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家

經過這一次與凶獸搏殺，每位學生都得到了成長，至少今後再次面對真正的凶獸時不會如此窘態。

古磨六十多號人坐在戰機內，他們分成兩列與自己的教員坐一起。

只是氣氛詭異的寧靜，每個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尤其是大教員李林還有陸炎，他們陰沉着臉。

至於其他教員則好多了，雖然吳通這倒霉孩子不是自己的學生，可是他們照樣遭到了別人的侮辱。

此刻吳通低着腦袋，如同犯了錯誤的小孩，不敢抬頭直視眾人。

這一次，沒有人說話，時間很快來到晚上八點半，他們終於回到了武道班。

一行人下了戰機，大教員開始說話了，道：“待會安排專用客機送你們回家，現在你們可以回到宿舍，將兵器放到宿舍，之後這就是你們的兵器了，但是沒有允許不可將其帶出武道班，明白嗎！”

“明白！”五十三位學生齊聲大喊。

他們的聲音在這光線明亮的武道班校門內傳盪開來，只是這裏只有他們，其他只剩下教員和軍員，學生們都回家了。

“解散！”大教員李林說了一句。

眾人一聽紛紛各自散去，古磨和三位同伴一起朝宿舍區走去，凌水跟在古磨身後，神情卻是有些扭捏。

她看着古磨的背影，知道過段時間或許再也見不到古磨了。

然而古磨絲毫沒有注意到凌水的異樣，他正在好奇那份額外的獎勵會是什麼，還有之前在豢養區武道班的獎勵也會下發。

沒多久，古磨便回到自己的宿舍，他放下小刀，眼裏有絲絲不舍。

“這把小刀重量與體型完全不匹配，但對我來說卻是很趁手，而且材質也極為古怪，好像不是一般的金屬打造……”古磨輕輕撫摸着小刀，愛不釋手。

他站在陽台上，藉著燈光觀察這柄小刀。

最後他將小刀輕輕放在床邊的柜子上，然後出了門。

此時其他同學也出了門，他們要回家了，又要回去上課，這是規定。

五十三人各自上了專用客機，古磨六人同屬於23號區，他們一同上了一架小型客機。

……

古磨等人下了客機后又被安排專車送到家門口，此時厚重的大門緊閉，古磨停在門前，頓時遲疑了。

就在古磨猶豫着該如何重新認識古石時，裏面傳來了古石的聲音。

“門沒鎖，進來吧！”古石說道。

他的聲音仍是那麼悠閑，當然還有一些淡漠，他對於古磨終究是不管不顧。

外面的古磨一聽，他推開院門，走了進去，發現古石果然躺在躺椅上，老神在在，極為閑淡。

“回來了，先去洗澡吧！”古石睜開一絲眼縫，瞥了一眼古磨身上的血跡。

古磨一怔，他第一次見到古石這般狀態，還知道叫自己洗澡。

下一刻，古磨不再猶豫，他很快洗漱完畢，整個人容光煥發，年少的朝氣又躍然於稚嫩的臉上。

經過涼水的沖洗，古磨好似洗去了戾氣和鉛華，這一刻他又是一位普通的高中生。

“坐！”古石睜開雙眼望向有些凝神的古磨，他指了指石桌邊上的凳子，說道。

古磨聽到古石的話，立馬坐了下來，他靜靜地看着神秘的古石，心中的疑惑和不解頓時湧上心頭。

躺在躺椅上的古石注意到了古磨欲言又止的舉動，便開口說：“有什麼話直接問，但我不一定回答。”

古石的語氣還是浮浪，根本不像是一位父親，這讓古磨很是糾結。

最後古磨摒棄這種糾結狀態，問：“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古磨問出第一個問題，然而古石閉上眼睛笑而不語，他不想回答。

古磨見此知道了對方是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了，於是他再次問：“前幾天你給我吃的肉是什麼肉，這些天我身上發生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片刻后，古石出聲了，這次他回答了，道：“那種肉啊，是凶獸肉，可以大大增強身體素質，還有你身上發生的事確實跟我有關，還有你現在突破了，但是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接受內功法門，貓貓拳只能練招式，後面的功法不可以看，知道么？！”

