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你知道你壞了本座多少好事嗎?”
君霧池的肩膀還在露着白骨,此時他被浮笙的‘滅’字傷中,全身都往外滲着血,眨眼的功夫,紫袍便瞬間被血液沾滿。
見此,浮笙的唇動了下,心裏稍微有些不忍。
‘別發獃,去拿石塊。’柒柒在識海中說道。
聞言,浮笙便當即要去拿懸浮的第三個石塊,然而只感覺耳邊一陣風掠過,即將要碰到石塊的手,頓時就被黑氣縈繞,再不能往前一寸。
見到這黑氣,浮笙一驚,抬眼就和藍淮惜的眸子對視了上。
看到藍淮惜竟是到了自己面前,浮笙神色震愕,她扭頭,就見到白袍人的周身散落了一地的棋子,像是也受了極重的傷。
“浮笙……”藍淮惜的口中饒有興緻的念着浮笙的名字。
女音和男音重疊,聲線詭譎不已。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藍淮惜口中念出,浮笙第一次覺得一陣惡寒從心裏升起。
“你知道你壞了本座多少好事嗎?”她的唇角勾出一抹陰邪至極的笑,單是看着便令人毛骨悚然,“不過本座也要感謝你,畢竟,因為你,本座才能這麼早就出來……”
聞言,浮笙整個人都是一僵。
強烈的危機感促使大腦叫囂着要逃跑,然而自己被藍淮惜的神識鎖定住,身體竟是沒辦法行動分毫。
藍淮惜的身上似乎也受了傷,唇角處有着血漬,接連和晏蘇以及白袍人對戰,她也無法做到全身而退,但現在她似乎已然勝券在握,不緊不慢的抬手拿下第三個石塊。
看着石塊,她的眸中浮出些嫌棄:“都是些半成品……”
話落,她朝着浮笙看來,見到浮笙眼裏的恐慌,她笑了笑,陰冷的嗓音道:“她倒是讓本座放你一命,不過,你壞了本座那麼多好事,本座並不想遵守約定怎麼辦?”
浮笙和藍淮惜對視着,一句話不說,像是完全被嚇傻了一樣。
見到浮笙這樣,藍淮惜似乎也覺得有些沒意思,抬手便揮出魔氣,對着浮笙擊來。
那魔氣的氣勢駭人,攻來的一刻,浮笙有一種自己要面對閻王的感覺。
而就在這一時刻——
一隻修長如玉、渾身浴着白金光芒的手,從浮笙的心口處而出,將那揮來的魔氣攥住。
見到那隻憑空出現的手,藍淮惜的面色一凝:“嗯?”
然而還沒等他疑惑,同一時刻,浮笙的身形也動了,袖袍下已經寫完蓄勢待發的‘滅’字,被她揮出,直直朝着藍淮惜而去。
‘滅’字血紅帶金,極大極亮,比剛剛揮向君霧池的‘滅’字威勢還要強上三倍之多。
藍淮惜也沒曾想到,剛剛還被她的神識鎖定住,嚇到發抖,一動不能動的少女,竟是忽然就對自己攻擊了起來。
兩人本就距離極近,被那個‘滅’字正中心口,藍淮惜整個人瞬間像是千瘡百孔的篩子,往外冒血,整個人無法遏制的朝後飛去。
“你……”藍淮惜捂着心口看向浮笙,眸中儘是震愕,渾身的魔氣攪動翻滾。
浮笙的面色此時也微微有些發白。
剛剛她和柒柒在心裏配合。
柒柒將藍淮惜鎖定在她身上的神識解開,讓她得以偷偷畫靈,而柒柒則是幫她擋下藍淮惜的一擊。
雖然結果成功,她重傷到了藍淮惜,但她的精神力原本就是空的,對藍淮惜的這次畫靈,一次性耗用了懷瑾三個靈元。
懷瑾的靈元太過強大,雖然使用不耗費精神力,但接連耗費精血,也讓浮笙身體有些吃不消。
‘快將他手中的神石搶了!’柒柒在心中說道。
浮笙將喉嚨處溢出的血腥之氣咽下,聞言當即就朝着藍淮惜奔去。
藍淮惜的臉色陰沉如墨,見到浮笙朝自己過來,唇角卻勾起一抹詭異嗜血的笑,“這具身體本座還不適應,這次就放過你們。”
“小孩兒,我們下次再見……”
話落的瞬間,藍淮惜周身的黑氣頓時將她包裹,如同黑洞般,等黑氣散開,原地便已然空空蕩蕩,沒了藍淮惜的身影。
見此,場上有些還未被君霧池的紫霧腐蝕到性命的魔族,也周身魔氣一卷,從原地消失。
不過眨眼之間,場上原本成群的魔族便已然空空蕩蕩。
而也就是在魔族離開之後,浮笙的身體終於有些承受不住,只覺得腳下步伐有些不穩,竟是眼前一黑,直接暈倒了過去。
-
血,到處都是血。
彎刀不斷從心口進出,耳邊是凄厲的喊聲和尖叫。
浮笙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彈坐起來。
“浮笙……”耳邊是晏蘇驚喜的喊聲。
浮笙還沒有回過神,便被一道白色身影抱了滿懷。
撲面而來的清冷雪香鑽入鼻息,一下子讓浮笙的大腦都清醒了不少。
“晏蘇?”浮笙喚了句。
“嗯。”晏蘇應了一聲,將她從懷裏鬆開,鳳眸帶着驚喜和擔憂,定定看着她的神色,“你感覺身體怎麼樣?”
