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看到月輪朝着晏蘇攻擊,浮笙這下是真的怒了。
那道身影,是藍淮惜。
藍淮惜本就在隊伍的前面,雪納瑞只看到她從眾人的身側走來,和之前她拼力擠過來的模樣不同,也不知是藍淮惜太過瘦弱還是什麼,她甚至連側身都沒有,就輕輕鬆鬆的走了過來。
“惜兒,你去前面作甚?”身後傳來藍承天的問話。
但藍淮惜卻是置若罔聞。
雪納瑞也不知道藍淮惜怎麼就到了自己面前,開口遲疑道:“你……”
藍淮惜的眸子靜靜的落在雪納瑞的身上,開口道:“讓開。”
這也不是雪納瑞第一次跟藍淮惜見面,但她給自己的感覺,和之前完全不同。
尤其是和她的那雙眼睛對視上的時候,雪納瑞竟是有一種畏懼的感覺。
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而腳下卻是已經側身讓開了路。
隨後它就見藍淮惜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到了封着的壁門前站住,隨後她將手放在了上面。
只聽“隆隆”一聲響。
那關着的壁門,竟是打開了。
-
壁廊里,原本將壁牆覆蓋遮掩着的藤蔓,此時已被清掃一空。
流金色的光芒灌輸在牆壁之上,將壁畫上的內容完全展現。
兩面壁牆的壁畫,一覽無餘。
整條壁廊里,唯有一個白袍人。
此時的他,正站在壁畫的最後。
而正對着他面前的,是壁畫的倒數第三幕——
侍從的手中握着一把劍,正對着插入神主的心口,神主的表情不可置信。
白袍人良久的看着這一幕,白金色的面具將他的神情全部遮掩,唯有透過面具孔,可以看到一雙幽暗不見底的眼睛。
-
“我沒有要殺你父親,只是想讓他停下來。”浮笙解釋道。
“哦?”君霧池的唇角勾起,聲音卻冰冷,“但我看,浮笙小姐的舉動,並不是這樣的。”
此時晏蘇和君域危的打鬥還在持續,浮笙的餘光看到,晏蘇的情況並不好。
變成屍魅的君域危,雖然沒有了理性,攻擊雜亂無章,但同樣的,他也不知疲倦。
剛剛晏蘇一劍刺中他,他也不過是停頓了半秒,便又立即朝着晏蘇攻擊了過去。
見到君域危五指成爪,對着晏蘇的心口抓去,浮笙心裏一驚,提醒道:“別被他抓傷!”
說罷,浮笙左手當即又要畫靈,而剛一抬起,就又被君霧池的混元珠打散了。
“浮笙小姐最好還是老實些。”君霧池此時的狐狸眸子已經完全被紫色浸染,整個人看上去鬼魅異常,周身也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動,隨時都會冒出來,“你應該也不想這隻手也受傷吧?”
聽到他威脅的話,浮笙不禁看向君霧池,和他的眼睛對上。
雖然知道君霧池是幽紫重瞳,但現在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的,浮笙覺得,現在的他,狀態有些不正常。
“你冷靜一下。”雖然不清楚君霧池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浮笙下意識覺得,這個時候不能刺激他。
她知道君霧池的領域還沒有出來,現在晏蘇和君域危正在對戰,若是君霧池這個時候再和他們對着干,那情況就更不妙了。
看着浮笙的嘴巴張合,但到了君霧池的耳朵里,卻只有“嗡嗡”的響聲。
原本受了傷的身體就已經讓他重瞳不自主的出現,而現在心裏的煩躁感,更是讓他有些無法控制住情緒。
他現在心緒極為不穩,一點點負面的情緒就會無限放大,視野所及,此時紫紅一片。
見到自己話落以後,君霧池便不再動作了,浮笙還以為是他冷靜了下來,心裏放鬆了些,當即便想再度畫靈。
因為顧忌着君霧池的話,這次浮笙沒有再寫‘爆’,而是寫了‘定’。
只打算先將君域危定住,然後試試神夢山的河水,能不能將其恢復。
然而‘定’字寫到一半,就差最後一筆的時候。
又是一顆混元珠擊來,將浮笙的動作給打散了。
連續被打斷畫靈,浮笙這下也暴躁了,對君霧池道:“你沒看到我用的不是殺傷性攻擊嗎?!”
但君霧池此時儼然像是已經沒有了理智,妖冶的紫眸看着浮笙,抬手便召出混元珠,朝着她攻來。
看到君霧池真的對自己動起手,浮笙只想罵一句:神經病啊?!
