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凌水
“咯咯咯……”雞鳴聲響起，緊接着是一連串的鈴聲震動。
躺在躺椅上的古磨驟然睜開雙眼，下一刻他臉色匆急，然後只見他匆匆忙忙拿上放在石桌上的手機奪門而出。
“嘟……”大街上汽笛鳴聲不斷地傳來，很是熱鬧。
一條繁華的街道上，一位渾身上下破破爛爛的少年疲於奔跑，他穿着白色的校服，此刻卻一身髒兮兮的，校服左胸口上別著‘勝利高中’的校徽。
“啊啊，快點啊……”古磨急忙急忙地，他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左前方的紅燈。
就在時間還差兩秒時，古磨一個貓衝刺直接沖了過去，三下就越過了十五米寬的街道。
一旁的行人見此也是微微一驚，他們顯然被這麼一位少年的速度驚訝到了。
這位少年不過一米六的個子，算不得高，但速度卻是超過不少同齡人。
“那少年是穿着勝利高中的校服吧，速度不像是一般的孩子能達到的……”有人低聲嘀咕着，很是驚訝。
“麻煩讓讓！”古磨高聲大喊，前方是一群小學生。
古磨速度很快，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速度快了不少，眼見急剎不住，古磨眼一閉心一橫，直接用儘力氣雙腳一蹬。
然後他就在所有行人驚愕的目光中跳出三米高，十多米遠，外加翻了幾個跟斗。
嗒！古磨雙腳接地，他向身後那些小學生們說了一句：“抱歉啊，我趕時間！”
古磨說完就繼續跑，他左穿右拐，花了十多分鐘終於趕到了勝利高中校門口，就在校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刻，古磨一個大跳直接蹦進了學校。
這一波作直接震呆兩位考勤的學生。
“我去，這是誰啊，剛才跳了得有三米高吧？！”一位考勤女生震驚道。
“不知道啊，他不會也是練武之人吧？！”
另一位男生出言猜測，兩人震驚當場，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學校里還有人能跳這麼高。
就在兩人呆愣時，一位身穿黑色保安服的守門衛提着棒子就追了過去，並且高聲大喊：“哎哎哎，哪個班級的，不許跑！”
大喊聲傳來，這兩位學生才回過神來，他們急忙跟了上去。
古磨在前邊奔，中間有保安大哥提着棍子追，最後邊還有兩位學生尾隨着，期間有老師忙着趕去上課，他們看着這一幕很是詫異。
“這是怎麼了？！”一位長相秀氣的女教師疑惑起來。
她只覺得剛才跑過去的學生速度挺快的，雖然一身破爛，後邊的保安大哥疲於奔命追趕着，最後邊兩位學生上氣不接下氣。
“老師，那位同學……遲到了，我們在抓他呢！”那位女生看到前邊不遠處的老師，上前打了個招呼，並說明了事由。
女老師這才回過頭來，看着氣喘吁吁的兩位學生，說道：“是這樣嘛，你們可以調監控，為什麼要追？！”
這一問算是驚醒了兩人，兩位學生頓時臉紅尷尬。
“呃，也是，多謝老師提醒，我們這就回去看監控。”男同學反應快了一拍，隨後便帶着女同學往回走。
現在這裏只剩下一位女老師，還有其他無關緊要的老師，他們都是準備上課的。
女老師看了一眼手錶，手錶很是精緻，價格應該不菲。
“喲，要遲到了！”女老師激動了一下，急忙往古磨奔跑的方向走去。
最前邊的古磨急於奔波，並沒有注意到之前的女老師是自己的數學老師，同樣的也因為古磨練了一晚上整個人髒兮兮的，那位女老師也沒認出古磨來。
篤篤篤！
古磨跑上教學樓，一個急轉彎就順進了教室前門，之前的保安早就被甩掉了。
他放眼一看，緊張的心頓時一松，他自語：“幸好老師還沒來，那我就不算遲到！”
古磨沒在意同學的異樣目光，他來到第四排靠牆角落裏，與他同桌的是一位女同學，這位女同學長相一般，但成績不錯，在全班能排進前三。
她跟古磨關係不熟，這不僅僅是因為古磨本身原因，也有古磨成績很一般，因此一位學渣和一位學霸自然說不到一塊去。
“古磨，上課鈴聲已經響了，你遲到了，來登記一下吧！”這是女班長出聲了，聲音很空靈，但對古磨盡顯冷淡。
她看向古磨時，眼裏掩飾不住的嫌棄，那不僅是對於現在的古磨一身骯髒，還有對古磨的家境。
