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帶刺的玫瑰
趙楚昀已經在1970坐一個多小時了,他剛剛一進來就特意挑了個臨窗的位置。
這個位置既可以近距離觀察從門口進來的每一個人,還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彈唱的舞台。
一個好的“獵人”必須注意各種細節,隨時掌握各種情況。
只是客人進來六七波了,合適的“獵物”還一直沒有出現,有情侶結伴而來的;也有同事結伴而來的;三五朋友的也有;
就是沒有落單的女性,甚至三倆女性結伴而來的都沒有,這就讓人很憂傷。
趙楚昀百無聊賴的坐着,雞尾酒沒喝完,他又要了半打啤酒,心裏琢磨着已經8點多了,再等一個小時,不行就換陣地吧。
突然,門口進來兩個很有氣質的女人,趙楚昀定睛一看,心說那一頭大波浪卷,中間還挑染了幾縷酒紅色的女人,不就是老闆娘陳姐么。
陳紅芬身高最多也就1米6,但是腳下踩的那雙恨天高,估計有7,8公分,嘴上抹着鮮紅的口紅。
讓人聯想到一個詞語“烈焰紅唇”,和她的性格一樣,熱情奔放。
不過,如果不是這一頭標誌性的波浪卷,就算上一世趙楚昀比較熟悉了,估計一時半會也認不出來。
只是她挽着的那個清艷女人又是誰?
女人身高應該有1米67的樣子,她站在門口打量着店裏的一切,站的很筆直,就是身子很單薄。
沒有這個年紀女人該有的豐腴,但是胸前鼓鼓的,目測34C還是有的,趙楚昀拿着一瓶啤酒邊喝邊打量。
林溪語穿着稍微帶點跟的靴子,深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衫,襯衫的領口還有一圈蕾絲花邊,手上挎着一個包,上面搭着一件薄外套。
精緻的瓜子臉,扎着丸子頭,眼眸中散着冷冷的光。
她一進門口就開始打量清吧,挺直的瓊鼻,紅潤的小嘴只塗了點唇膏,燈光照射下顯的很有光澤。
只是與這張蒼白清瘦的瓜子臉不相符,耳朵上沒有掛任何飾品。
這個漂亮的女人讓趙楚昀聯想到一些詞語,冷若冰霜、冰肌玉骨、冷艷高貴、冰山美人,總之都與冷有關。
趙楚昀分析她應該屬於什麼五百強的高管,或者是體制內的,位置應該還不低,家境也很好,這種骨子裏出來的清冷高貴是裝不出來的。
不過生活中應該有些不如意,因為她臉上就差寫“生人勿近”四個大字了。
“老闆,我剛打電話確認過了,誠哥大概要9點半才到,他本來就是9點半才上台,”
這時,一個類似經理的人急急忙忙的跑到門口和陳紅芬解釋道:“不過他接到電話就出發了,只是今天過節,路上堵車,所以一時半會趕不過來。”
“剛子到底怎麼回事?”
陳紅芬在路上就接到店裏電話,她有點生氣:“為什麼有事來不了,也不提前打招呼?”
“問了,他說突然肚子疼,在醫院吊水。”
“不管了,你打電話催阿誠,然後跟着我給每個客人送瓶啤酒,大過節的其他方面一定要盯緊了,別再出問題。”
陳紅芬安排完工作,又摟着林溪語的胳膊撒嬌:“溪語,我好難呀。”
“行,你辛苦了,這個月你多分點錢。”
林溪語無奈的笑了一下,看得出倆人的關係很親密。
“這女人笑起來更美。”
趙楚昀仔細端詳着林溪語,心想這種女人尋常搭訕肯定沒戲,得找個很好的契機。
沒一會兒,陳紅芬帶着剛剛那個經理走過來,送上一瓶啤酒,笑着說道:“帥哥,不好意思啊,歌手馬上就到。”
她剛剛得知趙楚昀是最先來的客人,已經在清吧坐一個多小時了,所以陳紅芬第一個找到趙楚昀致歉。
“沒事。”
沒想到趙楚昀笑着朝台上努了努嘴:“如果可以的話,我上去唱首歌。”
“嗯?”
陳紅芬有些詫異。
趙楚昀撒謊張嘴就來:“我本來就是來應聘兼職的,現在剛剛好,你親自把下關。”
陳紅芬愣了一下,然後開始認真打量趙楚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想着能來兼職應該唱的不會太差,而且長得還不錯,總不至於把客人趕跑了。
趙楚昀輕門熟路的挑了把結他,坐在舞台中間的高凳上,一隻腳踩地,一隻腳隨意搭在凳子中間的橫條上。
這個條件比軍訓時就好多了,他把話筒位置調好,又隨意波動了幾個音符。
他也沒做自我介紹,或者說些開場白,直接就開始。
唱的還是許巍的《藍蓮花》,伴隨着結他,趙楚昀低沉還有點沙啞的聲音,立即吸引了清吧所有人的目光。
林溪語也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靜靜的看着趙楚昀。
趙楚昀抬起頭掃視一圈,發現林溪語正看着自己,立馬轉移視線,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有過多的眼神接觸。
獵物就要有獵物的覺悟!