混元珠雖然威力並不大,但到底是至尊級別的神器,便是受了損,也不能完全不放在眼裏。
眼見五枚混元珠朝着自己攻來,浮笙躲過去四枚,但還有一枚卻是來不及躲。
就在浮笙打算咬牙硬抗一下時,卻聽到“叮”的一聲脆響。
斜旁處飛來一把彎刀,竟是直接將混元珠給撞飛了。
看到飛到自己面前的月輪,浮笙愣了一下。
剛剛這刀離得遠,她差點把這刀給忘了。
浮笙看着在自己面前懸立着的月輪,莫名從它身上感覺到了一個意圖——
它想讓自己使用它。
正好這個時候,浮笙聽到前面晏蘇發來一聲悶哼,竟是被那君域危一擊擊中,直接傷到了心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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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晏蘇受傷,浮笙心裏一驚,也沒再顧上太多,伸出左手握住了面前的月輪。
手握住月輪刀柄的一刻,一股強烈的殺孽感襲來。
浮笙頭痛欲裂,一瞬間,眼前突然浮現出很多零碎的片段,均是這把刀插入人心口的畫面。
血……全是血……
原本黯淡無光、如同廢鐵一般的彎刀,在此刻,像是褪去了偽裝,忽然間變得流光溢彩,全身縈繞着金黃色的光芒,美輪美奐。
浮笙下意識就想鬆開手,但手此時卻像是被牢牢黏到了刀柄上,無論如何也松不開。
而緊接着,浮笙就被那月輪帶動,竟是直接在場上攻擊了起來。
只見浮笙的手臂一揮,月輪的刀刃,便劃出一道刀芒。
而刀芒所及之處,周圍那些被異火攔在外圍的屍魅,竟是齊齊掉下了頭顱。
我靠?!!
浮笙眼睛一瞬間就瞪大了。
而月輪此時也似乎是興奮了起來,帶動着浮笙,直接朝着君域危和晏蘇的地方就攻了過去。
“啊啊啊,晏蘇,讓開啊,讓開!!”浮笙生怕這月輪分不清敵我,誤傷到晏蘇,連忙大聲喊道。
晏蘇被君域危一掌傷到胸口,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聽到了浮笙的話,扭頭,就見到她手裏握着彎刀,一臉慌張的朝自己過來。
不清楚是什麼情況,但聽到浮笙的話,晏蘇當即便朝一旁閃去。
月輪的速度極快,但所幸晏蘇是直接閃走的,月輪的刀刃堪堪擦過晏蘇閃離的位置。
——若不是晏蘇閃走的快,現在這月輪就已經傷到晏蘇了。
見到晏蘇避開,浮笙心裏鬆了口氣,然後便見自己的刀刃直直朝着君域危揮去。
月輪揮出的刀芒,攻在了君域危身上,頓時將其身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來。
可惜變成屍魅的君域危完全不知道疼痛,毫無所覺。
而雖然月輪帶動着浮笙攻擊的是君域危,但君域危的目標卻似乎只有晏蘇,在晏蘇閃開之後,君域危便又對準了晏蘇,朝着他攻去。
對浮笙的攻擊像是視而不見。
而君域危這一無視的舉動,又好似惹怒了月輪,浮笙感覺到月輪突然憤怒起來,整個刀身寒光粼粼。
冷靜啊,他只是個屍魅……
浮笙也不知道君域危無視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場上的情景,變成了君域危一心要攻擊晏蘇,而月輪又一心要攻擊君域危。
浮笙感覺自己就像是提着刀追人索命的煞神,手裏握着月輪,對着君域危的後背就是砍去。
偏偏君域危還毫無所覺。
浮笙都看到他的背後被自己的月輪劃出來好幾道深深的傷口了,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還一心只對着晏蘇攻擊。
“慢點……慢點啊……”浮笙對着月輪說道。
月輪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就和君域危還有晏蘇一樣,幾乎是快到殘影的程度。
這若是之前修為沒被封的時候還好,浮笙有靈力護着,倒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但現在修為被封,浮笙完全就是普通人,被月輪帶着舞來舞去,簡直讓她有些頭暈反胃。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追殺君域危的緣故,還是說君霧池犯抽,此時他紫眸妖冶,又對着浮笙攻擊了起來。
眼看着君霧池的混元珠朝自己身後襲來,浮笙想躲,但手被月輪控制着,身體也是一直朝着君域危的方向,連轉身也轉不了。
“喂,管管我後面啊!!”浮笙對月輪吐槽道。
她可不想變得跟君域危一樣,只管追殺前面的,不管躲後面的。
而月輪此時也像是殺紅了眼,根本不管浮笙的話。
最後還是晏蘇看到浮笙要被混元珠擊中,然後抬手揮出一道冰雪,將混元珠給打歪了。
於是整個場上的畫風極為抽象——