浮笙還沒有回答,便聽到一旁雪納瑞嘟囔着開口:“主人肯定沒事,無欲大師都來了,說她就是被累到,睡過去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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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笙扭頭,就見到地上的雪納瑞。
也是這麼會兒功夫,浮笙才看清周圍的場景,驚訝道:“這是天衍宗?”
她現在所在的,完全是天衍宗里,她和晏蘇的洞府。
“對。”晏蘇也看出來浮笙的身子似乎沒什麼問題,微微鬆了口氣,說道:“我們回來了。”
浮笙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不是之前還在神墓的地底嗎?怎麼一轉眼,就回來天衍宗了?
“怎麼回事?我們怎麼回來的?我昏迷之前不是還在神墓的地底嗎?”浮笙問。
“還神墓的地底呢……”一旁雪納瑞吐槽道,“主人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多久?”浮笙問。
“你睡了整整一個月!”雪納瑞道,“你都快跟豬一樣能睡了。”
“???”
浮笙不可置信,“我睡了一個月?!”
“是啊,不信你問晏魔……晏蘇。”雪納瑞說道。
浮笙愣愣的扭頭看向晏蘇:“我睡了一個月?”
“嗯。”晏蘇輕輕的點頭,笑着應道:“是睡的有點長了。”
這何止有點長啊……
浮笙感覺懵懵的,“到底怎麼回事,你快給我講講。”
“好。”晏蘇應道。
隨後他便給浮笙講起了她昏迷期間發生的事。
聽了晏蘇的講述,浮笙才知道,當時魔族離開之後,風雲情還有謝問他們在那個碎掉的柱台底下,發現了一個陣法。
那個陣法,是一個大型的傳送陣,連通着宮殿以及隕落之地外面。
慕時把那個陣法啟用后,將當時在宮殿裏等待的修士都彙集過來,隨後大家一起又通過陣法,出去了地底,到達了隕落之地外面。
而到了外面以後,大家便發現靈力都恢復了。
玄融帶着人去了神夢山下,灌了一些河水,將隕落之地里的屍魅都給恢復了。
因為這次突發情況太多,雖然救了很多人,但各大洲死傷的人也都不少,再加上此次遇到魔族的原因,所以大家也都不敢再在神墓裏面多逗留,在那些屍魅恢復成正常的人以後,便就直接帶着離開了神墓。
出來神墓以後,便各大洲分開,各自回了各自的洲。
浮笙當時昏迷之後,晏蘇原本想去看她情況,結果到了身邊之後,也昏迷了過去。
他們兩個,都是被風雲情給帶回來的。
因為浮笙和晏蘇都在昏迷,所以風雲情擔心不已,又請來了無欲大師。
隨後才知道,晏蘇是因為強行提升修為遭到了反噬,再加上被藍淮惜重傷,所以才會陷入昏迷。
而至於浮笙,則是因為勞累過度,睡了過去。
無欲大師給晏蘇治療了半個月,晏蘇才蘇醒。
結果沒想到,晏蘇一個遭到反噬的人都醒了,浮笙竟然還沒醒。
這半個月,晏蘇一直衣不解帶的守在浮笙身邊,一直到剛剛浮笙清醒。
“那你一直沒休息啊?”浮笙問道。
剛剛沒仔細看,現在仔細打量,浮笙才發現,晏蘇的唇色發白,面容很是憔悴。
他剛剛醒來,身體都還沒調養,就來浮笙這裏守着了,想來一定也極為虛弱。
“嗯。”聞言,晏蘇應了一聲,“還好,我不想休息。”
浮笙一直不蘇醒,他也無法安心休息。
若非他和浮笙綁着契約,能感受到浮笙的性命很穩定,否則看着浮笙一直昏迷,他可能真的會擔心到發瘋。
“我也沒想到自己能睡這麼久。”浮笙開口:“我在這期間,做了一場夢。”
“什麼夢?”晏蘇問。
“殺戮的夢。”浮笙說道,“感覺跟月輪有關。”
因為她的夢裏,都是有關月輪的片段。
“這把彎刀,似乎殺過很多人。”浮笙說著,心裏有些擔心,“我在想,月輪會不會是把魔刀。”
晏蘇蹙起眉,問道:“殺的那些人,都是什麼人?”
