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愛無聲

宇文靖城有一獨子，取名宇文智，宇文靖城本想讓宇文智讀好三書五經，將來考取功名，為宇文家開枝散葉，光祖耀祖，也好對得起自家的列祖列宗。故對這個唯一的兒子管教甚嚴，但宇文智的心思卻不在學習之上，而是在於習武，這讓宇文智很是反對，也是讓宇文靖城非常頭疼的地方。

宇文府，後院，一名少年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這名少年看上去年約十八九歲，面如冠玉，形象俊美，跟宇文靖成有些許相似，一雙眼睛很是有神，頭髮烏黑，一身白色長袍穿在身上，更增添了幾分活力，這少年便是宇文靖城的獨子，宇文智。

只不過他俊朗的臉上卻有一副苦瓜的表情，一旁的石桌之上放着一本論語，而他嘴裏不知道在嘟囔着什麼。

他旁邊站着一位老者來回踱步，頭髮跟鬍子都是雪白色，頭戴髻冠，手中拿着一根戒尺嘴裏並說：宇文智，我讀一句，你跟着我讀一句，不可分心。

然後老者嘴裏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只見他合上書，頭來回搖着，嘴裏並跟着先生讀，臉上呈現出一股生無可戀的模樣，老者見到宇文智這個樣子，用手中的戒尺敲了敲宇文智身邊的石桌，嚴厲的說道：宇文智，你這是睡著了嗎，年紀輕輕怎麼這麼有氣無力，沒吃飯嗎？把頭抬起來，聲音高點。

宇文智一聽馬上抬直了身子，嘴裏反駁道：我說先生，咱們能不能換個書讀讀啊，整天都讀論語，我倒着都能背下來了。

先生一聽立馬怒斥道：胡說八道，憑你整天這個不學無術的樣子怎麼可能背的過論語。

別說論語了，就是出師表，岳陽樓記我都能都倒背如流了。宇文智不屑的說道

先生吹鬍子瞪眼惱怒道：好好好，宇文智，你有本事就背下出師表，你要是真能背的過，我就拜你為師，你要是背不過，你就好好跟着我學，否則，我就告訴你爹去，快點背。

宇文智瞪大眼睛聽着，聽到要告訴他爹的時候，頓時慌了神，馬上坐直，正色的對先生說道：請先生打開出師表，我要背了。

說完便認真的背了起來，宇文智越向後背，先生臉上豆大的汗珠開始向下流。

由於宇文智天生聰慧，記憶超群，只是平時不怎麼愛學習，喜歡習武，對武功有着獨特的愛好。

當宇文智背完出師表之後，便笑着說：先生，我背誦的如何啊，是不是該叫我一聲老師了，說完，露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當先生聽完之後，臉上已經滿臉的不可思議，面露驚訝之色，嘴裏喃喃道：此子智力超群，老夫無能，再也沒有臉留在宇文府，說著，放下手中的書，緩緩的向外走去。

當宇文智看着先生向外走去的背影，感覺自己剛才過分了，正要喊住老先生之時，宇文靖城從前門走來，看到先生低着頭，步履蹣跚，以為宇文智又捉弄先生，便上前急切的問道：先生，是不是智兒這小畜生惹您生氣了？

他抬頭看了看宇文靖城，抱拳恭敬道：老夫無能，自認無法教貴子，還請宇文老爺另請高明，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宇文靖城見到先生這樣，趕忙挽留道：先生請留步，先生……

老者聽着宇文靖城的挽留，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緩緩走着，宇文靖城見攔他不住，知道肯定是宇文智又惹先生了，快速走到宇文智旁邊喝道：智兒，是不是你又惹先生生氣了？你想想這是你氣走的第幾個先生了。

由於宇文智聰明過人，加上又不愛學習讀書，偏愛武功，又貪玩，所以導致很多先生都被氣走，宇文靖城想找個嚴厲點的老師，但是往往事與願違，沒有一個老師的才智可跟他比，這也是導致各位先生要麼被氣走，要麼自愧不如而走，這也是讓宇文靖城非常頭疼的地方。

聽到宇文靖城的嚴厲喝聲，宇文智低着頭小聲說：那是我倆打賭，我要是背過出師表，他要叫我老師，他輸了，我只是開了個玩笑，沒想到先生卻當真了……

宇文智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宇文靖成氣的整個臉都紅了，大聲道：畜生，是誰教你不尊重師長，拿老師開玩笑的，居然讓先生叫你老師，你這種人成才又有何用？

