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小長生
在中部大陸,要成為青銅勢力的最低標準是擁有元嬰長老,白銀勢力則是化神長老,而要成為黃金勢力就要有合體老祖。
當然並不是說只有黃金勢力有合體老祖,有些底蘊深厚的白銀勢力也可能有。
畢竟並不是每一個勢力都追求表面文章,在達到標準之後就急匆匆的要提升自己的等級,所以有些白銀實力甚至比那些根基淺薄的黃金勢力更強。
根據蘇白他們之前的了解,長汀門是個近百年才升上來的青銅勢力,它的最高戰力只是兩名元嬰長老,掌門才是個金丹後期,面上看起來對他們的威脅並不大。
但蘇白心裏很清楚,對方畢竟是個不算小的門派,若是真的記恨上了他們,那絕不是他們兩個能輕易對付的。
不說別的陰謀詭計,就算只用人海戰術,也足夠他們兩人喝一壺的了,畢竟蟻多咬死象。
所以他們也不可能完全不在乎這個長汀門。
蘇白心中心思百轉,但面上卻絲毫不露,他他勾唇看向魏朗,依舊是那副很有把握的樣子。
“既然魏先生主動說起這個,可是您這裏有什麼好的建議?”
魏朗聞言不由在心中點點頭,果然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有些事情只要開個頭對方就知道你的大概意思了。
“我聽說十日之後會有幾家大勢力招收弟子,我看兩位道友都是天資不凡之輩,到時不妨前去湊個熱鬧,若是能夠被選上,也就能少許多麻煩了。”
魏朗說道。
“當然,若是道友不嫌棄,魏某也可以為兩位舉薦到葯仙閣去。”
這丹心閣正是黃金級勢力葯仙閣門下的產業,以魏朗的身份舉薦兩個人加入葯仙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魏朗此舉倒是在蘇白的意料之中,葯仙閣畢竟是專修種葯煉丹的黃金勢力,以自己的資質與能力若是去了必然能得到看重。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其實葯仙閣對如今的他們來說,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在煉丹方面,他已經有了來自大乘期丹修的傳承,至少在這片中部大陸沒有哪位煉丹師是能超過他的,所以在這方面蘇白並不需要太多的幫助。
至於在培植藥材方面,蘇白手握空間,還有境靈幫忙,自然也不需要再去學習什麼。
本來若只有蘇白一人的話,加入葯仙閣也不是不可以,畢竟葯仙閣也不是只會煉丹種葯,基礎的修鍊還是有的,對蘇白來說也足夠用。
但此時除了蘇白之外,還有厲翰霆需要考慮。
畢竟就算因着蘇白的關係兩人都能進入葯仙閣,但其實對厲翰霆的發展並沒有任何好處。
而且從非修仙世界來的這兩個人,如今最需要的是系統的去學習一些修鍊方面的東西,其他的他們可以慢慢摸索,所以葯仙閣就是那個被兩人首先排除掉的選項。
不過蘇白卻沒有把話說死,他謝過了魏朗的好意,然後只說要再考慮一下。
魏朗也沒有太過強求,畢竟強扭的瓜不甜,於是他只說了日後若是有需要讓蘇白盡可以來找他幫忙。
在兩人離開前魏朗拿出一塊玉牌給了蘇白,說是憑這玉牌可以在所有的丹心閣享受八折優惠。
也是很久之後蘇白才知道,這魏朗本是葯仙閣掌門的首席大弟子。
今日他到這裏是來視察丹心閣的經營情況,可無意中看到了侍者拿出來的無瑕丹藥,出於對能煉製出如此丹藥的煉丹師的好奇,才以鑒定師的身份出現。
而他給出的這塊玉牌不只是一個VIP證明,也有代表持有玉牌的人是葯仙閣的朋友的意思。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蘇白和魏朗的交談直到店中的侍者來報,說是他要的藥材已經備好了。
於是蘇白拿到他買下的藥材以後就辭別了魏朗,並在這之後又拉着厲翰霆在坊市中轉了轉,買了不少零七八碎的小東西。
似乎是他之前教訓吳旭的事情已經傳開了,所以坊市中的許多人在看到他們的時候表情都有些奇怪。
不過蘇白也懶得理他們,他頗為悠閑地和厲翰霆一起將這條坊市轉了個遍,絲毫不在乎一直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小嘍啰,反正在坊市中他們不會與他們倆動手的。
畢竟不在坊市中動手是這片大陸中大家默認的規則,除了吳旭那種愚蠢的紈絝子弟,就算是黃金勢力也不會輕易去觸碰這條線。