“看不清。我能看到的片段,都是月輪刺入人心口的畫面。殺的是誰,我也不知道。”浮笙說道。
“別擔心這麼多了。應該不是魔刀。”晏蘇安慰浮笙道,“它身上只有殺戮之氣,沒有魔氣。”
浮笙的這把彎刀,當時在地底,斬殺了極多的魔族。
如果真的是把魔刀,魔族不會沒有反應的。
“希望如此……”浮笙應道。
當時她聽祀辰說月輪是上一次神墓開啟的時候,祀辰的父親從神墓裏帶出去的。
浮笙還想着能不能在神墓里找到關於月輪的線索,結果沒想到現在竟是直接出來了。
“對了,那些魔族呢?”浮笙問,“這段期間有沒有什麼消息?”
晏蘇搖了搖頭:“沒有,當時藍淮惜被你傷到之後,便消失了,隨後場上的魔族也都消失不見。師父他們在神墓里找落難的修士的時候,也沒有再遇到任何魔族。”
魔族就像一陣煙一樣,直接就從神墓里散了。
聽到晏蘇說起藍淮惜,浮笙便心裏一沉,“藍淮惜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出現的人,應當不是藍淮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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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應該是重溟。”晏蘇說道。
浮笙心裏也是這麼猜測的,畢竟當時‘藍淮惜’告訴她說,是因為自己,她才得以這麼早出來。
而這個‘出來’是指什麼,浮笙能想到的,就也是從鎮魔陣里出來的重溟了。
但聽到晏蘇這麼說,浮笙還是問道:“你怎麼覺得是重溟的?”
晏蘇應當沒有聽到‘藍淮惜’當時給她說的話才是。
“根據功法。”晏蘇應道,“他和壁畫上畫出來的魔主,功法招式很像。”
浮笙聞言,嘴巴都張大了,“你壁畫看這麼清楚的?”
哇靠,她當時就當故事背景來看了,但晏蘇竟是連壁畫裏人物用的招式功法,都看的很仔細。
“過目不忘罷了。”晏蘇淡淡應道。
那兩面壁畫上的內容,都在他的腦子裏印着,只要他想看,便能調動出來畫面。
浮笙聽着晏蘇的回答,只覺得天才和普通人之間果然是有差距的。
“唉,也不知道藍淮惜怎麼會和魔主混到一起。”浮笙嘆了一聲,“之前她說,如果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會不會原諒她。我覺得,可能就是指的這件。”
然而晏蘇聞言,眸色卻動了動,道:“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
“她說的對不起你的事,應當是,把我們送到百年前。”晏蘇開口,“我們當時之所以會時空錯位,應當就是她乾的。”
“藍淮惜乾的?”浮笙愣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晏蘇有此猜測,但當時墓碑炸毀的時候,藍淮惜就在身邊,如果他們的穿越是人為動手的,那藍淮惜確實是有一定的嫌疑。
“你昏迷期間,我看了魔族的書。”晏蘇說道,“魔族裏有很多秘法,其中關於時空的,一道是時空溯術,一道是時空移術。”
“時空溯術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浮笙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識,問道:“這兩個秘法的作用是什麼?”
“時空溯術可以讓意識回到過去。而時空移術,則是可以讓身體回到過去。”晏蘇回道。
“這麼牛?”浮笙驚訝。
不過聽到關於時空溯術的解釋,浮笙倒是想起來在哪裏聽過了,當時她穿越到兩百年前,找回來的方法的時候,應漓就和她提起過時空溯術。
但因為當時她和元修,都是身體回到的過去,所以便將這個可能性給排除了。
“嗯。”聽着浮笙感嘆,晏蘇說道,“但是時空溯術和時空移術只能作用於他人,無法作用於自己。且達到的條件極為難,按照魔族秘法上所言,要想使用時空溯術和時空移術,使用者的修為,必須達到魔神級別。”
“魔神級別?”浮笙驚愕,“魔神是……”
“可以理解為和仙界的仙神一樣。”晏蘇解釋道,“大乘期大圓滿之後,得道飛升,便會成為仙神。但現在修仙界沒有仙神,魔界倒是存在有魔神,不過魔族自從仙魔大戰以後就退隱了,我們對於魔族的實力並不清楚,現在魔界有沒有魔神,有幾個魔神,我們都一無所知。”
浮笙其實一直不是太能分清‘魔神’和‘魔主’的區別,現在聽了晏蘇這麼解釋,才大概明白。
