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發叫花子?

第19章 打發叫花子?

“問我?我問誰去?”那個被問的李管事,一臉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隨後甩了甩袖子,一臉漆黑的離開了攝政王府。

姜雲初回到房間,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腦海里都是思索的神色。

“紫蘇,給我說說那個雲管事。”

“是。”

“雲管事是十年前,突然被提了管事,而且是王爺提的,沒有經過太妃娘娘。”

“這麼多年來,雲管事吃的住的都在店鋪里,將店鋪當做了一個家。”

“奴婢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居然是寧承言提的管事,這倒是稀奇了。

在這王府中,寧承言的存在感很低,除了白芷是他救的,交給了太妃外,今天倒是知道了,原來這位雲管事,是他提拔起來的。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各個管事紛紛把賬本送了過來,姜雲初把每一個鋪子的賬本,大概翻了翻,就扔到了一邊。

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就把賬本分成了三堆。

“這堆是真實的賬本,紫蘇給我記一下鋪子名字,以後管事可以重用。”

又指了指另外一堆,“這一堆的,管事造假水平不錯,想想以後能有什麼他們能做的。”

“至於這一堆……”

姜雲初揉了揉眉心,怎麼也沒想到,這攝政王府看似繁華,其實繁華落盡,留下的只是滿目蒼夷罷了。

鋪子一大堆,盈利的卻不多,而且還有一個太妃娘娘的娘家摻和,更是入不敷出。

這些鋪子經營着,反而不如關了。

之前太妃娘娘在意王府的名聲,但……

她可不在意。

名聲算什麼?她們攝政王府孤兒寡母,老弱病殘,死要面子活受罪罷了。

“這一堆怎麼處理?”紫蘇有些好奇,沒有懂王妃什麼意思。

“這些管事,讓人去查一查,這麼多年,估計油水沒少落啊。”

她能接受水至清則無魚的理論,但無法接受把水給我搬走的行徑。

這些人的賬本,不是他們不想造假,是因為他們造不了這個假,漏洞百出,反而造假造了一個四不像。

這些人,就是王府養着的蛀蟲。

“是。”紫蘇出去安排了。

姜雲初閉着眼睛,頭靠在椅子背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腦海中過着那些管事的樣貌,以及……

思考對曹家的態度。

她又到了一個路口,不確定太妃意見的路口,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不可能離開京都。

而且王府她也放不下,這些日子的清理,已經不留聲色的清出去一些人,尤其是兩個孩子的院子,不該存在的人,都已經清理出去了。

自己的院子,也清理出去一個二等丫鬟和一個漿洗婆子。

現在王府正處於各方勢力觀望的時候,切不可有任何異動,現在只能按照自己的辦法來了……

“姜雲初!”

聽這聲音和稱呼,不用睜眼,就知道是誰了。

“現在老娘心情不好,寧翰墨你最好有事兒,不然我不介意打你屁股!”

姜雲初的聲音很淡,一直靠在椅子背上,臉上帶着疲倦。

這些日子以來,王府的孩子、莊子、鋪子都已經到了自己手上,所有的收益都由她來分配。

這是太妃娘娘上次交代的,而且這些鋪子都已經轉到了她的名下,代表了太妃的誠意。

現在她和王府完全捆綁到了一起,分,是分不開了。

想躺平的日子,也這麼一去不復返了。

“我要去賽馬。”寧翰墨這次的態度倒是平和。

姜雲初睜開眼睛掃了掃他,“直接說什麼事兒。”

按照這小子的脾氣,出門怎麼會和自己報備呢?

既然過來報備,那肯定是有什麼困惑,或者是給自己找事兒。

“我……”寧翰墨的表情有一些窘迫,甚至帶了一點不好意思?

姜雲初眨了眨眼睛,可是並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

“說。”她最近有些累,最不喜歡的就是動腦子,前世的腦子,都用在了治病救人上,對於什麼宮斗宅斗,她以前真的是嗤之以鼻。

宮斗、宅斗,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不不不,是因為手中的權利,是因為身後人的利益,每一個宮斗宅斗的女人,爭寵不過是獲得權利和利益的手段罷了。

她們其實很清醒,比任何人都清醒。

腦袋發昏的,不過是那些男人罷了,以為自己的女人在爭寵,以為那些女人是因為愛,可悲,可嘆!

她倒是不想動腦子,可是這些破爛事兒,怎麼就沒完了呢?

“我沒銀子!”寧翰墨磨磨唧唧地說道。

以前奶奶管家的時候,他每次出去,直接和管家領了銀子。

現在……

蠢小魚告訴他了,必須有王妃蓋章簽字的條子,否則誰也別想在賬上提走一個銅板。

就是他這個王府少爺……

也不行!

姜雲初皺了皺眉,“你的月銀呢?”

無論是寧翰墨還是寧玥雪,每個月都有十兩銀子的月錢,放在普通的老闆姓家,這些月錢足夠一家老小吃喝三年有餘。

但這幫孩子所處的階級不同,他們去消費的地方也不同,需要花費的銀子更不同。

但十兩銀子……也不少了吧?

“姜雲初,你知道我的月銀多少嗎?十兩,打發要飯的叫花子呢!”

一說到這個,寧翰墨就充滿了怒氣。

他今天都和夥伴們約好了,可是到賬房拿銀子的時候,卻碰了釘子,那些傢伙不知道怎麼嘲笑自己呢。

“打發叫花子?”姜雲初的身體緩緩坐直,然後眉開眼笑地看向了寧翰墨。

好大的口氣。

“不是嗎?知道小爺吃一頓飯多少銀子嗎?小爺去哪裏,不是小爺請人,哪能讓別人請?”

“小爺還要不要臉了?”

寧翰墨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差點把姜雲初給氣笑了,她淡定的喝了一口涼茶,心裏不斷地默念,“孩子,還小,還小,還小……”

“不懂事……”

她念着,讓自己冷靜下來。

“順子!”

“奴才在。”順子立刻從門口,小跑着跑了進來,然後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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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妃一聲跪,全京崽崽膝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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