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迫做選擇
鼠族公主嘴角高高揚起：“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就得用一種非此即彼的方式。
我在行動前，就已經預判了它所有可能的做法，因此，從結果上看，它沒有任何操作的空間。”
趙姜驚嘆之後，突然回過味來，不解道：“明明是你逼它暴露的，它為何要指名道姓找我算賬？”
“因為它猜到了是你向我提供線索，才讓它暴露的！”
趙姜很不解：“它怎麼猜到的？”
鼠族公主：“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它沒說，它只是告訴我，將暴露它的那個人類給它送過去。”
趙姜：“如果你不送我過去的話，它會怎樣？”
鼠族公主：“它沒說，它只說，它從誕生至今，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我若是拒絕這個要求，它會想辦法自己討回公道！”
趙姜急了：“不是，它暴都暴露了，找我算賬有什麼意義？
我爛命一條，就算殺了我，也沒二兩肉啊。”
鼠族公主笑了，語氣變得有趣：“它當然要找你算賬，因為如果沒有你的話，它現在還在零號實驗室好好的進化呢。”
趙姜：“它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鼠族公主：“誰告訴你它好好的了？”
趙姜：“……”
鼠族公主：“既然看清它的真實面目，我們自然不可能還像之前一樣，好吃好喝的供着，讓它無憂無慮地進化。”
趙姜：“你們對它做了什麼？”
鼠族公主：“我們斷掉了它的食物來源，取走了它花朵里所有的生物樣本，並且放幹了它百分之九十的血液，同時啟動了零號實驗室的危險模式，只要它稍有異動，我們就會對它動手。”
趙姜：“所以，它現在等同於一個虛弱的囚徒，只能靜靜等死？”
鼠族公主：“等不等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在我這裏，別想得到任何喘息的機會。”
“在整個過程中，它沒反抗嗎？”
鼠族公主霸氣道：“哼！它敢反抗？沒有立即毀滅它都是好的。”
趙姜：“你不是說它有底牌嗎？”
鼠族公主：“正是因為它有底牌，才能夠避免被當場毀滅的命運，但這不是它能夠保持原來舒適狀態的理由。”
趙姜：“哦~~我懂了，你原本是想要立即將它毀滅的，但是考慮到它有底牌，權衡利弊之下，決定暫時放它一馬，將斬立決改為溫水煮青蛙。”
鼠族公主：“你可以這麼理解。”
趙姜：“可這也不對啊，它憑什麼將你們的所作所為算到我的頭上？就算猜到了我是導火索，但也僅僅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它不需要證據！”
“好吧，就算它不要證據，對它造成實質性傷害，動手的是你們，它有必要死死惦記我嗎？
這很反常你不覺得嗎？”
鼠族公主提醒道：“人類，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它知道無法反抗我們，所以，即使被欺負，也只能忍着。
但你不一樣，你對它而言，就如同螻蟻。
柿子要挑軟的捏，這個道理，你應該不會不懂吧？”
趙姜突然盯着對方的眼睛：“所以，說了這麼多，你要我幫的忙究竟是什麼？
如果只是答應它的要求，將我送回它的花朵里，你大可動粗，強制執行。
沒必要跟我講這麼多掉腦袋的秘密，並且如此放低姿態。”
鼠族公主壓低聲音：“我想讓你當我的間諜！”
趙姜反應了過來：“你想讓我去套它藏起來的秘密？”
“對！”
趙姜笑了，苦澀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有能力去套出它的秘密？它能直接入侵我的DNA，我在它面前，就跟沒穿衣服的差不多。”
鼠族公主：“就憑你能兩次擺脫它的孢子催眠！”
此話一出，趙姜直接沉默了。
鼠族公主繼續道：“本來不想告訴你，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你是這些年來，海量物種，龐大樣本中，唯一一個能夠兩次主動擺它孢子催眠的。
雖然你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但我相信，有一有二就有三，你覺得呢？”
見趙姜還在沉默，鼠族公主決定加大力度：“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什麼夢境缺失症，我知道是你編的。
包括後面的那些話，也都是你編的。
當時之所以沒拆穿你，是因為你給出的誠意確實足夠，並且為我指明了一個疑惑很久的方向，算意料之外的驚喜。
若非如此，我不會對你如此客氣，并力排眾議，讓第三所為你治療雙腿。”
趙姜見對方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意識到自己沒得選，要嘛答應對方，要嘛等着對方徹底翻臉。
“人類，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以你的聰明，你應該意識到了，接下來，要嘛好好配合我，要嘛徹底失去我的庇護，沒有第三種選項。
我承認，因為你獨特的價值，我不會選擇殺掉你，但你要相信，我們鼠族折磨人的手段，並不遜色於人類。
有的時候，死亡並不可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是噩夢的開始。
我們鼠族的醫療科技，你也見識了，就算你只剩一口氣，我們也能讓你恢復如初。”
“呼~~~”
趙姜深吸一口氣，以前所未有的平靜語氣問道：“之前的話可還算數？”
鼠族公主笑了，聲音中夾雜着難以掩飾的喜悅：“當然！只要你答應幫我這一次，我一定將你安然無恙地送回人類世界。”
“我答應了，不過我希望時間是在十八天後！”
“沒問題！”
趙姜取下頭盔，將其遞還給對方，面無表情，聲音猶如古井水：“既然事情談妥了，就請回吧，我想好好養傷。”
鼠族公主看着狀態異常的趙姜，猶豫了一下說道：“人類，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也很殘忍，但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弱者是沒有人權的！
你能活到今天，從某種程度上，得感謝我，是我發現了你的價值，並且願意為這種價值買單。
不然，你早已經死了！”
“嗯~強者說什麼都是對的！”
鼠族公主眼睛微眯，意識到對方已經徹底失去了跟自己交流的慾望，開始封閉自己了。