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地底下的仙域

“是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古石內心萬分不解，問。

古磨身上的氣息太過於駭人，光是站在那裏，不刻意釋放氣息，也能讓人產生像是被死亡壓着的感覺。

古磨並沒有詳細解釋，關於洪荒神這種事情，並不是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

“你們都修生死法則，正好，你就指導一下我父親吧！”

古磨將陰生陽介紹給古石認識。

“望月仙塔，還有你……”

陰生陽目光停留在古石身上，神情變得略微有些複雜。

至於古石則是已經瞪大了雙目，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你，你，你，是，生死仙人？！”

古石像是看見了不可思議一樣，一直指着陰生陽。

“哦，你認識我？！”陰生陽有些驚訝，問。

古石身上的妖族氣息瞞不過陰生陽這位大羅巔峰。

陰生陽奇怪的是一個妖族居然能接受自己留在望月仙塔的傳承。

“古石見過生死仙人，能得到生死仙人的傳承，實在是不得已為之，還請生死仙人見諒！”古石差點就要跪下，可礙於古磨在場，終究是忍住了靈魂深處的恐慌。

“無妨無妨，能獲得我的傳承，也是你的造化，沒必要這般惶恐！”陰生陽沒有在意。

緊接着陰生陽又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身上給我一種熟悉感？！”

聞聲，剛準備鬆口氣的古石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古石解釋：“生死仙人，當年您流落到元靈大陸之前，我一直在您的生死界內，我就是那隻小黃貓。”

聽到這話，陰生陽表情一變，一些塵封的記憶復蘇。

“是你，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有一隻小黃貓，怪不得，怪不得你知道望月仙塔里有生死法則傳承。”陰生陽恍然大悟。

“是，是的，晚輩重回仙域，一身修為重修，奈何遇到的敵人過於強大，這才出此下策，來望月仙塔取走您的傳承。”古石額頭微微冒汗，回答。

“嗯，這倒是沒什麼，只是有些失望望月仙塔之人居然沒有一個能拿走傳承的。”陰生陽說到這裏不免有些失望。

望月仙塔里的生死傳承是陰陽生故意留下的，也是為了後面望月仙塔能走上更高一層。

鬼幽幽和元禾兩人一直沉默着沒有說話。

他們第一次見到陰生陽時，內心也是十分驚訝的。

大羅巔峰，還是修生死法則的，這種實力放在原界，那也是一方星空霸主。

“爸，你以前不會是他的寵物吧？！”

這時候古磨再次出聲，一聲稱呼差點沒嚇死陰生陽。

“大人，您剛才叫他什麼？！”陰生陽瞪大了眼珠子，表情極其誇張。

“這位是我的父親，你有意見么？！”古磨直視陰生陽，語氣有些生硬。

陰生陽感受到這一點，嚇得靈魂都在顫慄。

“不，不敢，陰生陽萬萬不敢！”陰生陽躬着身子對古磨見禮，而後又立馬轉向古石。

“生死仙人，您這……”古石可不敢接受陰生陽這麼大的禮。

“你別客氣，今後正好就由他來指導你修行上的事。”古磨靠過來拍了拍古石的肩膀，說道。

“是，晚輩必定謹遵聖人之令，絕不敢有任何懈怠。”陰生陽趕忙應下來。

古石只感覺這一切都不真實，直到陰生陽真的親自指導生死法則的修行后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實打實的。

“你小子，終於長大了！”古石看着古磨，心裏很是欣慰。

古磨聽到這話，又回憶起小時候自己的悲慘生活，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古磨心裏明白，自從那一次逃離仙域之後，身邊的人都被影響。

“看來他也被影響了，也不知道在他的記憶里，我的經歷是怎樣的？！”

古磨不禁有些好奇，卻也沒有去問。

因為這一切影響都是暫時的，只要等到自己將他們帶回來，就都恢復了正常。

“這段時日就在你這裏待一陣子吧，我也沒什麼地方可去！”古磨提出自己的來意。

“好，沒問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古石愣了一下，下一秒立馬錶示歡迎。

古磨四人都被安排了住處，這一段時間可以說是古磨最為閑暇的時光。

古磨有事沒事便會關注一下洪荒的情況。

他發現洪荒變化很迅速，隨着外界時間流逝，這種變化才緩慢下來。

“大羅就已經到頭了么？！”