古石的一連串回答，驚訝了古磨，他釋然了，他就知道這一切跟古石有關，還有那綠光。

“那綠光呢，那不可思議的綠光是什麼？！”古磨急忙追問。

“這個你就別問了，問了我也不會說！”古石拒絕回答。

古石這種喜怒無常的態度，古磨很是無可奈何。

到這裏，古磨不再問下去，他知道古石並不太想回答自己，於是他只能拖着疲憊的身軀走進居室開始休息。

第二天古磨照常去上學，當他再一次來到班級時，他發現全班同學看向自己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然而古磨沒有理會，這一次古磨挺拔着身姿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屬於武道者的氣勢開始在古磨身上蘊養而生。

一時間，不少同學開始交頭接耳。

“現在的古磨好像不一樣了，你們能感受出來嗎……？！”

“是的，我也感受到了，那一定是武道者的氣勢。”

“難不成昨天他和凌水去殺凶獸了？！”

有人出此言，那些學生們紛紛將目光對向正一臉鎮靜的古磨。

在古磨身邊的女同桌姚瑩這一次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冷冰冰的，她看向古磨時甚至有些驚慌失措，因為只有她能最貼切地感受到古磨的氣勢。

這種氣勢是在血與廝殺中蘊養出來的，姚瑩不過是一位普通的女生，她怎麼可能不受到影響。

“古，古磨，你能不能放鬆一點，我感覺你好可怕……”姚瑩弱弱地出聲，她看向鎮靜無聲的古磨，很是驚慌。

古磨聞聲轉頭注視姚瑩，如此大膽直視更是驚地姚瑩這位小女生連忙縮回腦袋，她感覺心臟都被壓着一樣。

古磨見對方這般反應也很是不解，因為他自己沒有任何感覺，仍是與往常一致。

“怎麼了？！”古磨問，有些不解。

其他看過來的同學接觸到古磨的眼神竟也是一個個將脖子縮回去，他們都被現在的古磨嚇到了。

高級練武之人，還與真正的凶獸廝殺，並且一人殺了八十一頭凶獸，在此過程中，古磨早就不知不覺沾染上了殺伐之氣。

這種殺伐之氣對於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凶獸的普通人來說自然很難直面承受。

因此，這些普通學生光是瞟向古磨的眼神都有些恐懼，那樣子就像是被凶獸盯上了一般，很是驚悚。

“嗒嗒嗒……”教室外走進來一位女生，正是凌水。

她進入教室的第一眼便是朝古磨的座位看去，發現古磨果然在這裏，她頓時喜笑顏開小跑過來。

“古磨，你來的真早！”凌水歡欣道。

然而這話在其他同學耳中卻是十分難受，他們那麼多雙眼睛互相看一看，怎麼都不覺得古磨來的早。

這些學生又看向凌水，他們發覺凌水看起來舒服多了，根本沒有面對古磨時那種壓力。

凌水殺了十六頭低級凶獸，但是並沒有參與搏殺，而是撿現成的，因此她身上幾乎沒有那種肅殺之氣。

古磨這邊看到凌水靠過來，頓時朝牆角挪了挪，分明就是膈應了。

原本興高采烈地凌水見到古磨這般嫌棄的舉動，頓時一張水靈的臉陰沉了下來。

她氣的當場發飆：“古磨，你別太過分啦！”

這一聲大喊，徹底毀掉了所有學生印象中對凌水那種文靜學霸的形象，他們此刻驚呆了，完全沒有想過凌水居然這麼暴脾氣。

全班都在這一刻死寂死寂的，下一刻，凌水察覺到這社死的一幕，她臉頰迅速紅暈，急忙跑向自己的位置，她又回到了嬌柔女生的姿態。

古磨看着對方，除了有些驚愕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神色，反正在他眼裏，凌水缺點不少。

“叮叮叮……”上課鈴聲響了，其他同學也進入了教室，最後數學老師走了進來。

她也是一進教室就看向了古磨的位置，發現古磨在後便將視線投向凌水。

數學老師程芸秀氣的臉微微驚訝，她發現凌水趴在課桌上，很是異常。

“凌水同學，你是生病了？！”程芸關切地問。

凌水聽到老師的聲音，急忙調整了自己的羞恥，只是臉角還有些微紅，她道：“我沒事，謝謝老師！”

