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沉重的代價
不多時，張齊停止了抽搐，也失去了意識。
死前，他的身體似乎因為劇烈掙扎，形成了一個向後手腳觸碰的圓環形狀。
異常彆扭，醜態盡出。
從活物變成死物，似乎一切情感羈絆都煙消雲散。
房門被打開了。
一個中年男人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中年男人臉色紅潤白凈，上嘴唇和下巴處有些白色的鬍鬚，硬硬的胡茬和白凈的臉，顯得極不協調。
他的聲音頗具磁性：“你終究還是做出了選擇。”
房蓉瞥了張齊的屍體一眼，淡淡道：“一個外人，畢竟不如我們的人可靠。”
中年男人幽幽的嘆了口氣，他伸手摸了摸房蓉的臉頰：“委屈你了，當年，是我犯了一些錯誤，才讓我們房家出了一些變故，這個錯誤，讓你們這些小輩也跟着承擔後果。”
房蓉看向中年男人，眼中有霧珠閃爍：“你犯下的風流債，卻要我們來承擔！何必這麼虛偽？”
中年男人道：“有時間，去找張齊談談吧，他應該為我們所用。我也會去找趙雪談談的，盡量，得到一個妥善結果吧。”
他轉過身，要走了。
走之前，看了眼張齊和丁露的屍體。
“記得把他們兩個處理掉。”
……
汽車的轟鳴聲響起，迷你車飛快的在馬路行駛。
涼涼的晚風從車窗灌入，讓失去意識，緊閉雙眼，半躺在副駕駛的張齊下意識眨了眨眼。
良久，張齊睜開了雙眼。
眼神逐漸恢復清明。
一道道不好的回憶湧入腦海，心臟陣陣抽痛。
低頭看了看，心口傷口依舊，那裏的疼痛，不知是因為受傷還是其它原因，久久不能平靜。
張齊想起自己曾經對趙妍說過的那句話：為什麼讓人印象深刻？因為，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轉過頭，房蓉正在專心致志的開着車，窗外的風將她的秀髮吹的晃動，明亮的眼神很是平靜。
似乎感受到張齊的動靜，她轉頭看了張齊一眼道：“你醒了？那把刀是彎的，我並沒有刺在你的心臟，只是刺到你的心肌，讓你短暫假死而已。你放心，我已經給你餵了一些葯，你的傷，調養一段時間就會恢復的。”
張齊轉過頭，看到丁露的屍體和老三的零部件堆疊着，像一堆垃圾一樣堆在後排。
狹小的空間，也只能這樣放了。
他差點忘了，房蓉其實也是一名技術高超的中醫學者。
他默默的調整一下坐姿，換了個姿勢。
房蓉道：“阿齊，其實我們兩個有些相似之處的，這個相似之處，讓我們顯得很合得來。”
張齊悶聲道：“什麼？”
“你太仁慈了，你從來不會主動去害死一個人，原本丁露對你有深仇大恨，可你出於對她的憐憫，把她收留在了身邊。”
“韓一龍也是，他早晚有一天會背刺你，可你因為自己的善良，對他的置之不理。”
“你老婆，明明綠你綠的無可救藥，你卻只想討一個公道，要一個真相。換作一般人，早殺她全家了。”
張齊睜睜的看着前擋飛逝的風景：“有些事情，豈能是打打殺殺，就能了結的？”
“是啊，你的善良，也並不是沒有好處，你老婆那麼愛你，不就是因為這點嗎？韓一龍，丁露，或許都是一個原因，我也是。”
房蓉微微一笑：“我們經歷了太多，不是區區打擊就能擊敗我們。”
不多時，房蓉將車開到郊外，停到了一處荒地前。
看着荒地的墳頭，張齊驚訝的說道：“這是……”
房蓉按了下遙控器，地面突然被頂了起來。
緊接着一個寬敞的地下墓穴呈現在二人面前。
“走，我扶你下去。”房蓉架住張齊的身體，驚訝道：“你怎麼還保持這個姿勢？該輕鬆一下了。”
張齊悶聲道：“你要把我活埋嗎？”
“不！”
“等着，我一會兒和你解釋。”
墓穴里，還擺着一些機器零部件，竟然是老二的。
不多時，房蓉將丁露與老三的屍體搬了下來。
隨即拍了拍手：“阿齊，我們是想要把你替換掉不假，但是我絕不會為了這種事要你的命，所以我得把你藏在這兒一段時間。接下來都是高端玩家了，你再出去不合適，也影響我們的計劃。”
張齊幽幽道：“其實，我現在是秦凡，並不影響你們的事情。”
“那不一樣，主要是族裏的人不同意。”
“你什麼時候搞的這麼個地方？”
房蓉四下看了一眼：“上次你埋老二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偷偷在這裏做了個地下室，可以供一個人生活很久了。你也正好趁這段時間，和他們三個好好說說話。”
張齊似乎想起了什麼：“所以，老二的死，也是你造成的。”
“是啊，那時候你想逃離，但房家有些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所以我就想了這個辦法，阻止你要遠走高飛的念頭。”
張齊沙啞的說道：“這個代價，還真是沉重。”
房蓉在土床上坐了一下，翹臀上沾了一屁股灰。
她站起身拍了拍。
又看向張齊：“我要走了，你還有什麼需要的沒有？或者說你想做點什麼？”
張齊看向房蓉：“我想做什麼？”
“不知道，你說呢？一個大美女在你面前，你要不要提點要求？只要不是放你出去，我什麼都能答應你。我走之前可以幫你輕鬆一下，以後也可以定期來陪陪你，怎麼樣？”
張齊道：“這是對把我關在這裏的補償嗎？”
“算是吧，其實也有我的私心，因為我真的挺想多陪陪你的。”
“趙家有句話說的不錯，你就是個妖男，但凡和你接觸久了，都會被你迷的神魂顛倒。我都不明白，你身上怎麼那麼大的魔力。”
“我和你接觸久了，一天沒見你都想的慌，接觸其它男人時，根本就沒和你相處時的那種奇妙感覺。”
“感覺你像是個行走的荷爾蒙，別人愛的乏味了，你還能再給別人灌注滿滿的新鮮感探索感。”
“妖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