所以蘇白逛的毫無壓力,甚至還頗為高興。
待到蘇白逛完之後時間已是傍晚時分,他想了想又拉着厲翰霆去了這條街上最大的一家酒樓,還直接定了個包間,並且點了不少酒樓的特色菜。
他們點的都是用含有靈氣的食材做出來的美味佳肴,這就讓那幾個跟在後面的尾巴看的直咽口水。
厲翰霆自然知道蘇白是故意的,但卻絲毫沒有要阻止他的意思,只是全程含笑任他折騰。
兩人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晚飯,將剩下的打包之後才慢悠悠的走出了坊市。
跟在兩人身後的打手們眼睛一亮,終於等到了這一刻,可就在他們打算衝上去攔住兩人的時候,卻在轉角之後失去了兩人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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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不可御劍,兩人自然不會是已經御劍離開了,但周圍確實沒看到兩人的蹤跡,十幾個打手茫然的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他們,最終只得悻悻的回去復命了,想必回去之後也免不了一頓責罰。
在那些打手離開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蘇白和厲翰霆突然出現在了轉角處,那裏正是他們消失的地方。
原來蘇白和厲翰霆在一轉過這個路口的時候就直接進了空間。
原本蘇白是打算出城后找個僻靜的地方再進空間的,但轉過彎來之後剛好看到這條路上沒有人,他就拉着厲翰霆進去了。
甚至在那群打手四處尋找他們的時候,蘇白在空間裏還煉了幾爐丹藥,並且還都是滿丹無瑕。
這讓蘇白更是高興。
直到剛剛根據阿玦的感應,那群人已經確實的離開了,並且這周圍也沒有別的人,他們兩人才從空間裏離開,準備回之前住的客棧去。
出來以後蘇白看着厲翰霆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而厲翰霆則寵溺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暫時擺脫了跟在身後的尾巴,蘇白打算先在城裏找個地方住一晚。
但兩人才剛剛往前走了不到五百米,厲翰霆卻突然停了下來,迅速的轉頭看向身後的巷子口,目光如劍。
“誰?出來!”
蘇白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身後有人跟着,但聽那人的腳步像是個普通人,所以沒有在意。
但沒想到那人竟一直跟着他倆。
於是在蘇白饒有興味的目光下,一個瘦瘦小小的孩子從巷子裏走了出來,看起來也的確是個普通人。
“小孩兒,你是什麼人?跟着我們倆幹什麼?”
先說話的是蘇白,厲翰霆他在看到出來的是個毫無危險的小孩子就不再開口了,只是也沒輕易放下戒備。
“我……”
那小孩子咬了咬唇,半晌才下定決心似的開口。
“我想與你們做筆交易。”
“奧?”
這話一出蘇白眼中的興味更重了。
“你只是一個小孩子,還是個普通人,與我們兩人能做什麼交易?”
“我……我有一株靈藥。”
蘇白從這個孩子的話里竟然聽出了一絲視死如歸的味道。
靈藥?蘇白此時總算有些驚訝了。
他快速的與厲翰霆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那個緊繃的小男孩。
“你想要什麼?”
“長汀門的少掌門為了我家的這株靈藥,把我娘害死了,我要為她報仇!”
說到自己的仇恨,剛才還有些緊張和畏縮的小男孩的眼中彷彿燃起了一簇火焰,說出口的話也順暢了不少。
而那長汀門的少掌門自然就是今天被他們教訓了一頓的那個紈絝。
蘇白面無表情的盯着那少年半晌,就在那個小男孩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才緩緩開口道。
“你住在哪裏?帶我們去吧,到了以後你再具體跟我們說說。”
這就是可以商量的意思,聽懂了的小男孩的雙眼一亮。
“你們跟我來吧!”