君域危追殺晏蘇,而浮笙追殺君域危,君霧池則追殺浮笙,然後晏蘇一邊躲着君域危攻擊的同時,一邊還要留意浮笙那邊,幫浮笙擋下君霧池的攻擊。
整個一個大亂燉的場面。
就這樣一直打鬥了半晌,也沒分出什麼結果。
月輪雖然對着君域危造成了很多傷害,但就像之前晏蘇對君域危傷害那樣,君域危不知道疼痛,也不會虛弱疲累,這些傷打在他身上,他根本毫無所覺。
要想讓他徹底停下來,就必須要殺死才行。
但眼下他們的實力,想要將他殺死根本是不可能的,便是月輪,也只能是對他造成傷害,卻是沒辦法直接殺死他。
浮笙覺得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還得是自己的畫靈將他‘定’住,讓他徹底停下來才行。
但現在她的右臂沒辦法動,左手又被月輪牢牢的吸住,根本抽不出來,兩隻手都完全沒辦法控制。
“晏蘇……你用領域讓我慢下來,然後給我胳膊上倒些神夢山的河水。”浮笙對着晏蘇喊道。
她至少得有一隻手是能動的。
現在這月輪也跟沒理智了一樣,對君域危攻擊的時候完全不避着別人,有好幾次,浮笙看到這月輪朝君域危斬去的時候都險些傷到晏蘇,直給她看的心驚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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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浮笙的話,正躲過去君域危又一個攻擊的晏蘇,聞言眸色動了動。
隨後浮笙便感覺到自己的動作瞬間像是有了極大的阻力,身體仿若千斤重,動作無可遏制的遲緩了起來。
浮笙在晏蘇的領域裏,從來都是被保護的對象,還從來沒有感受過他領域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樣子。
——原來被領域限制,竟是這樣的感覺!
晏蘇的領域發力,整個場地都受限,但可能跟實力有關,這裏面受限最少的便是君域危,和之前受限時一樣,在晏蘇的領域之下,他的動作也就比之前遲緩了半點。
但也是這麼半點的時間,已經足夠晏蘇閃現到浮笙這裏,然後給浮笙的胳膊上倒上神夢山的河水了。
浮笙費力的轉動了下眼珠,就看到晏蘇直接拿出水壺,咕嚕嚕的全往自己被腐蝕的胳膊上倒,不由急的直開口:“夠……”
浮笙想說“夠了夠了”,但開口時就像樹懶一樣,晏蘇的水壺都要倒完了,她“夠”這個音才發出去個頭。
眼見晏蘇直接把水一股腦全倒自己身上了。
浮笙簡直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說他是個敗家夫。
好歹留點啊!!
後面再受傷怎麼辦!!!
而就在晏蘇將河水倒在浮笙胳膊上的同時,浮笙便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一陣酥麻暖熱感。
隨後便見自己被腐蝕了大半,露出一大截骨頭的胳膊,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了出來。
很快,自己的右胳膊便恢復如初,被啃噬的疼痛感也消失全無。
雖然自己在晏蘇的領域裏還受着限,動作極為遲緩,但浮笙已經能感覺到自己右胳膊的知覺回來了。
感受到這個變化,浮笙喜出望外。
她最怕的就是君域危和其他的屍魅不一樣,這神夢山的水要是不起效就完了。
好在是有用的!晏蘇那壺水也沒有白倒。
想到那壺水,浮笙又有些肉疼起來。
晏蘇是直接淋上去的,地上還灑了很多,浮笙恨不得趴地上把那些水再給裝回去。
這可是救命的神仙水啊,比仙級治療丹都有用!
見到浮笙的胳膊好了,晏蘇臉上也好看了很多,隨後他看懂了浮笙的眼神,他先是拉遠了些,讓已經攻過來的君域危不能傷浮笙,隨後便將作用在浮笙身上的領域之力解除。
身體恢復的一刻,浮笙手中的月輪便當即又帶着浮笙霍霍的朝着君域危攻去了。
浮笙的左手還是握着月輪的刀柄沒辦法鬆開,但她活動了一下右手,發現右手確實已經能夠恢復行動了,雖然還有些稍微的僵硬,但倒不影響她的畫靈。
所以浮笙一邊被月輪帶着朝君域危攻去,一邊抬起右手,手下畫靈。
一個“定”字在手下浮現,然後浮笙找準時機,朝着君域危揮去。
“定”字落在君域危身上的一刻,他的所有動作瞬間便定格了住,紋絲不能動。
見到君域危終於停了下來,浮笙鬆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有松下來,便見到月輪控制着自己朝着一動不能動的君域危殺去。
壞了,忘了月輪還不受控呢。
浮笙的右手當即就拉着左手,想將左手扯開,然而根本不管用,她還是一個勁兒的被控制着朝君域危斬去,見此,浮笙當即對着晏蘇道:“制住我!”
