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瞎:(嚼嚼嚼)

第229章 瞎:(嚼嚼嚼)

不過她自然不是來這裏看男菩薩的。

張雪桔還沒有色慾熏心到連正事都搞不清楚。

她只是朝着黑瞎子挑挑眉,後者就意會的勾着無邪的脖頸出門,懶散的聲音襯得他似乎是來旅遊的:“走,下樓點菜去,別餓着咱妹妹了。”

似是在自言自語,也似乎是對着什麼意有所指般開口。

張雪桔坐在床上看着緩步關上的房門,百無聊賴的勾手卷了卷頭髮。

真是……顯而易見的試探。

“嘎吱嘎吱”地踩着木製地板下樓,黑瞎子往在前台看菜單的無邪肩膀上熟稔的拍了一下,摸出根煙咬在唇齒間。

銳利的鳳眸眯了眯,視線隔着黑色的鏡片掃了一圈整個前台,他不禁嗤笑,發出的音節因着叼着的煙有些含糊,動作散漫又隨性:“你先看着,我出去抽根煙。”

顯然他是要單獨行動,不想給別人偷聽他們談話的機會。

老闆飽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沒多言,只是繼續低頭玩着手機。

黑瞎子踩着客房送的塑料拖鞋,鬆鬆垮垮的插着褲兜,慢悠悠往外面走。

尋了處比較安靜又不是特別偏僻的地方,他才停下來姿勢隨意的靠着牆觀察四周,打火機按了兩下才慢騰騰生出滾燙的火苗,點燃了手裏的煙。

煙頭忽明忽暗,白色的霧氣擾了過路人的視線,模糊了男人的表情,他就這麼在這個喧鬧的集市角落,隔着層層疊疊的霧氣,漫不經心的看着人群來來往往。

他吐出一口煙,隨着人潮的涌動散在風裏。

不少人注意到他,畢竟這種懶洋洋的態度,還帶着些許隱藏的極好的不屑和睥睨的人可不多見。

男人一身黑色內襯,袖口被捥到胳膊肘,露出緊實的小臂肌肉,修長的指節捻着煙,有一搭沒一搭的彈着,煙灰時不時落在地上,像洋洋洒洒落下的雪花。

他鼻樑高挺,長相無比鋒利,是帥到極致的那種,再加上他身上那種帶着很多秘密的故事感,讓其餘人越發對他好奇起來。

這種氣質在這種鬧市很是難得,處變不驚的心理素質讓他顯得尤為神秘,黑瞎子的思想亂飛,感慨着自己現在逼格肯定很高。

他的動態視力好到了離譜的程度,哪怕只是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有所察覺。

視線從左移到右,一整條街人群熙熙攘攘,乍一看仿若和一般集市沒什麼區別,只是來往的人里魚龍混雜,巷子裏刀光劍影的也不少。

有人打量了他許久,這才走上前用着緬甸話試圖套近乎。

黑瞎子沒說話,只是把煙拿下來朝他笑了笑。

那煙已經燃盡了。

他隨手將煙頭暗滅在牆上的石磚縫裏,同樣用着一口流利的緬甸話回應,邊說邊揮着手往回走:“抱歉,我晚飯好了。”

動作隨意的像是真的只是來路邊抽根煙。

一回到旅店大堂,就看見張雪桔和無邪已經候着滿桌子菜等他了,他也沒客氣,順了雙筷子反手在桌上敲齊,一手扯開凳子落座,聽着張雪桔跟無邪吐槽,說來這吃飯還不如去新月飯店呢,家常菜貴成這樣。

吃飯動作沒停,他低頭哼笑一聲,似是隨口關心:“剛休息的還好不?”

“可別提了,”張雪桔一手托着腮怨聲載道,只是一雙杏眼滴溜溜的轉,隨即眼裏帶上幾分狡黠的笑意,她佯裝抱怨道,“有人一直在敲門,我都不敢開。”

得了吧。這是無邪和黑瞎子兩人同時響起的心聲。

她這人還有啥不敢的,要不是他們攔着,她拿着根掃把杆子都能把天戳爛。

但是裝還是得裝,無邪順嘴安慰:“沒事,估計是走錯了吧,別糾結了。”

說著,他咬着筷子的動作頓了頓,眼神微動,又若無其事的接上話:“更何況我們不能在這久留。”

張雪桔沒接話,眼神掃向一個方向,眼睛微眯了一瞬隨即陡然瞪大,伴隨着瞳孔驟縮的是她的驚呼:“我去!什麼東西?!”

兩人不禁扶額。

這浮誇的演技…算了,她開心就好。

看着落在地上發出聲響的一根筷子,二人對視一眼,在對方臉上都看到了幾分無奈。

張雪桔這表演水平,就算以後帶資進組沒兩天都得被轟出來。

只是對面似乎沒看出來,扔筷子的人見張雪桔被嚇到,拍着大腿哈哈直笑。

那是個肌肉緊實的男人,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疤幾乎貫穿了整張臉,一雙銳利的眸子裏閃爍着算計的光芒,他看着張雪桔瑟縮的模樣,似乎是滿足了他天生的劣根性,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朝着張雪桔吹口哨:“小姑娘,怎麼想着來這邊啊?”

張雪桔一副年輕氣盛的模樣,聞言從無邪身後探出腦袋,漲紅了臉瞪他:“關你什麼事!”

男人也不惱,笑嘻嘻的指了指地上,眼底卻冷得嚇人:“好好好,不關我的事,幫我撿個筷子唄小姑娘。”

無邪則是在這個間隙觀察對面的一桌子人,約莫有七八個,穿的雖然各自不相同,但他們身上都散發著同一種氣勢,他頓了頓,在看見對面男人手上的槍繭之後確定了:他們都是雇傭兵。

他眯了眯眼,按住正欲起身的張雪桔,撿起筷子走到那群人桌旁,笑得無害:“我幫她撿吧,這姑娘一早上沒吃東西,嬌氣的很,再不吃要餓壞了。”

他沒質問他們為什麼不自己撿,畢竟他們並不打算在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動手,更何況這裏並不適合起衝突,以及……他們或許能從這群人身上套出點什麼。

聞言,刀疤男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眯眸笑了笑,接過筷子並未過多為難,只是冷笑着回應:“行,謝謝你啊小兄弟。”

隨即兩桌人便繼續吃飯,不再有交集,只是三人總察覺到審視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張雪桔應景的表現出了些許膽怯和強裝鎮定,無邪則是裝看不見,全程沒有任何動作的黑瞎子卻沒停下過嘴,他一直在慢條斯理的吃着飯。

墨鏡遮蔽了他的視線,沒有人明白他在想什麼,也沒有人能知道他在看哪裏,但盯着他們的刀疤男卻莫名的膽寒,移開了視線不再看。

他總覺得,這個帶着墨鏡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男人很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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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多老的牛多嫩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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