宇文智忙解釋道：爹，不是這樣的，他本來就是打賭輸了，俗話說，願賭服輸嘛。

還沒等宇文智說完，只聽“啪”的一聲，宇文靖城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宇文智的臉上，頓時宇文智的臉猶如火燒一樣，五個手指印瞬間在臉上留下紅色的印記，宇文智捂着臉，眼睛裏含着淚水，大聲道：反正，我做什麼都不對，你把我打死算了，反正從小你就是把我打大的，說著，便捂着臉跑向母親房中……

一間寬敞的房間裏坐着一位婦人正在刺繡一把扇子，只見婦人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皮膚白暫，眼睛有神，雖年過四十，但看得出來，年輕時絕對是一個美人胚子，給人一種賢惠、雍容而不失高雅的感覺，她身後則是站着一名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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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宇文智被他爹打了一巴掌，便捂着臉跑到婦人房間，推開門，哭聲委屈道：娘，爹打我，說著便走到婦人身邊坐下，跟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因為宇文靖城夫婦就這樣一個獨子，宇文智母親對這個兒子非常溺愛，從小就千依百順，所以養成了宇文智現在有點傲氣凌人的態度，每當宇文靖城看到自己夫人對宇文智這樣溺愛的時候，總是擔心這個兒子以後走了彎路，所以，對這個兒子也是非常嚴厲，這也造就了宇文智雖然調皮，但是非善惡分的非常清楚。

文智捂着臉不斷哭訴着，婦人看到自己兒子捂着臉，忙拿開宇文智捂臉的手，一看，五條血紅的掌印在臉上一覽無餘，臉都腫了半截，忙對身邊的丫鬟說：快去給少爺打一盆熱水，準備一塊毛巾。

丫鬟忙欠身出去打水。

婦人輕撫着宇文智被打的一側臉，嘴裏說道：你這個爹也真是，怎麼能對自己兒子下這麼狠的手啊，說著一邊給宇文智摸着紅腫的臉，一邊輕輕的吹，埋怨道：你也真是，幹嘛惹你爹生氣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那個臭脾氣。

不一會兒，丫鬟端着一盆熱水進來，婦人正好要去拿毛巾的時候，宇文靖城正巧走了進來，由於宇文智是背對着房間門，並沒有察覺宇文靖城的到來，婦人正要說話，宇文靖城連忙擺擺手，示意不要出聲。走到盆前便拿過毛巾，在熱水裏洗了洗擰乾，把毛巾輕輕的放到宇文智的臉上輕輕擦拭着，宇文智以為是他母親在幫他擦拭，只聽他委屈道：娘，你說我到底時不是我爹親生的啊，我從小時候爹對我就這樣嚴格

婦人一聽這話，怪道：瞎說，你這孩子嘴裏怎麼胡言亂語。

宇文靖城在後面邊聽邊給宇文智擦着臉說道：要不是我兒子，我才懶得打你。

宇文智一聽這話的聲音，再一看母親，母親正站在一邊，趕忙回頭看了下，發現宇文靖城正在仔細的給他擦拭着臉，慌忙站起來回過身，恭敬道：爹，您來了！

宇文靖城一看他這樣，道：快坐下。宇文智忙坐下，宇文靖城又用毛巾沾了沾水給兒子擦遮臉着對婦人說道：夫人啊，你不能這麼溺愛他，要不然他會無法無天的，你看看今天，居然讓先生叫他老師，這樣下去還怎麼得了啊。

婦人一聽道：我兒子當然我疼了，又對宇文智正色道：智兒，以後不準對師長這樣無理，要是再這樣，你爹打你就是活該了，知道嗎？

我知道錯了，爹，以後我保證會尊敬師長的。宇文智低着頭說道

智兒，可不要怪你爹了，你以為你爹願意打你啊，還得過來給你擦臉。婦人說這些話的時候還笑着看了看自己丈夫

宇文智忙道：以後我會尊敬師長的啦，娘，您就別說我了。

宇文靖城聽完搖搖頭，嘴裏喃喃道：慈母多敗兒啊……

其實宇文靖城對兒子的疼愛一點也不亞於妻子對他的疼愛，只是宇文靖城的這種疼愛是來自一種望子成龍的心態，不希望兒子走上彎路。這種疼愛是無聲的、宇文智明白、宇文智母親更清楚，也許這就是父愛無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