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黨建難,難在立信仰
這也是我黨的高級幹部,必須經常性保持政治學習的主要原因。
畢竟,在這樣長時間、高強度工作的背後,沒有為國為民的信仰支撐着他們,要變質真的很快。
雖然劉廣林不想承認,但他真的是愛國主義者,甚至是無可救藥的愛國主義者。
前世,他和他的高中生兒子在談到國人的信仰時,兒子隨口一句“國人普遍沒有信仰”,直接把他整破防了。
國人怎麼可能沒有信仰呢?
愛國難道不是一種信仰嗎?
“孩子,最高級、最尊貴的信仰是愛國!從這一點上說,我們的國人有信仰!”
這是劉廣林當時脫口而出的話語,發自肺腑。
所以,目前西陵市的黨建工作困難重重,主要原因是沒有加固廣大幹部的精神信仰啊!
劉廣林忽然找到了從根子上來重建西陵市黨建工作的抓手,這讓他對下一步的工作有了全新的計劃。
就在劉廣林暢想工作的時間,余書記的車隊已經下了高速,雪亮的車燈驚醒了劉廣林,他振作精神,跟隨孫書記迎了上去。
余書記這一次來西陵市,沒有安排省里其他幹部隨行。他在戴維明的陪同下,走向了迎上來的孫書記。
兩人握手完畢,按照慣例,余書記就可登車了。可今天他一反常態,對劉廣林招了招手,說道:“小劉,上我的車。”
劉廣林跟着余書記上了一號車,坐在余書記的左手邊,靜靜等着余書記的問題。
余書記在劉廣林面前很和藹,語氣也溫和,“小劉啊!省委把你放在黨建崗位上,是想看看,你這個有名的小機靈鬼,有沒有辦法帶着我們在黨建工作上趟出一條新路子來。
目前看來,你還是很有想法的。
明天陪我走幾家單位,看看你們的黨建新成果。”
劉廣林根本不吃余書記這一套,你這一下子把我架這麼高,後面的事情我還怎麼做?
“余書記,我恐高啊!”劉廣林的聲音裏帶着無奈,“黨政建設,那是我黨多少精英幹部一直重視的工作,哪裏會這麼快搞出新東西來?
相反,我倒是覺得我們現階段的黨建工作,普遍走進了一個誤區。
我們一直提倡改革,結果壞的部分沒有改掉多少;傳統的東西倒是被革除了很多。
余書記,目前西陵市的黨建狀況,不容樂觀啊!”
余書記聽到劉廣林這樣直言不諱,也來了精神,“那你說說具體情況!
我看你們搞的黨政機關幹部隊伍改革的做法就不錯嘛!
考文化、看素質,淘汰掉一批思想落後、能力不足、文化水平低的幹部,引進一批有理想、有文化的年輕幹部,這是很好的開局啊!”
劉廣林搖搖頭,“有什麼辦法保證這批招進來的年輕幹部,不會發展成為我們剛剛淘汰掉的這些人呢!
所以,我們市委的這些迫不得已的做法,只治標,不治本啊!”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沒有?”
劉廣林搖搖頭,很坦率地說道:“有一些模糊的想法,而且有些驚世駭俗,到時候需要進一步向上級請示。”
他這麼順嘴一說,突然想到,按照歷史慣性,明年年初余書記可就入局了,到時候他就能直接做主了。
於是,他趕緊改口道:“因為涉及到重建黨員幹部的信仰問題,到時候還要藉助國外的反面教材來進行制度宣傳。
這是個非常大的問題,我們西陵市委不得不慎之又慎。”
余書記聽到“重建信仰”四個字,不由得搖頭苦笑,這可不容易,還是年輕人心氣高!
車隊很快到了桃園賓館,就是以前的西陵市委招待所。
市委招待所重新裝修了之後,前任市委書記羅慶全認為“招待所”這個名字不好聽,土不拉幾的,就改成現在這個“桃園賓館”了。
劉廣林並不覺得這個名字好聽,作為一個市委的機關單位,這個名字有些香艷了,還有點引入菲菲的不正經。
余書記對這個名字也不感冒,從他看向賓館招牌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不親切!
劉廣林把余書記送進桃園賓館之後,立刻趕到市委,通知市委辦公室連夜加班,把明天要去考察組織部、市財政局、市審計局這三個地方的組織資料搞好。
當然,這個晚上要動起來的部門很多,動起來的人就更多了。
首先是環衛這一塊,李子健督促環衛局,必須打起一百分的精神,一定要把街頭衛生搞好了。
這是門面,不容置疑。
其次是公安交警,各個路口必須滿勤,要讓余書記看到西陵市的交警是不坐辦公室的。
然後,就是各個民生部門,必須要把衛生搞好,以防余書記心血來潮了,下來考察一番。
所以,當晚的西陵市,一直喧囂到黎明。
劉廣林回去之後,也沒有閑下來,他在補充完善自己的構想。
要想重建幹部信仰,必不可少的自豪感當然不能少。
這一點是老一輩的革命家們,用無數的鮮血和經驗傳承下來的經驗,劉廣林不可能傻到會棄之不用。
要想讓我們的幹部對我們的體制產生自豪感,在現階段,在這個外國月亮都要比自己圓的時代,就必須要讓我們的幹部看清楚,資本主義的政府是個什麼樣的政府。
劉廣林相信,只要他客觀地做到這個一點,加上適當的解說,那麼參加學習的幹部不但開闊了眼界,也能在心裏,產生一個很直觀的對比。
這些幹部裏面,真沒有愚蠢的,都有着很強的好壞分辨能力。
到時候,他們就能很清楚,所謂“先進的資產階級政府制度”,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也就不可抑制地對我們自己制度的先進性,產生不可動搖的自豪感,從而重鑄自己的信仰,轉變自己的價值觀。
只是,劉廣林很擔心,這種做法在普遍崇拜國外製度和文化的世紀初,阻力之大不是他能想像的;風險之大,也不是他能想像的。
但,既然是搞黨建工作,總要干出點名堂。
是默默無聞地做一個官僚,溺死在名利的旋渦里;還是轟轟烈烈地做一番事業,披着黨旗埋在山下。
這不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