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自食惡果
“慢慢吃,不急……”姜雲初拿起手帕,給她擦了擦嘴角,笑呵呵的說道。
四歲的孩子,在現代剛剛上幼兒園的年紀啊。
“咕嚕”
就在這個時候,寧翰墨的肚子,開始發出了聲音。
而這一聲咕嚕,只是一個開始。
隨後……
“咕嚕咕嚕咕嚕”
那肚子好像要炸鍋一般,他的臉都憋紅了,肚子裏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想要放屁!!
“蠢女人……你……我和你沒完。”
寧翰墨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捂着疼痛難忍的肚子,整個人,以八百米的速度,沖了出去。
都到這個時候,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設計不成,反中計!
“哈哈哈……”
身後,留下了一陣瘋狂的笑聲。
不是該死的蠢女人,是誰?
姜雲初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希望今天的事兒,能讓那個熊孩子,得到一點點的教訓吧。
當一個好人不容易,但當一個壞人也沒那麼容易。
下藥都不會,以後怎麼當一個壞人呢?
“王妃,少爺他……”紫蘇瞪大了眼睛,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都看懂了。
但是最後的結果,她看不明白了。
她看王妃的表情,還有小少爺的表情,知道這碗粥有問題,可是這粥不是在王妃的面前嗎?
是什麼時候,到小少爺的面前的?
“沒事兒,他能難受多久,得看他對我有多恨了。”姜雲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她知道碗裏下的是巴豆,那個小子還知道提前問小廚房,早上做什麼飯,不然不可能和雞湯粥一模一樣。
“提前準備倒是做得不錯,就是這現場發揮,需要再磨鍊磨鍊啊……”
在場的四個大丫頭聽到后,有些不知所措地對視一眼,這……
咱王妃到底是教少爺變好呢,還是教少爺變壞呢?
她們幾個表示,看不懂,看不懂一點!
“雲初……”一個奶奶的小音,從旁邊傳了過來。
姜雲初的看向了玥玥,“怎麼了?”
“哥哥他很好的。”月月想了想,最後說道。
她感覺到,哥哥和雲初不好,可是雲初好好啊,哥哥也很好。
她小小的腦袋裏,有着大大的疑惑。
“呵,玥玥,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人,他們都很好,但是他們都有不好的一面,只是你還沒有發現。”
“有的時候,不光要看他對你怎麼樣,還要看他對這個世界怎麼樣。”
寧玥雪記住了雲初的話,可是她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甚至不懂。
姜雲初看到小丫頭的表情,萌萌的樣子,帶着幾分不解和迷茫。
“你不用懂,你還小,等你長大了,會明白的。”
她現在所說的話,都是在玥玥的心中,種下一顆種子,待日後遇到一些事兒的時候,能讓她思索一二,靜待開花。
“順子!!!”寧翰墨大聲地喊着,揉着自己發軟的腿,還有那劇痛的肚子。
“少爺,主子,順子在呢。”
順子的臉色發白,不管今天誰喝了那碗粥,他順子都難逃一死啊。
“你到底把葯下到哪裏了?”寧翰墨扶着自己的肚子,整個人臉色發白,肚子那咕嚕咕嚕的聲音,一直都沒有下去過。
“就是少爺端的那碗,少爺不是親眼看着的嗎?”
順子都快要哭了,少爺就在旁邊看着,他能下到哪碗啊!
“姜雲初!”
寧翰墨的咬牙切齒還沒有完,立刻“嗷”了一聲,趕緊去找恭桶了。
順子在後面追着,也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少爺去了幾次恭房?”
姜雲初看到欲言又止的素心,忍不住勾起嘴角,問了問。
“聽小鄧子說,少爺已經坐了半天了。”素心說到這裏的時候,偷偷看了看王妃的臉色。
其實她和子午都很好奇,王妃好像出嫁后,就變了一個人。
奇怪的是,只是性子變了,她們無比確定,這個人,就是她們的小姐。
“唔,看來藥量不少啊。”姜雲初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
“王妃,您不怕少爺恨你嗎?”
素心糾結了很久,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恨?”姜雲初笑着搖了搖頭。
“我不是他的親娘,但我和他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和你們也是。”姜雲初倒了一杯茶,輕輕的聞了聞,並沒有喝,就放下了。
她喜歡茶香,茶香可以清腦,也可以讓她思考問題。
“把她們三個都叫進來。”姜雲初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
紫蘇白芷,既然太妃信任,她自然會信。
至於素心和子午,她們的命握在自己的手裏,她自然也是信的。
人和人的之間,可能會有利益的信任,但是這種關係會變質。
可是命的信任,是永遠都不會變質的。
“主子。”紫蘇和白芷進屋后,尊敬地行禮,隨後站到了兩邊。
“剛剛聊到了一個話題,正好想和你們說一說。”姜雲初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了身,到現在她還是不習慣古代的服裝,繁重又麻煩,雖然不影響自己走路移動,可奈何影響別的動作啊。
“素心和子午,是我的陪嫁丫鬟,在這王府里,你們能依靠的,只有我。”
她也沒有緩衝,更沒有客氣,現在攝政王府危機四伏,她需要讓幾個人,認清現在的局面,也知道她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己跑不了,她們也逃不過。
“紫蘇和白芷,太妃娘娘把你們的賣身契,也交給我了。”
姜雲初說完后,掃視了四個人一眼,“現在,說一說,你們對王府的印象,或者有什麼發現及感想。”
她的身邊,不養廢人。
如果按照古代的思維,這個牢籠,想破,太難了。
就是太妃娘娘,這麼多年下來,只有隱忍,沒有破局,想的便是兩個孩子。
她接手了攝政王府,兩個孩子自然是重中之重。
子午想了想,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說。”姜雲初倒是沒有顧忌,什麼尊卑有別,什麼主僕之分。
其實她倒是沒有太多的感受。
在她的眼裏,更是將這些人當做了下屬,她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