“那按照你這麼說,我們當時,很有可能是被使用了時空移術?”浮笙問。
“嗯。”晏蘇應道。
“但是藍淮惜的修為,應該也不到魔神吧?”浮笙問,“她還那麼小……”
浮笙這麼說著,也不是太有自信。
因為藍淮惜的修為有多厲害,她是有切身感受的,自從來了神墓以後,她身上的修為就強了好幾個度。
當時神夢山的時候,她身上的氣勢,就強大的驚人。
“她的實力確實不到魔神,但重溟到了。”晏蘇說道,“如果重溟將自己的修為移交給了她,便很有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重溟出來了,然後到了藍淮惜的體裏,然後讓藍淮惜,把我們弄到百年前,然後讓他提前出來?”浮笙問道。
那這不就是有點時空悖論的意思了。
到底是重溟先出來,還是藍淮惜先把他們弄到百年前得以放重溟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重溟一個人都可以形成閉環了,那他們根本干預不了啊……
晏蘇一直也在思索這個問題,聽着浮笙的話,他頓了頓,道:“我更傾向於,是藍淮惜自主,將我們送到的百年前,當時鎮魔陣出現缺口,我們就離開了,即便重溟後面發現了缺口,從缺口中出來,我們也已經消失回到了現在,他不會知道是我們讓他出來的,故而也沒辦法讓藍淮惜在百年後將我們送回去。”
這其中的關係緣由,究竟是怎樣的,晏蘇也沒辦法全然知曉,但他能確定的是,藍淮惜一定在這其中做了什麼。
“藍淮惜一定和重溟做了某種交易。”晏蘇的眸色晦暗,“不確定將我們送到百年前,到底是藍淮惜自己做的,還是重溟要求她做的,但動手的人,一定是她。”
浮笙聽此,也無從辯駁。
她想起來了神墓里的種種,當時藍淮惜醒了以後,就一直要和她還有晏蘇一起。
即便她有過暗示,藍淮惜也一直緊緊跟着她和晏蘇,當時三人成行過好一段時間,直把浮笙夾在中間,感覺尷尬不已。
當時她還沒有多想,只覺得是藍淮惜單純想和她一起走。
但如果,是她想要做些什麼,而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呢?
這樣想的話,那麼藍淮惜當初的行為,便要重新來盤邏輯了。
浮笙一時間覺得頭疼,還好煙筠此時在她的幻獸空間裏,否則煙筠要是在場,肯定要陰陽怪氣的嘲諷一句:看吧,我就說,魔族善於偽裝,狡猾不已,讓你防着那個女人,你還偏不信。
——浮笙已經能想像出煙筠的表情和語氣了。
“對了,君霧池呢?他後來怎麼樣了?”
聽到浮笙詢問起君霧池,晏蘇的表情便不好,聲音冷淡道:“我聽師尊說,他和君域危,都被仙盟的巫師帶走了。”
“帶走以後呢?傷勢如何?死了嗎?”浮笙道。
當時她對君霧池畫靈的那一下,也是用的懷瑾的靈元,威力絕對不小。
“沒死。”晏蘇說道,“但受了重傷,師父前兩天還在提他,說他自從神墓出來以後,便一直昏迷不醒,君域危知道無欲大師在天衍宗,還來天衍宗請無欲大師過去救治,給了極高的報酬。”
“君域危神智恢復了?”浮笙問。
當時她給君域危‘定’住了,但‘定’字三天時間一到便會自動解開,浮笙倒是不意外他能行動。
“嗯,恢復了。”晏蘇應了句,他看到在自己說君霧池‘沒死’的時候,浮笙稍稍鬆了口氣,不由問浮笙道:“你擔心君霧池?”
聽到晏蘇這麼問,浮笙就知道他肯定又暗戳戳的吃醋了,開口道:“談不上擔心,我覺得他沒那麼容易死。”
即便晏蘇不說君霧池沒死,浮笙也是覺得他死不了的,畢竟君霧池也是前世今生,都和晏蘇作為對手的人。
而且君霧池的身邊還有白袍人,便是白袍人,也不會讓君霧池這麼輕易死的。
聽到浮笙的話,晏蘇也沒開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沉默了須臾,浮笙道:“當時君霧池的領域,你應該看到了。”
“嗯。”晏蘇點頭,吐出兩個字,“很強。”
當時他被‘藍淮惜’重傷,再加上強行提升修為的後遺症,身體根本沒辦法行動,只能眼睜睜看着浮笙被魔族圍住。
雖然他一向討厭君霧池,也察覺到了君霧池的心思。
但君霧池當時用領域幫助浮笙脫離危險這點,他確實是感激的。
聽到晏蘇說君霧池的領域很強,浮笙不由道:“你們兩個的領域,誰更強?”
浮笙極少聽晏蘇會誇君霧池,他既然這麼說,那自然是君霧池這個領域,確實有一定的能力。
“我們兩個領域類型不同。”晏蘇說道,“我的領域主時空,而他的領域,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