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交談
葉辰回到公寓，看到了正好出門的李希夷。
“李大哥，這麼晚還出門嗎？”他隨口問道。
“啊，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嘛！”李希夷笑着說。
葉辰笑着點點頭:“現在城市外面很危險，不要落下吐納法的修鍊啊！”他提醒道。
李希夷也是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貌似無意地隨口說了一句:“你說，要是能夠像小說裏面那樣，吐納天地自然的力量，那該多好啊？現在修鍊全靠獸核頂着，好麻煩……”
葉辰渾身一震，猛地看向了李希夷，卻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回過神來，沒有多想，他立馬進入房間中，試圖如同李希夷說的那樣，吞吐自然之氣。
第一次吐納，果不其然地失敗了。
他不知道天地自然之力，該如何吐納。
食用獸核，他能夠清楚地感知到獸核化作的每一分力量，但對於所謂的天地自然之力。
他並沒有感受到小說中所說地靈氣之類的能量，自然也就無法吐納。
不過他並沒有氣餒，總結經驗，開始第二次吐納。
許久，他緩緩吐出一口氣。
“又失敗了……”
沉吟一下，他開始了第三次、第四次……
不知過了多久，他煩悶地睜開眼睛。
“難道不可行？”他自言自語。
吞吐靈氣，本就是小說中杜撰的，怎麼可以當真呢？
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他猛地搖搖頭:“獸核提供的能量，已經不足以讓我有什麼進步了，我必須找到前路……”
“再試一個星期，如果沒用的話，我也應該出發去尋找秘境了……”
他不再多想，閉上眼睛……
……
李希夷走到公園中，隨意伸展了一下關節。
還沒等他坐下，一個面容普通的男人走了過來，低聲道:“李先生，首輔有請。”
李希夷含笑點頭。
……
“李先生，久仰了……”
首輔站起身來，與李希夷握手。
李希夷客氣點頭:“你們終究還是找到我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數百年，並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存在。
“如非必要，我等也不想打攪李先生的清凈。”首輔笑道。
他親手為李希夷添了一杯茶。
“首輔可以直言。”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
兩人坐下，首輔問道:“不知李先生對於如今的局勢，有何看法？”
李希夷品了一口茶，砸了咂嘴:“這個問題，首輔不應該問我……”
他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對自己做出的決策，有何看法？”
首輔一愣。
“咱們就直說了，我終究是要離開的，”李希夷說道:“就算我出手幫你們解決了那條蛟蛇，那又如何？”
“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再出現其他的蛟蛇，或者那位葉辰小朋友說的龍種，你們終究還是要依靠自己的……”
首輔瞳孔微微一縮，他猛然意識到，不能用對待常人的方法對待李希夷。
對方這句話中，透露出的信息量已經很龐大了，而且對方的本事，也讓他有些捉摸不透……
首輔謹慎問道:“李先生，是否是……人類？”
李希夷渾不在意道:“我只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
不知為何，首輔心中鬆了一口氣。
沉吟一下，他問道:“不知李先生對於我們公佈的吐納法，有何看法？”
這個問題問得很巧妙。
在葉辰公佈吐納法之後，官方自然也意識到了其中的局限性。
如果不能解決能量問題，僅僅依靠獸核的話，那修鍊到一定程度后，就不能寸進。
首輔問這句話，也包含了對李希夷的一定試探。
李希夷笑了笑:“道無高下之分，左右不過是壯大自己的方法罷了。”
首輔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
“吐納法，是通過帶動內臟運轉，加快獸核能量的吸收，你們的問題是，獸核的能量，在人體強到一定程度后就會失去作用……”
“既然如此，何不換一種更適合自己的能量呢？”
“葉辰小朋友給出的吐納法，也是人創造出來的，既然如此，你們又為何不能再創造一種，相對於你們更適合的方法呢？”
“各人有各人的道，沒有什麼最強的，只有最適合自己的。”
李希夷耐心解釋。
首輔一時之間有些茅塞頓開，不過還是有些遲疑地問道:
“李先生，我們人類修鍊，到最後，真的能戰勝蛟蛇那種存在嗎？”
葉辰口中的武者，那舉手投足間爆發的力量，雖然足夠驚人，但數十上百噸的力量，打在那種生物身上，真的有作用嗎？
以武者們目前展現出來的力量，可還遠遠比不上那些大殺器。
“夏國數千年歷史，面對過數不勝數的困境，別說是區區一條蛟蛇，就算是一條惡龍，那又能怎麼樣？”
李希夷沒有正面回答。
事實上，那條蛟蛇，的確是夏國必須要邁過去的一個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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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如何，李希夷也知道，但他不能說。
世間本就充滿變數，他又為何要將這個世界的未來定下來呢？
只有自己走出來的路，才能走得踏實。
有的時候，並非是他不出手，而是不能出手。
他喝了一口茶，入口雖然微微苦澀，但一會兒卻有回甘。
人生不就如此嗎？
……
李希夷離開了，首輔看着被李希夷喝掉一半的茶，陷入了沉思。
他是夏國的最高領導，一言一行，必須要為同胞們負責。
李希夷雖然讓他捉摸不透，但他也無需揣摩對方，因為沒有必要。
為了應對災難，或許他也應該轉化一下自己以往的固有思維了……
……
玉龍山……
早在災難發生的初期，官方就組織了人手，將生活在周圍的居民們遷移到了城市中。
如今最近的城市，距離玉龍山都有上百公里，否則人們一定會看到那盤繞在山上的龐然大物。
這樣的生物，突然出現在人類的視野中，一定會引發數不勝數的麻煩。
蛟蛇伸出直徑數百米的蛇信，舔了舔身體周圍的蛇蛋，眼神中是人性化的慈愛。
它擁有極為發達的智慧，自然也擁有智慧生物該有的情緒。
李希夷站在一顆蛇蛋上，抬頭仰望着那遮天蔽日的猙獰蛇頭。
這條蛟蛇體長超過20公里，但對於他來說，毫無威懾力。
“可悲的小蛇……”
李希夷微微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整個過程，蛟蛇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