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於峰主之怒:血霧中的仙俠風暴
與此同時,一旁有位合體期修士,他本是閑來無事,想湊個熱鬧,卻未料到撞見這般驚心動魄的場景。
當下好勝心起,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又略帶輕蔑的笑,心中想着定要管管這閑事。
他幾步跨出,每一步都帶着風,跨至那于姓長老身後。
揚起手掌,“啪”地一聲,用力地拍在其背上,這一拍之力,竟讓周圍的空氣都產生了一陣波動。
繼而他昂首挺胸,神色傲然,高聲怒喝:
“前輩,在此行事需講道理!您向這小修士詢問之事,在場眾人皆因畏懼而不敢言,您之所為,我已盡收眼底。您這般莽撞行事,就像無頭蒼蠅一般,又怎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哼!”
他的臉上滿是不屑,眉頭挑起,眼中透着嘲諷,話語中更是滿是譏諷之意,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豈知此言一出,于姓峰主頓時怒不可遏,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本就因先前那金丹期小修士的守口如瓶而怒火中燒,如今又被這合體期修士辱罵,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要知道,這西澤域霸天宗的于姓宗主,本就性子急躁得如同一點就着的火藥,脾氣火爆得似夏日的驕陽,行事莽撞之舉更是家常便飯。
只見他雙目怒睜,眼珠像是要從眼眶中迸出一般,瞪得極大,眼中佈滿血絲,彷彿能噴出火來。
臉頰漲得通紅,紅得如同熟透的番茄,那顏色從臉頰蔓延到脖子,連耳根都紅透了。
他怒吼道:
“好個狂妄小兒,竟敢辱罵老夫,真是自尋死路!”
這怒吼聲如雷鳴般在人群中炸開,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話音未落,他猛地抬起手臂,手掌瞬間脹大,肌肉鼓起,青筋暴突,如同蜿蜒的蟒蛇。
那手掌化作一隻七丈有餘的赤色巨掌,巨掌之上火焰繚繞,宛如裹挾着天火的隕星。
火焰燃燒時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帶着烈烈風聲,呼嘯而過。
巨掌帶着毀天滅地之勢,自半空轟然砸下,速度之快,只在眨眼間,便將那合體期修士籠罩在其陰影之下。
“轟”的一聲巨響,巨掌落下之處,塵土飛揚,煙霧瀰漫,那合體期修士瞬間被拍成一團血霧,血霧如煙花般向四周噴射而出,血腥之氣瞬間瀰漫開來,那刺鼻的味道讓周圍的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這驚悚的一幕,令圍觀的眾人一片嘩然。
“哇,這傢伙莫不是瘋了?竟敢在此地動手,真是不知死活!”
一位修士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聲音都有些顫抖。
“是啊,瞧他這般行徑,簡直是在自掘墳墓。沒看到虛空之中諸多散仙大能嗎?還有那傳言中有大帝存在的玄天宗宗主在上,他竟敢如此肆意妄為,真是在作死啊!”
另一位修士搖着頭,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邊說邊向後退了幾步,似乎想離這是非之地遠一些。
然而,此刻的于姓峰主已被怒火沖昏頭腦,宛如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哪還顧得上這些。
他正處於暴怒如狂的狀態,眼中一片血紅,根本沒有在場之人,仿若世間唯他獨尊,其他人在他眼中皆如螻蟻。
只見他再次厲聲大喝:
“散仙又能怎樣?老夫乃西澤域霸天宗一峰之主,豈容你們這些螻蟻般的傢伙在此聒噪?”
