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家屬看護,真實情報
凌晨三點,淺井私人醫院裏靜悄悄的。
椎名悠一躺在一張病床上。
旁邊站着穿着白大褂的淺井成實,他正全神貫注地處理着椎名悠一身上的傷口。
椎名悠一沉默了許久,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這並不是因為害怕淺井成實,而是因為此時此刻,病房內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灰原哀靜靜地坐在另一邊,低垂着頭,專心致志地削着手中的蘋果。
她一言不發,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就算椎名悠一開口說話,她也完全不理會,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這種氛圍讓椎名悠一感到有些不太對勁。
他暗自琢磨:“這種感覺......嘶,似乎不太妙啊!”
幸好經過他和酒井黑尾的緊急救治,淺井成實很快就再次處理好了椎名悠一的傷口。
“椎名先生,接下來你必須靜心修養。”
淺井成實邊收拾着醫療器械,邊輕聲囑咐道。
說實話,見到椎名悠一平安地歸來,他心中懸着的大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儘管椎名悠一此刻看上去有些慘兮兮的,但至少他還活着,不是嗎?
椎名悠一心想:這傢伙越來越像我們這邊的人了!
收拾完東西后,淺井成實正欲離開,臨行前,他輕輕地湊到椎名悠一的耳畔低語。
“宮野小姐似乎非常擔憂你,你可得好好安慰她一下哦。”
椎名悠一抬頭望着淺笑離去的淺井成實,又轉頭看向了灰原哀。
天吶,我當然看得出她很擔心啊,可問題是……現在這種情況,我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她才好呢……蠻急的。
就在椎名悠一開動腦筋的時候,一個被削掉了皮的蘋果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他微微一愣,下意識抬頭看向坐在床邊的灰原哀,只見她一臉平靜地望着自己,手裏拿着一把水果刀,上面還沾有一些蘋果皮。
“啊哈……謝……謝謝。”椎名悠一乾笑一聲,伸手接過蘋果,語氣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灰原哀輕輕地搖了搖頭,湖藍色的眼眸里滿是心疼和擔憂。
她輕聲問道:“疼嗎?”
聽到這話,正在咬下一口蘋果的椎名悠一連忙搖了搖頭,輕笑道:“我習慣了。”
說完這句話后,椎名悠一的表情也變得很苦澀,其實他很不想讓灰原哀見到他現在的慘狀。
可鴆鳥那傢伙一個電話就把人給叫來了。
說什麼需要家屬陪護。
椎名悠一伸出手,溫柔地揉了揉灰原哀的腦袋,輕聲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灰原哀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椎名悠一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淚眼汪汪地看着他上臂纏着的繃帶,眼眶微紅。
“嗯,我好擔心。”灰原哀將自己的額頭貼在椎名悠一的手背上,聲音漸漸變得沙啞起來,“悠一,我好擔心你,我好害怕……”
椎名悠一靜靜地看着灰原哀,感受着手背上傳來的淡淡溫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同時他也不免感到些許自責。
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為自己哭泣,還真不像是一個男人呢。
獨自垂淚的小女孩,身上湧出的悲傷快要將自己給淹沒。
千言萬語來到嘴邊,卻只化作了一句,“抱歉,志保。”
話音落下,灰原哀的抬起頭來,臉上掛着淚珠,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卻盡付溫柔。
“不用道歉,悠一。”灰原哀頓了頓,接着繼續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我不生氣。”
“但是呢,即便這樣,我也希望你每次都可以平安回來。”
“我知道這很難,但……我也是很任性的。”
聽着灰原哀的自白,那張臉蛋表情逐漸被笑容取代,看上去有些不自然,落在椎名悠一的眼中卻是那樣的明媚溫暖。
“這樣可能會有點難哦~”椎名悠一忍不住笑道。
灰原哀眨了眨自己的水汪汪的眼睛,偏着頭問道,“真的很難嗎?”
甜甜的聲線配上惹人憐惜的臉蛋,與平日裏面冷冰冰的樣子截然不同。
糟糕,她好像知道自己很可愛。
就算是椎名悠一也不由得老臉一紅。
完蛋,被拿捏了。
椎名悠一偏過頭,咬了一口蘋果,含糊不清道,“那就勉為其難吧。”
灰原哀聞言,嘴角一彎,笑得溫暖。
這麼一對話,兩人間的氣氛算是緩和了不少。
沒多久,椎名悠一感到了一丟丟疲憊。
畢竟今天他可是忙活了好半天,半條命都忙沒了。
這會兒放鬆下來,睡意如潮水般湧來。
又加上灰原哀在一旁守着,那真不是一般的安心。
沒多久,椎名悠一就沉沉睡去。
灰原哀輕輕的撫摸着椎名悠一的頭髮,眼底充滿了溫柔,她給椎名悠一蓋好了被子后,趴在床邊休息,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面。
至於,另外一邊,鴆鳥和基安娜站在一處大樓的樓頂上。
"真沒想到那個赫赫有名的鴆鳥也會和小烏鴉勾結在一起。"
基安娜突然開口說道,她的聲悅耳,但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鴆鳥聞言,微微抬起頭,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看着基安娜,淡淡的說:"我也沒想到你會是他的老師。"
基安娜笑了笑,不再說話,而是拿起望遠鏡,看向了不遠處的警視廳。
發生在警視廳前方的戰鬥依舊激烈,不時傳來陣陣爆炸聲和槍聲,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爆炸產生的火光將周圍照得亮如白晝,刺鼻的硝煙瀰漫在空中,讓人喘不過氣來。
住在這附近的人真是遭了老罪了。
誰懂啊,住在警視廳旁邊都能遇見恐怖襲擊,這破地方到底哪裏能算是安全?
鴆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毫無波瀾。
對於他來說,無論是酒廠被擊退還是警視廳被攻破他都無所謂。
他所尋求的是自己和椎名悠一的利益。
至於要不要向基安娜解釋。
拜託,他和基安娜的關係又不怎麼樣。
而且他和椎名悠一背叛組織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其中緣由到現在根本不重要了。
基安娜放下望遠鏡,抬眸與鴆鳥對視,語氣變得有些耐人尋味起來,“這麼看來,那份文件極有可能是真的嘍。”
“米哈伊爾·阿爾喬姆·維亞澤姆斯基。”
鴆鳥眼見基安娜說出了自己的真名,瞳孔微微縮起,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冷漠起來。
基安娜見狀,勾唇一笑,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她緩緩開口:“沒想到赫拉夫的兩位少爺都在清道夫裏面待過。”
鴆鳥聞言,心中一驚,但臉上卻依舊保持着冷靜。他凝視着基安娜,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基安娜嘴角微揚,輕輕一笑,然後捂嘴笑道:“別這麼看着我,我只是偶然間在組織裏面的情報庫里發現的而已。而且你們的資料屬於保密等級極高的那種哦。”
鴆鳥聽到“組織”二字,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基安娜話中的關鍵詞。
他意識到,不僅是自己,就連椎名悠一的個人情報也被清道夫的情報庫所收納。
更讓他感到震驚的是,這些情報並非是在他們身處組織期間收集的,而是涉及到他們的真實身份背景等重要信息。
“你有什麼目的?”鴆鳥沉聲問道。
雖說基安娜救了椎名悠一的性命,他很感激,但這不代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信任這位組織的王牌成員。
“目的嗎?”基安娜表情很坦然,“就當我是給你們提了個醒吧。”
隨後兩人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