路。”

歐陽寧看着這一幕,心中滿是憐愛與疼惜,他走上前對上官萱道,”萱兒,其實我們可以稍微多歇息一會兒的,不必如此匆忙。”

然而,上官萱卻少有地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她堅定地回答,“如今潞城的百姓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刻不容緩,你可不能因為我而耽擱行程啊!如果我累了,大不了就趴在你的背上稍作休憩,你也知道的,這點兒辛勞我還是能夠承受得住的。”

歐陽寧心中暗自感嘆上官萱的溫柔體貼,不禁生出一股暖流,“如此甚好,萱兒稍後可坐在本王身前,若是睏倦難耐,亦可安心倚靠於本王懷中休憩片刻。”

上官萱輕聲應允,目光轉向紅蓮,關切問道:“紅蓮,你此刻感覺如何?”

紅蓮嘴裏嚼着美味的糕點,露出一抹輕鬆笑容,“多謝小姐關心,我尚能支撐得住。”

上官萱瞥見歐陽寧仍在啃食着那干硬無味的饅頭,遂將手中精緻的糕點遞予他,眼神中透着一絲疼惜,歐陽寧凝視着眼前送到唇邊的糕點,微微張口輕咬一口,上官萱見狀,巧笑嫣然地戲弄起他來,“本小姐若不親自餵食,難道您就不肯品嘗嗎?寧親王的派頭可真不小呢!”

歐陽寧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迅速伸手接過糕點,語氣略有窘態地解釋道:“並非如此,本王實則對甜食並無太多興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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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側的驟雨見證了這一幕,忍不住插嘴證明,“王爺說得句句屬實,若這糕點非出自萱主子之手相贈,恐怕王爺此生都絕無可能動口嘗之。”

歐陽寧默默地咀嚼着糕點,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並未發表任何言論。

而上官雲舟則將手中的糕點遞向上官萱,“小妹,你嘗嘗這個。”

然而,上官萱並沒有伸手去接那塊糕點,而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三哥,你去看看其他人是否吃完了,可以準備出發了。”

上官雲舟見狀,也放下了手中的糕點,並細心地將它們包裹好,放進懷中,然後去通知其他人,不過片刻后便回來,“小妹,大家都已用畢,可以隨時啟程了。”

上官萱點了點頭作為回應,然後目光轉向歐陽寧,“你的座騎叫什麼名字呢?”

歐陽寧看着面前的戰馬,緩緩的吐出兩個字,“颶風。”

就在這時,上官萱看到驟雨牽着一匹駿馬走了過來,正是名為“颶風”的馬匹,她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興奮之色,毫不猶豫地從驟雨手中接過韁繩,顯然對這匹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一匹白色的馬如同一顆閃耀的明珠它通體雪白,毛髮如絲般柔軟,在月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這匹戰馬高大而威猛,身姿矯健,每一步都充滿了力量和威嚴,它的眼睛如同明亮的星星,透露出無畏和堅韌的意志。

天空中的烏雲密佈,彷彿在預示着某種不祥之事即將發生,驟雨焦急地對上官萱說道:“萱主子,請您務必小心!颶風這匹馬性子極為剛烈,除了王爺之外,它絕不會讓任何人騎乘,依屬下看,您還是稍等片刻,待王爺先上馬之後再帶您一同前行吧!”

然而,上官萱並沒有把驟雨的勸告放在心上,她毅然決然地接過韁繩,眼神堅定且自信,緊接着,她輕輕走到颶風身旁,伏身在它耳邊低聲呢喃了幾句,令人驚訝的是,颶風竟然溫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眾人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之情,他們瞪大眼睛,緊張地看着上官萱一步步跨上颶風的馬背,唯有歐陽寧面帶信任的微笑,似乎對上官萱充滿了信心。

上官萱穩穩地坐在颶風背上,身姿挺拔如松,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氣息,宛如一位真正的王者,此時此刻,在場的每個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他們無法想像一個女子竟能如此輕易地馴服這匹烈性戰馬。

驟雨滿臉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萱主子,您到底跟颶風說了些什麼呀?屬下可是花費了好多時間和精力才能夠稍稍接近它呢,您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面對驟雨的疑問,上官萱並沒有做出回應,她只是轉過頭,目光投向歐陽寧,並向他伸出一隻手,歐陽寧毫不猶豫地走向前去,驟雨則自覺地退到一旁。

歐陽寧緊緊握住上官萱的手,然後輕盈地躍上馬來,他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好了,我們出發吧!”

直到這時,驟雨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他急忙抱起紅蓮,匆匆躍上自己的馬匹,其他隨從也紛紛迅速上馬,緊跟在歐陽寧身後,奮力追趕着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

歐陽寧緊緊地將上官萱擁入懷中,關切地問着,“萱兒,今晚風力頗大,我這件披風或許能幫你抵擋一些寒意,要不要我脫下給你披上?”

上官萱輕輕向歐陽寧的懷抱里又縮了縮,享受着歐陽寧的懷抱,“不必了,這樣便已足夠溫暖,我並未覺得太冷。”

歐陽寧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萱兒,本王一直好奇,你究竟與那颶風交談了些什麼呢?”

上官萱貼近歐陽寧的耳畔,悄聲道,“其實很簡單,我答應替它尋覓一匹母馬作伴。”

歐陽寧聞言不禁放聲大笑,心情愉悅至極,“真是難為你能想出如此妙策。”

周圍的人們全都聽到了歐陽寧爽朗的笑聲,尤其是那些忠誠追隨歐陽寧已有十餘載的銀龍衛們,更是倍感震驚,在他們眼中,歐陽寧向來沉穩內斂,情緒少有大幅波動,然而今日,目睹此情此景,他們深深意識到這位萱主子確實有着非凡的手段和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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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負天下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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