言罷,他蓄意將自身渡劫境圓滿的磅礴氣勢如決堤之水般猛然釋放,那氣勢如洶湧澎湃的怒海狂濤,浪濤一層高過一層,向著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所到之處,空氣被擠壓得發出“嗚嗚”的聲響,彷彿在痛苦地呻吟,大有橫掃一切之勢,似是生怕旁人不知他在此處。
於虛空之中靜坐着的秦峰分身,宛如一顆隱匿於星河深處的古老星辰,散發著神秘而深邃的氣息。
他周身光芒黯淡,卻有一種無形的威嚴籠罩,靜謐得如同宇宙的深處,彷彿時間在他身邊都停止了流淌。
然而,那如末日風暴般強大到極致的渡劫境氣勢威壓,卻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長矛,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無情地刺破了這份寧靜,驚擾了他。
秦峰分身那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仿若混沌初開,天地重現光明。
兩道璀璨如烈日般的光芒從中射出,那光芒如同實質化的金色絲線,耀眼奪目,似能穿透世間一切黑暗。
目光如電,瞬間貫穿虛空,朝着下方望去,那目光所及之處,彷彿都被點燃,充滿了威嚴與審視。
下方,那白髮蒼蒼的老者恰似一頭髮狂的怒獅,他的白髮在憤怒中舞動,如同獅子的鬃毛。
雙眼圓睜,眼中滿是暴虐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膽寒的暴虐氣息,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而那小廝正瑟瑟發抖地跪伏在地,身體蜷縮成一團,如同一隻受驚的刺蝟。
他的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指甲深深嵌入頭皮,卻渾然不覺疼痛。
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那眼神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充滿了無助與哀求,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流出。
不遠處,一團血霧在虛空中緩緩蔓延開來,那血霧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像是被惡魔詛咒過一般。
血霧中隱隱能看到一些破碎的衣物和殘肢,那是被拍成血霧的合體期修士留下的慘烈痕迹。
血腥的氣息彷彿是死神的呼喚,在空氣中瀰漫、糾纏,絲絲縷縷如同惡魔的觸手,每一絲都帶着死亡的氣息,讓人作嘔。
秦峰分身見狀,眉頭瞬間緊緊蹙起,眉心處似有一道黑色的溝壑浮現,那溝壑越來越深,彷彿是一道通往無盡黑暗的深淵,這是他內心憂慮的外顯。
他雙眸之中威嚴之光乍現,宛如兩輪璀璨的太陽升起,緩緩將目光投向一直安然坐於自己身後、神色恭敬的陸壓。
秦峰的眼神深邃而威嚴,語氣平淡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與霸道,彷彿每一個字都是一道聖旨:
“陸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何人竟敢在此地鬧事?莫非真當自己有幾條命,不知死活嗎?竟不把我等玄天宗放在眼裏,還在此處打聽我宗門的隱秘,真是膽大妄為!”
陸壓聞聽此言,瞬間心領神會,趕忙恭敬地躬身行禮。
他彎下腰,身體呈九十度直角,雙手垂於兩側,低頭垂目,態度極為虔誠,朗聲道:
“是,主公。”
話音未落,他身形如閃電般一閃即逝,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那速度快到極致,彷彿超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限制。
下一刻,陸壓的身形如同一道幻影般出現在下方喧鬧嘈雜的人群之中。
他身姿修長挺拔,宛如一棵蒼松傲立在狂風之中,風吹不倒,雷打不動。
他的目光犀利如絕世神兵所化的利刃,那目光中透着一種洞察一切的智慧,似能斬斷世間一切虛妄。
所到之處,空氣仿若被點燃般發出“滋滋”的聲響,那是空氣被目光中的力量切割的聲音,似在畏懼這目光的鋒芒。
然而,他的臉上卻洋溢着盈盈笑意,那笑容恰似春日裏最絢爛的花朵,綻放在他的臉龐上。
笑容中透着幾分戲謔、幾分嘲諷,彷彿眼前的一切在他眼中不過是一場滑稽的鬧劇,而他是那置身事外的看客。
他朱唇輕啟,聲音不大,卻如洪鐘大呂般在每個人心頭轟然作響:
“哼!區區鼠輩,爾究竟是何人?竟敢在這神聖之地撒野?難道不知‘死’字是如何寫就的嗎?那是用鮮血與白骨鑄就的筆畫,是死亡與毀滅的象徵!”
說話間,陸壓臉上笑容依舊燦爛如初,絲毫沒有顯露出他那深不可測的強者威壓,宛如一泓平靜的湖水,沒有絲毫波瀾。
在那于姓峰主眼中,陸壓就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毫無修為波動的跡象,就像一粒微塵般平凡無奇。
可不知為何,於峰主心中卻莫名地湧起一股寒意,那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彷彿有一條冰冷的毒蛇在他的脊樑上爬行。
他看着陸壓,彷彿眼前之人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絕世凶獸,正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準備擇人而噬,讓他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