獵物要是一開始就留着口水齜着獠牙,表現出對獵人很有興趣,那獵人還不被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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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藍蓮花唱完,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還有人舉着啤酒示意。
其實來清吧的大部分人都很友善,不管是歌手還是客人上去唱,大家都會給予鼓勵的掌聲。
“丁香花。”
趙楚昀報完歌名,又繼續撥弄起結他,這首歌是他的手機鈴聲,也是他很喜歡的一首歌。
你說你最愛丁香花;
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麼憂鬱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當花兒枯萎的時候;
當畫面定格的時候;
多麼嬌嫩的花;
卻躲不過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
多少美麗變成的夢啊;
就這樣匆匆的走來;
留給我一生的牽挂;
·······
唱這首歌的時候,趙楚昀全身心投入,眼睛一直虛望着林溪語的方向,看不出一丁點侵略性。
林溪語也靜靜的看着台上這個皮膚不算白,高鼻樑、菱角分明透着冷峻的男生。
他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中像是裝滿了故事,但是偶爾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又張揚着痞氣和野性。
林溪語一時看得有些愣神,只有在倆人的視線交匯時,她才會把視線挪開。
“怎麼樣?”
陳紅芬送完啤酒後,一屁股坐在林溪語身旁問道。
“還好。”
林溪語淡淡的回道。
陳紅芬瞅了眼閨蜜:“還好就好。”
“我說的是他唱的還好。”
林溪語欲蓋彌彰解釋道。
“我也沒說其他的啊。”
陳紅芬翻了個白眼,心說你以為我眼瞎啊,他唱歌的時候一直看着你,你也看着他,平時哪個男人多看你幾眼,你都沒一個好臉色。
看到閨蜜取笑自己,林溪語作勢就走,陳紅芬一把拉住她:“說真的,歌唱的不賴,長得也不錯,要他來兼職?”
“店裏的事情你做主就好了,我不管。”
“拜託姐姐,你也是老闆,給點意見。”
“沒意見。”
看到林溪語這副態度,陳紅芬只能無奈的撇撇嘴。
這時趙楚昀剛好唱完下台,她靈機一動招手讓趙楚昀過來。
趙楚昀正求之不得呢,其實就算陳紅芬不喊,他也準備過去,不然他這麼費心表現什麼?
“帥哥,今晚謝謝你救場。”
陳紅芬抬起頭笑着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趙楚昀瞅了倆人一眼,拉了張椅子坐下后才回道:“趙楚昀。”
陳紅芬以為趙楚昀真是來兼職的,張嘴就問:“你希望多少錢一場,還有你一般什麼時候有時間?”
趙楚昀沒回答陳紅芬的問題,他招手讓服務員把自己桌子上的啤酒先拿過來。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避免等下問題問完了,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局面就有點尷尬了。
“錢你看着給,不給也行。”
趙楚昀拿過一瓶啤酒喝一口:“來了給倆瓶啤酒就OK。”
林溪語剛剛一直看着舞台的方向,聽到這句話才捨得轉頭看一眼趙楚昀,心裏還升起一絲好奇。
陳紅芬也愣了一下:“你現在是學生,還是已經工作了?”
“湖大的學生。”
趙楚昀嘴上回答着問題,眼睛卻一直盯着林溪語,精緻的五官,絕美清冷的臉龐有一絲蒼白。
也許是光線有點暗,眼角不見一絲魚尾紋,手上沒有戴戒指,但是無名指上有一圈明顯的白箍。
林溪語只看了趙楚昀一眼,又轉頭看向舞台,自始至終也沒搭理倆人的談話。
由於有了趙楚昀帶頭,現在又有一個客人上台獻唱了。
不過林溪語也知道趙楚昀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奇怪的是她並不覺得反感,只是有點不自在。
陳紅芬現在也知道趙楚昀根本就不是來兼職的,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閨蜜,心想現在的小男生膽子真大,什麼姐姐都敢惦記。
“這混蛋有完沒完!”
林溪語都被趙楚昀看得心裏有些發毛了,她端起酒杯準備抿一口,結果酒杯剛碰到嘴唇就被趙楚昀攔住了。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喝酒。”
趙楚昀奪過林溪語手裏的酒杯,一臉關心的責備道:“還是冰的!”
“嗯!?”
這一舉動讓倆人都愣了一下,這是哪來的傻缺?
林溪語睜大眼睛看着趙楚昀,心說我們熟嗎,我們連招呼都沒打過,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你就管我?
管我?
看到閨蜜這副模樣,陳紅芬把頭扭到一邊憋着笑,這傢伙真有趣。
趙楚昀沒搭理她們,他直接喊服務員拿一瓶常溫的礦泉水過來,然後擰開瓶蓋遞給林溪語。
“你管我!?”
林溪語語調拔高,看起來很生氣,她也不接礦泉水,拿起酒就要喝。
“嘿,玫瑰都帶刺。”
趙楚昀也不覺得尷尬,他也拿起一瓶啤酒舉着:“那就碰一下。”
陳紅芬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發現這傢伙的臉皮是真的厚,不過想和閨蜜說上幾句話,臉皮不厚還不行。
“為什麼要和你碰杯?”
林溪語清清冷冷的問道。
趙楚昀看着林溪語,一臉認真的回道:“因為我們是一類人。”
“一類人,你們是哪一類人?”
陳紅芬有點好奇,她覺得這個小男生還蠻好玩的。
“了無牽挂,沒有心的人。”
這是藍蓮花裏面的歌詞,趙楚昀猜到林溪語離婚了,從穿着打扮、言行舉止分析出,她可能是對愛情失去了希望的人,所以就套用起來。
其實,這有點像星座原理,裏面的話誰套誰都對得上。
在特定環境氣氛烘托下就更加能引起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