古磨輕咦一聲，他的注意力在一個老道身上。

老道已經成為了洪荒最為頂級的存在，也就是剛剛步入大羅境。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自創世神開天闢地以來，世間誕生了清濁二氣，上清為天，下濁為地……”

老道開壇講道，下方是一群金仙境都不到的仙人。

講道內容看似簡單，實則透露着一絲絲怪異。

正在關注的古磨也聽出了端倪。

“這老道才剛剛大羅吧，怎麼知道清濁二氣的？！”古磨無比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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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古磨的視覺縱觀整個洪荒大陸，希冀找出不同尋常的地方。

遠在歸墟的某一處，一位身穿短襯黑髮男子睜開了雙目。

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而後道：“看來這位大神察覺到了異常呢，不過沒關係，咱不露面就是！”

男子說完便不再理會！

唯有大海棠出聲，聲音里儘是鄙夷之色：“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神話的起源？！”

男子不得已再次開口，回答：“對，但現在洪荒還只是初級的，後面應該還會再進行衍化，之後洪荒才會徹底進入到另一個階段。”

“在那個階段，我不敢保證那漫天神佛有多強大，但絕對是最精彩的。”

“因為，他們的存在對我而言，都是傳說顯化了現實！”

男子說到這裏，一對紫色眼瞳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嚮往。

“若是讓後世之人知道，漫天神佛都是真實存在的，一切神話傳說並不是虛構。”

“我想，他們會瘋狂的吧！”

大海棠感受到男子源自靈魂意識里的那種情緒，它保持了沉默。

古磨這邊，他找遍了整個洪荒，也沒有發現那老道的異常所在。

“靈，你能否推演一下，我感覺這老道不對勁，他明明是誕生於洪荒之中，卻能知道關於洪荒之外的一些事物！”古磨索性拜託靈。

靈走的路與凝氣道還算接近，目前已經是執掌世間的掌控者，具有推演之能。

“好，我來試試吧！”靈也被牽動了興趣。

不一會兒，七彩神力涌動，推演鋪開。

歸墟這邊，男子睜開雙目，下一秒意識體來到心臟這裏。

一滴藍色水滴之中，大海棠就在這裏。

“你兒子不錯嘛，都居然都推演到我這裏來了！”男子話裏有話，提醒大海棠。

“我知道了，我會叮囑它的！”大海棠嘆了嘆氣，當即聯繫靈。

靈這邊收到來自大海棠的叮囑，立馬放棄了一切推演。

“失敗了，有一種神秘力量在阻礙，那種力量貌似沒有惡意，只要我們不去招惹應該就沒問題！”靈給了古磨一個不算好的回答。

“神秘力量，會是誰？！”古磨下意識下追問。

“不知道，對方力量只強不弱，但並沒有要危害我們的意思，否則就剛才我的行為，早就惹惱了對方。”靈昧着良心再次回答。

被母樹教誨，靈也只能違抗古磨一回。

反正古磨不知道就行。

聞言，古磨放棄了一開始的念頭。

“好吧，希望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古磨自我祈禱。

洪荒大陸中，那老道依舊在講道，完全沒有注意到創世神一直在關注自己。

甚至這位老道都不相信所謂的創世神，這創世神不過是他自己杜撰出來的罷了。

……

“麗兒仙子？！”

古磨出來散心，恰巧遇到了當初那位名為麗兒的金仙。

“古磨……前輩？！”

麗兒認出了古磨現在的樣子，一時間驚訝無比。

“對，是我！”古磨面帶微笑，朝對方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了前輩，自從你上次在大羅淵一手撕毀聖人法旨之後，冥淵仙域便少了很多侵擾。”麗兒仙子趕忙見禮。

“不用喊我前輩，跟以前一樣稱呼即可！”古磨輕輕一揮手，麗兒仙子便被拂起。

“麗兒不敢，當初不知前輩真實修為，麗兒才一直冒犯！”麗兒有些慌，連忙否了古磨的這般客氣。

察覺到麗兒那種源自靈魂中的恐慌，古磨也只好任由對方。

“好吧，那麗兒仙子這是要去做什麼？！”古磨轉移話題，問。

“回前輩，麗兒確實有要事在身，需要前往天之痕，而且孟邢長老已經帶了一批弟子們去了，聽說那裏發現了一處遠古秘境。”