在浮笙的畫靈將君域危定住以後,晏蘇便也不再避讓了,他被君域危一連攻擊中了好幾次,此時身體也有些強弩之末,聽到浮笙的話,他皺起眉,似乎並不想對付浮笙。
但他也看了出來,浮笙現在的身體,完全是受着月輪的控制。
於是晏蘇抬手,手中出現冰霜之劍,隨後在月輪要斬君域危的時候,將其挑了開。
但是這麼一挑,月輪是飛了,而浮笙也跟着月輪飛了。
見狀,晏蘇眸色一凜,又連忙閃過去將浮笙給接了住。
浮笙倒是沒有受傷,但這手和月輪之間,就像是粘了五零二膠水一樣。
“你給我停下來啊!”浮笙對着月輪命令道。
然而月輪卻也不聽,它被晏蘇挑開以後,像是又對晏蘇感了興趣,矛頭從針對着定格的君域危,又轉移到了晏蘇身上。
只見它控制着浮笙的手一揮,就朝晏蘇落下一道刀芒。
見到那刀芒朝自己而來,晏蘇立即抬手凝出冰牆,將那刀芒擋下。
而看到月輪朝着晏蘇攻擊,浮笙這下是真的怒了。
這天殺的破刀。
之前給你好臉色,真當你主人是廢的是吧?!
她原本的精神力在剛剛畫靈‘囚’字以後,就幾乎所剩無幾了。
現在如果再畫靈一次,那就是負荷的狀態,到時候大腦會非常疼。
但浮笙當然不會為了這把刀浪費懷瑾的靈元,便打算掏空精神力,便是負荷狀態,也要給這把破刀一個教訓。
她右手當即就要畫“爆”,而似乎是感知到了浮笙這個念頭,在浮笙的“爆”字畫了一半的時候,那月輪抖了一抖,隨後便頓時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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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駭人的殺意不見,光芒也頓時消減下來,變成了灰撲撲的模樣。
與此同時,浮笙那種被月輪控制着的感覺也降了下來,她動了動左手,隨後就見月輪直接鑽回到了她的識海里。
“……”混蛋,慫的還怪快的。
浮笙暗罵了一句,但月輪這樣乖乖的識相,倒是也讓她不用再負荷畫靈了。
整個空間,頓時消停了下來。
晏蘇在看到剛剛浮笙要畫靈的時候,就打算阻止,結果就見到浮笙靈畫了一半,便將月輪收了起來。
他到浮笙面前,皺眉道:“你剛剛是要對你的月輪攻擊?”
“是啊。”浮笙點頭,語氣還有些惡狠狠的意味,“它不受我控制,居然還想攻擊你,所以我打算給它個教訓。”
聽到這話,晏蘇的臉色變了變,像是被浮笙這話驚到一般,面色頓時嚴肅起來,叮囑道:“以後絕對不能這樣,你和本命器之間有聯繫,它受傷,你也會受傷。”
修士和幻獸之間的契約,與修士和本命器的契約,最大不同的便是:
修士和幻獸之間的是主僕契約,幻獸如果受傷,對於修士的影響幾乎為無。
而修士和本命器之間,則是平等契約,兩方任何一方受傷,另一方也會同樣受到影響。
所以剛剛哪怕月輪對自己攻擊,晏蘇也是只敢擋,而沒有朝着它動手,就是怕傷到月輪的同時,浮笙也會受傷。
——結果沒想到浮笙竟是自己要朝本命器攻擊。
當時看到浮笙準備用畫靈的時候,晏蘇都心裏一震。
“啊?”浮笙聞言愣了一下,“還有這說法?”
那豈不是如果剛剛她的“爆”真畫出來,就是她和月輪一起同歸於盡了?
傷敵一千自損一千?
浮笙突然後怕起來,有些慶幸起月輪的識相。
“總歸收起來了就好……”浮笙呼出一口氣。
她想到現在月輪和君域危雖然安生了,但場上還有一個定時炸彈,於是當即朝着君霧池的方向看去。
結果就見,君霧池竟是不知什麼時候昏迷了。
“他怎麼了?”浮笙有些愕然,指着君霧池,問晏蘇道。
剛剛這廝不是還對她使用混元珠攻擊呢嗎?
晏蘇的鳳眸瞥了君霧池一眼,先是說了句“不知道”,隨後頓了下,又道:“我對他發了一道攻擊,他就直接昏過去了。”
浮笙:……
所以說白了,不就是被你打暈的嗎?
想到君霧池的狀態看着也不正常,浮笙心道:算了,暈了就暈了吧。
兩人先是到了被定住的君域危那裏,浮笙看着被定格住,還保持着攻擊狀態的君域危,沉默了一下,詢問道:“你還有那河水嗎?”
她依稀記得,晏蘇之前說,他灌了一些河水。
應該不至於,就灌了那一壺吧?
好在晏蘇點了下頭,道:“有。”
聽到晏蘇說還有,浮笙便放下心來。
要是就那一壺,然後晏蘇還那般浪費,她真的欲哭無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