古磨的老爸不正經這件事已經傳到學校來了，而且古磨從小就沒有媽媽，是老爸帶大的，關鍵老爸也不是個正經人。
因此在整個學校都知道這件事後，不少學生便有意無意疏遠古磨，不過古磨從來不理會他們，以前一直是，現在還是，將來也會是。
“知道了！”古磨面無表情，回應了一句。
他走上前去，就在這個時候，數學老師來了，她看到古磨的第一眼，很是驚詫，道：“原來是你遲到了呀！”
數學老師看向一身髒兮兮的古磨，褲子都破了好幾個洞，這幅打扮太寒磣了。
“對不起老師，我睡過頭了！”古磨低了低腦袋道了個歉，隨後便接過班長遞過來的登記表。
這位班長叫葉子文，她坐在第二排靠門走廊邊上，她帶着一副大框鏡，有點土，梳着雙麻花，一襲身材殺手的白村衫，怎麼看都覺得一言難盡。
古磨接過登記表，看到上面除了表格線之外空無一物，古磨就頭疼。
最後古磨還是寫上了自己的大名，他隨後便轉過身去，不理會眾人，也不理會有些詫異的數學老師。
見到古磨坐好后，數學老師便走上講台，開始上課了。
“各位同學，今天我們來學習函數……”
數學老師身材很棒，也很年輕，班上甚至有一些發育不錯的男同學還暗自調侃這位女老師。
不過他們可不敢真的干出什麼來，畢竟勝利中學的校規相當嚴格，一些學生們喜歡打架也只是在校外找事，根本不敢在學校鬧。
之所以會這樣，就是因為國家對學生教育把控的極為嚴肅，他們認為科研人員也是相當重要的，甚至不下於武道之人。
數學課是古磨又愛又恨的課，他成績並不理想，在班級里屬於那種倒數之流的，學校對此也很是頭疼。
要是管不好這些學生，學校是有責任的，因此校方經常找古石來學校，結果古石直接撂下一句話：“老子不管！”
古石扔下一句話就揚長而去，那模樣鐵定是又要出去鬼混。
這下學校徹底沒法了，他們雖然有心，但是家長不給力，就這樣古磨一直都是吊車尾。
數學課對不少同學來說都是枯燥的，他們看着那些公式一個個都要打瞌睡，只有古磨還在死記硬背。
這種堅毅的性格倒是讓不少老師欣慰，但也無奈，因為古磨記了這些東西就是不怎麼會用，所以成績也提不上去。
“古磨，你上來求解這個函數式！”數學老師喊話古磨，古磨一驚，如同受了刺激一般站起身來。
他看了看電子黑板上的數學題，頓時臉色犯難。
“老師我不會！”古磨回答，有些尷尬。
“撲哧……”一些女學生開始嘲笑了，她們覺得那麼簡單的題根本不用腦子就能做出來。
面對嘲笑，古磨也不理會，台上的老師見此也招了招手示意古磨坐下。
“古磨同學平時很努力，雖然現在不會，但不代表將來不會，你們也不能嘲笑自己的同學！”數學老師說了一句，那些學生立馬安靜了下來。
數學老師看了一眼呆愣的古磨，也是無奈搖了搖頭。
下一秒，數學老師看向了第三排座位的凌水，此刻她正在認真聽講，表現的很是學霸。
凌水背景不小，家裏有入流高級的武道強者，更能在國家防護區之外的凶獸林區獵殺凶獸，因此家境非常殷實。
並且凌水本身也是一位練武之人，雖是不入流的，但是在學校沒有人敢打她的注意。
凌水扎着單馬尾，青春靚麗，身材高挑，比古磨還要高出半個腦袋，這種可望不可即的少女卻是與古磨扯上了一些聯繫。
凌水有意無意間瞟了一眼呆愣中的古磨，靈眸中閃過一絲失望。
“凌水同學，你來解一下這個題目吧！”數學老師直接點明。
凌水幾步走上去，三下五除二解開了函數式，她回到座位時發現第四排的古磨居然低着腦袋，都不看自己解題過程的，這讓凌水更是失望。
“很好，感謝凌水同學，接來下我們繼續上課。”數學老師讚賞地點了點頭。
……
叮叮叮叮！
下課鈴聲響起，神獸出籠，一幫男學生瘋了似的跑出去耍，當然也有不少的女生跑向校內商店找吃的。
“古磨，這是我的筆記，你拿去吧！”
這時凌水走了過來，遞給古磨一本滿是優美字跡的筆記本。
古磨抬起頭來，發現是凌水后古磨心中頓時很是嘲諷，同時他也有些想不通一位習武之人為什麼要來勝利高中上學。
“謝謝，不用！”古磨面無表情，直接拒絕。
古磨的冷漠態度令凌水有些氣惱，她說：“這是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才幫你一次的，只有這一次，你愛要不要！”
凌水說完后就走了，只留下一本筆記本，古磨看了看還是拿了過來，隨後便抄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