講台上的程芸見此也不再說什麼，她再次將目光看向古磨，神色卻很是自然。

一些其他的學生也將目光試着望向古磨，這次他們驚奇地發現，剛才的那種壓力再也沒有了，這很奇怪。

古磨面對這麼多視線，他絲毫不緊張，反而一個個回望過去，那些接觸到古磨目光凝視的同學頓感那種壓力又來了，驚的他們紛紛轉過頭去，不再對視古磨。

最後，古磨看向講台上的程芸，程芸立馬出現了不適感，她胸口都有些起伏。

“古，古磨，你自己看書吧……”程芸受不了古磨的直視，她只是叮囑了一句。

“好！”古磨再次低下頭，這次他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怎麼回事，他們連正視我都會覺得不舒服？！”古磨有些疑惑。

這時對面講台上的程芸舒緩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豐滿的胸膛，顯然剛才被古磨的眼神盯着有些不適。

她低着腦袋，不敢看向古磨了。

“我的天哪，古磨他昨天去了武道班到底幹了什麼，難道真的殺了凶獸？！”程芸心中驚駭。

作為一名教師，程芸了解到的知識自是比學生們豐富不少，其中自然了解過關於搏殺凶獸可能會蘊養出殺伐之氣。

剛才古磨身上就蘊含著一絲絲殺伐之氣，他無法很好的控制，只能通過無意識地對視讓周圍人感到壓抑。

程芸仍在震驚，暗自驚道：“這麼可怕壓力，這得殺多少凶獸啊？！”

程芸不知道古磨殺了多少凶獸，更不知道古磨殺了一頭高級凶獸，她盡量緩和自己，要開始上課。

時間流逝，很快便到了下課時間。

教室里一整節課都只有程芸在說話，因為古磨在這裏，他們大氣不敢喘。

最後排的張旭等人，他們龜縮在角落裏，根本不敢發出一點動靜，更不敢出現在古磨的視線里，這一刻他們瑟瑟發抖，因為他們也通過小渠道猜到古磨一定是殺了凶獸，養成了殺伐之氣。

“老大，我們轉班吧，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崩潰的……”一位小弟驚慌道。

這位小弟蜷縮着身軀，渾身都在顫抖。

張旭聽到這話臉色難看，但他沒有任何辦法，除了轉班還是轉班。

“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姜維，讓他給我們轉班！”張旭當即下決定。

緊接着後面四人灰溜溜的從後門溜出教室，他們前往姜維那裏。

講台上的程芸注意到了後面四人的行為，但她懶得理會，這時，姜維剛好從樓梯拐角就要走進教室前門，卻是被四個不長眼的撞了一下，差一點就倒栽下了樓梯。

“哎喲！”姜維被撞，頓時痛的叫喚了一聲。

下一刻他爬起來，看向同樣倒地的四個混子頓時勃然大怒，道：“你們四個鬼鬼祟祟做什麼，是不是又要逃課出去打架？！”

這一次原本脾氣溫和的姜維也是來勁了，他逮着張旭四人就是劈頭蓋臉，一旁順着樓梯上下的學生都被這樣的姜維嚇到了，他們紛紛遠離這裏，躲在遠處看戲。

“完了！”

張旭四人見此頓時心裏哇涼哇涼的，因為他們知道轉班的事徹底黃了，一想到今後要面對可怕的古磨，他們的小心臟都承受不住。

“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滾回去？！”姜維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爆吼。

這樣的姜維一改常態，嚇得四個混子急忙逃竄，好不容易離開教室，結果沒走幾步卻是硬生生被堵了回來，這太慘了！

樓道里，遠處的其他學生看到這一幕直呼過癮。

“哈哈哈，太爽了，這四個混子也有今天，終於知道被人堵是什麼滋味了吧……？！”有男學生狠狠地出了口氣。

“就是，平時姜維老師也不見這麼暴脾氣，可見這次那四個傢伙要倒大霉了……”有人幸災樂禍。

“對，一定是這樣的，最好開除他們，一天天就知道欺負別人……”這位男生嫉惡如仇，恨死了張旭四人。

可憐的張旭四人組，在學校臭名昭彰，一點都不得人心，是個學生都不喜歡他們。

姜維耳朵靈敏，聽到了周圍那些學生低聲細語，但他沒有什麼反應。

對於張旭四人，姜維早就知道他們的所作所為，可是又根本沒辦法，木國有規定，高中階段除非學生犯了滔天大罪，否則不能開除學生。

“唉，趕緊過完這兩年，到時候有你們闖禍的時候。”姜維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