蘇白和厲翰霆跟着小男孩來到了他的家,路上小男孩跟兩人說了自己的名字,他叫楚長生。
小長生的家在玄清城邊緣,旁邊就是城中的貧民窟,也正是因着這貧民窟里七拐八繞的地形,小長生才能躲過吳旭的追殺。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蘇白還看到長生的鄰居正站在門外四下張望,直到看到長生平安出現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張叔,我回來了。”
長生小聲的跟他打了個招呼,它知道長生剛剛是去幹什麼了。
“你趕緊回去吧,我沒事。”
被叫做張叔的中年男人應了一聲,轉身回了家,但蘇白卻注意到,他在回家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和厲翰霆,那眼神裏帶着一絲戒備。
蘇白想得到,小長生在長汀門的追殺下能平安活到現在,必然離不開這些鄰居們的幫忙。
那個張叔回家之後,長生就帶着蘇白和厲翰霆一路來到了他家的廚房,從廚房的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裏挖出了一個跟這裏格格不入的玉盒子。
蘇白只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手裏這玉盒是用白玉靈礦煉製的,算是個不錯的盛放靈藥的容器。
蘇白的空間裏有不少差不多的同款。
拿到玉盒之後,長生又帶着蘇白他們離開了他的家。
出了家門他們跟着長生一路來到了這個條街上最角落裏的一戶人家門前,長生上前敲了敲門,半晌一個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開了門。
那小姑娘本只開了一條門縫,但在看到長生以後才連忙把門一下子拉開。
“長生,你總算是回來了,怎麼這麼晚?我爹娘都很擔心你呢,你沒碰上那些人吧?”
說著她就伸手將長生拉了進去,而跟在他身後的蘇白和厲翰霆也緊跟着進了門,並且走在最後的厲翰霆進門后還不忘將門給順手關上了。
他們幾個剛來到屋子外,就碰到一對夫妻正好迎了出來。
“小桃子,是長生回來了嗎?”
原來在自己家出了事之後,長生不敢再回家住,所以一直是住在這戶人家裏的,進出都小心掩藏着自己的行蹤,生怕給這家人帶來什麼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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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李嬸,我回來了,你們別擔心我了,趕緊去休息吧。”
長生將玉盒放在桌子上,伸手拉住兩人將他們拉到角落裏說了幾句話,邊說那兩人還不住地看向蘇白他們。
別說在一個屋子裏,就是在門外以蘇白和厲翰霆的能力也容易就能聽清長生和那兩人在說什麼,只能說他們還是不了解修士。
只不過蘇白和厲翰霆都對探聽他人的談話沒興趣,所以才沒有專門去聽。
並且就算不聽蘇白也猜得到長生和他們說了什麼,無非是在跟他們解釋他們兩人的身份以及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很快三個人結束了其實並不算太隱秘的密談,那夫妻兩人帶着女兒回裏間了,只留下長生一個人轉身回來坐到了蘇白他們兩人的對面。
長生坐下之後沒急着談起他之前說的交易,而是先是給兩人詳細的說了他身上發生的事。
這一切都是從一個月前,小長生在城外救了一個受傷的人之時開始的。
長生的父親在長汀門門下干採礦的活,長汀門工錢給的不多,但好在也夠一家人日常嚼用。
可後來有一次礦上出了事,小長生的父親死在了裏面,長汀門只給了死者家屬一些補償,便也就把這件事給平了,而那小長生和他母親拿着這些補償倒也能生活下去。
長生的母親身體不算太好,幹不了什麼重活,於是只能閑暇時在家中接些縫補的活補貼家用。
而長生平時就在城外的一座小矮山上採藥。
采了葯之後賣送到鋪子裏就能賣錢補貼家用,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父親死後自覺是家裏的頂樑柱的小長生總是想盡辦法減小母親的壓力。
雖說矮山上的藥材都是最低級的,但對一個小孩子來說已經很不錯了,畢竟這裏沒什麼危險。
後來有一日長生在採藥之時看到了一些滴落在藥材上的血跡,等他沿着血跡找過去就在一片灌木中發現了一個失血過多而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