麗兒仙子將天之痕出現遠古秘境一事說了出來。

古磨的身份早已在望月仙塔一些核心弟子之間傳開，那可是古石的兒子。

另外，顏悅塔主又傾心於古石，這樣一來，古磨的地位更是不一般。

更別說古磨本身大修為擺在那裏！

若是古磨也能前往天之痕，那麼探索遠古秘境必然是增加了一超級助力。

“遠古秘境？！”古磨來了興趣。

“對的，那遠古秘境裏飄出來一些失傳的秘法，還有一些極其可怕的骸骨，還有超品仙器，更有消息說，那裏好像是一處戰場。”

“不只是我們冥淵仙域各大勢力前往，周圍其他仙域都有不少前輩趕往那裏。”

麗兒仙子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古磨。

“戰場？！”古磨一下子聯想到了清虛道祖自我屍透露過的信息。

那些信息里無論哪一條爆出來，都是絕對的驚天動地的。

可下一秒，古磨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應該不是，如果那遠古秘境真是戰場，且與清虛道祖自我屍說的戰場有聯繫，那麼絕對輪不到冥淵仙域的人染指，高低也得聖人才能前往。”古磨否認了自己的猜測。

“不過去看看也好，我記得童年也說過，他來到仙域之時，就在天之痕外圍，由此看來，天之痕應該就在冥淵仙域邊緣上。”

古磨當即下定了主意。

麗兒仙子被古磨的一驚一乍嚇到，不敢再喘聲。

直到古磨抬起視線，直視麗兒，說：“這一次我跟你一塊去，現在就動身！”

古磨說完，渾身上下釋放出洪荒之力，空間被撕裂，最後將兩人一起包裹。

只是一息間，兩人就到了數十萬光年外。

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古磨便帶着麗兒仙子抵達冥淵仙域邊緣，即天之痕外圍。

“前輩，我們這就到了？！”麗兒仙子恍神。

原本自己是打算搭乘超遠距離傳送陣的，現在就這麼幾分鐘便走過了無窮距離。

這就是大羅巔峰的手段！

“對，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傳送陣還沒我自己來得快！”古磨不禁莞爾一笑。

着實是被麗兒這種表情戳中笑點。

“呃，好吧，不愧是大羅巔峰的前輩，空間大挪移神妙莫測。”麗兒忍不住感嘆。

“呵呵，走吧，天之痕應該就是那個吧，……咦，這是？！”

古磨笑了笑，目光注意到那天之痕，表情驟然凝固。

天之痕，確實是一條實實在在的裂痕，天空被劃開一道巨大的口子。

那口子南北走向，寬度極其誇張，裂痕里正在源源不斷灌注下來大水。

那些水落入混沌之中，不見了蹤跡。

從其他的角度看，就好比一道來自天外的水幕橫斷了南北。

“不，不會吧，不會吧……”

古磨連連驚呼，身軀都開始顫抖，腦海里升出一個極其荒誕的念頭。

那就是這所謂的天之痕之上，是無界海！

“前輩，您怎麼了？！”麗兒仙子被這樣的古磨嚇到，內心隱隱不安。

古磨全神貫注在那天之痕以及那大水幕上，根本無暇回答麗兒。

白色世界裏，靈也注意到了那大水幕和天之痕。

“我的天，如果這是真的，那仙域其實就在元靈大陸之下，仙域在地底下啊！”

靈化做的少年急劇嘶吼，他張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顯然，靈也將吞噬海溝與這天之痕聯繫在了一起。

不怪這兩人能誕生出這麼荒謬的念頭，實在是那天之痕和水幕太像了。

吞噬海溝吞噬了無窮海水，卻沒有生靈知道去向。

而如今，天之痕這裏，上面源源不斷灌注無窮水下來。

這很難不讓古磨與靈引發聯想。

古磨和靈震驚良久才回神。

“去，上去看一看，如果上面真的是無界海，那，那，我不敢想像這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形式的。”靈催促古磨，最後不敢說下去。

先前有古石透露極北之北連通了無界海，這還能接受。

可現在這裏是仙域，竟然也可能連通了無界海，這太難以令人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